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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在赵姝看来这世上最美好的事就是看别人幸福以及有足够的空间伸懒腰。后一个动作赵姝在一个小时内已经做了五六次了。至于她为什么会在一个地方呆一个小时之久嘛,这纯粹是吴崖的锅。

      这是篇校园的耽美文,主角是吴崖和高凌君。算是竹马竹马的设定,两人从小就认识,一起打架,一起逃学,一起被妈妈们拎起来打一顿。青春期的萌动让吴崖认知到自己并不喜欢女生,相反他对自己的发小有一种模糊的感情。那时这感情只是一颗种子,埋于泥土中,渐渐的它生根,发芽,最终破土而出长成了一棵树。

      等吴崖发觉这种感情时已经晚了,小王子没有清理好猴面包树,所以整个星球都被猴面包树挤满了地,没法清理。吴崖心上的树也没法清除了,它的根已和心脏的血脉长在了一起,随着每次跳动而跳动着,拔除会让整颗心都废掉,死去。

      故事的的转折发生在高三毕业典礼那天,吴崖从他的学校赶了过来,拦住了高凌君对他进行了表白。这举动是冲动的,吓到了高凌君。不久之后,高凌君去了另一个城市读书,两人再无交集,直到一次吴崖无意间去了一家gay吧,看到了像高凌君的身影。那的确是他,不过高凌君旁边彼时有一个人了,也是个男人,两人很相爱。吴崖默默的,默默的,点了两杯鸡尾酒——红粉佳人给两人送过去。

      初恋画上了一个句号,有遗憾但更多的是感叹,那个人终究不是自己啊。

      作者的行文很流畅,把吴崖的踌躇和暧昧写的很唯美,像川端康成的火车上的镜子一闪而过的灯光和姑娘的脸的照映一样,虚幻叠加在现实上,最终归于黑暗。赵姝有点庆幸的想故事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月之后,还有时间阻止亦或者是改写一下结局。

      故事很圆满,只是她有点心疼吴崖,爱了那么久,又找了很久,迷茫了很久,另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不公平吗?也对,在所谓爱情里,天平本来就是倾斜的,旁人本就没有权利去剥夺他人获得幸福的权力。

      无疑,吴崖的天平上放的砝码要重很多,那是一颗心的重量。赵姝十分怀疑在名为“吴崖和高凌君的爱情”的天平上高的天平上有没有放一个东西?哪怕是一片羽毛也好。

      从吴崖的学校赶到这边要一个多小时,公交坐五站,地铁倒两趟,再走一段路。算算时间,来回三个多小时,在这边蹲点一个小时到两小时不等,一天的六分之一就去了,真是......不怎么好评价这种痴汉行为。

      “所以呢,你决定以后都不说,一直暗恋吗?”赵姝在回去的路上问吴崖,他们等了一个半小时,终于看见高凌君跟同学从校门口出来到街的尽头那家店去吃晚饭。见到高的那一刻,吴崖的眼睛发着光,人也鲜活不少。吴崖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高凌君的背影,真到那灰色的校服化成一点,不见影踪。

      “......我会在毕业那天告白吧,如果可以的话。要是失败了,我就放手。”

      “没有那么容易放手的,同桌。你好像逃了数学补习吧,嗯?”

      “我错了〒_〒,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服了你了,好啦,我会告诉老师你和我在一块,我在给你讲数学题,OK?”

      “ok,ok。谢谢~”

      “爱卿平身。”

      “......喂。”

      话虽如此,但赵姝一点儿也不担心吴崖的高考成绩,书上写的是考到了北方一个省城的一本大学,选的专业也很有就业市场。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这货现在的状态。

      “你别在我眼前晃了,我眼花。”赵姝一巴掌呼他脑袋上。

      “我,我好紧张。要不你替我去告白吧。”

      “然后替你谈恋爱?替你爱他?再替他生个小孩?”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他头摇的都只看到残影。

      赵姝吹了吹自己额前的刘海,漫不经心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我怕。”他的表情难看的似抹了层融掉的巧克力,模糊了四官,只留一个张着的嘴巴。

      “吴崖?你怎么在这里?哦,赵姝,你好啊。”

      “你好~你们弄完了?”赵姝往前走了几步,刚好护住了吴崖,拦在了高凌君的面前。

      “对啊,就是一些陈词滥调的总结,也没什么好玩的。”高凌君往上拽了拽自己斜背的书包带,脸上一脸轻松。

      说实在的,周围一片吵闹,赵姝却觉得他们三个人构成了一个很奇妙的稳定组合,阻隔了空气,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真空地带。

      赵姝跟高凌君客气了几句,还是没有等到吴崖的动静,无奈的干咳了一声,直接往后朝他肚子上捅了一肘子,他才潘然醒悟红着脸对高凌君说了句没头没脑的“啊,你好,再见!”然后抓起赵姝的爪子就往外跑。

      “你搞什么?”跑到拐角处,那个经常偷窥的地方,赵姝恨铁不成钢的甩开了他的手,“临阵逃脱算个屁啊!”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们难堪。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帮我打马虎眼,跟我一起来看他,还帮我补习。你做的够多了,你别管我了。我就是个垃圾,根本不可能配的上他的。”他一直盯着脚尖,脑袋也企图缩回了领子里,可惜那帽檐却阻止了他这种无谓的行为,但脸被很好的遮住了,让人看不清表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赵姝猛灌了一大口水来降火气。

      “我不知道。”他抬起头眼睛带有几丝雾气,抿着嘴接过她的水瓶轻轻的盖上,又帮其放好。

      “那这样吧。”赵姝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敢再打击他,只是夺了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你努力成为一个能养活自己,有些富足,可以不用为钱而发愁的角色吧。到那时你有能力和责任去爱人了,而不是现在这种随便的玩玩。”

      “这不是玩。”他把这几个字摇的很重,让赵麻麻不禁担心自家蠢儿子会咬到舌头,“不过你说的对,我现在还没有资格对他说出这句话,我会努力的,然后有一天能够得到爸妈的认同,再出柜最后再像他告白。”

      “也不一定是他啊,你不要总找那一个草啊。”其实高凌君并不是草,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个藤蔓缠在大树上。

      “你不会懂的。”

      好吧,赵姝的确不懂你为什么能对他维持那么久的爱恋。在她看来,爱情就是团煤球,乌漆麻黑,所有七彩颜色的归宿,越烧越少,散发出的气味还有毒。

      得益于赵姝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虽然高中毕业后她留在了南方,吴崖去了北方,但两人一直保持的较为频繁的联系,暑寒假也时不时无聊的见上一面。不过这次暑假的无聊时刻吴崖不能陪她来打lol了,他的公主需要骑士先生拿着剑去拯救他。事情发生在五天前,高凌君和他的男朋友吵了一架,吴崖把那男朋友的照片发给某个狗头军师看了,根据其外貌特征狗头军师觉得颇符合文中那惊鸿一瞥的高凌君爱人的形象,原来他们从大学就确定恋爱关系了啊。

      “乘虚而入!”狗头军师很尽责的给了吴崖这个建议。

      “啊,我其实还挺开心他的性取向也是男。可我又很担心,这条路很不好走,凌君的妈妈比我妈还固执,是不可能答应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我不想他受到伤害。”

      “你这人很奇怪欸,总是想得那么远。车到山前必有路好吗,别担忧他了,好好考虑下自己,我可不想在半夜接到你的诉苦电话了。”

      “你对他有偏见。”

      “是有偏见又怎样?他又不是我的谁,但你是我朋友啊,我肯定向着你啊。”

      “不聊了,”显然他不想和赵姝讨论这个话题,“我先下了。”

      “喂!”赵麻麻连忙又发了几条劝诫的语音过去,可傻儿子的头像已变灰了,真是的。

      这一天是情人节,两只单身狗凑到一块,看着满大街的情侣。

      “哥哥,你给姐姐买朵花呗。”一个脸蛋被冻的红扑扑的小女孩走了过来,抱着一堆玫瑰花。

      赵姝看了看天色已经比较晚了,玫瑰花不怎么新鲜了,没什么人买,明天这些花就得扔掉了。

      “我的花很便宜的。”她看大哥哥大姐姐都没说话就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转的提溜提溜的。

      “多少钱一束?小妹妹。”吴崖蹲了下去,看着小女孩。赵姝在旁边笑盈盈的围观,膝盖微弯,看着吴崖和小姑娘的互动。

      不出所料,吴崖把剩下的花都买了,小女孩很开心的一蹦一跳的走了,留下一个抱着大堆玫瑰花的他。

      “你说这有没有999朵玫瑰?”他问。

      “我可不想数。”赵姝翻了一个白眼,不接那堆花“我可不要,琳达那八婆会问个不停。”

      “我觉得我放下了。”吴崖吐出来一口浊气打在玫瑰花的塑料包装纸上,让其结了不少小水滴。

      “想清楚就好。”赵麻麻此刻无比开心傻儿子从这泥潭里跳了出来。“那接下来你打算干哈?沿街叫卖玫瑰花?”

      “不,我打算去英国读研,会写明信片给你的。”

      “哇,你打算去吃腐国的黑暗料理吗?”

      “也没那么糟糕啦。”他笑得一如既往的柔和。

      “你们是在卖花吗?”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是高凌君,这次他身边空了一个位置,那个男人没有跟他一块出现。
      “我们分手了。”高凌君的表情似笑非笑,赵姝觉得那像哭。

      “哦,是吗。”她刚想往前迈几步挡在他们之间,吴崖就先动了,将赵姝护在后面,看着高凌君,表情......接近于空白的状态。但可以感觉到他还是爱着高凌君的,很爱很爱的那一种。

      “你好,有什么事吗?”吴崖客气而疏远的问道。

      “你、你好,没什么事,就出来走走。”高凌君没想到吴崖会是这个反应,整个人有点讪讪的。事实上,他今天打扮的挺好看的,淡淡的男士香水,米兰的风衣,总之挺精致的。嗯?看来高和他的男朋友真的分了,赵姝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看到高视若珍宝的手表。吴崖也发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

      真的很有趣,赵姝看着高凌君的脸,表情一点点的僵掉,嘴角的弧度一点点的收起,难堪在他们之间弥漫着。

      “走啦,我们还有电影要看呢。”赵姝在心中叹了口气,自然地牵起吴崖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种。

      “好啦。”吴崖心领神会,被临时女朋半拖半拽的牵了段距离,然后对她耳语了一句,捧着玫瑰花走向了高凌君。如果这是个电影,那么这绝对是个慢镜头,微风吹起的衣角,暖色的灯光,红色的玫瑰,灰尘在那一刻也看的很清楚,就飘在空气中,缠在灯光里。

      “给你,不用谢。我得和我女票去看电影了。”话起话落,缘生缘灭。一把锋利的菜刀砍断了一条红线,线断了,分成两节坠下来,软软的,落在地上还小小的盘了个圈。

      高凌君脸色苍白,匆匆接过那堆玫瑰,说了声抱歉便走了,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凄凉。吴崖却笑了,毫不犹豫的转身,牵着赵姝的手离开。

      “想哭,就哭出来吧。”赵姝解下自己的围巾给他,吴崖道了声谢,却拒绝了,仔仔细细的替他最好的朋友系好。

      “我没事,肩膀给我就行。”他淡淡说道。
      赵姝没说话,只是自己走前,快步拉着吴崖走到一个既背风又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好了,现在你可以开哭了。”

      天很美,云一片一片的从那头排到了这头,夕阳为它们染上了金色,层层叠叠犹如小女生们爱穿的蓬蓬公主裙。

      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分离的那天终究还是来了。赵麻麻有点鼻酸,自家傻儿子就要走了,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就要变成洋白菜了。

      “保重。”托赵姝有学长在机场工作的福她可以到候机厅给吴崖送行。

      “你也是。”吴崖说。

      “到那边给我打个电话。”

      “给你报平安。我知道了!你很啰嗦!老婆婆。”

      “.......切。”

      “请乘坐xxxx航班的旅客从12gate登机口登机......”

      “我会想你的。”他给了赵姝一个大大的拥抱。

      “摸摸你的狗头。”

      “对了。”他突然说,语气轻快。

      “怎么?不去英国留下来陪我这个孤寡老人了?”

      “喂……我是想你以后结婚生了孩子的话,如果是小姑娘就叫菱梓,小男孩就叫吴流好了。别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好吗,这只是名,姓肯定是跟你先生姓。”

      赵姝笑而不语,只是大力拍了拍他的背,弄得他一趔趄。目送着朋友离开,飞机的离去。赵姝也渐渐收敛了笑意,她不会告诉吴崖那天为什么高凌君会出现在那,也不会告诉吴崖高凌君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他,同样也不会说高通过朋友曾找过吴崖,那部手机是吴崖想明白后就换了不要的,只是赵姝留了一个心眼仍是保存了下来,同时在吴崖的新手机偷偷将高设黑名单了,更绝的就不提了,无非是小小的敲打了一番不开窍的人,见他死不悔改也就改变了战略。反正只要吴崖的人生里不会出现高凌君或者完全对于其不在乎就行。

      放下即是佛,看来吴崖成了佛,高凌君成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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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大修中,女主是耽美文里的各种女配。其实杏子在想,不一定耽美文里的女配就要与男主角们纠缠,她可以有自己的路走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最近热爱改自己的文(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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