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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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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马上过年了。今年府上怎么布置”谨言走过来说。
许诺放下手中的医书“过年?这么快啊。不知不觉我在府中都有俩年了。日子过的好快啊”
谨言点头“是啊,我也觉得日子从你来了之后过的好快。”
“二哥,往年府上都是怎么过年的”
“往年府上也只是挂桃符应应景,去年过年的时候因为你们都在大宛国,府里连桃符都没有挂”
孟西漠转着轮椅过来“你想怎么布置都行”
许诺看到九爷过来,倒了杯热茶递给他“真的?我想怎么布置都行?”
孟西漠点头“那我把房子拆了行不”
谨言忙说“那不行”生怕说晚了许诺真的把房子拆了似的。
接下来许诺每天都忙着张罗过年的事情。事无巨细,样样过问。小到窗花大到年夜饭的菜式。本来许诺还要亲自准备年夜饭的,后来被小石头用拦下来了。
自从在孟西漠生辰做过寿面之后,孟西漠下令让许诺远离疱厨。第一次做菊花糕把手伤的都是水泡的,那次寿面有是满手的伤痕。再让她多做几次不知道还不能见到活的她了。
无奈许诺只好在房间里写桃符。许诺在案上写着桃符,孟西漠在一旁看着医书。地龙烧的甚好,外面寒风瑟瑟,屋里温暖如春。许诺写了一会儿就不爱写了,看向九爷。
孟西漠穿着素色锦衣长袍,那是许诺逛街时挑的料子。许诺看着不觉有点看痴了。
孟西漠感到目光长久的注视“看什么呢”
许诺不知觉的说“好看”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红着有些害羞。但是又像是堵着气似的不想认输,倔强的看着孟西漠。
“桃符写的怎么样了”九爷笑着问许诺像献宝似的把自己写的桃符拿给九爷看。‘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一个姑娘家居然可以把字写得这样洒脱。
小石头进来说“九爷,诺姐姐。二哥说过来给大家做新衣的裁缝来了,让你过去看看”
“烟珞来了啊。好久没有看到她了”说着往前厅跑去。
前厅站着一对陌生的男女,许诺到处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烟珞“二哥,烟珞呢”
谨言回道“诺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这记性还不如我这个老头。烟珞父亲年事已高,九爷准他们回乡。难道你忘了?”说完又对那对男女说“这位是姑娘,以后她和九爷的衣袍就交给你们了”
那对男女忙对许诺行礼“见过姑娘”
“把今年的布样拿来给我看看吧”裁缝递上布样还有一些款式的画册
许诺翻着“马上过年了,穿的喜庆点。给九爷做个秋香色的袍子吧,在袖口和袍摆秀上暗梅。其他人都做绛色的吧。对了给小不点做个大红色的夹袄,二哥你觉得呢”
谨言说“过年穿的喜庆点好。诺丫头你自己呢”
许诺“我跟着大家做一样的就好,至于样式还是二哥决定吧”
许诺看了一眼裁缝说“至于尺寸,烟珞走的时候应该和你交接过,就按那个尺寸做吧”说完许诺就离开。
除夕这一天,一大早许诺就起来跟着大伙一起清扫庭舍张罗年夜饭。
“小不点走,诺姐姐带你挂桃符去”许诺牵着小不点跟在小石头的后面。小石头拿着桃符站在凳子上准备挂在大门上
“歪了,往左边点”许诺提醒道
“现在好没”
“不行,在往右边点”
小不点拉了拉许诺的衣角“诺姐姐,刚刚小石头哥哥挂的方向是对的,是你站歪了”
许诺看看自己有些倾斜的身子讪讪道“好了,你俩随便挂吧。我进去了”
“累了?”九爷给许诺倒杯水
“没有,我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过过节,多好啊”许诺兴奋的说
“西漠,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孟西漠点头,许诺推着九爷来到庭院。
府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九爷看着大家忙忙碌碌的。府上都是些大男人,贴窗花这种活做起来有些别扭。
“那些窗花都是我自己剪得哦,是不是很好看”许诺指着谨言手里的窗花说。
孟西漠笑着说“没想到夫人如此贤惠,让为夫刮目相看啊”
许诺没有想到孟西漠会这么说害羞的说“那是...那是”
“诺姐姐,你脸怎么红了。跟贴上的窗花一样好看”小不点从外面进来说。众人都被小不点的话逗笑了,许诺羞得直跺脚。
孟西漠接过天照手里的窗花,窗花上镂空剪了一对比目鱼,栩栩如生的样子。孟西漠把窗花放在腿上,转着轮椅到窗前想要贴上,因为坐着轮椅有些不方便,总是贴不好。
许诺笑着走过去,扶着孟西漠一起把窗花贴上。孟西漠看着自己的腿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许诺握着孟西漠的手说“谁说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这双手能吹出好听的曲子,还画着一手好丹青”
孟西漠脸色微红“你看到了?”
许诺点了点头“我看到你画的玉儿姑娘了”
孟西漠神色僵用的问“你进去了”
许诺低着头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进去的,只是太好奇了。”
“那你?”
“虽然你心中只有玉儿姑娘,但是她应该和别人在一起了。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吗”许诺握着孟西漠的手坚定的说“时间很短,天涯很远。今后的一山一水,一朝一夕。我陪你一起走完”
孟西漠看着许诺握着自己手的手,芊芊素手有些泛白,却执着的握着自己的手不放开心里一暖。孟西漠点了点头说“好”
府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初一早上许诺绾着十字髻穿着秋香色的广袖流仙裙,袖口和裙裾绣着朵朵梅花。看到小不点和孟西漠过来笑着说“小不点,要不我把你挂起来吧”
小石头穿着大红色的夹袄,带着一顶小鹿皮帽子。看起来圆圆滚滚的,就跟墙上挂的灯笼一样。
小不点吓得躲在孟西漠的身后说“诺姐姐,不要啊,不要...”滑稽的小摸样逗得孟西漠笑了起来“你就别吓唬他了”
今儿孟西漠穿着秋香色的新袍子,样式是许诺选的样子,只是上面的暗花从梅花变成了辛夷。头发用青玉冠束起。
小石头探出半个脑袋“诺姐姐,你身上的衣裙好漂亮啊,和九爷身上的是一样的呢”
天照和谨言走过来说“天照你看,我们九爷和诺丫头是不是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许诺娇羞的说“二哥...”
天照接着说“我也这么觉得,九爷如皓月般俊朗,小诺也眉目如画怎能不般配”
许诺红着脸道“大年初一的,二位哥哥就来取笑我”
谨言笑道“这哪里是取笑,我们这是说吉祥话,讨赏钱来了”
许诺不解“赏钱?什么赏钱”
孟西漠笑着说“府里的规矩,每年初一都会给下人发些赏钱,讨个好意头。”
天照笑着说“是啊,这一大早大家伙可都在前院等着呢”
孟西漠说“我有些累了,诺儿你跟着二哥他们过去吧”
许诺没在意的跟着天照他们到前院。众人见是许诺一人出来会心一笑,纷纷上前讨赏说着吉祥话。
“终于发完了,二哥包的红包人人有份。连小不点都有个大红包,唯独没有我的”许诺对孟西漠伸手“我的呢”
孟西漠笑着把许诺伸出的手握在手里“我祝你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许诺想起那是自己写的桃符,当时想到娘亲和爹爹写的。难道...“不对,我的红包呢”许诺伸出另一只手说。
孟西漠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财迷”
许诺看着孟西漠笑着,不觉得有些看痴了。哎,男色误人啊。
“诺姐姐,我们去放爆竹吧。”小不点扭着他那圆滚的身子进来拉着许诺往外走,孟西漠转着轮椅跟在后面。
许诺握着小不点的手点燃竹筒,每次都是要点不点的吓唬小不点。孟西漠笑着看着他们俩个玩闹。
“这次真点了,点完就跑知道不”许诺对小不点说,小不点乖巧的点头。可惜许诺有些手抖的把火折凑到竹筒边放下就跑
“诺姐姐,你还没点呢,跑什么啊”许诺回头看像竹筒,讪讪的回去“真的没有点着啊”拿起火折凑上去
‘噼噼叭叭’许诺吓得往孟西漠身后躲。逗得孟西漠谨言他们哈哈大笑。
许诺还想再去点竹筒,被九爷握住手。许诺有些呆呆这着被握着的手,看向孟西漠。
孟西漠只是淡然的看着小石头带着小不点在点竹筒神色如常。只是握着的手有些僵用甚至透着一丝汗气却不愿放开。许诺笑着握紧不在过去,静静的站在九爷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