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扉）红瞳》点墨亦浓

61、新年番外（24）

　　旗木卡卡西曾经想过，如果神无毗那场战斗，死的人是他，活下来的是带土，那带土肯定会保护好琳的吧？除了他，谁也不会死。如果死的是他，哪怕九尾突破封印出来的时候，有着写轮眼的带土也能拖延时间，坚持到救援的到来吧？

　　可惜死的不是他。

　　而是他那个又蠢又傻，对这个世界抱有着好似挥洒不完的热情与爱的队友——宇智波带土。

　　他没能做到答应的事情，也没能保护重要的人。违背了誓言，失去了所有……就好像惩罚一样。

　　——“写轮眼的形态，如果在其主人死了之后，它的瞳力就会固定下来。一勾玉双勾玉三勾玉也罢，即使是更高一级的——就是你现在的眼睛，万花筒写轮眼。也绝对不会再有进化的可能。”

　　宇智波泉奈放下手中端着的水杯，目光穿过寥寥白雾落到了对面坐着的银发上忍身上。即使到了现在，对方也戴着遮住大半脸庞的面罩，以及遮挡住左眸的木叶护额。但是露出的，惶然瞪大的右眸，却让这个青年一下子变得脆弱起来。

　　“这、这是真的吗？……泉奈大人……”过了许久，旗木卡卡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把它挤出来。“真的、是真的吗？”

　　他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察觉到这段话的背后揭露的真相，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泉奈哥说的没错。”佐助确认道。“宇智波的写轮眼并非没有被人夺走过，如果夺走眼睛还能继续往上进化的话。那么宇智波的存在算什么？”

　　“一旦写轮眼的真正主人死亡，除非使用这双眼睛的是直系血亲，否则它将永远保持在死前的阶段。”

　　这是每个宇智波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即便如此，被抓住的时候，所有的宇智波在确认无法逃脱后，第一时间毁掉的就是眼睛。

　　“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就不必多说了。”宇智波泉奈轻声道，“背后的意义我们也不想探寻——开始这段话题之前，我已经设立了结界，外面监视的家伙也不会知道我们说了什么。最后要怎么做，决定在你。”

　　送走了精神恍惚的上忍，佐助有些不解：“泉奈哥，你为什么……”会帮那位旗木上忍？

　　“非要找个理由的话，大概是我看他顺眼？”宇智波泉奈仔细想了想，不怎么确定地说道。“卡卡西的话，感觉和斑哥有点像。”也和他有点像。

　　那种习惯了背负一切的感觉，就好像……那个时候的哥哥和他。

　　“……”银色扫把头和黑长炸，完全不一样啊……佐助皱着脸想了想，实在是找不出共同点。

　　“佐助——！快开门啦！”随着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的还有鸣人活力十足的大喊。

　　“来啦来啦你太大声了啊笨蛋鸣人！”

　　佐助蹭的跳起来，然后同样的大声回应道。脚却一点都不慢的朝着大门跑去。

　　咔哒——

　　“你带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只是普通的生活用品的~没有很多吧？”

　　“喂喂喂这里有被子你还把被子带来？”

　　“我的被子睡起来才舒服啊~离开太久我会失眠的！”

　　“你在胡扯啊鸣人！”

　　“啊哈哈哈佐助我的房间在哪里啊？”

　　……

　　“真好啊……”宇智波泉奈看着两个小孩挤在门口吵吵嚷嚷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起来。“斑哥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未来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像也不错吧？

　　×

　　旗木卡卡西并没有回去，他绕了路，再一次的去到了木叶的墓地区。

　　在这里面，沉睡着他的父亲，老师，师母，还有队友……他重视着的人，最后都长眠于此。他以为他的一生也就如此了，不断地失去，最后孑然一身。

　　他努力的去习惯孤独，习惯回忆，习惯内里蚀骨的疼痛。已经做好了一生就这样走下去，直到在哪天终结在任务中的时候……

　　却发现，将重要的眼睛交给他，珍视着的人托付给他保护，将沉重而又光明的未来交付与他的——那个本应该消逝在神无毗战役中的，年轻的，热情的，天真而又真挚的那个人。

　　他可能没死。

　　他发现，除了庆幸和难以言喻的欢喜——他甚至生不出任何怀疑或者是被欺骗的感觉。

　　他应该怀疑的，为什么没死却没回到木叶，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可是，单单只是知道他还活着这一点，就已经让旗木卡卡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宇智波带土，那个人可是宇智波带土啊……

　　“……带土，你还活着。却没有来见我……是在……怨恨着我吗？”墓碑上的名字依旧清晰，往日仅仅是注视着就会心口刺痛的感觉却没有了。“不过，活着就好了吧。”

　　无论怎样的憎恶怨恨都没有关系，知道你活着。

　　“活着，已经很好了。”旗木卡卡西静默的看了许久，才低声道。他似乎在笑，但是面容掩藏在面罩之下看不清楚。只是看见右眸弯了些许，像是缺了一丁点的月牙。

　　“带土……”

　　×

　　“带土他已经不出去好久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黑绝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阴沉沉的问一旁自娱自乐的白绝。

　　“什么都不知道哟~带土才不是春心萌动呢~”白绝转了转眼珠，然后一副自己要严加保守秘密的样子捂住了嘴巴。“带土要是知道我乱说肯定会生气的~”

　　“……讲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我现在就揍你。”黑绝嘴角抽了抽，然后冷声恐吓道。

　　“噫——不要揍我！”白绝一个激灵，顿时把所有的事儿都抖了出来。

　　事情还要追溯到旗木卡卡西因伤发烧的那一天。

　　带土——也就是宇智波带土，虽然嘴上说是不想让人就这么便宜的，无人知晓的病死在这里。但是却是非常细心地给人处理了伤口，还灌水喂了药。

　　“哼。”宇智波带土冷哼着，动作粗鲁的把人扶起来，然后把黑色背心给扯了下来。期间银发上忍的发丝被拂开，完整露出的一张脸庞让他不由自主的专心看过去。

　　好像他，还没见过卡卡西摘下面罩的样子……这个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戴着个黑漆漆的面罩，一副高冷的不得了的样子。总是跟他作对，抢琳的注意力——虽然不是主动地。

　　咦、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白！眉毛也是银色的，真是奇怪。哼，用了他的眼睛却没保护好琳真是废物——这个是美人痣？手指伸出戳了戳青年下巴上的一粒小痣，带土突然有了一种优越感。

　　难怪要遮着脸，一个大男人长的娘兮兮的！

　　——不对他在想什么！这个混蛋卡卡西长的什么样和他根本没关系！骤然回神，宇智波带土紧紧皱着眉毛然后动作利索的拆下绷带。看着肌肉紧实的腹部上两道交叉的狰狞伤口，他嘴角的肌肉抽了抽，还是没说什么的撒上伤药，换上新的绷带。

　　他自己都没注意，在银发上忍因为重新包扎伤口而露出的痛苦表情时下意识放轻的动作。

　　“……没有保护好琳的你，没有资格去和琳重逢。”宇智波带土在处理好一切之后，静静的坐在床沿，然后低声道。“卡卡西，你违背了你的誓言。”

　　明明他那么信任你的，卡卡西。

　　可是，他的信任被辜负了。

　　最后看了眼还在昏睡的银发上忍，宇智波带土起身就要离开。

　　“！”手腕被握住，灼热的温度忽的烧了上来——烧得宇智波带土没能在第一时间虚化逃脱。下一秒，天旋地转——一具同样散发着灼人热意的身体已经压住了他。

　　“……恩？”银发上忍虚眯着眼睛，异色的眸光流露些许。“梦……吗？”

　　他慢慢的低下头，似乎想要确认什么。

　　“带土？”

　　宇智波带土没说话，考虑自己现在要是回神威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是看着身上的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好奇这个人这个时候究竟想说什么？都说酒后吐真言，卡卡西这个白痴都被烧迷糊了，又会说什么呢？

　　“果然是做梦啊。”这样的安静让意识并不清晰的旗木卡卡西彻底认为——这只是一场梦而已。虽然他的感觉不太舒服，但是难得梦到这样的带土，他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

　　“对不起，带土……”他把头埋进了青年的颈窝，紧紧地把人抱住，声音极轻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

　　“……这样的我，你也认得出来吗？”灼热的气息喷吐在颈脖上，要害被人如此接近，宇智波带土却有些恍惚。“明明，老师都没认出来的……”

　　“道歉，有什么用……琳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声音逐渐冷漠，宇智波带土刚想伸手把人掀翻出去。

　　“……我很想你，带土。”

　　银发上忍小声的说道。

　　“我还欠你一份礼物。”

　　……什、什么啊……说这种奇怪的话……！

　　白痴卡卡西！他不会原谅你的！说什么——也不！

　　×

　　“事情就是这样的啦，那次回来之后带土就没出去过啦~一看就知道是春心萌动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人家嘛~~”白绝一吐为快之后情绪又高昂起来。“黑绝你说他什么时候才会面对自己的感情呢~哦爱情啊~~”

　　黑绝：“……呵呵。”他神情复杂的又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对着陶醉的白绝冷笑一声，融进地面消失不见。

　　白绝：“啊爱情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喝了加油2333今天超级晚，因为……
剑三这个小妖精，掏空了我……
恩是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