《[综]名为揍敌客》千舛

49、网球游戏（完）

　　伊尔迷的身体情况确实很糟糕，他捏着破布娃娃离开那个地方后，修养了大约一个星期，身体还没有恢复到初时的状态。
　　不过伊尔迷并不着急。
　　一个星期，破烂的玩偶仍然保持着静止不动的状态——系统与伊尔迷脱离后，伊尔迷无法再感应到系统的状态，所以他也不清楚系统究竟发生了什么。
　　伊尔迷静静的等待着。
　　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外面世界中的人正疯狂的在找伊尔迷和千代织叶——因为伊尔迷和千代织叶同时失踪了。
　　伊尔迷失踪是因为他不再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而千代织叶却是没人找到她的尸体——没有人知道那天千代织叶和伊尔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而卷起的能量漩涡也被归类到了异常的天气情况中——让伊尔迷感到意外的是，千代织叶的尸体似乎凭空消失了。
　　千代织叶是个有故事的女人，然而杀手对她并不感兴趣——无论是她的目的，她的过去，还是她的想法——伊尔迷都表示自己没有丝毫想了解清楚的好奇心
　　伊尔迷不是库洛洛，并不执着于探秘解疑的过程，他也不是西索，对于打架斗殴一点也不热衷，伊尔迷在意的只是最后的结果，毕竟他想掌控的东西已经握在了手中，所以其他的东西就一点儿也不重要了。
　　在安静的等待和修养中，伊尔迷又度过了一个星期。
　　在第三个星期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破布玩偶突然从当机中醒了过来——附身于没有生命的劣质玩偶上，没有了人类载体，系统直接关掉了人类情感模拟体系，变成了伊尔迷一开始接触它时的模样。
　　话说在与伊尔迷绑定之前，系统也是一只玩偶，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丽的巧合。
　　系统从当机中一恢复，就马上开始适应这具玩偶——绑定在无生命物体上唯一的好处，就是系统可以自由支配这副身体。
　　于是系统能走能跳能说话，然后继续巧言令色的寻找下一个冤大头宿主。
　　之所以说是冤大头宿主，是因为虽然系统在绑定之前会允诺宿主许许多多匪夷所思的愿望，但是绑定了系统的宿主，无一例外的的全部已经在享受系统的给出的好处前就已经死了。
　　因为某个目的，系统穿梭在各个世界——无论是低维的，还是高维的——不停的收集着能量。
　　系统没有实体，所以它需要一个执行者，而人类本身同时也是绝佳的能量转换载体，于是绑定人类对于系统而言是一个有百利而无一害的选择。
　　可是人类狡猾、贪婪，而且身体脆弱，长期作为能量转换的载体总会有坏的一天，所以在系统装备模拟人类的情体系后，会选择性的告知宿主一些事，同时隐瞒一部分重要的事实——这样，系统就成功的收集了许多能量，然后同时磨死了许多冤大头。
　　虽然与人类绑定有许多优点，可是宿主一旦死亡，系统就得立即解绑，这一点让系统曾匆匆的做过许多不得已的选择。

　　比如在匆忙中俯身在宿主尸体旁边的破烂玩偶上。

　　这一次的情况发生得很突然，由于能量波的反噬，系统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在匆忙中确认雇主死亡后，系统俯身在玩偶身上还当机了好一段时间——然而当它从当机中清醒后，发现一双黑色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在猎人世界的时候，系统已经把即将要绑定它的宿主信息采集到了它的信息系统中，在系统的信息扫描下，它确认眼前的这双虹膜确实属于它的上一任宿主。

　　“宿主00****862？”系统开始扫描自己的库存信息：“已确认宿主00****862死亡，已排除孪生双胞胎和复制体的可能性，系统库存信息发生错误，启动信息校对系统。”

　　从破布玩偶的嘴巴里出来了一串机械音，但是系统在确认伊尔迷存活后，很快又启动了人类的情感模拟体系，作为玩偶的它猛的跳离了伊尔迷静静的漆黑无光的大眼睛：“人类！你为什么还活着！？”

　　伊尔迷眨了眨眼睛，一把捏住了玩偶状态的系统，“你终于醒过来了。”

　　伊尔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虽然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系统却在这个氛围中感受到了宿主深深的怨念。

　　“把寄体放下来，人类！”

　　系统刻意忽略了这股来自前任宿主的压迫感，用一如既往的欠扁语气说到：“寄体的材质虽然不错，但是在野外经历了长达一年的风吹雨打，现在已经很脆弱了，现在寄体损坏的话会很麻烦的。”

　　“是吗？”

　　闻言，伊尔迷还真就把玩偶放下来，动作甚至说得上轻柔，然而他压迫性的眼神仍然盯着系统，压力巨大，甚至让模拟情感体系下的系统有些不敢直视前任宿主的眼睛。

　　在这样的眼神下，伊尔迷问了系统几个问题，系统虽然看起来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但是却可以算得上坦诚的回答了伊尔迷的疑问——系统虽然被这个人类骗了，但是他们毕竟已经解除了绑定状态，在前任宿主和自己没有利害关系的情况下，系统判断已经没有隐瞒部分事实真相的必要了。

　　绑定状态对宿主有那些危害，作为能量转换载体的宿主会对人类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系统都一一的为伊尔迷做了说明——毕竟每任宿主都会对这种欺瞒感到愤怒，系统担心的是自己如果不说清楚，这个前任宿主就不会放过自己。

　　事实上即使说清楚了，伊尔迷也不会放过系统。

　　听完系统的解释后，伊尔迷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眼前破烂的玩偶面无表情的说到：“你说得不错，人类确实贪婪又狡猾，但其实本质上你和人类没有多大的差别吧？”

　　伊尔迷歪着头这样说时，并不是他在帮人类狡辩什么，反而是系统的做法确实很有贪婪狡猾的人类特点。

　　“胡说！”

　　系统愤怒的表示，作为高阶次元的它们是宇宙智力发展的究极形态，把这样高贵的它们和人类这种低贱的生物作比较，是对它们的一种侮辱。

　　伊尔迷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应系统的愤怒。

　　系统以为，在没有了利益牵扯的情况下，它和前任宿主的恩怨就算是了解了——毕竟它向前任宿主隐瞒了信息，而宿主最后也欺骗了它，而在这个过程中，它获得了大半颗能量核的能量，而宿主也得到了可以使用两三次的能量钥匙——没错，系统又撒谎了，虽然它对伊尔迷说那把钥匙在同样两个世界穿行大概可以用五次，但那是最乐观的估计，结合能量损耗等各种各样的外在因素，大概只能使用两到三次——总的来说，他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没有绑定关系的情况下，他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只要再回到家教世界，用能量修补一下宿主留下来的烂摊子，系统又可以开始自己的收集能量之旅——这次在绑定宿主前它一定要选择一个好控制的人类，系统在将来的计划日程中加上了这一条。

　　至于伊尔迷还呆在网王世界要怎么办，系统完全不关心这个问题——人类和它解除绑定关系后，人类所做的一切就都和它不相关了，无论是违背空间规则，扰乱时间线，还是其他的问题，通通都追责不到它的身上。

　　然而伊尔迷会就这样让系统如愿？当然不可能。

　　接下来的日子里，系统渐渐的就发现了不对劲，当它终于适应布偶这个寄宿体后，终于第一次对前任宿主提出了分道扬镳的要求，伊尔迷一双黑色的大眼睛黑得有些渗人，就这么看着系统，什么也没有说。

　　“……怎么？”

　　系统被伊尔迷看得心虚，回头望了一下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忘了吗？”伊尔迷慢慢的说到：“我们之间还有一份契约。”

　　伊尔迷在察觉到系统的不对劲时，曾经逼迫系统签下了一份具有契约效力的契约，现在那份具有契约效力的契约生成的信物还握在伊尔迷的手里，伊尔迷看着眼前的布偶用宣判的语气说到：“契约双方在没有完成契约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的脱离对方的。”伊尔迷盯着系统玩偶，有些危险的问到：“还是说，你想毁约？”

　　空气瞬间沉默了起来，系统敏锐的感受到了空气中能量场的变化，它出口的回答牵动着这个诡异的突然间形成的能量场——那个人类的那份契约，竟然真的对它有约束力！

　　“人类！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察觉到了，”伊尔迷对这个契约的效果十分的满意：“我以前就说过了，这是一份具有契约效力的契约。”

　　伊尔迷盯着系统玩偶继续说到：“如果想毁约，毁约方会付出一些毁约的小代价。”

　　小代价？

　　空气中那个突然形成的能量场以系统玩偶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圈，系统接触能量这么多年，明显的感受到了那个能量场对它的束缚力，系统甚至可以模糊的估计这个能量场会对它造成什么后果，它说出口的语言一旦触发这个能量场，后果会十分并且极其的糟糕。

　　系统站在哪里不说话，似乎在进行利益的取舍。

　　“我会继续替你收集能量，不过相应的，你也得遵守契约内容。”伊尔迷一字一顿的继续说到：“论收集能量的能力，我相信你曾经绑定过的宿主中没有谁比我更优秀。”

　　这个宿主并不是容易控制的类型，但是他确实很有能力，而在没有绑定宿主的情况下，系统也会少掉许多顾虑，但是缺少了宿主作为能量转换载体——显然知晓了大部分弊端的伊尔迷不会同意再次绑定，所以能量的吸收会变得很麻烦——加上突破现在这个诡异的能量场会造成的损伤，并且预估了一下以后会找到优秀宿主的可能性……系统开始认真的权衡利弊，最后，系统得出了利益可能会最大化的那个选择。

　　“当然，”系统说到：“你是个有能力的收集者，我会遵守和你的契约。”

　　“嗯。”

　　伊尔迷漆黑的双眸似乎闪现出两个亮点，他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伊尔迷来说，契约内容上获得的穿越空间的能力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关键的是要把系统控制在自己身边，只要控制住了系统，它的身后就是新世界的大门，伊尔迷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座取之不竭的宝库。

　　如果这个系统能够永远乖乖为他所用，那就更好了。

　　下一步，就是从系统身上套取宝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