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暗魔之帅

13、无题

　　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白茫茫的一片，飞机外广播里传来乘务人员优美的嗓音，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她就离开了台湾，若不是这次好友生孩子她也不会回来。
　　“晓婷，你这一走就是三年，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谢子奇开心的看着江晓婷。
　　“都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也不见你稳重点，我看也只有雅欣才能受的了你了，子奇姐”，江晓婷打趣着谢子奇。
　　“好了别闹了你们，有什么等回去再说吧，晓婷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何况爸妈也该等急了”，李雅欣开口说道。
　　谢子奇载着妻子和江晓婷回到了谢家，知道江晓婷要回来谢家包括江惠萍都开心了许久，江晓婷挂着笑容看着几个在客厅里追逐大闹的孩子。
　　“晓婷，你终于回来了，前几天建廷还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有时间就和建廷出去吃顿饭吧”，张秀丽不知是不是真的没看到江晓婷冷下来的脸。
　　“够了，妈，我很感激你生了我，可这不代表你可以安排我的人生，你喜欢孙建廷你自己嫁给他好了，阿嬷，对不起我累了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再来看你”，江晓婷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江晓婷回到空空荡荡的家，所有家具都罩着一层白布，江晓婷放下行李走到客厅，似乎还能看到她和方思瑶在客厅里谈论的情景，还能看到她和方思瑶共进晚餐的画面，明明充满了方思瑶的气息，可怎么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呢？
　　江晓婷窝在沙发里看着一边茶几上放着的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婚礼前和方思瑶一起拍的，当时她们笑得是那么的快乐那么开心，可谁能想到之后她们会变成如今的局面，江晓婷把相框紧紧抱在怀里，回忆着三年前的往事。
　　“思瑶你去哪儿了？我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一直没人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喝酒了”，江晓婷听到开门声走到门口。
　　方思瑶没有回答江晓婷的疑问而是径直走进了浴室，江晓婷无奈只能先进厨房替方思瑶煮一点醒酒汤
　　“思瑶你睡了吗？我给你弄了点醒酒汤”，江晓婷端着茶杯敲了敲卧室的门。
　　“还没你进来吧，正好我也有些话要和你说”，方思瑶看着推开卧室门朝里走着的江晓婷说道，“晓婷，我说过如果有一天这段感情让你觉得累了，我一定会放你自由，所以我们分手吧。”
　　江晓婷手中的茶杯随着方思瑶的话语应声落地碎裂，江晓婷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思瑶。
　　“先别急着反对，你觉得我们之间这一个月的变化了吗？你有事的时候不会再打电话给我不会再发短信给我，喝醉的时候不再是我去接你而是自己打的回来，我们之间甚至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了，晓婷你觉得这是恋人之间该有的情况吗？你知不知道你看到孙建廷时你的眼睛是散发着光芒的，晓婷，我不是钟伟哲我做不到爱人不爱我还要强迫对方留下，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这样对你和我来说都是一种解脱”，方思瑶说完闭上双眼朝后靠着床头。
　　江晓婷落荒似的逃出方思瑶的卧室，方思瑶说的话她并不是没感觉到过，她也一直在想过她们之间为什么会变这样，只是她总觉得方思瑶会给她时间让她考虑清楚，是她太依赖方思瑶的包容和体贴，以至于忘了自己的爱人是一个极其理智的人。
　　第二天江晓婷依旧如往常般替方思瑶做好早餐，江晓婷留了张字条便匆匆出门了。
　　一晚没睡的方思瑶听到关门声才从卧室走出，她何尝愿意说出昨晚的这些话，只是如今的她要的是一份全心全意完整的爱，和钟伟哲的婚姻让她受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方思瑶打开卧室的门走到餐桌边，看了眼餐桌上的字条便出门了。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思瑶关于昨晚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方思瑶难得的请了一天的假，驾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逛着，忽然看到江晓婷从孙建廷的车上下来，方思瑶疯了般猛地一脚狂踩油门，车如脱缰的野马飞了出去，最后撞在迎面驶来的卡车上，方思瑶看着路人拨打救护电话，看着救援人员把自己救出，方思瑶觉得世界都是漫天的红色，方思瑶失去意识前一刻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她的世界还是有一种颜色的。
　　“晓婷，你找我出来是出了什么事吗？是不是钟伟哲他又找你麻烦了”，孙建廷担忧的看着江晓婷。
　　“不是我很好，今天找你过来是因为有些事我想和你说清楚”，江晓婷觉得有必要好好说一下。
　　“是嘛，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说，晓婷，我”，孙建廷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晓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她现在在什么医院，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赶到，建廷能送我去医院吗”，江晓婷急切的看着孙建廷。
　　孙建廷驾车送江晓婷到了济仁医院，江晓婷冲到手术室门口，就看到金佩芳一群人站在手术室门口。
　　“江晓婷你居然还有脸来，要不是你表姐怎么会发生车祸，这一切都是你害得，你现在是怎么表姐还在手术室，就急着带你的小王来示威嘛啊”，金佩芳看到江晓婷瞬间化身失控姐。
　　“佩佩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思瑶姐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呢”，沈曼娟劝着金佩芳。
　　“怎么会和她没有关系，表姐平时那么谨慎一个人，怎么会好端端的怎么会驾车闯红灯，你要和钟伟哲结婚我能理解，但你把表姐当什么了啊？你不是不知道医院对表姐意味着什么，表姐为了救你阿嬷舍弃医院的股份，表姐包容你疼惜你，不是反过来让你来伤害她的，你知不知道最近表姐瘦了多少，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顾不上表姐”，金佩芳冷冷的看着江晓婷。
　　众人等了许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庄强森脚步沉重的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庄医生，表姐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没有事了？”，金佩芳焦急抓着庄强森的衣服。
　　“金董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但思瑶但伤势实在是太重而且思瑶的求生很差，手术中曾经多次出现心跳停止的情况虽然都抢救回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思瑶能不能撑过未来的四十八小时，我已经安排护士从特别通道送思瑶去加护病房了”，庄强森说完离开了。
　　“江晓婷这回你满意了吧，你母亲张秀丽也满意了吧，你现在可以离开了”，金佩芳说完径直离开了。
　　方思瑶已经在加护病房躺了一天一夜，江晓婷好不容易等到徐维真把金佩芳哄走，才敢走进加护病房，看着满脸苍白全身擦满管子的方思瑶，江晓婷才知道自己不能忍受没有方思瑶的日子。
　　“思瑶，我错了，我不该错把恩情当爱情，你快点好起来，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江晓婷握着方思瑶的手。
　　“噗”，方思瑶一口鲜血喷在氧气罩上，一边的仪器发出阵阵刺耳的警报声，庄强森带着医疗队冲了进来。
　　“江晓婷，我说过了这里不欢迎你，你是不是想要害死表姐才能安心啊”，金佩芳狠狠的盯着江晓婷。
　　“晓婷，走跟妈回去，你留在这里做什么，建廷那么好，你别跟着方思瑶发疯了好不好”，接到消息的张秀丽赶到医院。
　　“啪，啪”，张秀丽话音刚落，金佩芳就冲到她面前，抬手甩了张秀丽两巴掌。
　　“你在敢嘴里不干净我就撕了你的嘴信不信？孙建廷不是在你眼里比我表姐好吗，那我表姐敢拿济仁医院三十份的股份，孙建廷敢不敢拿海顿的三十份股份啊？我表姐敢把财产受益人加上江晓婷，你问问他孙建廷敢不敢”，金佩芳冷笑的看着张秀丽。
　　“就凭她方思瑶是个女人就不如建廷，我们谢家有头有脸，怎么能让晓婷和方思瑶乱来”，张秀丽开始跳脚。
　　“哈哈，真好笑，现在到底是谁不放过谁，现在躺在里面的那个人好像是我表姐吧，站在这里死活不肯离开的那个好像是你女儿吧”，金佩芳冷冷的笑着。
　　江晓婷死死的盯着加护病房的情况，看着方思瑶单薄的身体，因为电击一次又一次的弹起，可那条显示心跳的曲线却越来越趋于直线，江晓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思瑶，方思瑶，我爱你啊，我求你，我求求你，别放弃我，别放弃我们的爱情”，江晓婷瘫软在地上。
　　江晓婷一下一下的敲击着玻璃，也如同着敲击在方思瑶那脆弱的心脏上，原本趋于直线的心跳曲线又开始有了波动，庄强森总算松了口气走出了加护病房。
　　“总算是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未来十二个小时才是最难熬的，只要撑过今晚就没事了”，庄强森说完离开了。
　　“佩佩，我求你让我进去陪着思瑶吧”，江晓婷拉着金佩芳得手恳求着。
　　金佩芳还没开口，张秀丽先开口反对了江晓婷的要求，“晓婷，你现在跟妈回去。”
　　“对啊，回去做谢家的乖乖女，找个良辰吉日嫁给孙建廷，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就好了，至于我表姐就不劳江经理费心了”，金佩芳冷冷的说着。
　　“妈，我承认孙建廷会是好爸爸好丈夫，也曾对他迷茫过迷失过，但是我很清楚对建廷我只是感恩感激他帮了阿嬷，思瑶是我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想要牵着手走下去的人，只要想到会也许失去思瑶我就觉得人生没有了意义，妈，其实你允不允许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但是思瑶一直觉得不被亲情祝福的感情是不完美的，所以我请您不要在阻止我们在一起了好吗”，江晓婷恳求着自己的母亲。
　　“好了佩佩，就让晓婷去陪思瑶姐吧，看得出晓婷还是爱着思瑶姐的”，徐维真悄声的劝着金佩芳。
　　金佩芳看着躺在加护病房病床上的方思瑶，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江晓婷，最后同意了江晓婷的要求，让江晓婷陪着方思瑶。
　　一夜就这么无惊无险的的过去了，只是车祸伤到了脑部没人能确定方思瑶何时会醒，思瑶在医院已经昏迷了一个月的时间，江晓婷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医院里，只是方思瑶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这一天江晓婷被告知要去南部做一个特别访问，访问的时间是半个月之久。
　　“思瑶，你已经睡了很久了，别在睡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明天要去南部做一个为期半个月的访问，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那么久过”，江晓婷在方思瑶床边说了许久。
　　第二天江晓婷启程去了南部，若江晓婷知道这一别竟是永别，只怕如何都不会离开方思瑶的，江晓婷采访期间被告知必须手机关机，这正是如此江晓婷竟连方思瑶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吗？思瑶，你怎么能不等我”，江晓婷跪在地上。
　　“晓婷你冷静一点，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的，细菌感染肺部引起的高烧，表姐走的时候很安详，表姐的骨灰小熊带回美国了”，金佩芳看着崩溃了的江晓婷。
　　“你骗我，对，你骗我，思瑶一定是假死，对一定是假死，思瑶说过的未来的二十年三十年她都要陪我的，一定是你把思瑶藏起来了，佩佩我求你，我求你让我见见思瑶好不好”，江晓婷祈求着金佩芳。
　　“江晓婷你清醒一点，沈曼娟她们都参加了表姐的告别式，她们看着表姐被火化的，你以为表姐会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吗？就算为了表姐你也要好好活下去”，金佩芳强忍着眼泪。
　　江晓婷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金佩芳的办公室，江晓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江晓婷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谁都不见，直到谢子奇带人撬开门才把虚弱的江晓婷强制送到医院。
　　江晓婷入院的第二天方思瑶的代理律师就来到了病房，因为之前江晓婷人在南部所以有些东西不能宣读，方思瑶名下的济仁医院的股份系数归金佩芳所有，至于方思瑶名下的那套住房归江晓婷所有，手上的流动资金作为两个孩子日后的教育基金。
　　一个月后江晓婷买了一张前往夏威夷的机票，那是方思瑶曾经答应过会带她去登记结婚的地方，只是如今这段感情里她成了被留下的人。
　　江晓婷的眼泪一滴一滴滴在相框上，三年来她不敢回台湾不敢回这个家，她答应过方思瑶要好好活下去的，所以她只能选择远走他乡忘记过去，可不管她离开多久走的多远始终还是忘不掉。
　　第二天江晓婷一个人驱车到了墓园，那是江晓婷特意为方思瑶建立的灵位，当初钟旻雄把方思瑶的骨灰带回了美国，却始终不告诉她方思瑶被安放在哪儿，江晓婷没办法只能替方思瑶在台北设一个衣冠冢。
　　“思瑶，你还在怪我当初一时的迷失对不对，所以那么久了你始终不肯原谅我，即使来看我也都是带着怨恨的目光，思瑶，我真的好想你好想抱抱你”，江晓婷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
　　“晓婷，你到底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只要墓碑在一天，你就一天不肯放过你自己，如果是这样我找人拆了它”，张秀丽愤怒的说着。
　　“妈，你不要逼我，为了思瑶我什么事都做得出，你要是想彻底失去我这个女儿，你就毁了思瑶的墓碑好了，你知道的当初为了思瑶我能害钟伟哲，如今为了思瑶我一样会对自己下狠手”，江晓婷始终没有抬头看张秀丽一眼。
　　江晓婷没办法对张秀丽下狠手，可这三年方思瑶留下的东西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她还能和方思瑶聊聊天说说话，她还能觉得方思瑶还在她身边，只是她看不到对方而已，可一旦这些东西都没了她也就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张秀丽看着这样的江晓婷觉得自己彻彻底底输了，方思瑶走了这么多年，江晓婷却始终没有放下过，也许自己从来没有读懂过江晓婷，也许懂江惠萍才是真的懂江晓婷的人，所以才会那样支持她和方思瑶的恋情，张秀丽落寞的离开了墓园。
　　江晓婷在墓园待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离开，突然一个身影引入她的眼眸，那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身影，江晓婷停下车朝身影呼喊着跑去。
　　“思瑶，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丢下我一个人的”，江晓婷看着那张她深爱着的脸。
　　“小姐，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思瑶，而且我应该也不认识你”，对方抱歉的看着江晓婷。
　　“方思瑶，我是江晓婷啊，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没关系的，我们重新开始，只要你不要不认我就好了”，江晓婷祈求着。
　　“江小姐，我真的不是你说的什么方思瑶，对不起，我还赶时间，我先走了”，对方快步离开了。
　　江晓婷如果此时追上对方一定能看到对方红了的双眸，可是江晓婷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其实这人就是方思瑶但又不是方思瑶，方思瑶至今还记得自己醒来后的事情，一场车祸方思瑶的世界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方思瑶睁开双眼就看到金佩芳激动的说着什么，有激动的跑出了病房去找医生，不多时庄强森就带着医护人员走进了病房。
　　“思瑶，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庄强森拿着提板写着。
　　“庄医生，你说什么？能不能大声一点”，方思瑶看着迷茫的看着庄强森。
　　庄强森听到方思瑶的话愣住了，诧异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方思瑶，方思瑶本身就是外壳权威医生，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劲了，现在虽然是夜里，也也不至于连身边的监视仪器发出的声响都听不到，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失聪了。
　　方思瑶反应过来后便要求金佩芳和庄强森配合自己演一出戏，便也就有了三年前的事情，方思瑶便和钟旻雄回到美国一住就是三年，三年里方思瑶只有在特定的日子才会回到台湾，今天便是一年一次的特别日子。
　　“唉，思瑶，你今天来晚了呢，怎么有心事”，一个和江晓婷极其相似的女子抬头看了看方思瑶。
　　“美美，我刚才看到她了，她还和三年前一样，可我不敢认她”，方思瑶喃喃的说着。
　　“就是那个和我很像的人吗？思瑶，其实你和她的事，我本不该多说什么，但你和她经历过那么多，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吗，别等到没有机会了才来后悔，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江美美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着。
　　“你又要何时才能放下，明明是长春集团的股东之一，却甘愿守着一家粽子店，你以为她如果知道会愿意看到你这样”，方思瑶问着对面的江美美。
　　“我和你不一样，我守在这里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一份念想，而你却是逃避现实害怕面对，思瑶，人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你以为是对她好的，也许才是真的伤害她的事情”，江美美说完起身离开了墓园。
　　方思瑶看着江美美离开的背影，思考着对方的话语，自己认为对江晓婷好的事情，真的对她是一种伤害嘛，方思瑶开始动摇自己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了。
　　“表姐，你怎么有空过来，你这几年在美国过得还好吗”，金佩芳激动的看着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方思瑶
　　“这次回来主要看一个老朋友，佩佩，你真的长大了，看到济仁医院在你手里经营的这么好，我想舅舅如果地下有之也一定很欣慰”，方思瑶欣慰的说着。
　　“这也多亏了珊妮她们的帮助，当初你离开济仁医院，庄特助也去了非洲义诊，我一个人面对偌大的医院真的觉得寸步难行，所幸有珊妮和曼娟她们帮我”，金佩芳握着方思瑶的手缓缓的说着。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这两年你们都还过得好吗”，方思瑶眼神闪烁的问着。
　　金佩芳如何能不知道自己的表姐想问的是什么，只是表姐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
　　“你是想问晓婷过得好不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当初你假死的时候，晓婷有过寻死的念头还好谢子奇发现的早，在后来她就一个人去了国外，没人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不过听说她最近也回到台湾了”，金佩芳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给了方思瑶。
　　金佩芳和方思瑶不知道的是，在两个人交谈的时候，江晓婷就站在办公室门口，江晓婷很想冲进去问清楚，为什么当初方思瑶要如此欺骗自己，为什么看到自己还要假装不认识，但最终江晓婷还是忍住了冲动，等到方思瑶离开后才走进金佩芳的办公室。
　　“表姐，你是忘了什么东西吗？是你？”金佩芳以为是方思瑶又回来了，抬头才发现居然是江晓婷。
　　“佩佩，我要知道三年前事情的真相，你和思瑶的话我都听到了，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江晓婷冷冷的看着金佩芳。
　　“告诉你也罢，三年前的车祸中表姐双耳受损导致永久性失聪“，金佩芳淡淡的说着。
　　金佩芳不忍心看着两人深爱却生生错过，于是把三年前的真相告知了江晓婷，江晓婷对方思瑶又是气恼又是心疼，气恼方思瑶的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心疼方思瑶这三年是怎么一个人静静的走来的。
　　方思瑶离开济仁医院就来到了郊外的一座墓园里，方思瑶是来这里是为了和过去告别，方思瑶见完金佩芳后便决定此生再不回离开美国半步，然而方思瑶不知道的是有个人在她背后默默站了许久，天色渐暗方思瑶站起身预备离开墓园，却在转过身的时候发现江晓婷就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
　　看到江晓婷的瞬间方思瑶就知道对方知晓了一切，因为知道她会在这里的只有江美美一个人，而知道江美美和自己关系的只有金佩芳一个人。
　　“方思瑶，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江晓婷流着眼泪缓慢的一字一句说着。
　　“江晓婷，我爱你永远比你爱我多一点”，方思瑶同样留着眼泪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