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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请在婚礼前夜亲吻你的新娘 ...

  •   -1979年9月6日- 戈德里克山谷凤凰社总部
      “这里——”爱米琳指着地图上的红点,“就是黑魔王的老巢。”
      “那个地方固若金汤,除了黑魔王之外还盘踞着大批食死徒……毫无疑问,进去容易出来难。”芬威克一边说一边拿起另一支笔用虚线围着红点画了个圈,“黑魔王用他所知道的所有防御魔咒保护住了城堡。城堡的一侧是悬崖,我们的实验已经证明任何魔法都不能帮助人或动物通过飞行来从悬崖这侧接近城堡。城堡的另一侧是一个危险的、碎石密布的陡峭山坡,看似相对安全,但是谁都不知道黑魔王会不会埋下一些陷阱。”
      埃德加抱臂冷笑:“他一定会。”
      邓布利多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地图,那上面除了新增加的标记以外已经纵横交错密布着不少线条。他们自认足够了解黑魔王和他的幕僚,可是凤凰社却在近期屡屡受挫。邓布利多有一点点质疑自己的决定——不使用不可饶恕咒真的是明智的想法吗?
      “我们要按照我们最初的想法继续走下去,邓布利多。”艾丽斯像是看透他的挣扎一样,“‘不可饶恕咒’这个名字不是凭空而来的。虽然使用它不意味着堕落,但是——”她挥了挥手,弗兰克接着妻子的话说下去:
      “但是只有那些最丧心病狂的人才会享受不可饶恕咒。”
      邓布利多淡淡地笑了笑,刚才短暂的动摇被他抚平,自从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天之后他就发誓永不触碰这三道咒语:“除此之外我们还知道了些什么?”
      “我们还没想出能攻克黑魔王据点的地方。”芬威克有些愧疚地说。
      “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爱米琳犹豫了一下,指着红点不远处的另外一点,“这里是沃森家族居住的庄园。”
      “我们有间接的情报表明老沃森和黑魔王有一些联系——虽然他不是食死徒。”迪歌提醒道,“另一方面,几个月前小沃森和伯斯德的婚姻宣告破裂。所以比较让人疑惑的一点就是,老沃森在那之后依然和黑魔王维持着有规律的接触。对此最可靠的解释就是:他已经没办法脱身了。”
      “我以前和弗朗西斯打过几次交道。”埃德加插言,“他精明得很——对吧?”他转向邓布利多寻求支持,后者点了点头:
      “这是弗朗西斯身上唯一的谜团吗?”
      显然不是。
      爱米琳瞟了埃德加一点,他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呃……我从我妹妹那里获得了一个消息:几天前弗朗西斯向魔法交通司提出申请,要求一个前往法国的门钥匙。”
      “他们已经通过了他的申请?”
      “正在审核中。”埃德加答道,“弗朗西斯的申请理由名正言顺,他声称他的女儿心情烦闷,需要长途旅行散心。但是因为他尚未提供圣芒戈出具的证明,所以交通司暂时压下了他的请求等待进一步证明材料。”
      “有意思。”迪歌看着同伴们,“他想干什么呢?”
      “当然是想跑。如果我住在离黑魔王不远的地方,我也会每天心惊胆战不得安眠的。”芬威克嘲笑道。
      “看来……”邓布利多沉吟片刻,他看到了隐藏在弗朗西斯申请下的另一层含义,“黑魔王远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得人心。我是指,食死徒里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分裂和……或许还有叛变。”
      “弗朗西斯不是食死徒。”
      “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否则不会冒险一搏逃出国外。”邓布利多的大脑飞快运转着,“食死徒的内乱不止伯斯德被打压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爱米琳轻轻吸了一口气:“邓布利多,我们无法获得更进一步的消息。除非……除非有人能从内带来有效的信息。”
      “我们要策反一个食死徒吗?”芬威克迅速问道。
      “内斗不意味着他们会愿意为我们做卧底。”
      他们都看着邓布利多,他摇了摇头,说出一个事实。

      -同一时刻- 罗齐尔庄园
      “……所以,这就是我来找你们的理由。”
      “听上去不是很有说服力啊,威尔克斯。”埃文说,“就因为你认为莱斯特兰奇一家有些疯疯癫癫?”
      “埃文。”威尔克斯摩挲着自己的双手,“你明白我的意思。”他不安地强调道。如果埃文一定要装傻到底的话,这个游戏就玩不下去了。不过威尔克斯有自己的考量,他确信埃文不会拒绝,至少不会百分百拒绝。
      可是,埃文在沉思了几秒之后却断然道:“你的想法大错特错,威尔克斯。食死徒里不该有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今天你对我说的话我可以暂时忽略,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提起了。否则我一定会汇报给黑魔王。”
      威尔克斯神色剧变:“埃文!”
      “我是认真的,威尔克斯。你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埃文正色道,“什么站队、阵营、分裂,你觉得这些话是你该说的?是谁允许你这样评价甚至是诋毁食死徒的?我们都忠于一个人——黑魔王——这就足够了。”他摆明了态度。
      科妮莉亚侧目望了父亲一眼,她微笑着轻言缓语地解释:“你误解了,威尔克斯。我和我父亲一贯与贝拉还有莱斯特兰奇兄弟维持着很不错的关系,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错误的判断,不过也许你来访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威尔克斯的额头上渗出冷汗,他见识过罗齐尔父女的本性。他们的拒绝差不多可以和死亡划等号:“我……我……”
      “更何况你好像没什么诚意。”科妮莉亚抛出下一击,威尔克斯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迫不及待地解释道:
      “不不不,科妮莉亚、埃文,我当然有诚意,我可以证明!”他亟不可待地一连串说下去,“我能够做任何事来证明我的诚意——”
      埃文打断他的话:“包括牢不可破的誓言?”
      威尔克斯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下不得,他的脸慢慢涨成了紫红色。
      “开个玩笑罢了,威尔克斯,别那么紧张。”科妮莉亚笑起来,威尔克斯的面庞上泛起恐惧,她继续笑,“不过我们还是需要一点小小的证明。”
      “是什么?”
      科妮莉亚把玩着小刀,听闻此言她将刀朝威尔克斯掷去,后者的手猛一闪躲,刀稳稳当当扎在离他右手原本的位置不到一英寸的地方,刀柄微微颤动着。
      “割下你手臂上的一块肉,威尔克斯。借此来向我们证明你的话不是信口开河。”科妮莉亚平静地说道。
      威尔克斯的瞳孔放大了。他很明白地从科妮莉亚的话语里读到了更多信息。迟疑了一小会儿之后,在罗齐尔父女无声的注视下,威尔克斯咬牙抽出刀,一闭眼,狠心朝自己的胳膊刺去——
      “很好。”埃文称赞道。
      那块鲜活的肉落在茶几上,似乎还在条件反射地抽动。威尔克斯脸色苍白地松开小刀任凭它落到茶几上,那儿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鲜血。
      “我们会考虑你的请求的。”埃文许诺道。威尔克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考虑?用一块肉来换取一个考虑,这到底值不值得?
      然而现实容不得他挑三拣四,威尔克斯用魔杖治愈伤处:“谢谢。”
      他离去后,科妮莉亚走向狼藉一片的茶几,用一块手帕包起了曾属于威尔克斯的、已经失去生命的肉。
      “你要那个做什么。”埃文有些嫌恶地说。
      “这是战利品,父亲!”科妮莉亚小心地包裹好,“而且不久之后你就会知道我要它做什么的。”
      她又得到了门客的肉,现在,她的蛋白石项链只缺少三样材料了。
      埃文没有太在意她的话:“我决定答应威尔克斯。”
      “您确定吗,父亲?”
      “威尔克斯算是头脑灵活的人,既然他决定来找我们,那就说明莱斯特兰奇那儿一定也有所行动。”埃文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手指,“我们最近太过风光,贝拉特里克斯意难平倒也不奇怪……”
      “除了威尔克斯之外您还有别的中意的人选吗?”
      “莉亚,我们不可能真的大肆招揽门客,黑魔王一定会因此而恼怒。”埃文轻蔑地看着威尔克斯的血迹,“我们只需要一个马前卒而已。”

      -9月8日- 伦敦 格林威治区
      “快一点,板子!”
      楼下传来一声嚎叫。
      “你在上面磨蹭什么呢?”
      几秒钟后是第二声。
      “你俩到底还有什么话非要在现在说啊?”
      紧接着是第三声。
      西里斯忍无可忍地拉开窗户把脑袋伸出去:“你好烦啊,叉子!”他快速缩回来猛地关上窗户,一道像是热烤火辣辣的咒语打中了刚才他的头所处的位置。
      “他说我烦?”詹姆举着魔杖不可思议地转向一旁笑到咳嗽的莱姆斯,“听着,我们今天一定要灌他至少三瓶火焰威士忌,明白了吗?”
      “你想让新郎醉倒在床然后错过婚礼?”莱姆斯扶着墙直起腰,“海厄辛丝会提刀把你给砍了的。”
      “女人啊……”詹姆夸张地叫道,莉莉在一旁瞪他:
      “怎么啦?你有什么意见?”
      詹姆立刻露出谄媚的笑:“没有没有,亲爱的我完全赞同你说的每一句话。”
      “我要吐了。”莱姆斯说。
      就连彼得也觉得詹姆在婚后越来越对莉莉言听计从,乖顺地就像是一只小鹿一样——哦,他本来就是鹿——完全不像是以前的詹姆。
      “喂!”莉莉不放心地冲楼上叫道,“绝对不许开门!”
      海厄辛丝刚好准备打开卧室门,莉莉的话传来,西里斯死死抓住门把手:“不行!不行!不行!”
      “你怎么这么循规蹈矩啊,西里斯,这不像你。”海厄辛丝试图拧开门,“这只是一项不可靠的老传统罢了。”
      “不行!”西里斯如临大敌地爆发出一声尖叫,“传统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你不要再转门把手啦!——我们要遵循每一条规矩。”
      海厄辛丝无可奈何地松开手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卧室,她被关在这里一天了。西里斯不同意她开门的唯一原因就是那条“婚礼前夜不能见新娘”的老规矩,一个白天他们都像傻瓜一样隔着门板说话
      “别那么着急,”西里斯严肃地教育她,“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能见到了嘛。”
      瞧瞧,现在急色的人反而变成了她。
      “十秒钟前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什么?你又想换条领带了?”
      “不——我决定在三十五岁那年退出凤凰社。”
      “你在说什么傻话。”海厄辛丝笑着摇头,“你会和食死徒抗争到底的。”
      “我当然会!十几年时间肯定够我们打败黑魔王、把那群食死徒统统送进阿兹卡班了。”西里斯自信满满地说,“然后凤凰社就会顺理成章地解散,我就可以去当个傲罗——”
      “你总算决定要在中年时期结束无业游民的生活啦?”
      “哦……海厄辛丝,你就不能把我往好的方面想想吗。”西里斯假装抱怨道,“你瞧,我想让你和孩子们过上更安稳的生活,他们肯定也会因为他们的爸爸是傲罗而得意洋洋……”
      “你让我很紧张,西里斯。”海厄辛丝强调,“我才十八岁,好不好?我还没准备好要当个妈妈呢!”
      “我们不能输给詹姆和莉莉,他们比我们多一星期的时间。”
      “那你要多加努力。”
      “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我还有更下流的话留着以后讲呢。”海厄辛丝隔着门板描绘着西里斯的样子,“我想吻你。”
      “我也想。但是不行!”
      海厄辛丝狡诈地提议:“我们可以把眼睛闭上,是不是?那就不会有问题。”
      西里斯犹豫不决地陷入沉默。
      “快点啦!”
      门猛地弹开,海厄辛丝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往后退了一步,西里斯动作急促地把她反压到门上。
      “我想死你了!”
      “我可以不走的,”西里斯喘息着说,“我可以留下。”
      “唔……”
      漫长的寂静中,只能听见海厄辛丝狂乱的心跳声,他们两个紊乱的气息,还有双唇轻微摩擦的声音。
      “你没有睁开眼吧?”
      “没有。”
      西里斯又一次把海厄辛丝拉近:“我完全可以留下来。”他呢喃道。
      “不……这是你最后的单身派对,你一定要去。”
      虽然这么说,但是海厄辛丝还是让手指在西里斯的发间滑动,一边用左手愈发用力地勾住他的脖子。
      “相信我,”他说,“尖头叉子操办的单身派对会打破所有常规。”
      “那倒是。”海厄辛丝喘着气回答道。
      “也许我们要适可而止。”在事态失控前西里斯叹息着停止亲吻。
      “哦——”海厄辛丝发出一个介于感叹和惋惜之间的声音。
      他们安静地拥抱在一起享受这个长吻带来的余韵。
      这时,窗玻璃那儿突然传来咣咣的声响。
      “梅林啊!”西里斯放开海厄辛丝恼火地嚷道,“他们三个就不肯放过我是吗!——别睁眼!”
      海厄辛丝大笑起来,她能够想象得到三位余下的掠夺者现在正挤在窗外。
      “如果你再不把大脚板放出来,”詹姆敲着窗户冲她叫道,“我们就要闯进来抢人了。”
      “我觉得我们差点看到一些不能见人的东西。”彼得抱怨道,“啊呀——”显然,他没站稳掉了下去。
      “去吧。”海厄辛丝笑着推了推西里斯,“玩的开心。”
      西里斯亲了亲她的前额:“早点休息,这是你的大日子。”他灵巧地从门缝里钻了出去,海厄辛丝睁开眼,看见詹姆笑嘻嘻地趴在玻璃上:
      “真激烈,女孩!你差点都要撕碎他的衬衫了!”
      “如果你让他醉到人事不省,尖头叉子,”海厄辛丝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就把你的鹿角割下来挂在墙上!”
      詹姆哆嗦了一下,哧溜一声消失不见了。
      莉莉敲敲她的房门:“海厄辛丝,他走了。”
      她拉开房门走出来,既惆怅又激动:“我觉得太快了。”
      莉莉找出一瓶香槟给她和海厄辛丝各倒上一杯:“觉得还没来得及享受好时光?”她和她碰碰杯,“我敢打赌你不会后悔的,西里斯会把你宠成公主。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去睡个好觉。”

      “醒醒,板子。”詹姆踢踢西里斯,他们四个东倒西歪地躺在客厅的地毯上,很明显,詹姆也刚刚醒来。彼得正在哼哼唧唧,莱姆斯打着哈欠坐起身。
      西里斯猛地一睁眼,大片大片的阳光刺入他的眼睛。有那么几秒钟他还沉浸在那个温暖的梦里——一个柔软的、脸颊圆润、双唇如玫瑰的婴儿,有着乌黑的头发和烟雾似的眼睛,那么美丽和可爱。他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扎起来,拼命想爬到母亲怀里……母亲——
      “她们起来了吗?”西里斯揉揉头发问道。
      “不知道。我睡的像块石头一样沉。”詹姆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一步,“我闻上去是不是有一股陈酒味?”
      西里斯推开他的朋友冲进盥洗室,一头扎在水池里以最快的速度洗脸漱口。几十秒后他精神抖擞地把长发拨到耳后,镜子里的人堪称容光焕发,西里斯露出一个傻笑,然后走向卧室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莉莉?海厄辛丝?”詹姆在他背后叫道,“你们该起来准备啦!”
      依然没有回应。
      “她们非要在今天赖床吗?”彼得问。
      西里斯的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一种神秘的预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不……”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让我来看看——女孩们,我要开门了。”莱姆斯上前拧了拧门把手,他轻而易举推开了门——
      一个香槟酒瓶咕噜咕噜滚到他脚下,莱姆斯抬起头。莉莉栽倒在地上,一头深红色的头发铺成花的形状。
      窗户大开。
      新娘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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