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情归何处》春日惊梦

5、第五章 及笄

　　初夏无聊，白日里要学各种规矩礼仪，晚饭后的空闲时间冰月更喜欢坐在湖边看着一池子的荷花发呆。
　　傍晚的天气很好，微风拂来，冰月不禁的深呼吸，享受着片刻的安静。
　　“干什么呢？不回房间休息？”大哥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冰月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答“看荷花。”
　　紫雾睿没有说话，而是在冰月的身边坐了下来，冰月有些乏了，闭上了眼，就轻轻的靠在了紫雾睿的肩上。
　　突然间觉得大哥今日的衣服料子有些硬，冰月坐起身来，看了紫雾睿一眼。
　　原来紫雾睿穿的是死霸装。
　　冰月看着自家大哥的衣服，心里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既然自己现在是贵族，还住在静灵庭中，而且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这就说明，自己有灵压，死神都是依靠灵压发动鬼道、瞬步。这么说自己也可以学学鬼道什么的了？冰月一下子来了精神，站了起来，眉飞色舞说道“大哥，你教我鬼道好不好？”
　　紫雾睿吃惊的看着冰月，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好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冰月又发挥了自己撒娇的看家本领，拉着紫雾睿的手摇了几下，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一个劲的说道“大哥，求你了呢，好不好嘛？”
　　“以前要教你，你不学，怎么现在想通了吗？”紫雾睿宠溺的目光让冰月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贵族的身份，
　　谁知道以前的冰月为什么不学，反正现在，自己想学。
　　冰月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想通了，学学鬼道还可以防身，省得以后还要大家保护。”
　　紫雾睿起身“好吧，就从最基本的控制灵压教你。”
　　冰月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要知道，在现世的时候自己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发发鬼道什么的，只可惜当时的自己被同学龘嘲笑摔坏了脑子，可是，现在的自己竟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学习鬼道了呢。
　　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吧，每天晚上，冰月都会在道场跟紫雾睿学习控制灵压，大哥教的用心、妹妹学的上心。紫雾睿很惊讶冰月的进步速度，这日练习过后，紫雾睿点头称赞道“再练习过几日就可以开始学习鬼道。”自此冰月每日更是一有时间就往家里的道场里面钻，拼命练习控制灵压。
　　经过了几个月的学习，冰月开始渐渐掌握了初级的鬼道，有时候状态好了，竟然还能省略咏唱，不过这鬼道的准确性上面可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紫雾睿对此倒也不那么在乎，不过是教自家妹妹发鬼道玩玩罢了，又不是要去当死神，能打中目标自然不错，打不中目标也无所谓，权当陪妹妹散心。
　　几个月过去后，紫雾睿对冰月的进步颇感意外，大呼早知冰月有此等天赋，当初就应该强迫冰月去真央学习，当一名死神。
　　冰月听了这话只是摇头笑笑，想那紫雾剑南一定是把冰月当成政治联姻的工具进行养成的，怎么会让女儿去当死神呢？
　　冰月日日都沉浸在鬼道的练习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盛夏。不安分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
　　鬼道已经不能满足自己了，冰月盘算着想要学习瞬步！
　　那知这次紫雾睿竟然不肯答应冰月的请求！任凭冰月如何的耍赖想学，紫雾睿好像铁了心一般，只教冰月初级鬼道，不教冰月瞬步。
　　冰月当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瞄上了一个更厉害的老师——四枫院夜一。
　　开什么玩笑，身边放着瞬神不去请教，那岂不是浪费人才？
　　暗自琢磨凭夜一的性格一定不会拒绝自己，
　　果然，那日夜一来找冰月闲聊玩，冰月刚一起话头，夜一忙就拍胸脯保证，一定让冰月的瞬步赶超白哉小弟的水平。
　　冰月笑了笑，想那朽木白哉的瞬步水平岂是自己一个半路出家的人赶得上的？
　　可是当冰月从夜一的口中听到白哉小弟这四个字的时候，那埋藏在心底的悲哀又如火山爆发一般涌了出来。
　　夜一，你可曾想过，多年后，你的白哉小弟，用你教他的瞬步差点取了你的性命？
　　学习瞬步并没用鬼道那么简单，最糟糕的一点就是会经常摔跟斗，灵压的控制稍不注意就会踩空，紧跟着就是自由落体。夜一虽然是一名很好的老师，可是她那男孩子般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冰月着实吃了不少的苦头。不过真到了紧要关头，夜一对冰月的保护那是非常到位，这也让冰月在有惊无险中慢慢地掌握了瞬步的精髓。
　　几个月的学习下来，冰月的身上经常出现不同程度的擦伤或磕伤。
　　紫雾睿早就发现了冰月跟夜一的秘密，他叹了一口气，没有阻止冰月，只是每隔几日就会给冰月送些外伤的药过来。
　　转眼又是一年冬日，冰月在大哥和夜一两人“惊心”指导下，鬼道、瞬步都有了不小的进步。
　　只是冰月发现，每每看到自己的时候，大哥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忧虑之情倒是日益严重，家里最近又给冰月安排了好多修身礼仪的课程，丫头的数量也是直线上升，管家更是亲自掌控冰月的衣物饮食。冰月隐隐的感到，那层窗户纸，马上就要捅破了呢。
　　四月，樱花飘落，冰月迎来了160岁的生日，160岁在尸魂界则代表女子成年可以嫁人的年龄。仔细算来，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2年多的时间了呢。
　　两年里，冰月跟夜一、海燕成为了好朋友，跟朽木白哉的关系倒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直到冰月160岁生日的前一天~~~~~

　　紫雾剑南为了庆贺冰月到了及笄之年，在冰月生日当天要大摆宴席，招待家臣。冰月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也不能违背父亲的指示。
　　只是想到生日当天不能跟白哉、夜一、海燕有独处的时间就稍稍有些失望。
　　生日前一天，晚膳前冰月懒懒的坐在书法里面，看着《枕草子》。
　　突然感觉到了两股熟悉的灵压到了自己书房的屋顶，果不其然，从自己书房的屋顶传来了夜一的声音“冰月，我来了，你也快点上来，在屋顶看看夕阳。”
　　冰月心下想道，真是两个急性子呢，看来是瞬步到了自己院子书房的屋顶。
　　冰月没有多想，控制灵压，瞬步上了自家的屋顶，
　　“夜一，海燕，你们也太放肆了吧，竟然在我的房顶上~~~~”冰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朽木白哉也一脸平静的站在屋顶，不由得脚下一个不稳，冰月大惊，忙想控制灵压稳住自己的身体，说时迟那时快，在冰月马上就要滑到的瞬间，朽木白哉伸手扶住了冰月。冰月此时吓得脸色有些发白，看到是朽木白哉扶住了自己，这才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冰月站定，平静了一下心绪，冲朽木白哉微微鞠躬，脸上发红道“多谢白哉大人。”
　　朽木白哉点点头道“屋顶危险，要小心一些。”冰月缓了口气，定了定心思，皱眉瞪了夜一和海燕一眼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亏得白哉大人扶稳了我，否则我摔了下去看你们怎么跟我父亲和大哥交待。”
　　夜一一脸自信的说道，“哎呀，就算白哉小弟没有扶住你，我也决计不会让你摔下去的。有我保护，你自然不必担心。”
　　冰月自然知道跟他们几人在一起自己十分安全，不过是气他们跑到自家房顶罢了。
　　等一下，冰月突然反映了回来，海燕和夜一也就罢了，怎么朽木白哉也会跟着他们二人胡闹，瞬步上了自家的屋顶？想到这里，冰月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冰月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朽木白哉可以把灵压藏得那么的好，丝毫不漏，自己更想不到他会瞬步到紫雾府的屋顶上来，这对于冰山来说，简直就是有辱门楣的事情啊！
　　夜一看到冰月一脸的惊讶，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用脚踢了一下海燕道“怎么样？我没猜错吧，你看冰月的神情。”
　　海燕笑着，“白哉本来不愿上来，是我跟夜一把他硬架了上来，冰月，这个生日礼物，你可觉得惊喜？”
　　冰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想着让他三人赶紧下去才好，现在的朽木白哉，冰山的功力也就练了五成不到，他要是暴走起来，凭自己的瞬步，一定完美落败。
　　冰月笑了一笑说道“你二人可真是小气，我生日，都没什么好的礼物吗？”
　　夜一看看我，做了一个鬼脸“寿星要礼物了啊？当然准备好了！”
　　“那还不赶紧到我书房去，给我看看。”冰月话刚说完，就瞬步下了屋顶，
　　他三人也紧跟了上来，冰月偷偷看了一眼朽木白哉，暗自琢磨，还好，看来他还不是那么生气，估计是从小给夜一欺负的习惯了吧。
　　冰月不禁恨自己怎么不穿越的再早几年，自己还真想看看夜一把白哉头绳摘下来，让朽木白哉瞬步追着静灵庭跑的场景。
　　四人进了书房，夜一从怀里拿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了我，“这可是我四枫院家压箱底的宝贝了呢，瞬步的精髓，都给你了。”我有些犹豫，这份礼物实在是有些大了，我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接收下来。
　　夜一看我有些犹豫，就把册子强行放到了我的手上，该教的不该教的，我都教你了呢，不差这最后的一点了。
　　冰月笑了一笑，也是呢，夜一对自己可以说是倾囊相授，有时候大哥都有些眼红。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呢！”冰月把册子放到了桌上，转头眯眼笑着看向了海燕。
　　海燕还是大咧咧的笑着，也递给了冰月一本册子，冰月接了过来，是高级鬼道书。
　　冰月冲他点点头，海燕笑道“前些日子你跟我说你大哥不肯教你50级以上的鬼道，现在我给你带来了。只是千万别让你大哥知道才好，否则我可受不了他的追杀。”
　　“放心吧，大哥若是追杀你，你就说是我逼你给我的。”冰月自信满满的回答，海燕很郑重的点点头，看他的神色，我冰月总是忍不住想笑。
　　“我没带什么礼物，今天是他俩硬把我架过来的。”一直沉默的朽木白哉终于开口，
　　只是这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冰月连忙赔笑道“没有关系，白哉大人能过来，我就很高兴了呢。”
　　夜一却又大吵了起来“白哉小弟，你也太诚实了吧，你就说是同我们一起来的，礼物忘带了又能怎样？你难道真的不想给冰月什么生日礼物吗？
　　我开始有些担心海燕家的酒是不是都搬到了夜一的家里，偷偷看了一眼朽木白哉的神色。
　　朽木白哉抿了一口茶，并没有去改正夜一对他的称呼，“礼物我自然是有准备，但是今天本就不是我自愿来的这里。”
　　冰月心里琢磨，不愧是未来的朽木家家主，行事作风从不掺假，哪怕是此等小事，也是有一说一，果然称得上尸魂界行走法典的称号。
　　“没关系，你们今天能来，我就很高兴呢。”冰月连忙给朽木白哉解围，“今天我们在一起一醉方休如何？”
　　夜一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海燕也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朽木白哉继续没有表情，但是也没有反对。
　　仆人给四人送来了酒菜，四人围坐在了桌子是四周，冰月与白哉对首，夜一与海燕对首。
　　开始的时候四人还是小酌谈心，说说谁家的花开的好，夸夸谁家的酒好喝。那知道后来夜一和海燕竟然用大碗拼起了酒量，他二人酒量都不算太差，喝得起了兴头，又都开始了天南海北的扩谈。冰月跟白哉成了地道的看客和听客，直到月上枝头，夜一和海燕终于睡倒在了酒桌上。
　　冰月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二人喝醉的样子，脸上多少有些无奈的神情，不想朽木白哉依旧是面色淡然，看到冰月十分的无奈，他缓缓说道“每次都是这样，他俩凑到了一起，要是有酒，就是这样的结果。天晚了，就让他二人在你府上过夜吧，明日倒也省得再来。”
　　冰月点点头，忙起身去叫下人，
　　“等一下”朽木白哉叫住了冰月，冰月转身不解的看着朽木白哉问道“还有事情？”
　　“夜一毕竟是女孩子，让太多下人看到她醉酒的样子不好，还是让冬梅把她扶到你的房间吧，至于海燕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冰月一时间有些失神，都说他是口冷心冷的朽木家家主，却不曾想到原来他有如此的细心！冰月不由得又有点羡慕嫉妒那名叫绯真的女子，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能够得到朽木白哉所有的爱恋呢？
　　冰月按照他的吩咐，把夜一搀到了我的房间，让下人把海燕扶到了客房。
　　此时的书房，只有冰月和朽木白哉二人，没有了夜一和海燕二人在一边高谈阔论，二人竟然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题。
　　“那是你的古琴？”朽木白哉开口问冰月
　　冰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窗前放着的古琴，点了点头，朽木白哉起身，走到了古琴前坐下。
　　“今日没给你带什么礼物，就借着这月色，为你弹奏一曲好了。”
　　冰月高兴的差点拍手，又听他问道“想听什么曲子？”
　　冰月竟然一支曲子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什么都好，早就知道白哉大人琴技了得，一直没有时间讨教一二，今日有幸聆听，以是万幸，不敢再提什么要求。”冰月激动的说道。
　　朽木白哉也没有继续说话，他略微低头想了一下，随后，的耳边传来了古琴浑厚的声音。
　　《幽兰》冰月暗自想到，这曲子，师傅也曾经教过自己，自己也弹过，只是弹得没有什么神韵，今天听朽木白哉弹了一回，到体会到了曲子中的些许韵味。
　　一曲弹完，朽木白哉起身淡淡说道“献丑了。”
　　书房没有掌灯，借着月光，冰月仔细上下打量着朽木白哉，心中涌出了几丝不忍，这样一个绝世男子，怎么偏偏感情遇到那么大的挫折？难道说这就是人们说的，完美的人总有刻骨的遗憾吗？
　　朽木白哉发现冰月看着自己，也没有恼怒，只是淡淡开口“接我的马车该倒了，我先告辞了，明日再来恭贺你的诞辰。”
　　冰月回过了神，忙点头，跟侍女要了一个灯笼，送朽木白哉出了府门。果然朽木家的马车已经在府外恭候着了。

　　躺在褥子里，冰月暗自琢磨，虽然朽木白哉的脸上总是看不出喜怒，但是通过今天的事情自己至少可以确定一点，朽木白哉对自己的印象倒也不错，否则以他的身手怎么会给夜一海燕架到房顶上？
　　如果他讨厌自己的话，也不会在月夜下为自己抚琴庆祝我生日了吧。
　　想到这里，冰月看着天棚竟然傻笑了出来，
　　“冰月，你喜欢白哉小弟是不是？”冰月一惊，起身看着躺在身边夜一，月光下她好像说的是醉话，可是为什么冰月自己的心里怎么会有一丝甜苦的感觉？
　　冰月使劲的摇头，告诉自己“冰月你想什么呢？你是知道结果的，不是吗？别傻了，陪在朽木白哉身边的人不应该是你，是绯真。”
　　冰月又躺了下来上，本想着让自己快些睡去，可是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朽木白哉刚刚在书房里抚琴身影，挥之不去。
　　睡不着觉，冰月不由得心中烦躁，索性再次起身，看到夜一睡得正酣，又想到了刚刚夜一说过的醉话。
　　冰月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冰月，你完蛋了。你竟然喜欢上了最不该喜欢的人！”
　　冰月用手敲着自己的额头，强迫自己回想，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如此在意朽木白哉？
　　也许是在现世看漫画的时候、也许是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许是在临摹他回信的时候、也许就是在刚刚他为我弹琴的时候。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越想心情越是焦躁，冰月索性起身披衣走到了屋外，樱花树在月色中别有一番韵味，
　　冰月突然发觉，在这朦胧月色的樱花树下，她的心沉底沦陷。
　　夜风吹起了冰月的长发，她用手把头发捋顺起来，看着墨黑色的发丝在手指间游走，冰月摇头苦笑了一下。
　　自己深知紫雾冰月终是避免不了听从紫雾剑南的安排成为政治婚姻中的牺牲品，那么，她贪婪的希望，冰月可以为朽木白哉盘上头发。
　　哪怕自己明白，他的心属于自己，我都想去尝试着为自己去争取一下那虚无飘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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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属于慢热型，本文走中国风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