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情归何处》春日惊梦

3、第三章 初遇

　　自从那日与紫雾睿说过话后，冰月满脑子里都是紫雾睿那句“总要让你有一些轻松自在的日子”
　　冰月隐隐的感觉到，一定是有棘手的事情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只是大哥暂时不告诉自己罢了。有时候冰月会呆坐在窗前好久，直到冬梅站在自己的身边摇摇自己的肩膀，冰月才会从愣神中回过神色。。
　　冰月越发的怕见到紫雾剑南，也就是紫雾睿和紫雾冰月的父亲，总是觉得紫雾剑南看自己的眼神中有些许打量与怀疑。
　　这样的日子煎熬了冰月一个月之久，连紫雾睿也觉察到了冰月的不对劲，只是他近日忙得很，没时间安慰冰月，倒是吩咐大嫂来劝了冰月几次。
　　面对着不可预知的恐惧，冰月慢慢的也变得豁达起来，既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何必要现在就委屈自己，到时候自然有自己的出路。
　　那日晚膳过后，冰月坐在屋里练习弹奏古筝，就看到紫雾睿一身家常和服走了进来，冰月忙停手，紫雾睿很随意的座了下来，看着冰月微微点头称赞道
　　“你这弹琴的功夫倒是精进了不少。”
　　冰月有点不好意思，弹琴的师傅天天过来指导自己练习古筝，自己要是再学不好，怕是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呢。
　　“大哥，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我看近日，你忙得很呢。”
　　“下月初是父亲大人的生日，所以有些忙。怎么，你不记得了吗？”
　　冰月连忙点头，“我当然记得。”冰月恍惚记得冬梅曾说过，家主大人很少因为生日铺张浪费。冰月正暗自疑惑，又听到紫雾睿说“今年是父亲大人的整岁生日，自然不比往年。”
　　冰月立时明白了过来，在现世，到了60大寿，不也要铺张一下吗？更何况是在这尸魂界的贵族家里？
　　“不过父亲大人说了，只要请来朽木家家主和朽木白哉，还有四枫院家的夜一和十三番队的正副队长来就好了。”
　　听了这话，冰月马上来了兴趣，朽木银岭，朽木白哉，四枫院夜一，浮竹十四郎，志波海燕。
　　冰月开始后悔怎么没带个照相机来，这来的可都是重量级人物呢。要是能跟他们合个影~~~~
　　想到这里，冰月不禁笑了出来。
　　“怎么了？”紫雾睿看冰月一下子笑了出来，有些不解问
　　冰月忙平静了一下心情，回答道“没什么，还真是有些想他们了呢。”
　　“是呢，这次你要当面好好感谢一下浮竹队长。”紫雾睿当然不会明白冰月的意思，
　　比起浮竹队长，冰月更期待早点看到那个冰山朽木白哉和猫妖四枫院夜一。

　　接下来的日子冰月基本都在兴奋中渡过，终于等到了紫雾剑南生日的那天。
　　一早上丫头们就开始替冰月忙碌了起来，冰月站在地上，任凭丫头把一件件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忙活了一早上，冰月终于穿戴整齐，前前后后的又照了几次镜子，暗自琢磨，这可是第一次要去见那个冰山，他可是以后尸魂界叱咤风云的人物，自己可不想让他对我有不好的印象。

　　“小姐，快一些，家主大人打发人来说，客人们都到了呢。”
　　冰月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加速，连忙最后打量了一下自己，ok没问题，去会会那冰山。
　　冰月踩着木屐，小步的走到了中院的客厅。
　　管家看到冰月，连忙向屋里禀告“家主大人，小姐到了。”
　　“进来吧。”
　　丫头把帘子打了起来，冰月深呼气，脸上露出了贵族小姐应有的笑意，缓步走进了客厅。
　　冰月低着头，走到了紫雾剑南面前，鞠躬行礼开口“见过父亲大人。”
　　“冰月，去见过朽木世伯。”
　　冰月点点头，走向了紫雾剑南左手边的椅子前，弯腰鞠躬问好道“冰月见过朽木世伯。”冰月不敢抬头，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看朽木银岭，果然是精神矍铄，气度不凡。
　　“冰月，不必多礼。白哉，这是冰月”朽木银岭的声音让冰月感到了一丝感动，仿佛听到了现世中祖父的声音。
　　朽木银岭身边的白哉已然起身，冰月忙走到了他的面前，“见过白哉大人。”
　　朽木白哉也微微鞠躬回礼“冰月小姐好。”
　　听到了朽木白哉的声音，冰月的手竟然有些兴奋的发抖，朽木白哉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冰月缓缓的抬头，与他的目光正好相对，朽木白哉墨灰色的眸子是那么的摄人心魄。朽木白哉冲冰月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柔和神色。
　　冰月的心头一紧，看来此时的朽木白哉还不是那么的冰山，只是，究竟他与绯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经历了什么？让后来的朽木白哉的内心变得那么冷酷呢？
　　冰月不敢往下想，转身走到了四枫院夜一的面前“见过夜一小姐。”
　　“哟，冰月你好。”夜一起身拍了拍冰月的肩膀，冰月冲她笑了一笑，暗想果然是个爽朗的女子呢。
　　冰月四周打量了一圈，却不见浮竹队长的身影，只看到了志波海燕，
　　志波海燕大咧咧的笑了笑“队长早上又吐血了，所以我自己来了。”
　　冰月走到了他的面前，神色放松了不少，笑着说道“见过志波副队长。”
　　志波海燕用手挠挠头发“好说，好说。”
　　互相问好后，大家落座，紫雾剑南与朽木银铃说着家里和尸魂界的大小事情，其他几个人基本属于旁听，冰月偷偷的看着朽木白哉，朽木白哉很专注的听着长辈们的对话，不时露出赞同或忧虑的神色，看得出来，他听得很用心，而且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时间过的很慢，冰月跪坐在榻榻米上脚开始有些发麻，但是碍于贵族家女儿的矜持又不敢乱动。只盼望他们的谈话能早些结束。
　　“冰月，大家都乏了，你去给客人们烹杯茶。”耳边传来了紫雾剑南的指示，
　　冰月连忙起身，烹茶倒不是什么难的事情，只是~~~~
　　冰月起身往外走，顺便给紫雾睿使了一个眼色。紫雾睿微微点点头，冰月退出了屋子。
　　冰月站在在茶室里，看着水壶里的水慢慢地冒出了白烟，紫雾睿匆匆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烹茶应该难不到你才是。”
　　冰月叹了口气，“敬茶倒不是什么难事情，只是，我想跟你打听一下他们的喜好。”
　　“喜好？”紫雾睿有些不解的看着冰月，眉眼间露出了疑问的神色。
　　冰月点了点头，其实自己不过是想知道朽木白哉的喜好，毕竟他可是以后六番队的队长，看现在的情形自己是要困在这尸魂界了，紫雾家就是我的后盾，于公讨好朽木白哉，以后也许会对紫雾家另眼相看，自己也能跟着沾点便宜；于私讨好朽木白哉，万一以后自己惹了什么麻烦，没准朽木白哉还能对自己出手相救。这样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
　　“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心思了！”紫雾睿上下打量着冰月问
　　冰月有些不好意思，皱了皱眉头道“快告诉我了，我可没时间跟你解释。”
　　“朽木世伯的喜好我不太清楚，白哉喜好青城雪芽，海燕喜欢华顶云雾，夜一喜好茉莉花茶，就这些了，我要回去了，你快些准备吧。”
　　冰月一叠声的吩咐冬梅和侍女们去找茶叶，自己则走到了装茶杯的柜子前，想着他们的喜好和各自的斩魂刀，拿出了不同的茶杯与盖碗。
　　其他人的都好说，依大家的喜好就好，一定出不了大的问题，可是朽木银岭的茶要如何准备？
　　冰月想了一想，就这样好了。
　　片刻，冰月端着茶走回了客厅，发现父亲大人和朽木世伯还在说着各自的道理。
　　冰月端着竹子做的茶盘缓步走到了朽木世伯的面前，小心的把三杯茶都放到了朽木银岭的面前。
　　朽木银铃看了看三个茶杯，又抬头看了看冰月，
　　冰月忙笑着解释道“第一次给世伯敬茶，不知道世伯喜欢什么，所以就泡了三杯茶，世伯喜欢那杯茶，就请用哪杯茶水吧。”
　　“哦，都泡了什么？”朽木银岭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这透明玻璃杯里是红茶，近日天气越发凉了，冰月想着秋冬季节喝红茶再好不过的；中间的这青花瓷盖碗中的是绿茶之首的西湖龙井中的狮峰龙井，入口甘甜，是强身健体的极品；右边三彩瓷碗中是冰月前几日在自己花园中采摘晒成的菊花茶，上了年纪的人喝最能提神解乏，不知朽木世伯喜欢哪一杯？”
　　“这丫头，许久不见，心思玲珑剔透了不少。”朽木银岭微微点头称赞冰月，
　　冰月笑着回答道“父亲大人对我很是用心栽培，若是还不长进，怎么对得起他老人家呢。”
　　这话是冰月故意说的，为的不过是拍拍紫雾剑南的马屁罢了，
　　果然紫雾剑南很是受用，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这样，我就都尝尝。”朽木银岭点点头道，
　　冰月微微一笑，鞠躬离开，回头示意冬梅把朽木白哉，夜一和海燕的茶递给自己。
　　“白哉大人请用茶。”冰月把一个纯白色底配有几朵樱花图案的茶碗放到了朽木白哉面前。
　　“夜一小姐请。”给夜一的则是一个玻璃质地的茶杯，茉莉花轻轻的飘在透明的茶杯中，煞是好看。
　　“志波副队长请用茶。”给海燕的则是一个天蓝色带有水滴图案的茶杯。
　　大家一时无语，都默默品茶，冰月偷看着朽木白哉，他端茶杯的时候就有点欣喜神色，等到茶水入口，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些惊讶的神色。
　　冰月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众人，仿佛都对自己的茶水都很是满意。
　　冰月心里暗自偷笑，看来大哥说的不错。

　　半响，紫雾剑南发话“冰月，你带白哉少爷、夜一小姐和志波副队长去书房坐坐，我与你朽木世伯有话要说。”
　　冰月心中大喜，终于可以不在这里跪坐着了，脸上却还保持着平静的神色，缓身站了起来“是，父亲大人，各位，请随我来。”
　　冰月领着他们三人走到了书房，一进门，夜一和海燕都如脱缰了的野马一般，倒在了榻榻米上，
　　冰月看了一眼朽木白哉，他则很沉稳的跪坐了下来，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们两个成什么样子？这里可是书房。”
　　“哎呀，白哉小弟，你还没有座够吗？”夜一懒懒地问向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皱了皱眉头“夜一，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叫朽木白哉，我不叫白哉小弟。”
　　没想到他的话一出口，海燕差点跳了起来，“我说白哉，你可不可以不说什么最后一次警告这样的话了！你知不知道你都说了多少次了？”
　　冰月有些不解，耳边传来了夜一爽朗的笑声“哈哈，海燕你个笨蛋，又输了呢，回头记得给我送三坛子好酒啊。”
　　海燕气得直跺脚“白哉，亏我当你是好兄弟，你可不可以真的说最后一次呢！”
　　“哈哈，没用的，海燕，白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我逗他，他是一定会上当的呢。呐，白哉，你知道吗？你已经说了10086次‘最后一次警告你’这句话了，你每说一次，海燕就要送我一坛子好酒呢。”
　　冰月隐隐的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一定是夜一与海燕打赌，说朽木白哉是最后说，最后一次警告你，这句话，只是没想到，海燕每次都会输。
　　朽木白哉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夜一和海燕，他二人也不恼他，只是在旁边大笑。
　　冰月的精神一瞬间恍惚了起来，现在的他们不曾料到，多年以后，夜一会抛弃贵族队长双重身份跟浦原逃离尸魂界，海燕会被露琪亚所杀，而朽木白哉则真正的成为了悲喜不露与面上、话不说二遍、雷厉风行的六番队队长，朽木当家。像今天这样的聚会，对于他们来说是一次少于一次了呢。
　　想到这里，冰月那始终兴奋的心情一下子跌落了不少，现在的他们如何能想到日后那近似于残酷的结局？同时又想到，自己知道他们的结局，可是自己将何去何从？心中不由的充满了悲伤。
　　接下来的时间，夜一和海燕不停的拌嘴，大抵不过是谁的功夫好了，谁打赌又输了之类的玩笑话，朽木白哉应该早就习惯了他们的拌嘴，自己则拿了一本和歌集默默的看着。
　　而冰月则是不停的回想着他三人的结局，神情恍惚，不知时辰，但觉心中隐隐刺痛，感慨年少时光的美好和成年后的种种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