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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奇怪的屋子 ...

  •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在自己家里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不知道。

      毕竟在本文主角过去的那么多年人生之中,没有经历过绑架、自然灾害还有穿越。
      所以当我捏了捏自己发现能够感觉到手指摸到胳膊时,我想自己大约不是在做梦吧。

      那么现在应该确定一点什么呢?
      抬头看着正面对着自己的屋顶,不断的把固执的浮上来寻找存在感的:“我是不是穿越了?”这个念头按下去。
      然后强迫自己认真思考。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身上的衣服……

      想着摸了一把:嗯,不是我的衣服。
      那么就不是绑架。

      改变姿势坐起来,抬眼望出去自然而然的环顾周围:
      木质地板,凭我看不出好坏,但是挺干净的,而且反光。如果说,是有人恶搞我的布景的话——我只能说:我没有哪个朋友这么有钱的。

      压制着某个念头:因为对于我来说,这一点还是太离谱了。
      与其相信那是真的,不如相信我只不过是梦游症走丢。

      目光再转,向别处:不怎么高的梳妆台,装着些银饰和玻璃的首饰盒。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带到某个陌生环境,离不开又只能待在这里的小白——因为什么都搞不清楚,对于之后要到来的一切都感觉不安,只能徒劳的打量周围的一切。

      房间怎么说呢,就布局来看应该是给女生用的卧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看起来挺想小学时候想象中的古典世界——

      这么想着,我停在那张梳妆台前,挨个摸过上面的东西。
      一些梳妆打扮的也许是化妆品的东西,还有就是银饰和玻璃的首饰盒。

      将一把刻有月牙图案的梳子放回原位,我捏在手里有着奇怪的熟悉感觉。
      看着自己的双手捏着梳子好一会儿,而后再抬头对上之前远远看过去模糊不清的镜子。

      何止是不属于自己的衣服,脖子上还挂着不曾见过的项链,而那张脸,都不应该是我的。

      如果按照一般的游戏套路,现在是不是应该能够触发什么特别的情况了——
      这么想着,我将手中的梳子放下。下一秒,情节按照我所想的发展。

      “哗啦——”
      我似乎听到了甩纸的声音?
      原本确定了整个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的我并无多想的低头,便看到摇晃着将自己撸直的小纸人——

      “鬼——”
      行为快过大脑。
      只不过才半个音发出,我还没发出来的尖叫就卡在嗓子里,变成了没有意义的呜咽。
      “嘘。”
      站在我面前的是个男人,身上的白色衣服让我能够大概得出让我拒绝相信的信息。
      男人将一根手指比在唇边,做出要我噤声的动作。

      只是我却惊恐的看着刚刚那个就要引得我尖叫的小纸人摇摇晃晃的就要往我身上攀爬……

      “呜呜呜——!!!!!”
      瞪大眼睛仿佛在看妖怪,我拼命拍打对方限制自己的手,示意想逃跑的意图。
      “这是你的式神,阿爻。”
      对方这么说着,用着我一听就知道和自己不是一个国家的外语。
      这样我不得不放下眼前转移注意力的恐惧,转而死死的盯着他看。

      不熟悉的国家,不一样的语言,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脸,这不是梦。
      和前后信息的相加,当这些信息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
      如果说所有可能性都排除之后,那个最不可能的选项就变成了唯一选项。

      我穿越了。
      心理已经接受,并且如同从高空坠落那样飞快下沉,但是嘴上还是不承认。

      在对方手掌挪开的瞬间,飞快的反驳,“开什么玩笑!什么阿爻。我……”

      我是——
      有个名字似乎就在我嘴边,我觉得自己几乎就要顺着说出来,却一闪而过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反而另外一个名字却仿佛恰到好处一般,徐徐出现。

      就仿佛是你即将沉入水底之前,落在你面前的一根绳子。
      “千里爻。还记得吗?”
      我可是千里爻啊,和你不是一个时代,也是完全不同的人!

      刚刚仿佛是原本流畅背诵却突然卡主的话在此时,几乎是和对方的声音蓦然重合的在心里说了出来,之前明明想不起来的名字忽然清晰起来。

      “不——记得了……”
      我此时脑子里有点混乱,指尖不安地颤抖,抬手顺过头发,目光犹豫的挪移着悄悄打量着周围,再次为自己打气一样确定:这里我并不熟悉。
      所以,那是同名吗?

      这么想着,我几乎是下一秒我便试探着反问:“那个,我不记得你,所以……?”

      不对的,不应该。
      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是我总觉得有问题。
      记忆好像有所断层,此时我记不起来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只是零星的一些画面,却无法安置在我穿越前的时间点上。

      只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念头飞快的掠过,到最后自己的潜意识就接受自己新身份“千里爻”的我整理思绪才抬头,却在短短的一秒对视后,失去自己的声音。
      那人明明只是平平的看过来,那双褐色的眼睛中仿佛沉沉浮浮的点缀着星辰,可是莫名让我觉得: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仿佛赤身裸-体的被去掉所有遮掩,明明只是心中所想却仿佛大声说给对方,自己心里所思所想在对方眼里仿佛直白写出来的字句。

      我都不知道自己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是出于什么心态,但是我还是带着试探的问:“如果我说我不是千里爻,你相信吗?”
      “……”那人没有回答,那目光一瞬不瞬的模样仿佛把一切都掌握其中,忽而笑了起来,反问道:“嗯,那么你是谁呢?”

      我答不上来。
      场面忽然静默下来,脑子里没有其他答案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面前的人却只是加深笑容,然后整个人慢慢化为细碎的光芒,随之变成一张白色的纸人,轻飘飘的从我眼前飘落。
      “主上?”

      轻飘飘落在地上的小纸人和还在我肩膀上许是感觉奇怪,所以唤我的小纸人,让从刚刚一直强撑的我感到腿软,一时间没站稳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膝盖……好痛啊。
      我低着头蜷缩在地上时,是这么想的。
      刚刚懵懵懂懂的状态也全然消失。

      “唰——”
      “?”
      我还在考虑下一步如何是好的时候,对面的门已经从外面打开。
      这回进来的是个长头发的女人,穿着我并不会估价的和服,略微抬头就调整了视角,看到她手里端着一个盆子,还跪坐在地上用同样差不多的视角看向我。
      两人这么互相跪着四目相对,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
      “……”
      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消失了,小纸人也从我肩膀上掉下来失去了生命力。
      一般来说我觉得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应该都是我尴尬的抬不起头来的,谁知道对方已经飞快的挪开了视线,整个人伏在地上。
      我努力了几次还是只能继续揉膝盖,酝酿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说辞,是以只能强直着转移话题:“那个——”
      “呀!!!!”

      然后还未能开口,对面那个人已经一脸焦急的丢掉了手里的盆,再来就飞快地站起来,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嘴里隐约喊着什么。
      语速太快,我有点听得不是很清楚。

      因为我感觉她在说方言。
      然后还未能开口,她已经一脸焦急的丢掉了手里的盆,再来就飞快地站起来,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嘴里隐约喊着什么。
      对,我突然就能够听懂日语了,只不过对方在说着方言的时候我感觉理解起来比较困难。

      对方迈着小碎步跑开之后,我下意识且闪躲的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
      然后在探手探脑、暗中观察时,被呼啦啦围上来的一群人又堵回房间里。
      那种明明没有怎么碰到你,可是却一点点逼得你不得不后退着来闪避她们仿佛求食金鱼一样的情绪的情况,让我觉得有点害怕。

      总觉得如果不退让,就要发生踩踏事故了。
      我后退的有点狼狈,因此让我觉得她们似乎越发气势汹汹起来。
      周围让我觉得吵闹。

      我这个人有一个挺奇怪的特质——或者说问题,那就是当作为太过吵闹的时候,我很容易屏蔽一样什么都听不到。
      所以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让我有点愣神,然后一句都没听进去。

      不知道被谁半拉半扯地弄到坐下,凑在我耳边飞快说话的人很多,大约都是些问候关切的话,让我听着有点愣神。

      还有人顺便哭诉起来,说着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您之类的……
      然后那个人忽然自己捂住了嘴巴退了出去。

      这群金鱼骤然噤声。

      我还板着脸坐在原地不知道这样的穿越开头到底是要进行什么样的剧情发展,围在我周围的人却都满脸小心地看着我。

      “你再说一遍,我方才没有听清楚。”
      如她们所愿的开口,只是我无法控制的用了中文说这句话。

      “您说什么?”

      想到这里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双诚惶诚恐的眼睛。
      看起来是领头的女人跑了,剩下的一群还围在门外的侍女,只能惊恐而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如果说接受了穿越这件事情之后,似乎没有别的什么是能够撼动我现在的情绪的了。
      依旧保持着被对方拉扯着坐下来的姿势,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刚刚端着水盆跑出去的人又回来了。
      要么就是一个人都没,要么就是如现在这样冒出来一堆。

      这个人不太对劲啊。
      盯着这位新出现的角色,我保持着方才的神色,略做停顿。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对方目光灼灼的样子,使得我顺着她目色里所夹带着的期待开口,“我不认识你们。”

      “您,不记得了嘛?”
      停顿了许久,之后原本是站着望向我的那人三两步上前来,干脆利落地跪下,“您前些日子——被妖魔又掳走,那该死的不知对您下了什么咒法……您,您不认得我等吗?”
      那个人说话时候的样子没什么问题,而且言真意切的模样,真看起来就是自然的担忧,还有一点点的欲言又止。

      ——可是。
      “不记得了。”
      她在说谎。

      我才转向她,刚刚在身边的一群侍女却忽然涌了上来。
      手上拿着些奇怪的衣料部件,而后无比自然的开始一件件穿戴到我身上。
      甚至在我面前骤然拉出一面屏风,而原本站在那里的人则缓缓跪坐而下,低眉顺眼的默默等待起来。

      这样的行为让我原本上前的动作略微停顿。
      “说来是如此的,那妖魔未能将你掳走,却是留下了可恶的咒语。”

      “所以,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群侍女的动作熟练且快速,只是稍微停顿了没多久,一层层的衣服就被完全穿戴完毕。我有些费力的前进了两步,原本拖着的衣摆都在下一刻都被立刻整理的一丝不苟。

      “……”
      隔着屏风跪在其后的那人似乎被我这句直球噎住,隐约瞧见她抬了抬头,估计也就思考了那么一两秒,就有了新的交代,“您说哪里话,只是陛下颇为担忧您……”

      她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面前的屏风也被方才的侍女撤去。
      我缓步上前道她面前时,她口中说到一半的话也骤然停住。
      “所以?”
      “!!!”

      忽而就宛如惊弓之鸟。她抿紧嘴将后面的话全数吞了回去,只是死死的伏在地上,一言不发。
      我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仅仅这么四目相对不过三秒的时间,她是怎么就放弃了继续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忽悠我的念头的呢。

      ——她一直在说谎。
      从她开口之时,直到刚刚与我对视的那一瞬间,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能够完全断定:甚至于,我脑中有一个念头在告诉我,她之所以住口,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我看破了。

      周围就这么突然陷入沉默之中,我这一会儿忽然变得没有头绪,无从下手起来。
      我穿越了,这个身体感觉有很多内幕,刚刚醒过来就遇到一群害怕我的“下属”,然后呢?
      感觉不到主线,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就这么僵持了半晌,我首先投降。
      如果真的是穿越故事的剧情的话,这么多貌似线索的事情,没有理由让我经历的事情就是混吃等死然后结婚嫁人。
      “说吧。”
      “……什……什么?”
      “你来做什么的。”

      乙女向?玄幻向?又或者是解谜故事?
      我在他面前一步开外的位置,整理着目前这一身复杂的衣服,慢慢坐下来,耐心的等待回答。

      “您……”
      “我什么?”
      “还是千里大人吗?”
      “……”

      问到点子上了。
      “千里爻?”
      这个名字再次出现,不出意外的话,我现在占用的这具身体,应该原来就叫做“千里爻”。

      她对我的反问点了点头,引得我止不住的笑,“大约不是了。”
      她忽然变了脸色。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不信我不能写第一人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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