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为你之哑巴少年》亮若星辰

5、第5章

　　十九
　　“赵小山，你跑过来做什么？”表弟嫌弃地说道。
　　钱莹莹用力地揉了揉表弟的头发，把他揉的左晃右摆，哇哇大叫，钱莹莹才停手：“表弟，你别总是欺负人家小山。”
　　赵小山站在他们面前，拘谨地低着头，双手无意识地揉着衣摆。
　　“小山，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果园吗？”钱莹莹微笑地看着他。
　　赵小山一顿，忙点了点头，抬眸看到钱莹莹弯弯的眼睛，他脸一红，忍不住又点了点头。
　　表弟不满地叫道：“表姐！你干嘛要带上他！有我不就足够了吗！”
　　钱莹莹一掌拍在他圆圆的包子脸上。

　　二十
　　钱莹莹和表弟是准备去果园帮忙剪荔枝的，舅舅家种了许多荔枝，每年的这个时候，家里总会雇人来帮忙剪荔枝，然后挑些大颗的颜色形状好看的荔枝出来拿去卖。
　　所以，果园里总会剩下许多不怎么好看的荔枝，但吃起来也是十分好吃的。钱莹莹让赵小山和他们一起去果园，也是想着请赵小山吃荔枝的。
　　钱莹莹剪了几簇沉甸甸的荔枝递给赵小山：“小山，你吃吧。”
　　赵小山看着钱莹莹明亮温柔的眼睛，他的心仿佛浸泡在蜜糖里，又涨又甜。
　　她没有讨厌他真是太好了。
　　他接过荔枝，却没有吃。他剥开荔枝，把那剔透的还蒙着晶莹果汁的果肉递给钱莹莹。
　　钱莹莹看着面前的荔枝，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吃，你吃吧。就坐在那个棚子下，那里荫凉。我先去剪荔枝。待会回来找你。”
　　钱莹莹说罢，转身便走了。
　　赵小山不自觉地跟着钱莹莹走了几步，他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怀中的几簇荔枝。
　　“赵小山！你别总是粘着我表姐行不行？她是我的表姐，不是你的！”
　　一直站在一旁当背景的表弟终于忍无可忍说出口。
　　赵小山身子一僵，他的脸微红，有些尴尬地看了表弟一眼。
　　“你再这么缠着我表姐，我就告诉表姐夫，让他打你！”
　　表，表姐夫……
　　见赵小山怔住了，表弟得意说道：“我告诉你，我表姐夫可厉害了，还会跆拳道，你要敢再缠着我表姐，小心他打死你。”
　　赵小山脸色苍白地用手快速比划了几下。
　　骗人，你骗我。
　　“你爱信不信，等我表姐夫来了，你哭都没用。”

　　二十一
　　“表弟，小山呢？”
　　钱莹莹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赵小山，便问一直呆在棚子里的表弟。
　　表弟一边吃荔枝，一边回道：“他回去了。”
　　“该不会是你又欺负他了？”钱莹莹放下装满荔枝的篮子，她推了推表弟的头。
　　表弟的头被推的往后仰，他拂开钱莹莹的手，叫道：“我没欺负他，我只是跟他说，‘你要是缠着我表姐，我便叫表姐夫来打你。’，他就被吓跑了，真是胆小鬼。”
　　钱莹莹脸一沉，她拍了拍表弟的头：“你怎么能对小山说这些话？什么叫“缠”？是我让小山过来的，你这样子说话，实在太过分了。”
　　从来没有听过表姐用这么冷淡的语气跟他说话，表弟不安地开口：“表姐，我们不要理赵小山了好不好？”
　　钱莹莹板着脸：“你去跟小山道歉。”
　　“我不要。”
　　钱莹莹扔下剪刀，走了出去。
　　“表姐……”表弟忙站起来，跟着跑了出去。
　　但是无论他怎样叫钱莹莹，钱莹莹都不理他，他急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他抱住钱莹莹的腰：“表姐，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
　　钱莹莹拉开他的手，他干脆坐在地上，抱着钱莹莹的腿，哭出声来。
　　“表姐！我错了！不要生气！”
　　钱莹莹板着脸，硬梆梆地开口：“那你去跟小山道歉。”
　　表弟：“我道歉，我道歉。”
　　表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钱莹莹蹲下身子，用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别哭了，表姐不也是为你好吗？你还这么小，就学会排斥别人，歧视别人，等你长大了，那还了得？谁敢和你交往？谁愿意对你好？”
　　钱莹莹带着表弟回去找赵小山，但赵小山不在家，问赵小山的妈妈，他妈妈也不知道。
　　钱莹莹和表弟只得回果园。
　　表弟像是被钱莹莹的怒气吓到了，一直规规矩矩地跟在她的身后，再也不敢调皮。
　　傍晚的时候，果园里的工人都收工了，钱莹莹他们也准备回家了。
　　在经过一个树林的时候，钱莹莹见到了赵小山。
　　他背靠着树，抱膝坐在树下。他的身边围着许多猫，一直喵喵地叫个不停，还一直用头蹭着他的小腿、膝盖。
　　赵小山低着头，时不时抬起手背抹抹眼睛。
　　表弟低哝：“怎么还哭了？这么大了还哭。”
　　钱莹莹推了推表弟的肩膀，把手中的装满荔枝的篮子递给表弟：“快去道歉，这些荔枝拿去给他。”
　　表弟只得拿着篮子，走到赵小山的面前。他回头看了看钱莹莹，见钱莹莹催促他，他才蹲下，将篮子放到赵小山面前。
　　“赵小山。”表弟别扭地开口，“我不会告诉表姐夫的。”
　　赵小山一顿，他抬起头，他的双眼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小小的晶莹的泪珠。
　　“对不起啊，赵小山，以后你可以和我表姐玩，我不会告诉表姐夫的。”
　　赵小山看了一眼表弟，然后又快速地左右看了一下，看到不远处的钱莹莹微笑地朝他招了招手，他一怔，迅速地移开视线。
　　“赵小山，这是表姐给你的荔枝……”

　　二十二
　　“莹姐。”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少年期的声音有着变声期的沙哑，但却不难听。
　　钱莹莹回过头，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对她笑着，牙齿又整洁又白，显得笑容十分灿烂。
　　钱莹莹见他有些眼熟，想了想，她想起这少年正是前几天带头欺负赵小山和赵招娣的那个名叫赵澄的少年。
　　即使她心里是有些不喜欢他，但她还是微笑地对他点了点头。
　　“小彬和小山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赵澄走近钱莹莹，口吻十分熟捻，“小彬还送荔枝给小山？”
　　钱莹莹回道：“因为小彬欺负小山，我让他跟小山道歉。”
　　赵澄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这样啊。”
　　钱莹莹点头：“你以后也不要欺负他，小山是个特别好的孩子，又勤劳，又善良，又懂事，我看小山这孩子以后肯定能活的很出色。你和他打好交道，以后长大了出去工作了，你和他互相帮助，不是挺好？”
　　赵澄心里鄙夷赵小山，但面上不显，他笑着说：“我没欺负他，跟他开玩笑呢。”
　　“那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开了，真会伤害到人的。”
　　赵澄：“……莹姐，你人真有意思。我真想和你做朋友。你的□□是什么？我们加好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