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情归何处》春日惊梦

26、第二十四章 心痛

　　朽木府的梅花在一场大雪过后，迎来了自己的怒放，而绯真也终于要在明天正式成为朽木夫人，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冰月想着自己当年出嫁时的场景，不禁暗自神伤，这世界就是如此的现实，当初的自己也是风光无限的嫁入了这朽木大宅，外人看着冰月是飞上了枝头，可是这当凤凰的滋味怕是只有冰月自己知道。
　　冬梅看冰月又一个人愣神，就劝冰月早些休息，冰月点点头，反正自己醒着也是胡思乱想，还不如早些休息，躺在被子里，可就是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心中不停的计算着时辰，冬日里夜长日短，天刚透了一些亮光，冰月便已经起身。自己也不去梳洗，就站到窗口发呆。
　　看着窗外一点点的透进了亮光，冰月想着今天朽木白哉的衣着，不由得有些失落。
　　冬梅端着热水走进了屋子，看冰月的样子，就劝我说道“小姐不要伤心，白哉大人不是已经给小姐承诺了吗？”
　　冰月的心又紧了一下，淡淡的说“我想要的，他永远都给我不了我。”
　　冬梅不在继续说话，服侍冰月洗漱、换衣。
　　瑞雪端来了早膳，冰月看了瑞雪一眼问道“你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瑞雪看了看冬梅，想说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冰月看了冬梅一眼，吩咐道，“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才会痛快一些。”
　　瑞雪低声说道“院子里的几个丫头给管家调走了，说是忙白哉大人婚礼的事情人手不够。”
　　冰月想了想问到“院里的丫头不够使唤吗？”
　　瑞雪道“若说人手当然是够用，但是夫人，这不是给您添堵吗？”
　　冰月笑着安慰瑞雪道“没关系，那么多的下人在我眼前乱晃，我还觉得心烦呢，人少才好，清净。”
　　冬梅安慰我道“小姐要是觉得人不够用，我就去跟少爷说，让他给小姐送几个丫头过来，自己娘家的丫头，用着更顺手呢。”
　　冰月笑道“哪里用得了那么多人，再说了，朽木府还缺下人吗？”
　　她二人不再说话，冰月用完了早膳，隐约就听到了丝竹的声音，心里计算着时辰，估计这个时候绯真也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白哉去接她了吧
　　只是不知道，今天白哉穿的是哪套礼服？会不会比迎娶自己的那天更帅气一些？
　　虽然冰月不知道他今天的衣着是个什么样子，但是她知道，朽木白哉今天的心情一定是十分激动，毕竟这次要娶进门的是他心仪已久的女子。
　　听着吹打的声音越来越进，冰月的心情越来越不能平静，想着从今天起要叫绯真夫人，心就像吃了几斤酸枣一般，脑袋混沌沌的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冰月深呼吸，猛然间想到了府里的水榭。
　　吩咐瑞雪帮自己换了一身比较轻便的衣服，冰月吩咐她们说“我一个人去水榭散散心，你们不用去寻我，到了晚上，我自然会回来。”
　　冬梅点点头，冰月便瞬步去了水榭。
　　正是寒冬季节，湖水虽然没有结冰，但也异常的冰冷，一个人站在水榭的门前，脚却迟迟迈不进去，想那日，自己在水榭里面弹筝、白哉在湖面上吹箫与自己和曲，如今自己若还想听到那清冷的箫声，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一阵寒风吹了过来，夹杂着阵阵若有若无梅花的香气，冰月苦笑了一下，想着如今的自己怎么如此的不够坚强？
　　想当初，自己刚刚嫁入这朽木府时，白哉也是冷落了自己好长时间，那时的自己倒也过得安然自在，而如今，自己却如此的不争气，日日夜夜想着的、念着的，就都只有白哉一人而已。
　　冰月推开了水榭的大门，走了进去，里面的陈设一如往常一般，熟练的烹了一杯青城雪芽，点燃了几片茉莉香，一曲《阳春白雪》从自己的手指中流了出来，本来一首比较轻快的曲子，在冰月的手下，竟然让自己弹得毫无生机，频频叹气。冰月停下了手，果然人心情不佳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会平白填上一层暗灰的颜色。
　　冰月不在继续弹琴，索性走到了茶水房去烹茶，自己并不觉得口渴，只是不停的一遍遍的烧水、烹茶，一个上午的时间，茶水房里的茶都已经给我烹得所剩无几。
　　冰月呆呆的看着那些让自己浪费掉的茶叶，想着往日里白哉与自己彻夜品茶、弹琴、下棋、读书的场景，泪水就那样直愣愣的流了下来，心里一时间觉得好痛。
　　冰月对着那些茶水，尽情的哭了一通，慢慢的收住了泪水，出门去看时辰，发现已经到了下午。
　　刚刚来时那隐隐约约的乐器声音如今也都没了声响。
　　抬头看看天空，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如今已经有些乌云，一时间，不由得想起了在现世的时候听过的那首曲子，冰月缓步走到了水榭的书房，提笔写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冰月看着自己的字体，又叹了口气，当初习字的时候，师傅曾经说自己的笔迹太过于柔和，显不出书法大家的风范，而如今，自己的字迹竟然练得与朽木白哉一样的刚劲有力。
　　自己果然已经不可能完全放下白哉了吧，他的习惯、他的喜好、他的一切都早就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面，想忘也忘不掉。
　　冰月一遍遍机械的写着那几句词曲，渐渐的感觉不到了哀伤。
　　等缓过神来想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晚膳时间，原来自己已经在水榭里躲了整整一天。
　　冰月看着天，想着如果还不回去，冬梅怕是都要急着来找自己了吧。冰月缓了口气，瞬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果然看到冬梅和瑞雪一脸焦急的在院子里面盼着自己的身影。
　　她二人见冰月回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冬梅忙着扶冰月进屋换衣服，瑞雪则一叠声的吩咐下人去膳房帮冰月准备晚膳，冰月看着她二人问道“你俩怎么没去那边凑热闹？难道在这里巴巴的等了我一天吗？”
　　冬梅笑着说道“那边怎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自然要留在这里等小姐回来。”
　　冰月叹了口气道“如今这府里的人怕是都要去那边讨好正房夫人，你们跟了我，今后怕是要遭人白眼了呢。”
　　“小姐不要这么说，凡是总要往好的方面去想，我们只图安静的过日子，不去跟她们争什么，再说，白哉大人也曾许诺过小姐在这府里的地位，谁敢小看我们？”
　　冰月摇头笑笑不语，随后又在心里笑话起自己来，冬梅看得都比自己清楚，自己如何还在这里独自伤神？
　　没有什么胃口，胡乱的吃了一口晚膳，就又坐到书桌前面发呆，本来想看看书，平静一下心情，怎想到，自己满脑子里都是白哉的身影，看着手中的书，也不知道写了什么，只觉得满纸都是四个字——朽木白哉。
　　夜色已晚，冰月想着，此时白哉应该到了绯真的屋里了吧，心口更是如刀子割了一般的疼痛，以前总认为自己有多么的坚强，如今才发现，自己所谓的坚强不过是给外人看的样子而已，心痛只有自己知道。
　　冰月正愣愣的坐着，冬梅突然间闯进了卧室，大叫道“小姐，不好了，家里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