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玄事件薄之神隐》魔酱拌饭

197、番外·鬼差篇

　　鬼差篇

　　地府，也就是人死之后的去处。不管生前有没有罪，都会在这里得到审判，赎罪或者重生。

　　地府的主人即十殿阎罗王，他们手下有无数冤魂恶鬼帮忙管理地府，也就是鬼差，其中以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为首……

　　“好了好了，别写了，写给鬼看？”白无常拦下黑无常的笔。

　　“当然是写给鬼看。”黑无常觉得冤枉，“最近地府鬼口越来越多，鬼差却越来越少，我不写个广告贴在街上，去哪找鬼来上岗工作。”

　　“笨！”白无常毫不客气评价，“你写这么多罗里吧嗦的没用，直接写做鬼差的好处，肯定有人来。”

　　“坏处呢？”

　　“做鬼差还有坏处？不用投胎，也不用被服刑，更可以到人间溜达办事，多和谐的工作。”白无常相当骄傲，列举当鬼差的几大好处。

　　黑无常一边听一边记，“还要补上一句，可能被搭档打。”

　　白无常一记眼刀子甩过去，黑无常闭上嘴乖乖写。

　　“这样不行，还要到新鬼那里宣传，最可气的是居然有鬼拒绝当鬼差。”白无常嘀咕起来，“你说我们鬼差好歹也是神职，虽然是最低等的，但等于长生不老，多好，怎么还有人拒绝。”

　　其实地府招收鬼差有一套程序，就是在死去的好人中间，挑选几个有责任心有正义感又热爱工作的鬼担任。这次他们选中五人，结果全被拒绝了，所以他们才想写一个广告招收新鬼差。

　　“可能是工资不高？”黑无常也不明白为什么。

　　“工资怎么不高？地府现在的房价多高，我们每月发一百万冥币，两年年就可以买一套100平米的住房，比人间便宜多了。”白无常说到这打量黑无常，“可能不想有一个操蛋的上司吧。”

　　“嗯……嗯？你说谁操蛋？”黑无常现在才反应过来，白无常那话里有话。

　　“你听错了，我看我们也不能这样干等着，还是要到新来的那群鬼中间走走，也许会有适合的人。”白无常说着往外走。

　　黑无常放下笔去追，“你给我等等，什么叫操蛋的上司？你是不是想打架，喂！喂！”

　　秦广王殿外堆满了从五湖四海而来的鬼魂，大家聚集在殿外等候审判，周围有面目狰狞的鬼差维持秩序。黑白无常来到殿外，大概数了下这些鬼，两三百只。这其实是正常数量，不管什么时间，殿外都会堆积两三百个鬼。白无常掏出一个名册，这是今天来报道的人的名册，这上面不仅记录鬼的死亡时间，还有死亡原因，以及简历。白无常一边看名册，一边对照鬼群里的鬼。

　　“有了。”白无常在名册上发现一个合适的人。

　　黑无常凑过来看，“消防员？可以，很有责任感，又能吃苦耐劳。”

　　白无常叫来不远处的一名看守，让他去把鬼群里的那名消防员叫过来。看守根据白无常的指示到鬼群里找消防员，然后带去见黑白无常。

　　两个鬼差打量从鬼群里钻出来的消防员，非常年轻，看上去二十出头，由于工作原因皮肤黝黑，衣服下是精瘦健壮的身体。两个鬼差互相看一眼，这个人很适合做鬼差。

　　“你们就是黑白无常？”消防员最先开口，并激动的说，“真的啊，一个黑一个白。不过怎么穿西装，不是应该像电视剧那样穿着袍子。等等，白脸的是黑无常？怎么脸和衣服不一样？果然电视剧里的都是假的。”

　　消防员这一大段自言自语听傻了两个鬼差，这还真是一个多话的。虽然很符合他们的条件，可这张嘴实在太能说。做鬼差有能力就行，有点小缺点小毛病都不是问题，可这多嘴的毛病也容易办坏事。

　　“你能不能先闭嘴，听两位无常说话？”一旁的守卫听不下去了，他距离最近，这耳边就像放了一个小喇叭，没电也能吹的那种。

　　消防员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真对不起，我这个人有些毛病，就因为这毛病我才死的。”

　　“那你还真是惨。”黑无常并没有嘲笑对方，只不过刚才看对方资料时，得知对方确实死在这个缺点上。

　　消防员叫李毅，可以用好人这个词来总结，人仗义，不会背后嚼舌根，对人又有礼貌，样貌也算中上，对他人来讲已经算是个完美的人。只可惜他多话，又心直口快，有时说错话都不知道。

　　而他的死可以说完全是个意外。

　　一周前，李毅像往常一样出任务，和同事一起到某小区内灭火。当时大火烧的正旺，眼看周边的几间居民家都要烧起来。他们一边遣散围观群众，边实施灭火，并向周围的人询问房内是否还有人。

　　屋主的朋友当时正好经过，看朋友家着火马上打电话通知，结果没打通。他们以为屋主还在火场里，决定派一人进去救，于是李毅做好万全进入火场。就在李毅进去没多久，屋主给他这个朋友打电话，原来人没在家，而是和朋友出去玩了。他们来不及通知李毅回来，只盼着李毅没找到人尽快回来。

　　李毅进入火场呼喊屋主的名字，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这也不奇怪，也许屋主已经昏迷。所以李毅开始在每间屋子里找，一边找一边喊还一边吐槽。

　　“哎哟，这什么着了，烟这么多这么呛……咳咳咳……”

　　“该死的，什么都看不清，人到底在哪，是不是掉厕所里了？”

　　“啧，居然还私自改装房屋，阳台都扣出两个来了。”

　　李毅吐槽太专心，没注意墙边立着一人多高的衣柜。衣柜被烧站不稳，倒下来时砸中不专心的李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毅死后在人间徘徊，被鬼差捡回地府，等待属于他的审判。

　　这就是事情经过。

　　“我们准备招几个鬼差，待遇优厚，也不需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平时看管牢狱，提审犯人。”白无常简单介绍。

　　“当鬼差是不是不用投胎，也不用接受酷刑？原来鬼差不用四处抓鬼，还可以当狱警。哈哈，这工作不错。这么说起来，鬼差和公务员差不多……”

　　“咳！”

　　李毅被打断，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对不起，我又说多了。”

　　黑白无常本想再问些问题，然后决定是否录取李毅做鬼差，却感觉到一个召唤，是瘟神的。

　　白无常不等和黑无常商定，对李毅说：“既然你没有意见，从现在开始就是鬼差了。你上任的第一个任务已经出现，现在就去吧，这边走。”

　　李毅一愣，“这就开始了？不需要上岗培训？不需要签订合同？那我做什么，看大门？用不用我审问鬼魂，别让我动刑啊，我这人心软下不去手……好吧，我又说多了。不过啊，地府和我想象的不一样，还有你们，我一直以为黑白无常……”

　　李毅嘴上说说多了，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左一句右一句和自己聊起来。

　　黑无常跟着白无常，注意到这条路是通往阳间的，“你不会要带着他去见那个瘟神吧？”

　　“嘘——我们很忙，对吧？”白无常示意黑无常小声说话，免得被李毅听到。

　　黑无常心领神会，不知道瘟神是个什么反应。

　　没多久，他们来到鬼门后面，推开这扇门就是阳间。白无常没怎么交代，只说出去后会见到一个年轻人，也可能是两个人，如果他们有事相求先应承下来，然后再回来商量怎么办，总之要顺毛别触逆鳞。

　　李毅看着交代完并离开的两个鬼差，“说的轻松，我怎么知道怎么做才能顺毛，说了什么触霉头。”

　　李毅推开鬼门，眼前的景色瞬间一变，像是一片树林，头顶上是一个小亭子。

　　“不是黑子白子。”月玄纳闷的看着这个陌生的鬼差。

　　“真的有人！”李毅一惊，“不对！你看的到我！难道你也是鬼，莫非也是鬼差！幸会幸会，我是今天……不不不是几分钟前才上任的鬼差。”

　　月玄一脸纳闷被这个陌生鬼握手，“黑白无常呢？”

　　“他们有事情派我过来看看，只要你吩咐的先应承下来。”

　　“先应承是吧？”月玄阴阳怪气的回应，看来黑子白子怎么敷衍他怎么办。

　　不远处等候的子桑看来人不是黑白无常，于是走了过来，这个黑白无常又推新人来送死了。

　　李毅连连点头，“他们还说要顺毛，不能逆鳞，原来鬼差也怕人。难道你是阎王？我进地府还没见过阎王，原来是投胎做人去了，怪不得我听到一句瘟神，是鬼差给阎王起的外号吗？”

　　“哈哈，小兄弟你很有意思。”月玄拍拍李毅的肩，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说的。

　　李毅虽然没什么心眼，也听得出这话里有话，盘算着是不是触逆鳞了，是不是下一秒会被扔去投胎。

　　“你是新人对吧？给你看个好玩的要看吗？”月玄又说。

　　子桑警惕起来，那绝对不是要玩的语气。

　　李毅僵硬的点头，“不会是要打人吧？”

　　“不不不……玩黑白颠倒。”

　　“那是什么？”

　　子桑看了一眼真的在认真提问题的人，还问，马上要出鬼命了。

　　“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月玄说着要进亭子，是时候给黑白无常加点颜色了。

　　子桑一把拽住月玄强行提醒，“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打完再说，不急。”月玄现在满脑子都是爆打黑白无常的画面。

　　“别人急，等着救命呢。”子桑将月玄拉出亭子，对有些懵逼的李毅说，“我们有些事要问，不知道你能不能解答。”

　　李毅呆呆摇头，“不能，我今天才上任，准确说还不足一小时。没有培训，也没有前辈带领，我可能还没有你们懂得多。”

　　“看吧，我就说他们欠揍，我诚心来提问题，他们派一个彻头彻尾的萌新过来打发我。”月玄一脸我该揍人的表情。

　　李毅好像现在才明白发生什么事，“原来你要打人啊！你居然敢打黑白无常，不怕死后被他们虐待吗？难道你真的是阎王？不不不……不可能，对了，你应该是大师，听说鬼也怕法力高强的大师。大师！帮我算算命吧，你看我还不到三十岁就死了，老婆都没娶到，我这命真苦！我想知道下一世能不能超过三十岁再死。”

　　月玄的脑子快要跟不上对方的话语，他总算明白黑白无常为什么叫李毅来，就是想靠着这小子的耿直弄他走。同样听傻眼的还有子桑，真的很少见这种妙语连珠的人，估计他一个人能演一部戏。

　　“行行行……小爷怕了你了，改天再来。回去告诉黑子白子，下次来如果看不到他们就准备魂飞魄散吧。”月玄下了最后通牒，拉着子桑离开这是非之地，他是再也不想见到这个萌新了。

　　李毅站在亭子外，看他们走远转身回亭子，等了一会儿仍然在亭子里。

　　完了，怎么回地府？

　　李毅慌神了，他是被黑白无常送出来的，没问怎么回去。

　　“等等我！等等我！”李毅边喊边去找走远的两个人。

　　此时，月玄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再说黑白无常的不是。

　　“真是的，小爷找他们有正事，他们却以为小爷是来找事的，还给我来一个迂回战术，以为躲着不见我就万事大吉了？”

　　“你这么说才像是来找事的吧？”子桑忍不住吐槽。

　　月玄斜了子桑一眼，“说吧，他们给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帮着他们。如果没有你，一周后将是他们的头七。”

　　“等等！等一下！”

　　李毅一个闪现出现在他们面前，追的太快呼吸急促。

　　“干嘛，还想过来给我们说评书？但我们没时间。”月玄绕过李毅离开。

　　李毅不好意思的追上他们，“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地府，能不能拜托你们把我送回去。”

　　“没帮上忙还想要飞机票！想得美！”月玄直接拒绝，看黑白无常走失一个下属会不会急眼。

　　“我第一天做鬼差啊，真的不知道。你们好心告诉我吧，谢谢了。”李毅可怜的说，“我不想第一天做鬼差就被炒鱿鱼。”

　　“那不是正好，投胎多好，做什么鬼差。”月玄懒得理，继续往山下走。

　　李毅再次追上他们，“如果你们不告诉我，我一直跟着你们，直到我回去为止。”

　　“你随便吧，反正你也不吃饭，多你一个无所谓。”

　　另一边，黑白无常在鬼门附近等候李毅归来，因为怕夙瘟神直接闯进来，他们没敢站在门后，而是找了一栋房子躲在后面小心观察。

　　“这么半天还没回来，不会被打死了吧？”黑无常有些担心，这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鬼差，才上任就死掉实在可惜。

　　“不会，你看我们被他打死了？他不是随便出手的人。”白无常一点也不担心李毅的安危，但是这么久没见到人确实奇怪。

　　“他没少打我们啊。”黑无常小声嘀咕。

　　白无常斜了兄弟一眼，“要不你出去看看？”

　　“不去！”黑无常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这才找到一个，还有几个没找到，工作岗位不能空缺。”

　　“对对对，先找到新人。”白无常顺着对方的话说，其实他也不想去见夙瘟神，正好找一个借口溜之大吉。

　　两个鬼差假装李毅没事，再次回到秦广王殿，殿前的鬼少了一些，不过仍然有不少在排队等候审判。他们像之前那样挑选适合的鬼当差，扫了几眼名册，看过几十人的信息，并没有太合适的鬼。

　　“这波阿飘不行啊，资质太差。”黑无常忍不住吐槽。

　　“不是这波不行，是普遍不行。”白无常叹气，“看这个，不杀人不违法待人彬彬有礼，交女友像换衣服一样，为他堕胎的就有五个，不知道到了地府要受刑？”

　　“对啊，还有这个，家里四个姐姐，不是家境不好，就是残疾有病。而他开着小买卖，还不如几个姐姐看望父母的次数多，平时买个水果还要到父母那里讨红包，回头给他多加刑。”

　　“你们在招鬼差？”一个中年女鬼来到黑白无常面前，打断两鬼的讨论。

　　黑白无常互看一眼，黑无常问：“你是谁？”

　　“我叫吴佩宁，两天前脑中风不治身亡。”

　　黑无常急忙翻名册，在靠近后面的地方找到吴佩宁。正如吴佩宁所说，她死于脑中风，死后没有怨气，当天被带离阳间。这个人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中年妇女，早年没读过多少书，后来结婚生子，平平淡淡过完自己短暂的一生，甚至没人记得她叫什么，只记得她是谁的妈，谁家那口子。

　　“你想做鬼差？”白无常问，看不出对方有什么特点能接下鬼差这个职务。

　　“想，你们还有其他要求？”中年妇女看出这两个鬼差没有太大兴趣。

　　“呃……没有太多要求，只不过你能看守恶鬼吗？他们会逃走，你要负责抓回来。”

　　“我可以送饭。”女鬼和蔼地笑道。

　　“鬼不需要吃饭。”白无常直接否定，这个女鬼太普通，恐怕要培训几十年才能让她做一个独当一面的鬼差。

　　“另外，你好像还有一个毛病。”黑无常在信息中发现一句话，“你特别喜欢个人八卦，甚至到了聊起来什么都忘记的地步。如果有恶鬼向你八卦，你会不会受到蛊惑忘记看守，或者干脆放出恶鬼？”

　　“这……”女鬼低下头，她确实十分喜欢八卦，有时上街买菜遇到朋友会聊上几十分钟，哪怕是和卖菜的商贩也能聊起来。

　　“你还是安心去投胎吧。”白无常继续看名册，希望女鬼就这样离开。

　　女鬼看看装作繁忙的两个鬼差，摆明了不想用她，她一边叹气一边回到鬼群里。

　　女鬼刚走，又来了一个年轻人，自愿报名当鬼差。黑白无常翻看名册，很快找到年轻人的信息，没有问话直接否决。

　　“为什么？刚才那个年纪大是个老太婆，我年轻啊，吃苦耐劳，懂的又多，当狱警也可以。”年轻人急着找理由。

　　“就凭你这几句话，鬼差也不是你能当的。”白无常的脸色不太好看，一脸厌烦。

　　黑无常说：“你死于车祸，因为看手机没看路。”

　　年轻人不服气，“怎么了？我只是不小心，也只有这一次被撞死。”

　　“一次还不够？几个月前你也因为看手机，被一辆正常行驶的自行车撞倒。错在你，你没有受半点伤，却敲诈两千块。我们急着招鬼差没错，但也不会收品行有问题的鬼当下属。”

　　“什么，我人品怎么了？我又没有杀人放火，我人品好着呢，大家都喜欢我！”

　　白无常懒得听这些话，吩咐旁边的鬼差将这个年轻人赶回去。年轻人十分不满大声嚷嚷，引来周围一些鬼的注意。

　　“唉……全是这种货色，看来我们要降低标准了。”黑无常随手翻名册，现在能挑出来的合格鬼差越来越少。

　　“降低标准只会招来更差的。”白无常一副思索的样子，“有几个活人有资格当鬼差。”

　　黑无常一惊，“你不是要提前收了他们吧？”

　　“我也想，但是不合规矩。”白无常贼笑道，“不如把那姓幕的弄下来。”

　　“哪个，花花公子？你不怕他泡遍地府女鬼？”黑无常嫌弃地翻白眼。

　　“不是那个，是小的。”

　　“啊？幕家小鬼才十岁……”

　　白无常狠狠瞪了兄弟一眼，“成年的。”

　　黑无常缩缩脖子，“瘟神旁边那个，你不怕他杀了你？”

　　“所以只是想想。”白无常合上名册，“看来今天没有收获，先把刚才走失的那个找回来吧，万一被抓去当小弟就麻烦了。”

　　与此同时，月玄和子桑回到家，因为时间太晚，没有安顿李毅就去睡觉了。李毅是个好奇宝宝，在家里飘来飘去，我不仰着头追寻他的身影。

　　“小鬼，你是他们的孩子？妈妈呢？”李毅闲来无事和我不聊天。

　　我不摇摇头，“我不没有妈妈。”

　　“不，没有，双重否定就是肯定！看你小小年纪，还会语法呢？”李毅一副我真聪明的样子，“我知道了，你妈妈夜班~不过他们两个怎么住在一起，难道是兄弟？看起来不像……那就是哥们。”

　　我不歪着头看李毅自言自语，趴在沙发上的小白盖住耳朵。

　　李毅聊了几句又在屋里飞，正要和我不说话，一转头看到我不跟着他飞。

　　“妈呀！鬼呀！！”

　　“吵死了！”

　　月玄的吼声盖过那声尖叫，李毅嗖的一下飞去找那两个活人。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活人小鬼会飞，他到底是不是人！”李毅吓得脸色惨白，没想到这屋里除了他还有鬼。

　　月玄一个枕头甩过去，直接穿过李毅的身体砸到墙上，“闭嘴！没看到我们在谁家，再吵就给小爷滚！”

　　李毅故作镇定地说：“好吧，我是有点吵，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家里那么多房间，你们两个为什么……啊，原来是这样！”

　　“滚！”月玄被吵醒脾气更臭，差点把子桑扔出去砸鬼。

　　李毅得到八卦材料欢乐地跑出去了。

　　月玄踹踹旁边的人，“枕头没了。”

　　“谁让你扔的。”子桑睡得迷迷糊糊懒得下床去捡。

　　月玄使劲往子桑的枕头上蹭，硬是抢了一个地方放脑袋。子桑被抵着头不太舒服，干脆伸出手让月玄枕着，并将人圈进怀里。

　　“这样可以了吧？”

　　“勉勉强强。”月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总算可以入睡。

　　李毅回到客厅，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吓死了，吓死了，第一次被人扔枕头。”

　　我不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小白，然后呆呆看着李毅。

　　“你，你这个小鬼是什么情况，难道和我一样是鬼？真可怜，你才几岁。”李毅说着要掉泪。他这个人还有一个毛病，看到可怜的人会伤感，特别受不了几岁的小孩受苦。

　　“哎呀，你的父母一定伤心死了，这才几岁啊，啧啧……”李毅打量我不，怎么看也不会超过五岁。

　　“谁的父母要伤心了？”黑无常突然出现，一把抓住我不，“这小东西运气真好，我要是有那一滴血，现在的等级也提升了，也能对他趾高气昂。”

　　“你还想踩在我头顶上作威作福不成？”白无常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黑无常身后。

　　“哈哈，不是，误会~”黑无常瞬间怂了，放开我不退到一旁。

　　白无常瞪了对方一眼，对李毅说：“跟我们走吧，我觉得你应该是迷路回不去了。”

　　李毅苦哈哈笑了，“这都被你猜到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只好跟着他们回来了。”

　　“看来你确实适合做鬼差，居然没想到回家看看。”白无常随口说，“亏得我们特意去你家找了一趟。”

　　李毅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我的家人……还好吗？”

　　“还行吧，已经睡了。”白无常留意李毅的反应，做过很多年的鬼差大多没有家人存活，但是他们现在又缺鬼帮忙，所以才要留心那些特别留恋家庭的鬼，免得发生中饱私囊的事。

　　李毅似乎松口气，“你们不说我都忘了，我不敢去看他们，是我丢下他们，没有陪他们到老。”

　　“去看一眼吧，免得挂念。”白无常说完在屋内消失，还要找几个适合做鬼差的鬼。

　　李毅的笑容重新展现，“可以看吗？我真的可以去？不会说干扰活人吗？”

　　黑无常拍了李毅的后背一下，“让你去看看，又没让你和他们接触。还不快去，等我们改变主意，你再也没机会了。”

　　“哈哈哈……好好好，我马上去，有你们这样的领导真好！”李毅欢乐的穿墙而出，往家的方向奔去。

　　黑无常摇摇头，“傻瓜，真以为黑白无常的手下那么好当？做梦去吧，那白脸的就是个恶鬼！”

　　“见鬼去吧！”

　　白无常再次出现，一脚将那个背后说人坏话的家伙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