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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遇 ...

  •   茫茫大漠,湛蓝色的天空和金黄色沙砾,在加上那一排排胡杨组成一幅美好的画面。

      正午时分,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晒得许诺汗流浃背。

      望着不远处的一湾月牙形的泉水对身下的棕色骆驼说“小棕快跑,马上我们就有水喝了。前面应该就是汉渥洼池。据说皇帝得天马于渥洼池中,后因为形象月牙所以又称月牙泉。”

      小棕好像听懂了一样急切的向月牙泉奔驰。

      到了泉边,小棕低下脑袋欢快的喝着水。许诺从它的背上跳了下来,掬起泉水喝了起来。

      望着水中的倩影,忽然抬头四下张望了一下。确认除了小棕和自己以外没有他人。轻轻退了早已破烂的衣衫步入泉中。

      如冰似玉的肌肤沉浸在碧色的泉水中,周围水波荡漾。许诺一时兴起撩起水花洒在肌肤上,水珠从如凝脂的肌肤上滑落,在夕阳的照射下衬得肌肤更加晶莹剔透。

      也许是泉水太过凉爽,让许诺觉得惬意一直不愿上岸。时而和小棕玩闹,时而哼唱着歌谣。

      在木棉树空地上坐上一阵,

      把巴雅尔的心思猜又猜。

      在柳树荫底下坐上一阵,

      把巴雅尔的心思想又想。

      西面的高粱头登过了,

      把巴雅尔的背影望过了。

      北面的高粱头登过了,

      把巴雅尔的背影从侧面望过了。

      东面的高粱头登过了,

      把巴雅尔的背影从后面望过了。

      。。。。。。

      “小棕,我唱好不好听。”小棕看着远处并不搭理许诺。许诺也不在意接着说“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算你有眼光。”许诺看着小棕一直看着一个方向有些疑惑“你看什么呢?”

      刚要看过去就听到扑通一声闷响。“谁”许诺迅速穿上衣衫。抬眼望去有一人摔倒在地,边上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天山雪驼。雪驼好像通人性一般,轻轻的拱着那人的身体,似乎是在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睡着了。

      许诺怒视小棕“说,你是不是看上那只天山雪驼了?还有你看到有人过来为什么不告诉我?”小棕好像知道自己错了低着头不说话。许诺看着小棕认错的样子说道“先过去看看那人怎么样了,回头在收拾你”

      许诺刚要走过,小棕咬住她的衣襟看着她。“啊对”许诺蹲下泉边的沙泥在脸上涂了涂才开口“现在好了没?过去看看”小棕点头跟着许诺过去。

      许诺走过去看到,此人身着月白长袍,墨色的长发,眼睛微闭,面色有些苍白,眉头紧蹙。并不影响他芝兰玉树的样貌。不觉有些看痴了。

      “玉儿...玉儿是你吗?”男子呢喃着。许诺蹲下身子轻轻扶起他“你没事吧,你哪里不适?”“醒醒,不要睡过去”摇晃着男子的身体,男子好像已经昏迷,在无反应。“小棕看样子我们得把他送到镇子上找个大夫给看看了”

      许诺指挥小棕趴下费尽的一点点才把男子扶到小棕的背上,然后自己骑上去护住男子免得他摔下去。正准备走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声响才想起男子的那只与汗血宝马齐名的天山雪驼。随出声道“我要带你主人去前面镇上的医馆,你就在后面跟着就好”雪驼好像听懂了一样低着头跟着。

      “大夫,大夫”许诺跳下骆驼冲进喊人,看到一个正在抓药的人拉着他就往外面走。一番折腾把男子扶进医馆“大夫快来给看看,我哥哥怎么了”大夫给男子把脉又看了看男子的脸色突然退了一步“你们可是从前面的鸣沙镇而来”

      许诺看了一眼大夫“大夫他得的什么病,很严重吗?”大夫以袖掩鼻后退一步“前面鸣沙镇上突发疫症,死了好多人,这个病我们治不了,你们还是走吧”“什么疫症?”许诺听后连忙退后了几步。

      但是转念一想她是在月牙泉边捡到的他,他不一定是从鸣沙镇来的。即使是从鸣沙镇来的,也不一定就会感染疫症啊。想通之后走进男子对大夫说“我兄妹二人不是从鸣沙镇来的,大夫你大可放心。”

      大夫不耐烦“说了我们救不了,赶紧走,别死在我们这里,砸了我们的招牌。”“你若不救,信不信我现在就砸了你的招牌”许诺用匕首抵在大夫的脖子。大夫急忙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这就开药”许诺这才放开大夫。

      大夫抓完药,急忙送到许诺的手中。“大侠,药抓好了。您是不是......”言下之意就是,你看我药也给你抓了,你是不是应该赶紧离开了。许诺留下银子就离开了。

      许诺见天色已晚找了个破庙安顿下来,把药放在炉上煎着。又给俩只骆驼找了点干草喂上。临走时大夫说能不能活过来就看这俩天了。这么好看的男子,如果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呀。

      “咳……咳”听到动静疾步过去,男子看到她紧紧的抓住“玉儿......玉儿......见到你真好”还没说完又开始咳嗽起来,许诺扶起男子轻轻的帮他顺气“玉儿......没想......咳......咳......还能在见到你”说完又闭上了眼睛,看来是发热烧的有些糊涂了。轻轻扶着男子躺好,把大氅盖在男子身上。又回到药炉边守着。

      男子醒来看到一张脏兮兮的小脸难掩清秀温婉的面容,山明水净的远山眉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看到自己醒来满是惊喜的说“你醒了啊,正好药也煎好了,快趁热喝了。”说着把药递过去扶起他。看着他把药喝了又轻轻扶他躺好。

      “大夫说你这个病症传染,所以才把你安顿在这里。咱不能连累别人不是”那男子抬眼“你不怕”“怕”男子不解既然怕为何救他。只见许诺目光真诚的说“因为你长的好看,死了多可惜啊”男子愣了下,想来是从未听过这么直白的话。

      “你好好的躺着,柴不够用了,我去捡点”说着就跑了出去。过了一会,抱了一推枯枝回来。许诺给火堆添了柴“我复姓慕容名许诺,你呢”“孟西漠”“你怎么会染上疫症的,为何会孤身一人倒在月牙泉边,看你穿着不凡,你的仆从呢?”许诺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孟西漠都没有搭话“你还病着呢,不能多说话,我怎么给忘了呢,你早点休息吧”说着就把大氅帮他往上拉了拉。自己往火堆边坐下。拿出竹笛吹起母亲常吹的那首【白头吟】

      孟西漠听到她吹的这首曲子身躯一震,平稳情绪开口道“姑娘......咳咳.....为何孤身一人在大漠”许诺给火堆添了添火说“我是跟着娘亲来大漠寻亲的”孟西漠看了眼四周并无其他人问“那姑娘为何孤身一人在此”许诺把脑袋搭在胳膊上看着火堆说“娘亲在三年前去世了”孟西漠有些歉意的说“姑娘节哀,那你何没有回家”

      许诺看着火堆摇头“回不去了”孟西漠沉默一会道“姑娘所寻何人,也许在下可以帮到你”

      “父亲。其实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从小我就和娘亲还有外祖父一起生活的,外祖父不喜欢别人提起父亲。下人们都不敢提起,只有娘亲会经常给我讲起。娘亲常说父亲是世间少有的俊美男子,吹的一手好笛子。这个笛子就是父亲离开的时候留给娘亲的。娘亲说只要父亲见到这个笛子就会知道我是谁。”

      许诺回头眼中含泪笑着问“你说我还能不能找到父亲”孟西漠温和的说“会的”许诺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如果我找到他一定要问问他为何当初不回来兑现他的诺言,让娘亲苦等了那么久。为什么不回来难道不知道娘亲很想他,诺儿也很想他吗?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许诺的声音越来越小。

      孟西漠想来也许是睡着了吧。想起遇到她时,随着雪驼随意而行,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首歌谣。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驱策雪驼过去,却看到一个陌生姑娘笑颜如花在和一只骆驼戏水。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往回走,没想到旧疾发作晕倒在地。迷糊中看到她衣衫褴褛的像自己走来,样子像极当年初遇时的玉儿。

      在听到她吹的曲子也像极了当年玉儿初学时的样子,自己下意识的把她当成了玉儿。明明心里清楚玉儿现在应该是良人在侧享受天伦。这么多年原来自己还是没有放下,‘纵是情深,奈何缘浅,不悔相思。’哎!

      想到这里不觉得看向许诺,她睡的可能有些冷了,身子向火堆更加靠近了些,卷缩着身子。却把唯一的大氅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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