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五色石头

1、第一章

　　别有用心系列第四卷：《纵|情|纠|缠》
　　图尔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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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大抵一个人就是会陷入这般窘境，你会自由自在的去往能去的每一处。
　　可想回头时，原来的那处想重温之地就已被占领，没人帮你看守。

　　立秋，下午三点。
　　W市湖景路second cup咖啡厅，我与秦夏在时隔三年后重逢。
　　缘由是——在我起身去点餐时，她占了我靠窗的座位。而桌上，还有我只饮了一半的摩卡。
　　许是太久未见，许是她变化太大。总之——我看到她时，并不认为是她。以至于，我做了有生以来最为错误、也从未做过的一件事，站到她身后，对她喊：“小姐，不好意思，这是我的……”
　　话还没说完，她就回过头来，对我露出了片刻惊诧而后兴奋的表情，在我未来得及后退之前，抓住我的手腕，对我说：“小小，你回来啦。”

　　秦夏生得很美，同她母亲一样，有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眸，顾盼生辉。橘色的A字裙衬得她皮肤白皙，锁骨精致，如墨的发披散在肩头，别有一番风情。虽然我时常觉得美能让人身心愉悦，但此时，她的美此时却并不能让我愉悦分毫。
　　因为她对我说的话——
　　“一转眼，都三年没见了，时间过得真快。”
　　“记得你刚来我家的时候，才六岁，那么小一点。”
　　“……”

　　手背被摁了摁，我合上那本从她手里拿过的《孕前指南》，仰头看她。
　　“我三十了。”她说着又笑起来，看着我，“我爸都快五十了呢，小小。”
　　我静静的看着她，说：“我知道啊。”
　　她的笑容凝固在嘴边，缓缓的眨了眨眼睛，慢慢说：“知道就好。”
　　“看报纸上说……”我顿了顿，语气软下来，“你老公恢复的怎么样了？醒了都快一个月了，现在能下地走了？”
　　“就快了，医生说再训练个半年就完全康复了。”秦夏抿了一下唇，嘴角一扬，“他正努力着呢，很快就好的。”
　　“你挺辛苦的，日子应该很难过吧，夏夏。”我由衷的说。
　　“没有的事。”秦夏笑笑，“相反，这几年过得满足的不得了，天天老公能陪着我，旁边还有烁烁跟着。”
　　“挺好。”我翻开那本孕前指南，细细翻阅。
　　“你就不想他么？”片刻的沉默后，她说。
　　“我要想谁？”
　　“你儿子烁烁啊。”
　　“我儿子？”我抬眼看她，平静的说：“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儿子？”
　　她沉默了一会，手肘撑桌，将头埋在臂间，身体轻轻抖动。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我起身。
　　“你选择这个时候回来，难道不是为了赶回来帮他庆祝三岁生日？”她拉住我的胳膊，低声说，“作为一个母亲，没什么难为情的。”
　　“随你怎么想。”我掰开她的手，拿起包。
　　“听萱姐说，你和王洛川三年前就登记结婚了。你早就放弃了，小小，你不能怪我。”她静静的看着我，抿起唇角。
　　“我会离。”我对她微笑，“不然我为什么要回来。”

　　深夜时分，机场大厅人来来往往，我拖着行李箱，等在长长的安检队伍中。
　　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我长吁一口气，接过，就听到了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谩骂。

　　“秦苏，你搞什么鬼？这儿童剧没几天就要演了，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说不来就不来了。是故意要搞老子啊？你知不知道这次咱们的客户有多重要，那可是咱W市万城酒店小陈总和秦林集团副总的宝贝儿子。老子告诉你，你要违约，我可以让你赔的倾家荡产！你别看我这是一小公司，上头那可是王氏传媒，你得罪的起我可得罪不起王氏……”

　　被一通电话狂轰滥炸后，时间竟也过得快了许多。
　　我抬起行李箱放到安检带上，将手机交给安检人员。
　　“行李箱打开。”安检员冷着一张脸对我说。
　　我看她一眼，抿起唇，解开密码锁，开行李箱。
　　安检员开始翻东西。
　　我皱了皱眉头，“没什么，就是些小孩玩意和演出服。”
　　一袋白色的粉末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我下意识重复她的话。
　　“我没有放过这个东西。”我说，平静的看着他们，“也许是别人放的。”
　　“请跟我们去安检室走一趟。”

　　“身份证、护照、签证从哪来的？”
　　“身份证上的人真的是我。”我一只手撑着头，看墙上的时钟，捏紧了拳。
　　年轻的民/警看我一眼，又低下头。
　　“真实姓名。”
　　我抿了抿唇，不言。
　　“真实姓名。”他抬睫看我，神色严肃。
　　“苏小。”我叹口气。
　　他拿了身/份/证，对着我又比了比，又一次贴在磁条检测机上。
　　从审讯室出来后，我被关进了看守所。
　　理由是，我虽只是带了包珍珠粉，但涉嫌伪造身份证明，已属违法，要拘留一个月。
　　时隔多年，故地重游，我竟对这个冷硬的房间生出了几分亲近感。
　　抖了抖薄被，我脱下鞋，门外就又传来了声响。
　　接着，门锁被打开。
　　我往那处望了望，叹口气，重新穿上鞋。

　　从派/出/所出来时已经凌晨，夜幕沉沉，我上了王洛川的车，阖眼休息。

　　“都回来了，要离婚吗？”他淡淡问。
　　“当然要。”我睁开眼，侧头看他。
　　他神情淡漠，毫无情绪的说，“要离婚，就先签离婚协议。”
　　“嗯。”我坐直身体，笑笑：“我知道，你怎么写，我就怎么来喽，怎么样？对你够公平吧？”
　　他静了片刻，说：“你都没看，怎么就一口答应。”
　　“因为我信任你啊。”我对他说：“你是我丈夫，我不信任你，能信任谁呢？”
　　“也是。”他说。
　　我看了他半晌后，瘫靠在座位上，看前面晦暗不明的路，“王洛川，我要和你离婚。”
　　“我不是同意了吗？”
　　“真的？”
　　“真的。”他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是不是醉了？”我问他，又恍然大悟，“还是我现在在做梦？”
　　他不回答。
　　我俯上前，盯着他随着光影不断变幻的眼镜镜面，突然大笑，“王洛川，你就是个变色龙……”
　　他的身体纹丝未动。
　　我凑过去，舔了舔他的颈，然后张嘴，狠狠咬住他的颈项，有血溢入嘴中，我吮/吸着，舌头麻酥酥的，舒服极了。
　　突如起来的刹车让我的脸狠狠撞上了他坚/硬的下颌，疼的我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他狠狠推了我一把，下车，朝路口的超市走去。
　　我跌坐在座位上，大口喘气。
　　不一会，他提着一袋东西走过来。
　　我拉车门，拉不开。
　　“死混蛋。”我低咒一声，让自己坐直。
　　他拉开车门，丢了那袋东西在我脚边，俯身过来，我迅速拉开车门，朝外跑，他拽住了我的头发，我狠狠摔回座位。
　　他欺身过来，膝盖曲着，迅速抵住我的两肩，一把抓住我的脚腕，往里折，关了车门。
　　“呦，就这么等不及了？想车/震？而且还是69？”我笑，声音都在抖，抬起手去够他腰上的皮带。
　　他置若罔闻，一手紧抓着我的脚踝，俯身从塑料袋里掏东西。
　　皮带扣被我打开，我拉下拉链，手探进去——
　　“王洛川，我|操|你|大|爷！”我破口大骂：“你个死混/蛋死变/态！放开我！”

　　脚被松开，手腕被捏住，王洛川拿胶带缠住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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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03.31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