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订婚 ...
-
卡利斯提亚节之前，贝拉米如言回到家中，虽然风尘仆仆但精神很好，行囊沉重，他从码头雇的车上卸下的箱子和筐子几乎把中庭堆满，一些邻居好奇地在门口张望，贝拉米让达乌和伊利斯打开几个箱子，里面是一些晒干的香料和埃及棉布，邻居们夸赞了几句便散去了。大门关上之后。贝拉米微笑着对两个跟随他的马尔库努斯的手下说：“马可，尤纳，你们把这几只箱子带给马尔库努斯老大，我明天再去阿文廷山亲自感谢他，你们辛苦了，我和凯撒都非常感谢你们。”名叫马可的高大日耳曼人满头满脸金褐色的毛发，一言不发鞠了个躬，尤纳是个有点狡猾的健壮的青年，他笑着露出一颗金色的犬齿，狡黠却不讨厌，“乐意为您效劳，您已经得到我们百分之百的忠诚啦。”贝拉米扔给他们一人一只沉重的羊皮袋，“你们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们带着箱子离开后，莱蒂亚欢呼着从帷幔后率先冲了出来，一头扎进父亲怀里，贝拉米亲亲她，她没头没脑地问着：“您走了这么长时间去哪儿啦？家里太没意思了，妈妈不许我们出门，萨图恩节的时候我们没吃烤乳猪，不许我们去看表演，您能带我去吗？”贝拉米耐心听着，摸着她的卷卷头，“当然，马上到牧神节就带你们去看表演，艾奎拉节时再去看赛马。”莱蒂亚感激地亲吻他的手，他忍俊不禁，抬头看到季丽安站在柱廊下，睁大眼睛凝视着他，他走过去深深吻她，良久抬头，沙哑地说，“嗨。”季丽安一言不发，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苏曼曼拽着妈妈的衣襟，吮着拇指看着父母深情对视，不是她恶意卖萌，实在是牙床痒得厉害，不过爸爸你进门不洗手就这样抱来抱去真的好吗？还是先收拾整齐再亲热吧！贝拉米终于看到了小女儿，抱起来亲她，看着那张小脸皱了起来，嫌弃地推开他长了胡渣的脸，“不要，疼！”贝拉米邪恶地抱住她的小脸笑着乱亲一气，直亲的她咯咯笑得喘不上气来。
接下来的几天很忙乱，贝拉米每天都要出去，往往很晚才能回来。他去为凯撒还了先前借的50塔兰特贷款，去见了马尔库努斯，去了马略府邸送信和礼物，凯撒委托贝拉米带给姑母朱丽叶夫人整套的金饰和金银器皿表示感谢，去了相隔不远的凯撒府邸，把凯撒得到的大部分财物交给了他的母亲奥莱利夫人。等他处理清这一切时，卡利斯提亚节来到了。
苏曼曼从父母的谈话中得知一个结论，这个节日很重要，相当重要，达乌和阿贝奉命买来大量的鲜花装饰中庭和内庭，从前一天起，阿贝和母亲就开始准备食物，苏曼曼目测了一下，差不多有二十个来宾的份量，母亲还特意和阿贝带莱蒂亚去浴场沐浴，莱蒂亚兴奋极了，回来滔滔不绝跟娜奥比讲，“那里太大太漂亮了，从大门进去以后是高高的大厅，两边是运动室和跑道，柱廊都是白色大理石的，天花板和墙壁是彩色的，最里面是浴室，中午时全是女士，，浴室朝向花园的那一侧是玻璃，蒸气室好热，我往石头池里浇了好多水，热水池是粉红色大理石造的。冷水池是蓝色大理石，都好漂亮。我们在里面遇到了米亚婶婶还有几位女士，还有很多不认识的很美的小姐，有一位最美的，头发是红色的，脖子里带着金环的，叫什么来着-------”“富尔西亚，莱迪小姐，不过她可没您母亲美啊，她的头发是用茜草汁染的。”“我知道，谁也没我母亲美，那个富尔西亚一直看妈妈，不过她真的很显眼。”“您到那个年纪也会很美的，现在您就是最可爱的女孩。”苏曼曼饶有兴趣的发现姐姐居然有点脸红了，她快七岁了。个子又长高了一点，头发也长长了，用了玫瑰油，非常柔顺芬芳，两侧编成辫子绑在后面，其他的卷卷垂下，她穿了新的薄薄的白色羊毛袍子，鞋子也是新的，还装饰着银扣环，莱迪有点像小少女了，而且她真的很漂亮，她像父亲，线条清丽明朗又更精致，苏曼曼衷心说：“漂亮！”姐姐开心的亲了她的脸一下。
苏曼曼真想亲自去见识一下，她跑去找妈妈，季丽安正在整理神龛周围供奉的鲜花，看到小女儿，就抽出一朵矢车菊给她，“娜奥比也想去浴场，妈妈，娜奥比也想去！”苏曼曼央求，在家里再憋下去，她自觉就要得幼儿抑郁症啦。“娜奥比去浴场还太小了，等你像姐姐一样就可以去了。”“那还要多久啊？”“再过五个农神节吧。”“那我要去看赛马！姐姐说爸爸答应带她去。”“如果妈妈去，你就去好吗？”“妈妈去！”季丽安笑而不语，“妈妈会去的，”贝拉米在后面笑着说，“奥莱利夫人请你们和她坐在一起。”
当客人陆续到来时，苏曼曼发现几乎全是男宾，没什么女客，季丽安带她们站在卧房静静听外面的动静，客人有贝拉米的几位战友和生意伙伴，邻居面包店老板吉伦纳，布店老板塞西丽，阿文廷山的马尔库努斯，还有几位陌生人，最后，在众人的簇拥中，雷特斯带着波希涅斯走到神龛前，波希涅斯穿着白色长袍和托加，看上去像个大人，他庄重的向贝拉米行礼，将一张羊皮送给贝拉米，贝拉米接过放在神龛下，波希涅斯面向众人，“我，波希涅斯多米尼安，诚挚向盖乌斯贝拉米塞尔维乌斯大人与诸君立誓，我将为盖亚莱蒂亚塞尔维乌斯的丈夫，为夫者，当赡养吾妻，不施虐于她，不与其他女子生育子嗣，保证她的福祉。”
苏曼曼石化了，这是订婚仪式！波希涅斯和莱蒂亚的订婚仪式！天哪，你们为什么那么急啊，女方才六岁好不好？而且怎么没人问过莱蒂亚愿不愿意？波希涅斯是不错，但这样包办真的好吗？莱迪好奇又津津有味地偷看着，压根没意识到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苏曼曼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大大恐惧起来，五年后是不是就轮到自己了？
贝拉米在众人前接着说下去，“盖乌斯贝拉米塞尔维乌斯承诺将莱蒂亚塞尔维乌斯许与波希涅斯多米尼安为妻，作为妻室，她将恪守妇道，长居闺中，服从丈夫，不贪婪，不淫佚，不使夫君蒙羞。”众人一起道，“在场诸君齐为鉴证，望神明护佑。”贝拉米与波希涅斯和雷特斯握手，大家一起举杯庆祝。马尔库努斯喊：“莱蒂亚呢？来戴上戒指。”
季丽安忙将莱蒂亚送到门口，莱蒂亚穿着白色长袍，披着浅蓝色面纱，笑着走到波希涅斯面前，波希涅斯看着她，脸微微一红，握住她的手，轻轻给她的无名指套上指环，莱蒂亚好奇地举起手看着，又转了一下，“波希涅斯，这是送给我的？”波希涅斯点点头，温和地说，“是的，莱蒂亚，我还带来了其他礼物。”“我可以看吗？”“当然，贝拉米大人会给你看的，”“谢谢你，波希涅斯。”
大人们已经开始饮酒欢宴，波希涅斯拉着莱蒂亚，把她送回卧房，季丽安微笑着吻了他额头，波希涅斯的脸更红了，有人拽了他的托加一下，他低头看到小小的娜奥比嘟起嘴要求亲亲，莱蒂亚和阿贝都咯咯笑了起来，波希涅斯蹲下，脸轻轻碰了一下那花瓣似的小嘴。
晚上，莱蒂亚心满意足的说，“真好玩，我们应该再玩一次，下一次我要和加布里订婚。”苏曼曼躺在床上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你没搞错吧大姐，加布里？那个脸都不洗的流着鼻涕的家伙？还是老爸的包办婚姻靠谱。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