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罗马种田记》娜芙蒂蒂

19、第十九章 借来的钱花的更安心

　　不出贝拉米所料，奥莱斯杜斯的三万军队在芬提城被斯巴达克斯打垮了，罗马人一片哗然，每天在广场上聚集一大堆人嚷嚷，痛骂元老院和执政官，在苏曼曼看来，就和前世的网络愤青们差不了多少，倒是让各种小贩们大发一笔小财，买各种零食和掺水的葡萄酒的小贩们在广场及周边地区跑来跑去，苏曼曼看着很眼热，好想去看热闹，还有，最好摆一个卖鸡蛋灌饼和炸串，麻辣烫的摊子，生意不要太好哦！

　　低头看看自己那四五岁的小手脚，真是好灰心。

　　不过她的人生有了一次飞跃！她终于走出了家门口的那几条街，跟着妈妈和姐姐去大浴场啦！去浴场之前，几乎是全家性的准备活动，阿贝准备了从加布里家的面包店买来的各种点心，在陶瓶和玻璃瓶里灌好饮料，还有换洗的衣物，擦干身体用的大块布巾，梳洗用品，香水等等。莱迪兴奋极了，不停催促着，阿贝无奈地劝她，“莱迪小姐，快也没有用，中午时才能进浴场呢。”

　　一切准备好之后，全家浩浩荡荡出发了，贝拉米和伊利斯骑着马，还特意雇了两乘轿，苏曼曼好奇地和妈妈、阿贝坐在第一乘，莱迪和奥涅带着大包小包坐第二乘，轿子由八个健壮的奴隶抬着，走的很慢但很稳，非常舒服，苏曼曼一路上不时的撩开帷幔向外看，轿子缓缓穿过苏布列区，来到了罗马广场，这是苏曼曼第一次看到罗马的中心地带，广场上拥挤而繁忙，石灰石铺成的路面平整广阔，广场四周的建筑更像希腊式的，厚实的砖石墙、半圆形拱券、逐层挑出的门框装饰、交叉拱顶结构，在学美术出身的苏曼曼看来，明显是受了希腊建筑的启发。广场周边分布着神庙和法院，市场，有人正慷慨的在柱廊下演讲，不知道是在进行政治挑逗还是在进行法律辩护，围观的群众不吝于鼓掌欢呼，更多的是小贩、乞丐、打扮各异的游客，苏曼曼由衷的认为，罗马不愧为国际性大都市。也许真的是世界上最繁华最怪异的城市。

　　在经过广场之后，街道慢慢变窄，帕拉蒂尼山缓缓延伸，苏曼曼知道这就是罗马人的高级住宅区，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住在帕拉蒂尼山，这里山势平缓而优美，白色的整洁的石灰石道路两边种着月桂和橄榄树，玫瑰编成的树篱芬芳动人，著名的阿皮亚大道从山脚下经过，现在阿皮亚大道正在动工重修，靠向山的一侧以白色平整的石块修葺。另一侧全部种了美丽的松树，苏曼曼深深吸了一口含有松树清香的冷冽空气，贝拉米满意的看了一眼已经修好的部分，突然发现了在和工头讲话的凯撒。

　　这也是苏曼曼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凯撒，他这时还是一位二十六七岁的青年，身材高挑，和贝拉米差不多高，他的长相并不能说英俊，但很有气派，白色镶紫色宽边的托加更衬出他的翩翩风度。

　　凯撒和贝拉米交谈了几句，来到轿前，亲切又风度的行礼问好，“季丽安夫人，我有十多年没有见过您了，您的风采更胜往昔。”季丽安向他微笑，“大人，您还是那样亲切，我一直是很感激您的，你的姐姐尤利娅夫人还好吗？”“很好，她的女儿已经和法务官屋大维订婚了，她一定盼着能和您一晤倾谈，”他注意到了娜奥比，“这是小娜奥比吗？”苏曼曼内心那个激动呦，她郑重地点头行礼，“您真是一位才貌兼具的淑女，小姐。”凯撒笑着吻她的小手。苏曼曼作为一个萝莉身轻熟女心的女子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贵族妇女倾心于他了，他看人时专注而又温和，让人感到在他心中你是独一无二最重要的，据说他正在追求小加图的新寡的嫂子塞维利亚，那可是罗马贵妇的领袖，他一掷千金，送了塞维利亚价值400万赛斯特的黑珍珠，这已成为罗马妇女羡慕嫉妒恨的热门话题了。

　　“这条路是您出资修的吗？”娜奥比好奇的问。

　　“是啊，小姐觉得怎么样？”凯撒看着她的小脸，觉得她很可爱。

　　“非常美，这钱花值了，每一个从这条路上走过的人都会大声赞美您的名讳。”娜奥比认真地说。

　　凯撒也认真起来，他微微鞠躬致意，“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谢谢您的吉言。”

　　和凯撒告别之后，苏曼曼忍不住从轿子里探出头问父亲：“修那条路要好多好多钱吧？凯撒很有钱吗？”贝拉米的眼里满是笑意，“怎么啦？我的娜奥比担心没钱用么？”苏曼曼讪讪地把头缩了回去，看看妈妈，季丽安抿嘴笑着闭目养神，好委屈，人小就是不被重视，不管说什么大人都只当是逗着玩的

　　凯撒的钱都是借来的，由贝拉米担保，他向克拉苏和赛布里提斯借了天文数字的款项，这笔借款像流水一般花出去，修路，搭建临时剧场，请最好的剧团，赞助红色赛车队，买衣服和首饰等等。其实，凯撒和贝拉米倒也不是花不起，他们剿灭海盗的战利品和金子还基本没有动用，但这笔钱属于灰色收入，家境一向中等的凯撒突然拿出一大笔钱会惹人议论，但克拉苏借给他的，就会平息大家的疑心，只会把他看成一个出手大方，未谙世事的凯子二世祖，罗马平民可不管那么多，他们只会记得尤里乌斯凯撒——马略的侄儿，为平民谋福利，为人亲切高贵，出手大方，才二十七岁就成为祭司和军团大队长。

　　当来到位于帕拉蒂尼山和阿文台山之间的大浴场时，苏曼曼不禁感叹，莱迪的形容一点都不夸张，这座浴场修建在依台伯河而建的一座大花园中，外观壮丽，当进去以后，暖意融融，从地面到墙壁，用光滑闪亮的大理石铺砌镶拼，大理石墙面上，还有精致的玻璃马赛克的图案，四面有宽大明亮的窗子，玻璃虽然不够晶莹透亮，还有点发绿，但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贝拉米亲了亲娜奥比，示意她们到里面浴室去，他和伊利斯在体育场，一会在图书室会合。季丽安就带着大家向里面的更衣室走去。苏曼曼上一世也和嫂子去过外面的浴室，深觉无法相比，古罗马完胜啊！

　　在高高穹顶下的暖房里，热气蒸腾，一小会儿就大汗淋漓，阿贝给娜奥比和莱迪全身涂上玫瑰香油，这是来自帕提亚的真正玫瑰香油，装在银盖子的玻璃瓶里，季丽安也给自己涂上，苏曼曼目不转睛的看着妈妈，她真美呆了！莱迪不让人碰，阿贝好话说尽才给她涂上，奥涅呆呆看着，季丽安招手叫她过去，亲自给她涂油，她紧张的浑身发抖，莱迪过去看着，帮她解开头发，赞叹，“奥涅，你的头发真好！”她更紧张了。

　　在热气浴区，大理石的台子如阶梯一般层层向上，中间是烧红的鹅卵石，用栏杆围着，莱迪不停地往上泼水，直到看不清人，苏曼曼觉得好气闷，坚持了一小会就不行了，大家就回到了温水区，一边擦洗身上的油垢一边休息。

　　这里洗干净后，涂上香水，全家穿上薄薄的棉布袍子，坐在池边休息，苏曼曼觉得舒服到极点，也累极了，她看着窗外在阴云下仍郁郁葱葱的月桂林，草地上美丽的喷泉，喷泉中的雕塑是拿着玫瑰的维纳斯，这在两千年后绝对能进卢浮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