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青云志】凡间雪》灿然耀之

3、不是故人

　　“姑娘说什么？”张小凡看着眼前的斗篷姑娘嘴巴张和像是在说些什么，奈何说得极快又极轻，他半点也没听清。
　　风晴雪稳住震荡的心神，露出一个笑容来：“没什么，我只是想问这里有屠苏草吗？”
　　“应该是有的，我给姑娘找找。”说罢，张小凡蹲下在带来的草药中仔细翻找着。他心中有些奇怪，他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位斗篷姑娘，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何况这也是他第一次下山，大概是没见过的吧。
　　张小凡将刚刚找到的屠苏草递给风晴雪，“姑娘看看是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谢谢你帮我找屠苏草。”风晴雪接过草药，将钱付给张小凡，“我叫风晴雪，你不用一直姑娘、姑娘的叫我，我听着不习惯。”
　　“那好吧，风姑……”张小凡看了一眼风晴雪，将娘字咽了下去，“晴雪，我叫张小凡。”叫出晴雪二字的时候，他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像是早已将这个名字唤过了千百遍一般。眼前发生的事太奇怪了，他总觉得风晴雪不是来客，是故人。
　　“张小凡？嗯，我记住了。”风晴雪笑着将张小凡的名字重复了一遍，眼睛看着他，像是在看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刻也不愿意将视线移开。纵使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屠苏了，她也贪心的想要将这张脸记下。
　　张小凡第一次觉得自己平平无奇的名字，从风晴雪的口中念出竟如此好听。像柔软的羽毛从他的心中掠过，麻酥酥的，有些痒。
　　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就那样面对面的站着，一人不想走，一人不愿赶。

　　“老板，这个怎么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胡乱地从摊子上抓起两株药草对张小凡一扬。
　　张小凡刚回过神，还没来得及告诉那人，那人好似不耐烦一般把一块碎银子扔给张小凡便要离去。张小凡正想告诉她给多了，却见风晴雪将那人拉住。
　　“姑娘，既然想要买药，那便该给钱才是。”风晴雪微笑着说道，很是亲和的样子，可碧瑶却从她眼中读到了威胁的意味。
　　“我已经付过钱了！”碧瑶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张小凡，努努嘴说道：“咯，在他手上呢！”
　　张小凡以为风晴雪没看见黑衣人给钱才有如此举动，连忙将手摊开露出碎银子，解释道：“晴雪，你弄错了，这位姑娘已经给过钱了。”
　　“钱？小凡，你被她骗了，那不过是一块石头罢了。”风晴雪轻轻掐诀，那银子便恢复了它的本来面目。
　　张小凡看着银子变成了石头，心知自己被那人骗了，刚想与那人理论，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碧瑶听见声音知道是年老大的人来抓自己了，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挣开风晴雪的手将药草往其怀里一塞，说了句“我不要了！”，便窜上屋顶，三两下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里。

　　“晴雪，真是谢谢你了。”张小凡拿过风晴雪手里的草药，认真地说道，“今日要是把草药丢了，非得被师姐骂死不可。”
　　“师姐？”风晴雪好奇地看着他。
　　“对啊，我是青云门的弟子，我师姐是大竹峰田不易的女儿田灵儿。”张小凡谈及田灵儿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风晴雪知道这种笑容代表着什么，神色暗淡了许多，“小凡的师姐一定很漂亮吧。”
　　“嗯，虽然他们说师姐没有小竹峰的陆师姐漂亮，但师姐是对我最好的人了。从小到大……”张小凡没注意到风晴雪的脸色不太好，依然振振有词地说着。
　　“小凡！”曾书书有些惊喜在这里看见张小凡，跑过来揽住张小凡的肩兴奋的说道，“田师伯允许你下山了？真难得！”
　　“不，是灵儿师姐带我下山的。”看得出来遇见曾书书，张小凡也很开心。
　　曾书书拉着张小凡正想要说些什么，眼神从风晴雪身上掠过，笑里带着些揶揄，拍拍张小凡的胸口，“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是木头呐！”
　　“什么？”张小凡一脸茫然地看着曾书书，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别装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也不介绍给兄弟认识认识。”曾书书笑得愈发开心了，眼神在张小凡和风晴雪之间不停得来回转悠。
　　“噢，你在说晴雪啊。”张小凡这才知道曾书书在说风晴雪，连忙为二人介绍道，“书书，这是风晴雪，晴雪，这是曾书书。”
　　二人互道了声好之后，曾书书眼珠一转不知又想到了些什么，神神秘秘地将张小凡拉往一旁。
　　“你小子不错嘛，连姑娘的名字都知道了。”看张小凡想解释些什么，曾书书急忙又说，“不用解释，我懂！不过，话说回来，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先放下晴雪姑娘吧。走，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颜如玉！”
　　“不去！”张小凡抖掉一下子曾书书放在他肩上的手，一听这个名字他就知道曾书书想要干什么了。最近，青云门明令禁止了门下弟子前往颜如玉，要是被戒律堂发现了，少不得一顿罚。曾书书往日虽然跳脱了些，可怎么着也不会知法犯法，这么急着，定是知道小竹峰陆师姐今日要去。平日里跟着他在小竹峰把脸丢尽了也就罢了，今日说什么他也不去。
　　“你真不去？”曾书书看着张小凡对他点头，心生一计，转口威胁道，“你若不去，我就把你干过得糗事都告诉风姑娘。”
　　“那我就把你的也告诉陆师姐！”张小凡反威胁着。
　　“随你！反正现在亲亲雪琪又不在这儿，不过，风姑娘在！”曾书书满不在乎地说着，张嘴就喊，“风姑娘！”
　　“嗯？”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在叫她，风晴雪还是看了过来。
　　张小凡见曾书书真喊也急了，一把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陪你去！”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张小凡放开他后，曾书书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继而对风晴雪正色说道：“风姑娘，小凡与我还有事要做，便不能陪你了，你们还是改日再约吧！”
　　“既然如此，你们忙吧，我就先走了。”风晴雪倒也不做过多的纠缠，道别后便离开了 ，她也该想想怎么混进青云门了。
　　“走吧，人都没影了。”曾书书拽了拽站在原地不动的张小凡，拖着他往颜如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