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戏如人生I》黎杏子

21、尾声（中）

　　暴食(Gluttony)、淫｜欲（Lust）、嫉妒(Envy)、懒惰（Sloth）、暴怒（Wrath）、贪婪（Greed）、傲慢（Pride）.
　　NO（不喜欢）
　　在亚瑟城堡里有许多暗道和密室，他们错综复杂，弯弯绕绕，像高级版会移动的白蚁窝一样。它最大的暗室监管着皇室的“原缘圆”，这是唯一独立于总监控室以外的监控区域，拥有自主权。平常这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除了几位秩序骑士的旁支在工作，基本没人来。但今天却热闹非凡。

　　监控室的工作人员们鼻尖直冒汗，前几分钟他们懒懒散散的喝着酒翘着脚聊着天，现在涌进这么多大人物让他们创造了史上最快醒酒速度。

　　“你们难道就没有监控到有外敌入侵吗？”查尔德揪着人的领子，将他提到了半空中。

　　“报、报告查、查尔德爵士，原缘圆确实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话音刚落，只听“呜呜呜”的一级警报响起，红色的灯光一个接着一个亮起，在整个监控室铺满开来，照的人脸色直变。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死玩意是语音控制的？我要吼吼它才报警啊！”查尔德气的脸色比红光还要红，松开手大步走向监视台，放大了发出警报的小红点。

　　嗯，确实只是放大了小红点，它的实时监控录像一点也没出来。

　　“这他妈又是怎么回事啊！我居然戳不开图像？！”

　　“那个，”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的特里斯坦家族的旁支吓的又缩了回去，战战兢兢的说，“这要我的指纹授权解锁……啊，别打我。”

　　查尔德恶狠狠的踢了一脚他的屁股，“快给我解锁！怂蛋！你要是我家族的人，我绝对打的你满地找牙！”

　　“是是是，我不叫怂蛋，我叫曼斯坦的说。”

　　“啰啰嗦嗦……靠！神保佑你们。”查尔德的声音马上低了下去，在胸前画了一个石中剑的标志。

　　路西不顾阻挠执意要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里的屠杀，好像这个空间被按下了暂停键。连一向粗鲁的查尔德都小声的说话，眼睛红红的，不忍打扰亡者的灵魂。

　　断手断脚的血腥透过屏幕传来了悲凉，那名率先发动攻击异能的原力者眼睛正好对着一镜头，他的眼膜上出现了大量的血痕，他是缺氧而死的，像一头从地狱深渊爬上的恶魔，带着最深的恶意窥探的人间。但他的眼睛深处又带着一丝恐惧，那是他残存的人性，告诉人们：快跑！

　　“呕。”路西扶着门框捂着嘴干呕，他以前是给那些牺牲的烈士们献过花的，也参加过不少人的葬礼，但同样是死亡，这次给他带来的冲击极为强烈。

　　身边的兰马洛克成员想要扶住他却被布雷顿一手打开。

　　“不要太溺爱他了。王子殿下，你以后作为国君可是要适应这种情况啊。”布雷顿说的很诚恳。

　　“布雷德爵士说的对，您以后要是族人也死了这么多，能心平气和的讲话我也很佩服。不过也难怪，您毕竟大义灭亲嘛，连自己的儿子也能除名，不愧是一个好族长。”

　　加斯缇丝是兰马洛克中最能说的，她一直跟随在路西身边。前几天被布雷顿以贝迪维尔族长的名义调用就是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赶到舞会却发生了越过皇室直接决定继承人的事，这让她的火涌到了喉咙，现在族人的离开和布雷德的阴阳怪气让她直接喷火。

　　“哼，我不和小女孩计较。”

　　“我也不和不遵守骑士守则的人计较。”

　　“呵，这就是你们兰马洛克的礼仪？这就是你对贝迪维尔族长的态度？对秩序骑士前辈的态度？”

　　“兰马洛克的礼仪也要分人来，怜悯、荣誉、英勇、信仰、牺牲、谦逊、公正、诚实！你哪一点做到了？值得我尊敬？”

　　布雷德被说的哑口无言，但又气不过，转头对路西说，“这就是你的属下？你身为王子殿下，未来的国君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好？”

　　“她说的有错吗？”路西捂着眼睛，有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眼眶留下，“死者为大，现在我也受了伤，能否请您让路呢？”

　　也没征得布雷顿的提议，直接别过他走人，几个保镖匆匆跟上。

　　“布雷德爵士，我们先走了，您请自便。今天您气的皇子殿下原力暴｜乱导致流血的事我们就当作没发生，祝您夜安。”加斯缇丝绑着绷带的左手朝他敬了一个标准的礼，讽刺意味十足。

　　布雷德深呼吸几口，按下想要朝加斯缇丝口里投毒的想法，这小兔崽子总是和自己不对盘，不要计较，保持仪态。

　　“怎么回事！这个原缘圆还解不开？！”查尔德想拍监控台又怕拍坏，只能左右掌用力拍几下解气。

　　“这是要秩序骑士的正统血脉半数以上的人注入原力再加上我们的指纹才能同时解开。”工作人员吓得一口气说完了要求，撇过头对屏幕进行了缩放。

　　“怎么这么麻烦！谁定的鬼法克玩意？”

　　“秩序骑士的条款里写了，主要是也没想到真会发生敌袭这种事。”布雷顿平静下来，“查尔德麻烦你在这边守着，一有情况就通知我。我去和其他人联系，解开‘原缘圆’的设置。”

　　“那救援呢？”查尔德问。

　　“有兰马洛克家族……”

　　“他们的攻击性异能更多吧，你是让我们的同伴受死吗！”查尔德被敌袭刺激的眼球通红，一手拍坏了工作椅。

　　“你冷静点。兰马洛克家族是这次的安保负责……”

　　“但军队是兰斯特洛管吧，布局好像他们也参与了吧。即使监控没有发现，难道巡逻的感知系原力者也没发现吗？你当特里斯坦家是死的吗？啊！”

　　曼斯坦冷不丁听到自己家的名字，默默往外挪了挪，以免被波及到。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现在多处监控被破坏，什么都联系不上，你以为我好受吗？”布雷顿和他对吼起来。

　　“赶快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查尔德把头一扭，鼻子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从兜里拿出一板巧克力大口大口噘着，像嚼布雷顿的尸体。

　　“那我先走了，这边麻烦你了。”布雷顿也没生气，冷静的走了，他对于在自己掌控下的人都特别宽容。

　　他走后没多久，曼斯坦等人就调出了监控数据奇怪的几处，标上红色的着重号，轮回播放。与此同时，被破坏的监控数也多了起来，黄点连成了一片。

　　查尔德有些焦躁的在监控室走来走去，他试过了，联系不到加荷里斯族长。这里好像成了一所孤岛，没人出的去也没人进得来。

　　“我总觉得这个情况有的似曾相识啊。”一个人打破了沉闷，开口道。

　　“是什么啊？”

　　“之前总监控室那边有一条报告，是说第三区的监控器老是被破坏，连‘原缘圆’也没有检查出来。抓了一批力量系原力者进了监狱，但他们的口供却一直表明他们没有做那种事，这是个误会。”

　　“而且那时候好像也差不多是第六区暴动的时候。”

　　几个人越说越觉的心惊，查尔德一听也觉的不得了。他是知道这件事，当时闹得还挺大。加荷里斯被誉为“战车骑士”，是力量系的代表。被抓进去的人大多都是他熟知的，甚至还有族里的人。兰斯特洛的监狱长曾经表示要不要捞人，被他严词拒绝了，现在……

　　“你叫曼斯坦对吗？”

　　“是、是的。我是特里斯坦……”

　　“没让你做自我介绍！啧，我先出去一下，你暂时当负责人，一有异动马上记录，明白了吗？”

　　“明白了！”曼斯坦保证。

　　查尔德掏出几个已经软化的巧克力扔在监控台上，“你们吃吧。”说完跑步离开，连门也没关。

　　曼斯坦仔细检查了巧克力确定没有问题才拿起来，“你们吃吗？”

　　“我就不吃了，我只爱喝酒。”收拾工作椅上残骸的年轻人声音苍老，不像他这个年龄阶段该有的声音。

　　其他人倒是不客气的拿了吃了，眼睛异常清亮。

　　“我说你们。”监控图像的大屏幕上一个人像突然跳了出来，“这么偷懒真的好么？哦，虽然我也比较懒散就是。”

　　“菱梓啊。”老狗说，“怎么是你啊，A1呢？”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您老人家记忆退化的很快啊，我和她早就人格分离了，您是不是忘了她现在在七宗罪那边当保姆啊，照顾你的小后辈来着？不是我说，曼斯坦族长大人你捂什么耳朵，你的能力什么都听到了。还有老猫，你吃什么巧克力，都是你的分|身而已。”

　　菱梓垮垮的瘫在浮椅上没个正形，嘴也没张，但就是一连串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偏偏你还读得出她的断句，以及断句所用的符号，真是神奇到了一定境界。

　　“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好不好。”老猫的一个分｜身翻了个白眼，“我是现在所有人里面最忙的好吗，哪里有砖哪里搬。吃点东西补充能量咋地了？别总是怼天怼地啊，年轻人。”

　　“你要尊老爱幼啊。”老狗吃了颗酒精巧克力，“特里斯坦家的人就是这种性格啊。你小心以后曼斯坦不出来帮我们做事了啊。”

　　从第七区被忽悠出来的·真·特里斯坦族长·曼斯坦连耳朵也忘记捂了，一脸惶恐的消化着刚才的爆炸新闻，“我、我不会被灭口吧。”

　　“不会不会，也不是太机密的东西。你作为波斯顿矩阵的编外候补人员听听没事的。哪天等我死了，你就继承我老猫的位置好了。”

　　“谢谢、那我再问一句啊。雷沃格葛次是不是除了巴甫洛夫以外还有其他身份啊。”他一脸“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的表情问出了这句话。

　　“对，你还是太单纯喽。”老狗回了一句。

　　“咔嚓。”曼斯坦三观碎裂。

　　“哦哦哦。”菱梓回了三个哦，“你们要不要看一个有趣的画面？”

　　“什么画面？”老猫问，“死人的画面就别给我们看了。”

　　“不是。是第十五任Wrath暴走的监控返录像。”

　　“看。”老狗说。

　　曼斯坦忽然察觉了一股原力波动，但这种感觉太弱了。他想了想，看见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便暂时压下了嘴边的话。可惜的是之后他也忘记这件小事。

　　——
　　在加斯缇丝的搀扶下，路西在沙发上躺下，仰着头。他轻轻摆了摆手，加斯提丝会意，让保镖们到外间守着，这里留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您怎么样了？”加斯提丝拿着沾了水的手帕走过去，语气十分焦虑。

　　“缇丝，布上结界。”路西接过手帕捏着，水顺着他的指尖留下。

　　“是。”加斯缇丝不疑有他，快速解开左手的绷带，露出了不属于正常人的手臂——从手指到手肘处的一层皮都被扒掉，露出一层隐约刻有几个符号的真皮，红彤彤的，经脉看得格外的清晰，密密麻麻的，相互缠绕弯曲，显得极为恐怖。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垂着的绷带被看不见的手提了起来，它的顶端捏成一个心脏的形状，下端留着两根绷带连在手臂上。那心脏只有婴儿的拳头那么大，跳动却极为有力，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绝对会认为它是活的。

　　随着它一下一下的跳动，一端的绷带染上了红色，它汲取着加斯提丝的血液送到心脏。白色的心脏充血变红终于与普通的心脏一样，它像一个泵一样将血液又压了出来顺到了另一端的绷带上，最终回流到手臂上，形成了一个可循环平衡的供血系统。

　　小系统暂时吸取了空气中的原力，将他们集合在一起，拼成了一个人体结界。这个比喻可能有点奇怪，但你要是想一下你身体里肠胃蠕动消化的声音自己都听不到，何况是其他人呢。

　　【血色·结界{异化}：跟爆血不同，这是另一种状态的使用，可以想成是异能也有人格分裂哦~这个结界是模拟人体内部的结构，所以几乎可以阻拦感知系异能者的窥探，是很好的保护自己隐私的做法呢。所以又被俗称为人体结界。
　　评价：由第四区实验室友情出品的2.0版本，据说是秩序骑士们将原力不太理想的旁支孩子们送过去，进行的原力改造实验。你想知道存活率嘛？我算算啊，大概是100个里面可以活1个吧。什么？你说挺高的？但只是存活率啊，改造成没成功可就不知道了~
　　注意点：发动时间过长，如果有人打乱，使用者反而会遭到比普通血色更严重的反噬，一不小心死掉可就糟糕了呀~哦，忘了说一点，这是固定结界，使用者不能随意乱动的。】

　　路西慢慢放下了手，松开了压制。瞬时，一股剧烈的原力波动就如波涛汹涌的海浪扑向结界。

　　“这是异能升级了？”加斯提丝被固定在原地只能干着急，或许是发现了她的不平静，那些原本四处乱撞，各自为战的原力集合了起来，朝着加斯提丝围攻。

　　“别乱想，缇丝……帮我维持好结界就行……”路西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手也无力的垂下。

　　加斯提丝面对这毫无保留的信任激动的酸了鼻子，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对看不见的原力怒目而视，有一刹那她都误以为这些东西有智慧，有生命了。

　　路西已经感知不到外界了，要是他看见加斯提丝哭鼻子的样子肯定会笑话她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菲比一样，对外人太过于有礼貌，对自己人则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前飞舞着，明明是黑暗一片，但那些紫色橘色甚至银色的不成东西的小玩意儿，打着卷儿在他面前飞。它们越飞越快，越飞越快。好像形成了一个暴风，将路西卷了进去。

　　虽说是个龙卷风，但其实一点也不暴躁，反而像彼得潘的小精灵撒了金粉在他身上，轻柔的带着他飞。起先还有腾空的不适感，到后面就完全适应。只不过无边的黑暗过于庞大，它的浑浊让人不住的乱想。

　　路西自虐般的回放族人死去的样子，红线绕成一团，混乱不堪。它们起先还是鲜红的，到后面慢慢的变暗变黑最终淡化成白色，那是死亡的颜色，苍白却不安详。

　　风载着他有目的的往一个地方驶去，远处一团火光闯入视野，刺激着他的眼睛流下生理性盐水，泪眼朦胧中路西猛的想起那次他们和Greed的对话。

　　“王子殿下，您听明白了吗？”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老师您可以再说一遍吗？”

　　“没关系，那我就再重复一遍。您问到的异能升级是个很罕见的现象，如果升级不成反而容易使异能倒退，甚至失去原力。所以人们大多喜欢用‘爆血’或者‘异化’的状态来强化异能，这样做虽然也有风险，但相比之下却更为安全。

　　您是知道原力是构成异能的基础，没有原力就没有异能。不同的人所拥有的原力是不同的，但它们都是会增长的，比如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者特意去锻炼，以此让异能变得更强大。而每个异能所需要的原力都是在一个幅度之间的。

　　异能就像一个水杯，原力就像杯子里的水。如果水过多溢出了杯子，要么就喝掉一点，如普通的异能应用。但如果溢出速度太快了，完全没法喝完，那就只能换一个大杯子来装水，也就是所谓的异能升级。

　　有关这方面的数据很少，我的老师斐则威特先生倒是经过一次异能升级。他和我提过，说人要在一个独立的世界完成一些事，他说他当时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痛，特别是脑袋扯起来的痛。他都想把脑袋凿开，倒出脑浆，在倒点蒸馏水进去，好好洗洗脑子。当他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发现他的异能基本上已经发动不起来了。

　　所以，如果王子殿下您遇到了异能升级尽量还是躲开吧，要是实在躲不开就坦然面对吧，我也给不了太多实际性的意见。”

　　“老师，那什么情况下会遇到异能升级？”路西继续问。

　　“抱歉，我忘记讲了。根据斐则威特老师的假设，应该大部分伊能升级都是在遭到强烈感情冲击的时候吧，具体也不是很清楚。”

　　“嗯，是重要的人死亡的时候吗？”菲比问，“如果按照斐则威特院长的例子而言，他的儿子离世，整个格拉海德家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是的，但这只是一个特例，不能说明什么。”

　　菲比不认同的摇了摇头，“我觉得已经很能说明什么了，您不觉得这是他儿子留给他的，呃，礼物吗？大概是这个意思，即使异能用不了，但每次斐则威特先生想起的时候，都会觉得这是他儿子留给他的。”

　　恍然之间，路西的身体变暖，白色的线条泼上了点点桔黄，散发出指引的灯光。

　　“我还是太弱了......所以什么也做不了，如果异能升级了......就不会那么无力了吧。妹妹说的对，说不定这是族人们留给我的礼物。”

　　他闭上眼睛，收敛情绪。再一睁开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类似于祭台的地方站定，刚想打量一下周围的情况，身子忽的一重，倒在了地上。

　　路西有些懵的趴在地上，他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没有听到呼吸声，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一团团火焰浮在空中。他想要站起来，慢半拍的发现手被绑在了身后，脚也被绑在一起。

　　这……Greed阁下讲过什么来着，呃，好像没讲过，那加斯提丝讲过什么来着……哦，对了，还好自己穿的是最近流行的鞋带皮鞋。

　　他把自己的姿势调整为坐，两只脚互相拱着，总算是扯松了一点，起码可以让他能小步的走路，但还不够。路西弯下腰低下头去咬着红绳，这是个十分考验柔韧性的动作，感谢兰马洛克和他陪练的宫廷击剑以及舞蹈，使得他可以尝到一股子毛线的味道，他扯着线头往外拽，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路西喘了口气，换了一个法子——头尽量往下低，背着的双手往前压，只听“咔嚓”两声脆响，双手倒到了前面。

　　“好痛。”路西“咝”了一声，活动活动手指，抹掉绳子上的口水，耐心的开解，终于解开了。

　　很好，脚获得了解放。路西休息了一会儿，想到Greed又充满了干劲，“加油吧。”

　　接下来的思路就很清晰了，他解开皮鞋上的鞋带，左脚的鞋带穿入束缚带的空隙，与右脚散开的一个鞋带系好。双脚一前一后的往前蹬，束缚带发出“咯咯”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就断了。

　　路西揉揉手腕，心想，要是妹妹在这里肯定会觉得哥哥很棒。

　　那么接下来……路西一转身就看到一个浮在空中的，被红绳绑了个结实的，别了一张白纸的不明物体。路西很谨慎，他脱下一只鞋子砸过去，发现并没有什么机关，再往不同的方向扔一只也没有反应。

　　他终于大起胆子往前走发出“沙沙”的声音，低头一看原来祭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堆满了照片——Greed全方位的照片，甚至还有比较暴露的照片。

　　“啪”的一声响，路西左手打住想要去捡的右手，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经过几番激烈的斗争，他迈着很不坚定的脚步，朝不明物体走去。

　　“请解开我。”路西读出了纸条上写的非常奇怪的图案，他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图案，这大概是一种文字，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没多想，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候，特别单纯的路西很细心的开始找线头开解……很遗憾，并没有结，只有一个线头。好像这玩意就是一根线裹到底的，也没有打结啊。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他还是扯着那个线头开始绕着不明物体解。到了后面，路西嫌浮着太容易动，直接一手按着它，一手往外绕。

　　抽蝉拔丝几轮后，他成功的知道了自己在解的是什么东西：一只闭着的眼睛。

　　也就在这时，路西身体里的照相机跑了出来，顺着睫毛钻了进去。那只大眼好像觉得有什么脏东西跑进去了，转了转眼球，最终睁开了眼睛。

　　路西有点僵硬的说，但并不害怕，他在那只眼睛里看见太多熟悉的影子了。

　　“你好呀。”

　　眼睛眨了眨，距了下焦。等看清眼前的人，眼睛弯成了月牙，仿佛笑着说：“你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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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不是进入尾声了，只是标题这么取而已。话说我这么晚睡会不会长不高啊，哈哈哈。
“怜悯、荣誉、英勇、信仰、牺牲、谦逊、公正、诚实”是骑士的准则，摘自百度百科。
这一章用了几个梗，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出来：写原力和异能的比喻的灵感来源与米二大大的《九九八十一》冷漠对男主的解释，在前面几画。我好久没看了，主要是追大大的《一人之下》去了~等《九九八十一》完结了我再去一口气看个爽。
那个用鞋带解开束缚带的方法，是熊叔的《熊叔实验室》做的实验，网上有视频，柚子木字幕组翻译的，大家有兴趣的可以找来看看。
那么，晚安啦~有错别字明天再改~
——8.12修改——
为什么暴｜乱两个字会被和谐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