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黑）踊る月と太阳》同人进行时

19、18．闇流し（暗流）

　　“你是谁？”
　　浅发刑事倒下了，横山吾郎跪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陌生人。那人不回答他，直径走进厨房，用戴手套的手拿起案板上的水果刀扔给他。横山捡起刀，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死吗？快动手啊。”
　　眼泪刷地滚下来。遭遇妻子背叛，犯下无法挽回的罪行，横山确实有心求死，但他没有那个胆量，不然最初警察来的时候不会佯装无视，这几天也不会一直躲在家里。
　　“老实说，你这种家伙根本就是社会的渣滓。想必你妻子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才把你当白痴耍着玩，”陌生人嘲讽道，“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备胎。你就是她的备胎，等她找到更合适的人，就会把你一脚踢开。看来她确实找到了呢，真爱。像你这种没用的废物，还是趁早扔掉比较好，就像她每天扔垃圾那样。”
　　“住口！”
　　横山举起刀，对准眼前的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你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事实。既然已经有刑事找上门，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批警员赶到这里。杀不杀我，你都会被判处死刑。不，终身监禁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现在倡导减少死刑。到时候，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你被妻子戴了绿帽子，你是个杀人犯，是个没用的废物，就这样在监狱里度过一生。”
　　“你住口！”
　　泪水糊住双眼，和流下的鼻水一起顺着横山的下巴滴到地板上。
　　一切都完了，都结束了。
　　他将刀尖转对准自己的肚子。
　　没有人能救自己了。
　　一瞬间，鲜血浸湿了黑色的衣衫。
　　陌生人厌恶地看着倒下的人，没有半点同情，接着转头看向倒在一旁的刑事。
　　“好久不见，黑子警官。”
　　他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胶带和绳子，将黑子绑好，塞进主卧室的衣柜。旁边的大床上，被子下面的女人已经腐烂得不成人形。如果不是屋内的空调很低，上面又盖了棉被，大概尸体的臭味早就溜出来了。
　　合上柜门，男子脱下外衣，点燃扔到床上。一早缝在大衣里面的化学纤维迅速将火苗蔓延到被子上。陌生人拍了拍丝毫没沾到灰烬的手，从后门离开横山家。
　　与此同时，衣柜里刚刚恢复意识的浅发刑事，缓缓睁开双眼。

　　除去照顾黑子，这几天只要有时间，火神就会去横山家看看。警方在早已被烧成废墟的房子四周拉上隔离带，并安插巡警看守现场。凭借警官证进到里面的火神，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要调查的事情，只是凝望着主卧室的大床，呆呆地出神。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清楚这种纵火的手法，那这个人一定是他。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火神知道，纵火的犯人和造成那几起火灾的家伙，绝对是同一个人。
　　“这不是小火神吗？”
　　“……又叫我小火神。”
　　发现有人在叫自己，火神从思绪中回过神。
　　“你来干嘛？”
　　“这是我的台词吧。”
　　双手插着裤兜，黄濑走到火神旁边。
　　“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吗？”
　　“就算有你们也不会听吧。”
　　没错，尽管还有疑点，尽管杀害田岛俊夫的凶手可能另有其人，但警方却刻意忽视了。甚至连黑子所说的“持有□□”的人，都没有被记录在案。
　　“关于这件事，我们会安排公安课去调查的。”
　　一直对黑子表现热忱的黄濑，意外地只丢下这么一句不冷不淡的话。
　　“小黑子要不要考虑去交通课看看？那边的超短裙女警很多哟。小黑子过去的话，一定超受欢迎。糟糕，到时候我的情敌又要变多啦……”
　　“抱歉，这玩笑好像不太好笑。”
　　病房里，背靠在墙上的黄濑收回玩世不恭的笑容，对上黑子认真的目光。
　　“小赤司刚才发信息过来，说过几天‘奇迹的时代’要一起喝个酒。”
　　“那和我没有关系。我的敌人本来就不是你们。”
　　“还真是公私分明啊，小黑子。”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的。”
　　“因为那家伙？”
　　黄濑看向房门外。
　　“因为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好吧，”黄濑站起身，“顺便说一下，虽然程序上已经结案了，但我还会继续调查下去的。”
　　“毕竟我也有自己的坚持嘛。”
　　看到黑子略显意外的神情，黄濑满意地笑了。
　　“我还会再来看你的，拜拜啦，小黑子。”
　　目送黄濑走出病房，关上门。接着，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小火神，你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啊。”
　　“要你管！再说小火神是什么！”

　　“那并不代表我不会调查，”黄濑看向火神，“所以说，有什么让你在意的地方吗？”
　　对视片刻，火神收回目光。
　　“没有，随便看看而已。”
　　“哇，真不老实。”
　　不理会对方的揶揄，火神转身准备离开。
　　“真狡猾，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尽了。”
　　“哈？”
　　火神回过头。
　　“虽然已经认可你了，但像这次这样的事，如果再出现第二次，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好看的眉眼里只剩下冰冷的目光。
　　“这话轮不到你说，”火神摆摆手，“再见啦，大帅哥。”

　　“结果黄仔根本什么都没问到。”
　　“好过分！我也尽力了好不好。”
　　“阿哲可算回来了，我都快无聊死了。”
　　“真太郎没什么要说的吗？这次你也帮了哲也不少忙吧。”
　　“我只是在尽法医的义务，并没有帮他的说。”
　　“说起来，我们几个里面就只有小绿间你能经常见到小黑子！”
　　“我并没有经常见他。”
　　“太狡猾了！小绿间和小火神都太狡猾了！。”
　　“黄濑你吵死了！”黑皮肤的青年将手上的特价菜单揉成一团，丢向对面，接着朝旁边的女性问道，“五月，你在干嘛？”
　　“和哲君发短信。”
　　“哎哎哎？你们两个有发短信吗？”
　　“黄仔你好吵。赤仔，我可以把他捏爆吗？”
　　“现在还不可以。”
　　“以后就可以了吗！”
　　黄濑绕过桌子，凑到桃井身边。作为在座唯一的女性，名叫桃井的干练女性将手机收回提包。
　　“干嘛收起来，我也想看小黑子的短信。”
　　“凉太，偷看女士的手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就是就是，小黄赶紧坐回去啦。”
　　“又说我！”
　　“明天阿哲就能出院啦。”
　　已经装进提包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黑皮青年的手上。
　　“阿大！快还给我！”
　　“有什么关系。喂——阿哲。”
　　一瞬间，吵闹的房间安静下来。也许是太过安静，就连离青峰最远的赤司也能将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青峰君？”
　　“你明天就能出院了吧？”
　　“是的。”
　　“出院了就赶紧回搜查一课，我都快无聊死了。”
　　“这个恐怕很难，我还没有接到相关的人事调动通知。”
　　赤司抿嘴笑了。
　　“还是老样子啊，哲也。”
　　“赤司君也在吗？”
　　“在啊，大家都在，就差你了。赶紧回来吧，阿哲。”
　　“大家都能听到我说吗？”
　　没有回应青峰，黑子在另一端询问。
　　“可以，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赤司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一定会将犯人抓捕归案的，和火神君一起。”
　　“好啊，放心吧，我们不会阻挠你的，哲也。”
　　赤司弯起好看的嘴角，露出电话那边看不见的危险表情。
　　“但也绝对不会帮你。对吧，真太郎？”
　　“你有时间跟我们打电话，不过早点休息的说。”
　　“啧，尽说些没用的，”青峰不耐烦地说道，“别管他们，阿哲。赶紧回搜查一课，我们的比赛还没分出胜负呢。”
　　“黑子。”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可能是看见黑子在讲电话，对方没再出声。黄濑朝桃井做个口型“是小火神”。
　　“火神也在吗？”
　　“青峰君认识火神君吗？”
　　“怎么可能认识，是黄濑说的啦。”
　　“诶！小青峰你怎么把我说出来了！”
　　“喂，火神。”
　　青峰的声音透过黑子的手机传进病房。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似乎把阿哲回来了。再加把劲儿，赶紧把那家伙弄回搜查一课，我在这边等他。”
　　电话挂断了。火神一脸不爽地看向黑子。
　　“刚才那是谁？”
　　“青峰大辉，我在搜查一课的朋友。”
　　“搜一都是这种臭屁到不行的家伙吗？”
　　花宫是，黄濑也是，还有先前的津川，和刚才这个青峰，每一个说起话来，都让人忍不住想要揍他们两拳。
　　“还好吧。”
　　火神撇撇嘴，将晚饭摆到桌上。
　　“黑子，吃完饭我想跟你说件事。”
　　眨眨水蓝色的眼睛，黑子点了点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