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哈克桑兼职太多了！》爱莉蒂娜莉

59、第三章

　　右近眼睁睁看着哈克用铁扇在半空中画了个半圆。
　　金色的光团被托在扇面上，哈克却停下了动作，偏过头，露出思索的表情。他似乎是犹豫了一番，才微微一抖铁扇，将这朵金色的光团抖到神社大门之外。金色的光团犹如活物，在半空中灵活地划出一道轨迹，眨眼不见了踪迹。

　　这时候，哈克才开口解释。
　　“说是‘神’吧……跟你想象中的‘神’大概不太一样。神代结束之后，地表世界的环境就变得不适应神明存在了。但是在神明和各类幻想种离开之前，骤然失去神秘护佑的人类社会也需要培养出属于自己的‘力量’，才能够保证种族的延续……嗯，怎么说呢，右近，你知道伊格德拉西尔（世界树Yggdrasill）吗？”

　　……跳跃得太快啦，话题。右近无语了一瞬，但还是顺着哈克的思路走了。虽然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但北欧神话的世界树概念还是作为“常识”的一部分，在英灵召唤的同时，被圣杯硬塞进脑子里了。右近点了点头，简单地表明了自己对这个词的理解，“衍生出九个世界的白蜡树。”
　　“……嘛，差不多。”哈克嘟囔了两句，“那你也差不多能理解吧？‘世界之外还有世界’这种概念。除了人类居住的中庭米德加尔特，光是北欧神话的概念中，就存在阿斯加德、赫尔海姆、尼福尔海姆、穆斯贝尔海姆、约顿海姆、亚尔夫海姆、瓦特海姆、华纳海姆八个‘其他的’世界，最要命的是这种神话确有其事……嗯，要是自古以来一直崇拜着神明、祈求神明加护的人类社会，由于神代结束、神明不管不顾的直接抽身就走，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右近想到了帝驾崩之后的大和政局。
　　帝还只是“人神”。右近毫不怀疑自己对帝的忠诚心，但与此同时，“人民”在他心中的分量也没有多轻。当时的朝臣们也各自有各自的目的和野心。诚然，“帝”是至高无上的，但人们服从于帝的理由却也各自不同，对“帝”的依赖也不到一旦失去帝就不能活了的地步。
　　即使如此，在帝“驾崩”后，帝都的局势也立刻山崩海啸般的崩坏了。
　　右近不知道当时的人类对诸神的依赖有多深。但是只要类比一下当时的帝都——

　　“……那还真是惨烈啊。”
　　右近说道。

　　“嗯，大致如此啦。”哈克继续说道，“所以，当时放不下人类、对人类比较友善的神明，在离开之前，就分离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和神格，糅合成一个新生的神明。新生的神明采用了当时流传最广的女神她的名字，在神性残留最浓的地方建造了神殿，作为过渡期的，说是楔子好呢，还是说是祭品好呢……总之就是留下来，在直到人类可以自立为止的这段时间内，作为唯一残存的神明留在大地，并且一边培养属于人类自己的战士，同时打击那些会影响人类自立的‘外敌’。”
　　身为“女神”，要比男神更容易得到人们的理解和接纳。新生的神明更加纯粹，愿意为了一个会损害自身生命的理由，几千年如一日地付出。包括在命名上借用了世界上流传最广的女神她的名号，展现出柔弱而又坚强的形象，显露在外的更是与其本质完全不搭边的的神格，比如正义啊爱啊和平啊这些，也同样是出于更容易让人类接受这样的理由。

　　“这就是现在大地上唯一残存的神明，‘司掌大地、正义、爱与和平的女神·雅典娜’了。”

　　哈克说得轻描淡写，但神色间颇有一种将那位女神视为工具和人偶的态度。对现在身为“根源的大神”的哈克而言，被制造出来、用于帮助人类走向未来的那位人工制品的“雅典娜女神”，说到底和工具人偶也没差多少了。
　　不过，即使如此，“神明还是神明啦。”

　　面前漂浮着的男人全身像是玻璃一样满是裂痕。不管怎么看，这都不是正常的状态。那既不是受伤，也不像受到了诸如诅咒一类的损害，更像是作为什么工艺品被摔碎了一样的状态。
　　现在的哈克，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手段。说到底，他也就是比常人力气大了点、速度快了点、精神力深厚了点、知道的东西多了点，唯一的特殊能力也就是“解放者契约”，但启动解放者契约需要契约对象的首肯，哈克现在连让这个人清醒过来的方式都没有，签订契约显然更是无从谈起了。
　　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去找个神明来解决比较靠谱。”
　　他说。

　　*

　　司掌大地的唯一女神雅典娜，手执胜利女神权杖，垂眸看向地面。
　　她坐在高高的教皇厅上，身边的教皇虽然盛装侍立，但并没有盖着假面，因此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和远超常人的俊秀容貌都无所遁形。
　　说起来，在下方分两列侍立的黄金阶级的战士们，大多也都有着常人所无法比拟的好相貌。力量越强、越贴近根源和法则的人类，容貌就会越接近完美——虽然这样一来，身边随侍黄金们的自己反而有点像从事某种不太好说的职业的人……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转了一圈有的没的，少女——城户纱织——猛然抬起眼睛，坐直了身体。

　　半空中出现了漩涡。从中踏步而出的男人上半边脸盖着骨白色的面具，黑色的长发在背后松散地绑起来，手上拿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扇子，身上蓝白色的衣服有一种不知道是哪个民族的古风感，风格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

　　这里是圣域。是掌控了大地的女神雅典娜人间体的居所，是被神明的力量守护着的土地。别说是这种类似于空间移动的手段，即使是瞬移都被女神的结界所限制，本质上就是为了避免被人奇袭——因此，理应不存在任何可能威胁到女神人间体的手段才对。
　　即使是被敌人直取教皇厅，那也是要么从十二宫一路打上来，要么直接打碎结界，最多采用种种方式影响甚至策反女神的战士，但即使如此也是要老老实实地从第一宫走上来——从未发生过女神的结界还在，对方就已经直接瞬移过来的情况。

　　在场的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教皇更是直接一闪身挡在了少女面前。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执扇的右手，做了一个牵引的动作。漩涡里，一个如字面意义上“全身破碎”的男人，漂浮着被一个看起来跟最先出现的黑发男子像得惊人的男人牵引出来。
　　“雅典娜女神。”最先走出来的男性对城户纱织点了点头。
　　少女抬起一只手，安抚下了躁动不安的战士们，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奥修特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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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魔改了雅典娜的起源，但是这是我理解的雅典娜。
从LC到SS，雅典娜本人真的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的。她展现出的人性更多于神性，解决方式更多的采取自我付出而非动用战争手段，选择教皇作为代言人，尽量让自己成为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的“花瓶”……她是真的将大地和人类的命运交给人类决定，自己尽量做到只是“观望”而已。
弟控那边没写到这一段，但那边的圣斗士卷我也会这么处理。
大地和人类的命运是属于人类的，荣光属于人类，困苦也同样属于人类。人类的尊荣人类自己享受，神明别想从人类这里要到一丝一毫的祭品；人类的困难也要人类自己面对，神明即使想帮忙也同样不可原谅。人类的命运和未来不允许神明插手，即使这个神明是站在人类一方的雅典娜也不行。
希望我能写出这种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