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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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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的功夫许诺就把府邸里里外外摸了个遍,知道他们是做药材生意的,每天听石谨言和石慎行细述生意往来。加上一个掌管账务的石天照,三人负责九爷的所有生意。
府中的人对她总是客气中带着疏离。这么多天倒是和小石头混的很熟,因为府里都是男人,没有女婢,所以九爷吩咐小石头照顾许诺。小石头比许诺小两岁,名叫石雨。但是因为他的脾气又臭又硬,所以许诺叫他小石头。
许诺无赖的坐在青石凳子和小石头俩人大眼瞪小眼“哎呀,好无聊啊”小石头也觉得没意思“那你想做什么啊”
许诺想了想“那我们出府逛逛啊”小石头思考了下“也好,正好今日九爷在医馆坐诊,我们过去帮帮忙”
许诺惊讶的说“孟西漠回来了?”也不能怪许诺会惊讶,自从来了石府。除了一起回来的时候看过孟西漠,这住了快俩月都没有见到过他。听小石头说出门办事了,即使回来也很晚了,基本上属于早出晚归的。
小石头对许诺点头“昨晚个回来的。你不知道?”
许诺没好气的说“我天天和你混在一起,几乎都没有出过这个院子。上哪知道去”
小石头觉得也是“那我们去医馆吧”
出了石府许诺就被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小玩意给吸引住了,早把去医馆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许诺东逛逛西看看,来到一家脂粉铺子。许诺被女儿家饰品深深的吸引了,异域风情的饰品带给许诺不一样的感受。
“小石头你看好多的胭脂水粉啊,你看这个好不好看”许诺说的兴高采烈的完全忘记自己现在穿着男人的衣袍。
老板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们俩,小石头好像故意想看许诺出糗,也就没有提醒许诺,谁让许诺平时老是作弄他。
许诺又看到一条浅绿的色裙子,拿起来就往自己身上比划“好不好看。小石头,你觉得这件怎么样”小石头忍着笑点了点头。
许诺看着小石头和老板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许诺的目光被一串红色玛瑙珠串吸引住了。
老板上前说“公子真的是好眼......”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许诺拉着小石头就往外跑。
出了店铺许诺就对小石头一顿拳打脚踢“你怎么不提醒我呢,我说你怎么笑的那么诡异呢。原来......”
小石头一边躲一边求饶“好姐姐,我错了。我不是看你兴致高,不忍心打扰你嘛”
“你还说,你还说”
小石头继续躲着“好了,诺姐姐。我错了。我们赶紧去医馆找九爷吧”
许诺这才想起来今儿出门的目的“那我们快些过去吧”
刚到医馆就看到九爷坐在那里给一个妇人看病,那妇人的脸色苍白，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头发有些微乱的她仿佛一阵风吹就会把她那憔悴的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到来。
九爷的眼神中带着温暖,不像他平时的样子,虽然带着笑着却达不到眼底。虽然现在他认真的样子,没有带着一丝笑容却让人觉得温暖仿佛能抚平世人心中的伤痛。
过了一会儿九爷说“我给你开俩服药,一会儿你回家后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用。连服七天就好了”那妇人千恩万谢的离开。
许诺看着那么多的病人,主动跟着小石头帮忙抓药。后来小石头说她抓的不对,让她到后院帮忙煎药。
许诺就在后院看着那些药炉,一会儿看一眼九爷。好像来这里看病的都是穷苦人家,九爷对他们却没有一点傲慢的或者一点施舍,态度是那么谦和温暖。
看来大漠人们都说九爷是救苦救难的释难天,说的一点没错。九爷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等到病人都看完都已经是酉时了。许诺今天煎了数十碗的药,手腕子都因为扇药炉子都有些酸了。“好累啊,真的是又累又饿”许诺说着不觉得摸了摸肚子。
九爷笑着说“你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谨言他们听了看着许诺的样子也笑了。
许诺被他们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人家是真的饿了啊。你们又不是没有看到,我今天煎了多少碗药。然后又跑前跑后的送给他们服下”
谨言也笑着说“知道啦,今天诺丫头是帮我们减轻了不少忙。晚上让厨房给你加菜怎么样”
经过俩月的相处谨言对许诺也不在左一个姑右一个姑娘的叫了。
许诺一听说晚上加菜立马觉得那里都不累了,推着九爷就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说“快点回去吃好吃的”九爷含笑摇了摇头。
回到府里没多久就开饭了,一桌的好吃的看的许诺直流口水。
小石头清了清嗓子说“用饭之前我给各位哥哥说件趣事。今天诺姐姐拉着我逛胭脂铺子了”
许诺听了忙用眼神示意小石头不要说。小石头装作没有看见“你们肯定想不到,她穿着男人的衣袍拿着胭脂水粉的样子,当时老板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啊......”
许诺打断“好了,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谨言笑着说“然后呢”
小石头继续“然后她还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一会比划比划裙子,一会儿试试坠子的。我和老板就在一边纠结要不要提醒她,最后老板终于忍不住上前说‘公子真是好眼力。’诺姐姐这才反应过来拉着我就往外面跑”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九爷,诺姐姐不喜欢吃肉的,她喜欢吃青菜”小石头看到九爷给许诺夹了一块肘子出声道。
许诺对小石头呲牙闲他多事。
九爷挑眉“哦?为什么?”
许诺笑着说“因为小时候常不爱吃青菜,娘亲就说女孩子多吃青菜,看上去才会水灵”
孟西漠愣了一下,想起当年让玉儿吃青菜时他也说过这样的话,想到玉儿当时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你笑起来真好看,你为什么老是蹙着眉头呢”许诺看着他的笑脸道。
孟西漠收回笑容淡淡道“是啊,女孩子多吃些青菜才会水灵”
许诺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伤感,难道这句话曾经有人对他说过?想来应是那个玉儿吧。
谨言叹了口气给许诺夹了些青菜“既然喜欢就多吃些”
半夜的是时候许诺被外面噪杂的声音惊醒,起身出去看看。
“小石头,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许诺对睡在隔壁房间的小石头说
过来一会儿小石头急忙跑进来说“说是九爷突然发起高烧了。诺姐姐,你要不要去看看”
许诺听完急忙往竹馆走去。谨言和慎行守在九爷塌边见许诺过来。谨言问“大晚上,你怎么过来了”
许诺看了一眼睡着的孟西漠小声的说“听小石头说九爷突然发高烧了,所以过来看看。怎么样了,严重吗?”
“医馆的大夫刚走,没有大碍”
“怎么会突然发烧呢”
“大夫说是因为旧疾发作的时候没有及时调理,加上近来劳累过度引起的”
“都怪我,我当初问过他要不要吃药调理他说不用。我一合计那么苦的药不吃也罢,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坚持让他吃药了。”许诺有些自责。
谨言安慰说“不知者不怪,再说九爷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
“玉儿......玉儿......”二人听到孟西漠的呢喃皆是叹气。
许诺询问“那个玉儿对九爷很重要是不是,以前娘亲病中也是这样叫着父亲的。”
谨言叹气“那的确是九爷心尖上的人,只可惜九爷对人家掏心掏肺,人家却不把咱九爷当回事。”
慎行咳嗽一声,示意谨言不要再说。紫谨言却没有理会继续说“就连这旧疾都是为了就那玉儿的丈夫才落下的病根”
许诺不由地看向孟西漠,这榻上的男子想必是爱极了那个叫玉儿的女子吧,才会这样的爱屋及乌。居然爱屋及乌到可以救治自己的情敌那又是何等的胸怀。
谨言突然看向慎行“哎,你掐我干吗”慎行正色道“九爷的事情也是你我可以谈论的吗。管好你的那张嘴。”谨言讪讪的不说了。
“俩位哥哥,让我来照顾九爷吧。我一个女子总要比你们仔细些”慎行沉默了一下点头和谨言走了出去。
许诺拿起帕子轻轻拭去他额上的汗。“玉儿......玉儿......”孟西漠呢喃着。
许诺一边帮他擦着手心一边说“你快点好起来吧,好了就能见到你的玉儿了。所以你快点醒过来吧”
孟西漠好像在梦中听到她的话一样“见不到了......玉儿.....”说着眼角流下了泪水。
许诺安慰道“怎么会呢,只要你醒过来。就一定可以见到的”
“再也......见不到了......玉儿不要我了......”
“再也......没有人陪我看花......” 许诺看着孟西漠的样子想起刚才谨言的一番话。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