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火影]姐姐大人》夜羽寒

62、番外·七年之后②

　　宇智波带水今年七岁了，正处于一个总爱跟着大人凑热闹的年纪，所以在看到父母一起急匆匆的赶路时，他就十分积极的抛弃了小伙伴跟了上来，然后就看到卡卡西叔叔家里出现了一个他从来都没见过的漂亮姐姐，而且看起来他老爸还挺怕这个漂亮姐姐的。
　　嗯……鸣人大哥和佐助大哥也是，被打了居然都不还手，这个漂亮姐姐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居然还说卡卡西叔叔是公狗耶！
　　不过为什么漂亮姐姐说完卡卡西叔叔是公狗之后大家就都不说话了？

　　带水旺盛的好奇心促使他在看到卡卡西回来的那一刻大声地问出了心底的疑问：“卡卡西叔叔，为什么这个好看的姐姐要说你是憋了七年的公狗啊？”

　　卡卡西抬眼看向茶末，这人还真是他一不在就不安分。
　　而茶末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居然还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哟，公狗~”

　　这个形容是很形象没错，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来还是很让人难为情啊。
　　卡卡西觉得他大概是给茶末留了太多休息的时间，再大战三百回合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现在嘛……

　　卡卡西踹开堵在门口的带土，让出位置给跟在身后的人。
　　那一刻，茶末的表情直接僵在了脸上，卡卡西害他！为什么不打招呼就直接把水门和玖辛奈带回来了啊！而且他刚才还说了那样的话！
　　要死要死要死！

　　时隔多年，“血红辣椒”再度上线，一声暴喝，差点没掀了公寓的房顶。
　　“漩！涡！茶！末！你长本事了是不是！消失那么久！回来居然都不告诉我和你爸！”

　　茶末瞪了卡卡西一眼，很没骨气的躲在鸣人背后怂成一团，假装自己不存在。
　　然后就被玖辛奈揪着耳朵拎了出来。

　　“疼疼疼！！！母上大人，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揪我耳朵，嘶——请轻一点……”

　　鸣人只觉耳朵一痛，忍不住往佐助旁边挨了挨，以防老妈的怒火蔓延过来。

　　那边茶末终于在玖辛奈的斥责中抽空把自己的耳朵拯救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水门身后，高呼一声：“父亲大人救我！”
　　但水门看起来并不打算救他，甚至还笑眯眯地把他从自己身后拽到了前面，“玖辛奈说的和我想说的一样，所以……”

　　茶末：……
　　牙白，感受到父亲大人身上的杀气了。

　　玖辛奈气势汹汹地跟了过来，挥手就是一拳，力道十足，正中茶末头顶。
　　旁边看戏的带土恍然，怪不得他刚才看茶末打那两个觉得眼熟呢，原来玖辛奈大姐也是这样打人的，这遗传真是十分到位了。

　　但揍完这一拳，玖辛奈却收了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眼圈倏尔一红。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傻……”

　　茶末傻眼了，他一个向来喜欢暴力解决问题的人，最苦手的就是对面突然开始走温情路线，但今天这一出他还不得不接下来。
　　环顾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带着些幽怨，特别是鸣人，居然跟着玖辛奈一起砸起了金豆子。

　　“唉——”茶末长叹一口气，突然狠狠抱住了玖辛奈，“对不起母上大人，让您伤心了，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虽说出了点意外回来的有些迟，不过您一定可以原谅我的吧？”
　　话是这么说，但只有茶末才知道，不是出了意外回来有些迟，而是因为出了意外他才能回来，他原本已经做好回不来的准备了。

　　谁知玖辛奈听了这话不仅没有接，反手就给了他一手刀，位置和之前砸的那一拳完美重合，差点没给茶末疼哭了。

　　“你最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鸣人和佐助，还有卡卡西才对吧。”
　　“……”好像……是这样没错……
　　但是茶末看了这仨人一眼，一股难言的羞耻感突然窜上心头，这种宛如公开处刑般的场面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支吾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卡卡西到底是疼老婆的，一边帮茶末揉还在发痛的头顶一边道：“这些话还是等没人的时慢慢再说吧，难得凑这么齐，我们今晚就吃寿喜锅吧。”
　　玖辛奈勉强同意，暂且放过了她“不懂事”的大儿子。

　　然而琳翻了翻冰箱，发现卡卡西家里的食材存货并不够，于是男人们便被集体赶了出去采购，女人们留下来准备现有的食材。
　　特别是会飞雷神的四代目，那是必须得去的！

　　“茶末，你干什么去？”
　　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茶末被他母上大人一句话问愣了，“我去买菜啊……”
　　“女孩子就留下来跟我……”玖辛奈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将信将疑的打量着茶末。
　　“嗯……母上大人还不知道么？我是男的啊。”
　　“……”
　　“父亲大人？”茶末转头看向自己不靠谱的父亲大人，他万万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没有跟玖辛奈坦白过他的真实性别。

　　水门轻咳一声，露出一脸傻笑，然后直接跑路了。
　　玖辛奈再看剩下的其他人，发现他们好像都知道这件事。

　　所以只有她不知道？

　　“你们！！”
　　赶在血红辣椒爆炸前，屋里剩下的男人们纷纷夺门而出，再继续留着说不准又要被铁拳制裁了。
　　可怜茶末被“劫持”着，能跑却不敢跑，最终又被玖辛奈制裁了一遍。

　　而有了这爆炸式的开头，最终整个晚餐都进入了鸡飞狗跳模式，一顿寿喜锅吃得宛如打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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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其他人，屋子里一下变得无比安静，茶末摊在榻榻米上发起了呆，卡卡西则任劳任怨的担负起了收拾桌子洗锅洗碗的重任，贤惠的简直可以加封“新时代好男人”头衔。

　　躺了一会，茶末爬起来靠在厨房门口盯着这个在他回来之后也依旧包办所有家务的男人出了神。

　　这个男人在他消失七年又突然回来的时候，没问一句为什么，没问他去哪了，更没问他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就这么坦然接受了现在的他。
　　回来之后什么都没说，但茶末能从他的眼神和动作中感受到，他这几年过得并不开心。

　　“卡卡西，你为什么没有问过我？我看的出来，你其实很想知道我回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男人洗碗的动作没有停，声音里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确实，我很想知道那些事情，包括你在作出那个选择时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这几年里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有没有什么骄傲的值得分享的事情，以及……有没有遇到过比我好的人，有没有想过放弃我，这些我都很想知道。”
　　“但是那又怎样？你不主动提起那我就不多问，毕竟那都过去了，我只在乎我放在心里七年的爱人终于又回来了，我心里缺了的那一块终于又补上了，所以比起那些，现在存在于我眼前的你才是最重要的。”

　　卡卡西的回答有些出乎茶末的意料，但这却是他最想要的回答。
　　这个男人从未忘记过他，哪怕有了七年的隔阂也依旧会把他放在心尖上，就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但突如其来的不真实感却冲散了这股满足感，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虚假的，卡卡西似乎又说了什么，但他在说什么呢？他真的说了吗？他真的存在吗？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

　　暖黄的灯光暗淡下来，茶末看到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开始扭曲崩溃，变成一团肮脏而浑浊的杂乱线条。
　　他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再继续这样下去大概连意识都会消失吧。茶末知道，但他却没办法从这杂乱线条构成的世界里离开。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那些都是假的。茶末听到有一个声音这样告诉他。
　　说的也是，从和御久琹决战结束，他已经无数次陷入这种幻境里，幻境里的卡卡西会笑着对他说欢迎回来，会帮他擦掉不小心粘在脸上的米粒，会在他懒得动弹时帮他把衣服穿好，会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亲吻他，但再怎么美好都只是幻境，都是假的！

　　这一次，也是一样的吧，他只是一不小心又陷入了自己编造的幻境里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那团线条扭动的频率变慢了一些，渐渐描绘出一个男人的模样来。
　　茶末听到有人在叫他，问他为什么要哭。
　　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脸，是什么呢？应该是卡卡西的手指，对，他洗东西的时候总是懒得放热水出来。

　　冰凉的手指离开了茶末的脸颊，转而把他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当闻到熟悉的洗衣粉味时，茶末全身的触觉也恢复了正常，眼前的画面也终于回归正常，染上了它们该有的色彩。

　　男人的臂膀温暖而有力，把他牢牢箍住，颈间能感受到男人的鼻息和细碎的亲吻，耳畔是男人不断重复着他的名字，如同祈祷般。
　　“茶末，茶末，茶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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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说那句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也很少对茶末如此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心情，但今天，他觉得这些话非说不可，索性借着洗碗的机会背对着爱人讲了出来。
　　可他说完之后却没有等到任何回应。

　　“喂，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卡卡西擦干手上残余的水珠，没想到转过头却看到茶末站在那里无声的流着泪。

　　茶末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们认识的21年里他从未见过茶末哭，所以这一刻卡卡西真的慌了，特别是不知为什么，茶末居然不理他了！
　　这可把卡卡西吓坏了。

　　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再次握住他的手，他们的未来才再次展开，他绝对不要在这种时候再出什么岔子！

　　慌忙把人抱紧，卡卡西几乎是在祈求，“喂……茶末，你到底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别这样，理我一下啊。”
　　“茶末，茶末，茶末……”
　　“求你……”

　　怀里的人突然有了动静，他的腰被抱住了。
　　“卡卡西，你是真的卡卡西吗？”

　　卡卡西放松了力道，错开位置让他们能看到对方的脸，然后认真的回答道：“我是。”

　　“你不是我的幻觉吗？”
　　“不是。”

　　卡卡西不知道茶末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问出这种问题，他只知道此刻的茶末脆弱的让他心痛。
　　他微微低头吻去爱人脸上的泪痕，“我是真的卡卡西，这里没有幻觉，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已经回到木叶了，不论你之前经历了什么都已经是过去了，从今往后，真正的卡卡西都将一直陪在你身边。”

　　“卡卡西……”茶末埋首进卡卡西胸前，用力抱着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男人，努力让真实感替代掉那份虚幻。

　　“卡卡西，我好想你！”

　　“每天每天，自从发现我没有死，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回来，但我回不来，我没有办法。”

　　“简一找到我，说只要我跟他去平定叛乱就可以送我回来，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我没想到结束一场战争竟然要那么久，久的我看不到希望。”

　　“我越来越害怕！我怕我撑不下来，我怕我会死在那，等熬过这些我又怕你会忘了我，我怕等我好不容易踏平那些艰难坎坷，回来却看到你牵着另一个人的手，用我熟悉的语气和他说笑，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这种恐惧中度过。”

　　“我会做梦，有好的也有坏的，慢慢的那些我害怕的场景越来越多，我不敢看到那些场景，我甚至不敢睡觉，我真的怕我会崩溃。”

　　“还好，在我彻底崩溃之前战争结束了，不过我没有直接回来，我让简一替我回来看一看，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之后我在本丸里呆了半年，我怕我以那样的精神状态回来会吓到你。”

　　“我以为我好了，但现在看来我还病着，我……我还是会做梦，你明明就在我身边，但我还是会梦到你离开了我，回来这么多天，我却始终没什么实感，卡卡西，我该怎么办……”

　　卡卡西轻拍着爱人的背，在他耳畔轻声呢喃，“没事的，梦里那些都是假的，我的心里从来没有你之外的人，除了你，没有人能走进我的心里，所以你别怕了。”
　　“我就在你身边，也只会在你身边，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任你一个人胡来，你去哪我就去哪，就算是无间地狱我也愿陪你一起去。”

　　卡卡西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深深刻进茶末心里，让他焦躁的心慢慢的安定了下来，奇迹般驱散了他浑身的不安与惶恐。

　　“谢谢你，卡卡西。”茶末深吸一口气，擦掉眼眶里残留的泪水，重展笑颜，“我果然最喜欢你了~”
　　“只是喜欢？”
　　“当然不止，我爱你。”
　　“我也是。”

　　银发的男人狠狠亲吻着刚哭过的爱人，他不会再让他因为这些令人恐惧的事情哭泣了，但若是因为另外一种愉快的活动而流泪，那他其实还是挺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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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控记不住我记几啊！
我总是想欺负茶末末……
不过如果简一那本鸽了的话，这就是最后一次欺负茶末末了
想想还有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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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原谅我写太慢了。
最后祝大家猪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