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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初为侍婢:给看洗澡不? ...

  •   11.给看洗澡吗?
      我的脚踝伤得有些严重,整个脚踝都肿胀起来,还磨破了皮,渗出的血液将袜套浸湿了,楚君将我置于他的榻上,半跪在软垫上,执起我的脚,我能看清楚恭敬立在榻边的中射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推脱掉附在我踝上的手,楚君没有说话固执的将我脚上的袜套解开,温热的手掌心灼伤了我的脚。
      “唤医官。”楚君拿着中射递过的药膏沾湿在他的手上涂抹在我的踝上,药膏凉凉的,“疼就说出来。”
      呵,看这样子还是个花草中留恋惯的人,不愧是一国之君,拥佳丽三千的男人。
      “大王,医官到了。”中射弯着腰垂着眼低声询问着蹲在我面前的男人。
      “进来吧。”
      “诺,”中射退了一步,侧身让医官靠近楚君。
      医官瞧见楚君就做一礼却便被他挥手打断,医官拿着木箱一言不发的走向我,看着我的脚伤,诊断道:“错位罢了,幸得上药及时不然便废了。”说着便伸出手将脚踝复位,过程疼痛难忍我便抱着榻上的软被紧咬。
      上药时我的额间已疼得出虚汗,心里咒骂这个这个老中医,只知道挑着好话说,这万恶的社会在哪都一样,可又离不开它。
      待那个老中医走了,楚君将屋内唯一的中射赶了出去,自己拿着沾湿的巾帕擦拭着我额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如待珍宝。
      “想不到堂堂一代君主竟然会为了相遇不到一个时辰,言语不足三句的陌生女子如此之好。”我将头陷入寝被中,用手背搭在眼眶上企图挡住所有的一切。
      “寡人爱才,即便是女子也自当珍视。”擦拭的动作一停那双手离开了肌肤,接着便听见水声,他在清洗给我用过的布巾。
      我自嘲的笑道:“大王何时纳民女入怀?”
      我能听到他的动作一停,心里忍不住嗤笑,果然如此。
      “哈哈,女恐是误会,寡人倒没有这个想法,如若是寡人对女不敬倒是可以道歉,”楚君笑着接着说道:“只怕为涓人的妌姌倒是无福消受。且养好身体便会有你的用处。”
      真不拿人当人,我还能说什么。
      “敬诺。”我也不理会他会不恼怒我这种人说话,大不了就是一条命罢了呗。
      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那个年轻的君王,伺候我的一直是那个埋头低声细语的中射,也没再见过任何人,那群侍女和见到过的士兵也没有在门外守候,就好像他们从没有在我的眼前出现过。
      我就每天吃每天睡,这古代也没有一些丰富的生活,因为脚伤的缘故,那中射不允许我踏出这间房屋一步,无论我怎么说怎么求他都不肯让我出去采采光,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偶尔透过窗台金色的阳光之外也就没了任何声响。
      和那个命苦的中射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人无趣的紧,我叫他把敷料给我,我自己敷药,他不肯,低着头端着托盘一动不动,我说得了你来吧,这家伙动作麻溜溜的就换好了,不等我说谢谢自己迅速的走人关门,避如蛇蝎,可他态度并不是我多么可怕把他吓着了。
      还有比如前几天我问他吃啥呀,提着的餐盒麻利的放置在案几上,低着头温和道:“用食吧,涓人。”嘿,都是一级别的佣人,都是伺候人家的,对我也这么客气,弄得我不好意思就叫他一起吃,哟呵,吓的他双腿一低给我跪着了。
      所以,我再不敢和他说话了,我怕我会折寿!
      门外响起中射柔和的嗓音:“涓人起了吗?”
      我听见中射的声音,迅速的从榻上坐起,穿戴好衣服后才稳声回道:“起了,中射请进吧。”
      “涓人,这脚伤可算是好了。”只见中射抬脸一反常态笑眯眯的瞅着我,“大王说了,涓人身子骨好了,就得下床贴身伺候着大王。”
      我突地又躺回榻上双腿夹着被子,闷闷的说道:“知道了。”
      “涓人,换衣吧。”中射将涓人行头的衣服放在案几上,轻声挪步。
      “尹中射,”我轻声唤住他,“伺候人是不是很困难,尤其是像一手掌握天下的君王。”
      脚步声停止了。
      “涓人到不必害怕大王,据臣观测,”尹中射沉默了下,道:“实在不同于任何人。且宽心罢。”说完,自己走出房间。
      我不屑的哼笑着,摸了老娘的腰确实是踏马的待我不同。
      慢腾腾的起身,赤脚踏在地上,脚踝上还留着深色的痕迹。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自己还没有能力独自去孤竹,那么我也得拿出我的能力来,余教的医术虽然只是皮毛,但那也有用啊!实在不行就再想办法,让暴君知道我不仅有才还杀不得!得让自己从这里活着回去!这么将主意一打定,心里便有了踏实。
      换好涓人的常服,推开门,清爽的空气夹杂着水汽扑面而来,郁闷了好几天的我,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与尹中射说话都不知觉的轻快了许多。
      “中射,大王命我去哪儿?”我捋着耳边的杂发,因为不会梳头所以我只能披着头发,清风将我的发丝吹动。
      “涓人可不能在大王面前自称,臣等可是侍人,会要命的!”尹中射的脸透着苍白,瞳孔中尽是惶恐。
      “好吧,侍婢知晓了,咱们走吧。”心里不由得苦笑,却是吃人的地方,连尊严人格都剥夺,性命都比不上一玩物。
      ……
      楚军在邓城边的汉水上游练兵,我到达的时候,楚庄王居然在烈焰的晴空下亲自训兵,我终于知道楚王为什么不同于余和苏从那妖孽一样。
      确实是有属于男人的魅力值,要是搁现代我觉得他会被姑娘们围追堵截不下百次,甚至比当红明星都还要红,啧啧,可惜了,不过人家好歹也是一代君王,我的小命还在他手里捏着,即使外怎么男人帅气都不会被他给迷惑了,谁说女人就一定是妖精了,瞧瞧吧,我现在遇见过的哪一个不是妖精,全妈蛋的是蛇蝎!
      太阳真的很毒辣,所以我躲在马车里看着那群排列整齐的士兵拿着矛穿着厚重的衣服一个动作一声吼换个动作一声哈,不得不说这场面挺壮观的。
      完了,那暴君看见我了。
      我正看着士兵们练操的空档,就惊觉一股视线直勾勾的看着我,顺着视线看去…
      没错,就是那个暴君,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我一激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连忙缩进马车里将暴君的常服抱在怀里,动作敏捷的跳下车,低着头从士兵们的身侧穿插过去。
      我学着那次见过的侍女怎么呈东西的,我就怎么做。
      弯腰将衣服举至头顶,“大王,需更换的衣物。”我尽量把脸埋进两侧垂下的头发中,努力的忽视掉旁边杀人的眼神,我觉得我再用脸对着苏从的话他真的会从口里喷出火来将我烧成黑炭。
      “这侍婢瞧着眼熟。”苏妖孽的声音有些冰冷,“君主,臣可以瞧瞧这侍婢的模样可否?”
      卧槽,完了,要被杀了,怎么办?此时我脑海中浮出了几条保命措施:
      第一条:立马将衣服一扔,直接扑倒在苏妖孽的脚边抱着他大腿哭诉,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我还是个弱女子啊!不过,我觉得我这样狗腿会被他给撕了。
      第二条:把衣服扔在暴君怀里然后扑倒在暴君脚下让他救我?不不不,这暴君皮笑肉不笑指不定出贱招。
      第三条:要不我直接往后撒腿就跑?得了,我看我还没跑出一米就被这兵哥哥们拖着衣襟扔到他们面前。
      ……我的天呐,好可怕,算了,不跑了,看他们想怎么办我,不就烧了房子嘛,我把银行卡给你行了吧!好歹存款也几万块好伐啦…
      “姌涓人,抬起脸来,左徒想瞧瞧你的脸。”为毛我觉得这暴君的嗓音也变得如此冰冷。
      我不动声色的吞了吞口水,缓慢的将脸抬起……
      “见过左徒。”我故意把声音往下压,抬脸的时候眼睛就是斗鸡眼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样子太好笑了,只听得苏从毫不掩饰的猖狂大笑,马的,烧你房子烧对了。
      “嗯,想不到君主来了邓城只寻得如此能干的涓人倒也不错。”苏从压制住笑意,说话带刺得瞄准暴君,我的心里是一惊,这妖孽居然这么大胆?!
      “此女子是为寡人之涓人倒也不觉有遗憾,有才之人寡人一向爱护,”暴君将视野放大,语气突然之间变得有些轻快,“左徒也是知道寡人,不然也不会将这女子送与寡人,倒是寡人先得了这女子。”
      苏从立马拱手做楫道:“臣惶恐。”
      暴君酷酷的,“想不到左徒也有惶恐的时候。”
      “世代相传楚人,倒也是惶恐君主。”
      卧槽,看不出这妖孽拍马屁那么赞,小瞧了这白面生。
      “歇着去吧,涓人随着过来。”暴君大袖一挥,我就得乖乖的跟着走,与苏从侧身错开时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看到了他瞳孔中聚散的肃杀之气。
      为什么,这么大的太阳我还会感觉丝丝凉意?
      “想不到涓人如此多礼。”暴君低沉的笑着。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谁知他突然侧脸看着我,我只好用手捂住半边脸装的很疼的样子,讨好的望着他,“哎哟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抽筋儿了,哎哟哟,疼死我了。”
      哼,暴君一拂袖大步流星的向前面的帐篷走去。
      我擦,什么时候又把他得罪了,一大男人的矫情什么。
      步伐太小跟不上那暴君,只好改成小跑一路跟着他。
      走近帐篷处,暴君让立在左右的侍卫离开,让我独自进去“贴身”服侍,我就不信,我这么的貌美如花似玉的姑娘他就没啥想法!
      他一进帐篷,立马背对着我动手掉脱被汗水浸湿的外袍,又转过身双手一伸大爷一样的看着我,当然,这可不是要我拥抱他的意思,我隐隐的撇着嘴,将手中的衣物放在他腿边的案几上,走到屏风处那下干燥的巾帕浸润在早已备好的木桶中,拧干,这才慢吞吞的走向暴君。
      看着眼前这无比诱人的青春酮体,虽然还穿着里衣,但是,散发着的荷尔蒙就够我受的了。我不知道我是脑袋哪秀逗了,看着他鬓角处向下滑动的汗珠,鬼使神差的踮起脚尖用手掌顺着他英朗的轮廓擦拭到他的下巴,直到他捂住我的手腕才惊觉我做了什么,吓的我一哆嗦。
      “你你你你…别误会啊!”
      他握住我的手腕,一只手搂着我的腰迫使我的身体贴近他的身体。擦,真羞耻!
      “妌姌想入宫?倒也可以,只是委屈了一才人。”说完便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我,推的我一倾斜差点坐地上。
      心里默默的骂着自己的爪子,那么欠收拾。
      “不不不,想必大王倒是误会了,做侍婢的要贴身服侍大王,刚才之举只是平常动作,并无他意。”踏马的,我自己都已经语无伦次了。
      “出去吧。”他开始当着我的面解衣服,还不忘叫我出去。
      我将脑袋往他那一伸,诺诺问道:“给看洗澡不?”说完我才知道自己连续闯了几次活火山,看着就差喷火的暴君,弱弱的弯腰抱歉:“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给我滚出去!”随着一声怒吼,我麻利儿的奔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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