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火影]姐姐大人》夜羽寒

57、NO.57

　　水门和玖辛奈的回归虽然让鸣人很开心，但漩涡家的气氛依旧不太美妙。
　　在漩涡鸣人生命的前16年，他的生日是父母的忌日，而在父母回来之后，接下来的不知道多少年里，他的生日却又成了哥哥的忌日。
　　鸣人很想从一开始就笑着面对好不容易才回来的父母，但一想到他再也见不到茶末，心情便不由自主地低落下去。
　　特别是……他亲爱的母亲已经看着大儿子留下的信哭得稀里哗啦了。

　　茶末给他们一人留了一封信，不长，但看得出他写的很认真，每一笔都写的规规矩矩，鸣人记得以前看到茶末的字都很潦草，恨不得飞上天去，要如此认真的写这么多字，不知道要写废掉多少张纸。

　　「鸣人，生日快乐~
　　很抱歉今年以后你的生日我没办法再给你做蛋糕了，所以今年我做了一个特大号的~但是你不许一口气全部吃完！否则等你晚上睡着的时候，我就到梦里揍你了。
　　记得不要因为我伤心太久。

　　你和佐助的事情父亲大人应该没有反对吧？有点遗憾，看不到佐助改口喊父亲的模样呢，我猜他会羞红脸的。
　　你和佐助从小就合不来，我有些意外，但又觉得你们会走到一起是意料之中。
　　你们都是我疼爱的弟弟，所以我希望你们以后的日子都能过得快乐。
　　最后一件事，鸣人，要成为七代目哦！
　　爱你，漩涡茶末」

　　把信又读了一遍之后，鸣人把那张纸细细地原样折了回去，挖了一大勺蛋糕，混着眼泪一起塞进嘴里。
　　他一定要把蛋糕吃完！乃酱从来不骗他，所以把蛋糕吃完的话就一定可以在梦里见到乃酱了吧？

　　鸣人吸吸鼻子，又挖了一勺蛋糕。
　　至少，让他和他好好道个别啊……

　　<<<

　　卡卡西拖着沉重的步伐到了自己的小公寓前，掏出钥匙插|进锁眼，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不想回去。

　　他和茶末在一起六年了，这六年里虽然也曾有过孤身一人的时候，但那时候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的茶末就会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同他讲这次出去遇到了什么事，问他下一顿想吃什么，然后带着笑容去厨房里忙活。

　　但现在，他只有一个人了。

　　卡卡西转身靠在门上，看着天边红的刺眼的云朵，难免又想到茶末。
　　五影会谈之前，茶末借口说要把空间留给鸣人和佐助把他们的东西全拿了过来，现在再看，想来也不全是为了鸣人和佐助，更为了让他不用在他消失之后再去拿东西而感到尴尬。
　　“呵……”
　　还真是考虑的面面俱到呢。

　　靠了一会，卡卡西索性拔了钥匙向着酒坊的方向走去，他有些理解茶末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把自己灌醉的心情了。

　　再回到家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卡卡西也懒得开灯，抹黑走到小矮几跟前，坐在茶末常坐的位置，喝着茶末常喝的酒，然后喝了个烂醉。

　　晚风有些凉，卡卡西没有关窗，醉到睡着的时候身上也没有盖任何东西。
　　如此作死的结果就是他第二天不仅酒没醒，还发起了烧。
　　日上三竿的时候，卡卡西终于晕头转向地爬了起来，抱着马桶吐了一通，又用凉水洗了把脸，他懒得翻也没劲去找药，跌跌撞撞地爬到床上蜷成一团，裹在被子里让自己自生自灭。

　　等卡卡西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水门在旁边看书。
　　看《亲热天堂》。
　　……
　　卡卡西忽然想继续昏迷下去。

　　察觉到卡卡西醒来，水门扶着他坐了起来，然后倒了杯热水递过去，“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卡卡西抱着那杯水，垂头没有说话，氤氲的蒸汽扑到眼睛里，湿湿的，热热的。

　　水门看着卡卡西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但在身边的人都一副颓废的状态，他不能任由自己跟着一起，颓废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久违的，水门伸手揉了揉卡卡西的有些硬的银发，“打起精神来，茶末在的话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老师……”卡卡西的声音有些哑，带着几乎要溢出来的落寞与悲伤。
　　“嗯……我觉得你该换个叫法。”水门收回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学生，还有几分期待。
　　“……诶？”卡卡西微张着嘴愣在那里，换个称呼？这个，那个，他……
　　“老师，我……”
　　“嗯？你还叫我老师？”水门抱着胳膊，稍微歪了歪头。
　　“お，お……”卡卡西再次垂下头，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お父さん。”
　　“什么？我没有听清。”
　　“お父さん。”
　　“はい，我在这里哦。”

　　卡卡西觉得他又要哭了，索性举起水杯咕嘟咕嘟猛地灌完，大大方方地擦掉眼角挤出的泪滴，“抱歉，让您担心了。”
　　水门再次揉了揉这个生理年龄已经比他还大的学生的脑袋，“没关系，不过你之前回去的时候应该没有没注意，茶末有给你留小礼物。”
　　闻言，卡卡西立刻就想掀了被子回家，却被水门按了下来，“等把剩下这些液体输完再回也不迟。”

　　耐着性子看那半瓶液体滴滴答答地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待得最后一滴落下，兼职护士的小樱还没来得及把棉签按上去，卡卡西直接拔了针头就跑，气得小樱差点一个激动砸烂床板。

　　有些哆嗦地打开小公寓的门，卡卡西终于看到了水门所说的礼物——整个房间里无处不在的明黄色便签。

　　[进出记得关好门，就算你武力值很高但也有不在家的时候，虽然这个屋里也没什么值得偷得东西，但注意一点总是对的]
　　[我之前从本文带回来的那套茶具在这个柜子里(^-^)就算不用也要好好爱护它们哦~ ]
　　[天凉了，记得加衣服，那些厚的我都已经洗干净叠好放在衣柜里了]
　　[冬天的衣服在下面，夏天的衣服被我塞到上面了，梯子在储物间]
　　[晚上记得关窗，小心感冒，我会心疼的QAQ]
　　[厚被子放在床下的箱子里，冷的话就拿出来换上，不过在那之前记得把它拿出去好好晒晒太阳！]
　　[不要总是看书看到深夜，卡卡西老师戴了眼镜就不帅了]
　　[收回前言，我老公怎样都帅，就算披着抹布也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出门记得关紧水龙头和各种开关]
　　[如果不知道要做点什么吃的话，请参照以下食谱，就算一个人做饭会剩也不可以偷懒！以及碗筷不可以堆到第二天，不然我会在梦里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路口新开张的那家超市里的蔬菜物美价廉，日用百货质量也很好，满分推荐]
　　[新的洗漱用品都在最上面一层抽屉里，据我估计你三个月之内不用买新的]
　　…………

　　卡卡西数了一下，茶末一共在屋里贴了57张便签。
　　他都能想象到茶末满屋子乱绕一遍想一边写，一副生怕有什么遗漏的样子。
　　卡卡西觉得他被茶末当成一个生活没法自理的笨蛋了，虽然他并不是，但此时此刻，他乐意当这个笨蛋。

　　把所有明黄色便签都看完之后，卡卡西坐在床边轻抚着唯一一张贴在相框上的红色便签。
　　——希望你开心

　　有人说，人需要三种东西才能让自己真正开心的活下去：有人爱、有事做、有盼头。
　　他现在勉强算有人爱有事做，但盼头却是完全没有。
　　茶末，你不在，我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呢？

　　挨个看完这些便签，卡卡西出门买了卷宽胶带，然后把自己在家里关了三天，拒绝一切探视和交流。
　　他把所有的明黄色的便签都小心翼翼地用透明胶带贴好，那张红色的则单独放进了一个新的相框里，放在床头，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如此，是不是就可以当做茶末还在这里，还会用带着无奈的语气提醒他各种各样的事情？

　　<<<

　　当卡卡西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看起来一切如常，好像已经完全走出了爱人离去的阴影。
　　但带土却觉得，卡卡西又回到当初他父亲去世时的状态了。
　　只不过之前是不苟言笑，现在是强颜欢笑。
　　带土见过茶末留给卡卡西的便签，茶末说希望他开心，所以他就摆出一副开心的样子，也许时间久了就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后来带土问过卡卡西他到底知不知道茶末想干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他？
　　虽然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大姐能回来他也很开心，但到底已经过了那么久，所有人都习惯了他们不在的生活，为什么非要用自己的命去换，难道值得么？
　　带土记得，那时候的卡卡西依旧是笑着的，却笑得跟在哭一样。

　　“他想让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大姐回来，他想让鸣人拥有完整的家，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六年，我怎么能阻止他？”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只要他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我怎样就都无所谓了，我愿意无条件的支持他。”
　　“就算是失去他？！”
　　“我会带他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活到我走不动路，吃不动饭的那一天，再去找他，希望他不要嫌我太慢。”

　　卡卡西没有说他其实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茶末为了完成复活水门和玖辛奈已经算到了全部可能，他当初杀团藏不仅仅是因为团藏暗地里搞得那些小动作，更因为他需要止水的眼睛以备不时之需，身为封印术大师，团藏根本用不出里四象封印，只能在死后乖乖献出这枚他强抢来的写轮眼。

　　别天神多厉害啊，谁能反抗得了？

　　刚刚恢复那段记忆的时候卡卡西也曾愤怒过，但独自在家的那三天他想通了，他现在就是气死也没用，还不如按照茶末所希望的样子活下去。
　　如果茶末能在奈何桥前多等等他就好了，那样下辈子他们还能再续前缘。
　　恋童癖什么的，一次就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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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已经想通了，但茶末不在的第一年卡卡西依旧过的十分痛苦。
　　茶末的离开对卡卡西到底有多大的打击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虽然他在外面一向演得很好，有时候连他都已经相信自己没事了，只是这种相信会在回到家的瞬间被打碎，碎的连点渣都不剩。
　　每当他一个人呆在那间小公寓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强烈的悲伤与落寞之中，对茶末的思念不断刺激着他。
　　他曾看着那些便签模仿茶末的语气，想象他在自己身边说话，但那到底只是自言自语，根本填补不了他内心的空洞，只会让他陷入更深一层的空虚之中。

　　直到第三年，卡卡西才算彻底接受了茶末的离去，一个人的时间也不再那么难熬。
　　他习惯了不出任务的时候去酒坊拎几瓶酒回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斟自饮几杯。
　　不求醉，只是有些贪恋这种味道。
　　除了十月十日那一天，他会稍微放纵一点。

　　带土到底是当上了六代目火影，鸣人则是内定了的七代目，不过距离他正式上任还有那么段时间。
　　带土就任的那天，收到了一份有些特殊的礼物，不大的盒子里装着一支崭新的狼毫，笔杆上端细细雕着他的名字。
　　这笔也没贵重到那里去，只是他没能见到送礼物的人，因为这份礼物是茶末三年前备下的。
　　如果带土能当上火影，那这份礼物就会送到他手上，如果他没能当上火影，那这支笔大概永远都不会寄出去了吧。

　　茶末离开的第五年，卡卡西以为他已经习惯了茶末不在的日子，就算这个人不在了，他也可以活得很好。
　　虽然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他洗澡的时候忘了拿换的衣服进来，完全是下意识的喊茶末帮他拿过来，但等了好一会没听到任何动静，才突然想起，他的家里已经没有这个叫「漩涡茶末」的人了。
　　卡卡西站在浴室门口恍惚了很久。

　　原来，他还是没有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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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飞快，带土被他已经七岁的儿子扯着脸，疼的呲牙咧嘴，但还是锲而不舍地和挚友说着话，“卡卡西！你今晚一定要过来！难得有团队到我们这里来搞花火大会啊！”

　　稍微往下挪了挪那本已经看到第十遍的《亲热攻略》，卡卡西看着带土和他儿子闹仗，有些小羡慕。
　　“为什么非要让我去……”
　　“今天是你的生日不是吗？混小子你给我放手！我说了好久才让他们的团长同意留到今天的！！”带土一边解释一边还不忘说两句因为买不到游戏机而跑来办公室和他闹的儿子。
　　宇智波带水越来越皮了，虽然琳说有他当年的风范，但带土真的开心不起来，甚至有些欲哭无泪。

　　又盯着这父子俩闹了一会，卡卡西终究是答应了带土，挚友特意给他的礼物，他怎么能不赏脸呢。

　　傍晚的南贺川沿岸站满了人，因为这次有些反季的花火大会最好的观赏地点就在这里。
　　当绚丽的烟花扑满天空，岸边的大人小孩笑着闹着，那笑声顺着风又飘了很远。

　　带土感叹这烟花与众不同的同时一直在等着，因为他和团长约好了要在最后给卡卡西一个惊喜。
　　虽然提过一次之后也许已经算不上什么惊喜了，但带土还是想嘚瑟一下。

　　等了很久，带土终于等到了约好的信号，当即伸手把看起来有些发愣的卡卡西捞了过来，“卡卡西，你看，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五颜六色的烟花炸裂开来，形成了一串字符。
　　——旗木カカシ、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旗木卡卡西，生日快乐）

　　带土正有些得意的等着卡卡西对他说点什么，却没想到卡卡西看过来的目光不仅没有感激，还有些嫌弃，周围也是突然一片哗然。
　　察觉到不对的带土连忙转头，刚好看到那朵烟花最后的一点残留。

　　——愛してる（我爱你）

　　“带土？”琳笑眯眯地看向自家老公，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等着他的解释。
　　周围听到带土之前对卡卡西讲了什么的人的目光也不对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六代目！
　　带土顿时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他的一世英名啊！团长！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啊啊啊！

　　忍了半天，卡卡西还是笑了出来，他不知道是谁擅自帮带土加了那一句，但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他并不在意。
　　“谢谢你了带土，当然如果没有最后那句话的话，我更喜欢。”
　　带土：委屈.gif

　　花火大会很热闹，而热闹过后看着其他人都成群结队的走在路上，唯独他是一个人又更觉得寂寥。

　　看了会那些一对一对的小情侣，卡卡西决定不虐自己了，不就是一个人嘛，反正已经这么过了七年了，还有什么好难过的，早就习惯了。

　　慢悠悠地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卡卡西挑了一条往常不怎么走的小巷子作为今天的路线。
　　巷子里有一棵银杏树，大概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枝繁叶茂，等到深秋的时候满树金黄，那种美简直可以洗涤心灵。

　　很久以前，闲来无事乱逛的时候他曾和茶末见到过深秋时的这棵树，站在树下，庞大的树冠遮蔽了整个天空，阳光把树叶照得透亮，又顺着枝叶的缝隙落下来，那种仿佛被深秋所拥抱的感觉，他至今记忆犹新。
　　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卡卡西觉得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

　　一阵风吹过，密密麻麻的银杏树叶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惊喜呢，没想到你不喜欢啊，有点失策了。”
　　背后传来的声音并不大，混着树叶的声音甚至有些模糊，一不留神可能会当成幻听，卡卡西却僵在了那里。
　　这声音他很熟悉，但声音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所以他有些不敢看，他怕真的是他的幻听。

　　“你不打算转过来看看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如此说到，卡卡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转了身。
　　那人穿着浅蓝色的男士和服，靠着银杏粗壮的树干，长腿微屈，手上握着一把展开的小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绯色的长发用白色的布条束着，从肩头垂落了几缕，随着风轻轻摆动。
　　阴影中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卡卡西已经有了些大胆的猜测。

　　月亮终于移到了合适的位置，那人方才隐匿在阴影之下的面庞终于暴露在月光中，白的近乎透明。
　　卡卡西没忍住揉了揉眼睛，尽管已经猜到，但此刻他依旧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真的是他放在心里念了七年的那个人啊！

　　风突然更大了一些，卷着樱花与桃花粉嫩的花瓣不断落下，这明显反季节的花瓣让卡卡西更觉得他只是在做梦。

　　卡卡西这幅傻样成功逗笑了努力凹造型的茶末。

　　七年前原本该彻底消失的他意外活了下来，也回到了御久琹心心念念的东京，但这个时候的茶末已经对这个地方失去了兴趣，他只想回到木叶，回到那间小公寓，回到他爱人与家人的身边。
　　察觉到问题的位面工商局再次派了简一过来看，在茶末表述了他想回去的愿望之后很快给出了答复：回去可以，但需要跟着简一去无人区平定叛乱，具体多久不好说，但只要能忍得下来总有一天能送他回去。

　　这是选择题，但却是只有一个答案的单选题，所以茶末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无人区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一开始茶末过得很艰难。
　　简一虽然低调但依旧是大佬，没人敢动他，他这个小跟班就成了替死鬼，外有敌军入侵，内有傻逼队友挑事，若不是想回来的执念撑着，茶末觉得他大概撑不到翻身的那一天。
　　不过那都已经是往事了。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他确实踏平了眼前的刀山火海，回到了所爱之人的身边。

　　茶末撑着树干稍微坐起来了一点，眨巴眨巴眼睛，“我下不去啦，怎么办？”
　　卡卡西终于从再次见到茶末冲击中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弥子口中已经彻底烟消云散的茶末为何还能回来，他只知道他心中一直残缺的那一块，此刻终于被填满了。

　　快走几步到树下，卡卡西张开双手，眼中盈满笑意，“跳吧，我接着你。”
　　“好啊。”毫不犹豫地往前一撑，下一秒茶末已经稳稳地扑进了卡卡西怀里。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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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章，正文完结啦！
你们，已经三章没给我留言了……一条都没有……
好寂寞啊……
感觉在单机……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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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末在无人区到底干了什么应该会在简一那篇文里写，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点专栏收藏一下《[综]听说男主他是大叔》，不过时间嘛……emmmm我更的慢，可能还要挺久才会去写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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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么么哒！(づ￣ 3￣)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