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哈克桑兼职太多了！》爱莉蒂娜莉

57、第一章

　　真白神社搬家了。
　　当然不是普通的搬家。为了最大限度地削弱大圣杯带来的影响，哈克直接将经过了一个多世纪的长时间改造的真白神社整体当成了放置大圣杯的“巢”，将大圣杯连同神社一起，放逐到了世界的外侧，令其再也无法影响到一般人类。
　　——然而世界的“外侧”，是一个没有时间和空间概念的地方。不仅如此，其中也包括了各种无法言说、不能用语言形容的危险。实际上，只要想一想哈克当初从那个满是魔神和迷宫的魔法世界，回到这个世界的过程中受了多严重的伤，就能明白世界“外侧”实际上是个多么危险的地方。因此，哈克的行为实际上更像是通过解放者大神的特权，在位于世界外侧，却又紧贴着世界内侧的边缘部分制作一个防护罩，将神社连同大圣杯扣在这个防护罩里面，并紧紧地贴着“世界”的边缘。

　　圆藏山山顶的真白神社，现在已经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哈克将位于冬木市的这座神社设置成了一个“锚点”。用形象一点的说法来比喻，大概就像是放风筝吧——在世界“里侧”，圆藏山上的真白神社，就像是人手中拿着的线圈。哈克的力量和解放者的权能就是线，而附着在世界外侧边缘的、真正的真白神社就是风筝本体了——纵然世界外侧如何危机重重，只要这条“线”没有断，那么，神社就会像抛锚在海上的船，虽有起伏，却不会有危险。

　　“……话说回来，某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居然真的能行啊。”
　　“等等？小哥你之前都没试验过的吗？！”
　　“这种事情谁能提前试验啊！”

　　右近就在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呢，哈克觉得自己格外的绷不住表情，几乎是听到他说话的下一个瞬间，整个人就马上谐起来了……这样不好，这样不好，格调全都没有了！

　　但右近就是不放过他。人生的时光已经定格的亚人伸手搂住了已然没有了寿命概念的人神，这样亲昵的姿态已经几百年不曾有过了。右近把下巴压在哈克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气息自然而然地拂过脖颈，

　　气氛眼看就要朝着不妙的方向走过去了——但就在下一刻，双子巫女的声音从拉门外传进来。
　　“打扰。”
　　“百忙之中打扰主人万分抱歉——主人，外面飘着个人。”

　　“……飘着个人？！”

　　哈克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里是哪里？是根源之地，是世界外侧，是无法对世界产生任何影响的，连英灵座都不存在的空间，是绝不可能有“活着的生命”能够到来的地方——至少绝不可能会有“人”来到这里，更何况还是，那什么，“飘着的”？
　　“飘着的”？！

　　看到哈克的表情，右近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哥，那么在意的话，就出去看一眼吧——我陪你去啊！”他还强调了一下。
　　双子巫女向两边瞥过眼睛，异口同声地“切”了一下。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

　　先一步出门的哈克没有留意到（下意识无视了）身后的暗流汹涌。他拉开纸门，天空已经不是往常所见的蔚蓝色，而是一种玄奇瑰丽、不断变化的虚假天空。真白神社像是在大海中漂浮的泡泡一样，能够在半空中看到细微的、几乎不可见的“膜”。
　　而在这个“膜”的外面，正如乌露露和萨拉娜所说，飘着一个人。

　　或者也可以称之为“人型生物”——“他”看起来应该是一名男性，却有着极长的、几乎长到脚踝的厚重长发。一部分被编成辫子垂在胸前，飘在脑后的部分依然又长又厚，盖住了整个后背，白中泛着浅灰的颜色，更是让人不由得联想到绵羊毛绒绒软绵绵的毛皮。他穿着异域风格十足的红白色长袍，裸露出的双臂上刻印着复杂至极的黑色纹路。他就这么无知无觉地飘在那里，双目紧闭，神态近乎安详。
　　他看起来像是正在睡着，又仿佛是死了。全身蔓延着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样的纹路，脆弱不堪奄奄一息，而与此相反的是，这具身体里又饱含着力量——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强烈的香气从密封性不够好的瓶子里飘散出来一样，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就像是个濒临破碎的瓶子，无法作为“容器”盛装他过剩的力量。

　　“这是——”紧跟出来的右近顿了顿，艰难地选择了措辞，“什么东西？”
　　不问他是“什么人”而询问是“什么东西”，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男性的“非人感”实在过于浓重了。如果是当年还活着的作为普通亚人的奥修特尔，现在大概是感觉不到任何怪异的吧，但在作为从者现世的现在，右近能够明确地感受到，他并不是人类——至少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人类”。

　　哈克看向了远方。
　　他看着的不是眼前这个男人，而是更加遥远的时间、更加广阔的“未来”。在这个连世界线和平行世界、甚至连不同分支的剪定事项都一塌糊涂的世界里，哈克的“眼睛”透过根源，看到了在时间这条长河的下游，有近乎十分之一的“支流”被染上了同样的赤红。
　　在无数可能性的未来、无数的平行世界里，有近乎十分之一的世界，迎来了同样的终末。而在这所有的赤红色终局里，每一个“这个男人”，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他能够漂流到这里，是几率仅为不知道多少亿万分之一的、极为渺茫的奇迹。

　　哈克收回看向未来的眼神，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回答了右近的问题。
　　“是一个拯救了世界的男人——还是说，‘拯救世界的英灵’这种说法好一些？”

　　右近瞪大了眼睛。

　　“绯村，过来搭把手。这个人……不，‘这位存在’，还不到消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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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章突入！
如果没弄错的话，这应该会是最长的一卷。不过也不排除有把几个大事件分卷的可能性……
下一章在六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