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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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方思乔和阿呆嘻嘻闹闹的度过了又一年，两人马上上三年级了。方思乔终于长高了很多，脸也不再那么黑了，而阿呆依旧比方思乔高一点，短短的头发，初具淡雅的气质，让人欢喜不已。
在九月八月底九月初的那个夜晚，方思乔在睡梦中听到了有人在大声的争执。随后就大吵了起来，各种粗话脏话连了一块儿，奶奶细细的嗓子变得粗哑尖利了，声音一波又一波的传入方思乔的耳里。
方思乔听到了既陌生又带点熟悉的男人说话的声音，那刻薄而刁钻的语气，瞬间让还有点懵的方思乔，醒了过来。方思乔在黑暗中起身坐在床上，屏住呼吸静耳细听，听到了那个男人说，刻薄而恶毒的说道：“留在这里还是吃苦，你老人家也活不久了，就让我带回去养吧。”
方奶奶大声斥责骂道：“你个狼子野心的畜生，忘恩负义杂种，那是你亲侄女，你跟轩子可是亲兄弟，你小时候我那苦命的姐姐死得早，你个贼娃子还是我养的，你忘了吗？啊！”方思乔听着奶奶故作镇定而又痛心疾首的声音，紧紧的咬住下唇。
心一横，双眼冷静的寻找着自己要的东西。方思乔想了一下，走到厨房拿起了自己放在小背篓的镰刀，紧紧的握在手里，悄悄的摸到门边，听着外面越来越激烈吵声，之后更是猛烈的拍打木门，吓了方思乔一跳，后退了几步，手里的镰刀握得更紧了。方思乔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神。紧接着就听到了，奶奶在外面尖声叫着天杀的，天杀得贼娃子，混合着其他骂声。
男人不耐烦的推开方奶奶，见推不开门，抬起脚就开始踹，猛烈的踹门声，反而让站在黑暗中的方思乔，更加冷静了。男子看踹不开就改为撞，门嘎吱嘎吱的撞击中坚守着。
方思乔暗下眸子，几次想突然袭击，都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里面也死死的拴住了。外面的方奶奶不甘心的叫喊着，男人怕有人听到，赶忙放弃了撞门，疾步上前去捂方奶奶的嘴，方思乔在屋内，听到了奶奶的挣扎声，急得到处走，最后从厨房的小木窗翻了出去。
刚绕出去就看见奶奶被压在地上打，男子疾风般的拳头，拳拳到肉的落在方奶奶的身上，方奶奶大声的叫着，方思乔的看到奶奶无力逃走，耳朵嗡嗡的响了起来，黑黢黢的眼睛直直的注释着男人，方思乔拿起镰刀悄悄的摸了过去，从背后用力的一砍，砍到了那男人的后背，男人痛苦的大叫一声，好像没有想到会被袭击，男子跳了好几下，豆大的汗水滴落在土里。
男子转过背来，虎着身子，幽幽的看着扶着扶着奶奶的方思乔，眼睛像淬毒了一眼，幽深黑暗的看着方思乔，方思乔毫不示弱的，呲着牙挡在方奶奶的身前，做着攻击的姿势，心里计算着村里的伯伯们何时才能赶过来，他们家偏一点，坐在了村子的最东边，离最近的人家都有七八百米。
男人转头看了一眼后背的上镰刀，也不敢取下来。男子狠狠的吸了几口气，狰狞的表情恨不得活刮了方思乔。男人大步上前，打算速战速决，抓住方思乔就好走，方思乔那肯让男人抓，左闪右躲的就像泥鳅一样从男人的手中滑过。
方思乔不敢跑出出去，地上的方奶奶奄奄一息的喘着气，浑浊的眼睛看着孙女好几次都差点被抓住，心里绝望的想着村长啊，你们怎么还不来啊，眼泪顺着汗水埋进了土里。方奶奶几次想起身，都没能起得来，眼看方思乔要被抓住了，方奶奶拼了一口气撑起上半身，想要起来又无力的倒下了。
方思乔心急的看着又一次倒下的奶奶，东跑西躲的躲过男人的大手。男人不耐烦方思乔的消耗战，且后背的伤，也让他消耗不起了，血一直都在流，只是心里的那股不甘心在支撑，深色的花衬衣早就染成了黑色的了。
男子恶狠狠的瞪了只喘粗气的方思乔，直接抬腿往方奶奶那里走，方思乔一看，随手捡起一块儿石头，直接跑了过去挡在方奶奶的身前。方奶奶趴在地上摇头，嘴里呜呜咽咽的叫着方思乔赶快走，方思乔也有点绝望了，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听到赶过来。
男子虚晃摇摇头，他感到有点冷了，可夜里丝毫风都没有。男子不管那么多，透着狠光的眼睛直接穿过了黑暗。方思乔咬住牙，打算拼个鱼死网破，男人疾步上前用手枯住了方思乔的脖子，往后用力的拖。趴在地上的方奶奶实在无力起身了，只能往前趴着想去追男人的脚步。
方思乔被掉在半空中，喘不过气的拍着男人的手。男人也怕方思乔死了到时候卖不出钱，还添一身骚。男人换个方式，直接把方思乔夹在腋下，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着，粗粗的喘气声让方思乔知道了，这是个好时机。
方思乔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方思乔用力的挣扎着男人，尖利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背上。男人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气。他现在突然感到了痛，不是咬的而是后背的伤口，豆大的汗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流，脚下的步伐像是被灌上胶水一般，放下了就抬不起了，方思乔用力一撑就挣脱了。男人似乎也没力夹住他了。
方思乔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下，顺势滚了几个圈远离了男人。男子有点无力的晃一下，坐在地上狠狠的喘了两口气，背上的伤，让他痛苦无比，莫名其妙的寒冷，让他不住的打冷战。男人用力的搓了几下自己的手臂，试图温暖一下自己。男子看着方思乔连滚带爬往前跑去，本来失去的力气不知怎么又回来了，男子高兴的扬起嘴角。
飞快的上前抓起方思乔就往小路上走，再拖一会儿村里听到动静的人就该过来了，本来趴在地上的方奶奶蹭的一下就撑了起来，狠狠的扑在男人的背上，死死的枯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啊的大叫一声，身体用力的向前伸展着。手里的方思乔再一次落到了地上。
方思乔滚了两圈鼻子里全是浓浓的血腥味，木木的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人突然用力的尖叫着，尖细恐惧的声音穿过了树林越过农田，让本来以为谁家在吵架的人们，意识到不对，男人们打开门到处看，试图透过声音去分辨。
漆黑的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平时叫得最响亮的虫鸣蛙叫也没有了，一阵一阵的大风，凭空刮起，刮得树枝呜呜作响，方思乔已经彻底绝望了。
男人甩了好几次都没有甩掉方奶奶，便牟足了劲儿，用力的捶打着放奶奶的头，方奶奶死死的咬住男人的脖子，任凭男人如何捶打就是不放手。方思乔坐在地上摸了块儿石头就起身往男人得身上砸，男人恶狠狠的盯着方思乔，心想你们不要我活，那大家就一起死，狰狞的嘴角扭曲在一起了。
男人等方思乔扑上来时，便死死得掐住了方思乔得脖子，方奶奶看到孙女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孤注一掷的拼了。身体涌出了巨大的能量，用力一撕直接撕开了男人的脖子，滚烫的鲜血喷洒在了方思乔的脸上。男人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直直的倒下了。
方奶奶也无力的被男人压倒在地，一声刺耳尖细的救命，直直的飞了出去。早已听到了动静的男人们，确定了方向，不在观望，拿起自家的锄头，大声吆喝了几次，出来很多的人，就往方思乔家赶。
还有人已经跑去通知村长了，等他们赶到时。看到地上到处都是血，还有跪在草地抱着方奶奶痛苦的方思乔。凄厉的哭声陪着呼呼哭嚎的风声，让所有人心颤。大家打着火把将方思乔家照了通亮，几个知道点医术的妇人，赶忙围上前，去扒方思乔，好查看方奶奶的伤势。
方思乔抬头呲着牙，紧紧的抱住你奶奶，警惕的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人，不让他们靠近，不许他们动自己的奶奶，几个大力的汉子急忙上前按住了方思乔，不能耽误伤势，嘴里小声的安抚着方思乔。跟来的二婆用力的抱住了满身是血的方思乔，嘴里小声的念起了金刚经，方思乔听到熟悉的经文，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的那股悲戚蔓延了整个身体，激得她晕了过去。
村里的汉子，黑着脸三五成群的，分开寻找那害人的凶手，一个村子的人都醒了，每家每户亮起了灯。在家的妇人，都穿好衣服，警醒着。牛村长赶来时，已经找到了那咽气的凶手。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绝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