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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六章 阴谋 ...

  •   一场秋雨一场寒,绯真转眼来到朽木府里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了,朽木白哉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朽木白哉是打定了主意要让绯真成为这朽木大宅的女主人。
      只是这朽木府岂是一个流魂能够呆得舒服的地方?白哉在绯真的身边,下人们顾忌着朽木白哉,自然对绯真小心服侍,朽木白哉如果不在,那就又是一样子。绯真本身就不是惹是生非的女子,况且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倒是经常在朽木白哉面前替下人们说好话,尽量不与那些下人理论,时间长了,下人们竟然越发的得意起来。
      冰月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跟朽木白哉明说,虽然以前对绯真也是多有维护,但是不知怎地,私下里看着绯真遇到一些小麻烦,冰月心里也还暗爽。这也许就是冰月唯一可以排挤绯真的方法了吧。我不去欺负你,下人们欺负你,我也没看到。
      朽木白哉为了顾及冰月的感受,倒也还经常过来陪冰月品茶、下棋。只是自从上次紫雾睿来闹了一次过后,他二人之间就如裂开了一条鸿沟一般,怎么修补都有一道裂痕。冰月知道,朽木白哉是听出了紫雾睿的话中有话,冰月既然能明白朽木白哉的心思,心里自然也落下了疙瘩。
      从冰月知道绯真出现开始,他二人之间就渐渐的出现了裂痕,没有了往日的亲切感,而紫雾睿的话,让他二人间仅剩下的一点默契也都没了踪影。
      有时朽木白哉到冰月的房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座在一边处理队务,而冰月除了替朽木白哉添茶以外,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尴尬的气氛充满了冰月的房间,冰月想赶他去绯真那里,可是心里还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要把冰月逼的发疯。
      冰月从没想过,绯真的出现会对自己有如此深刻的影响。
      早在去年,朽木银铃大人就已经开始慢慢脱离了对朽木家实际管理,日常事务,家族决策,全都放手让朽木白哉打理,初时还有些人会出些难题偶尔为难一下朽木白哉,但是时间一长,家臣们都领教了白哉那说一不二、事事用家规说话、处处以朽木家荣耀为先的性子,都不敢继续跟白哉抗衡。
      冰月本就无心朽木家族中的任何事务,总想着自己能够在朽木府的一个院落里,看看书、写写字,清清静静的过日子。可是,这世间就没有如此的好事,既然冰月人在朽木府,就总免不了被争斗牵连。
      看着天气一天天的变冷,冰月也开始打理起白哉要过冬的衣物起来。本来这些事情都有下人打理,不用冰月去操心,可是想着自己在朽木府里长日无聊,冰月就把一年里给白哉打理衣物的活计揽了下来,也算是打发无聊的日子。
      冰月把朽木白哉冬天要穿的衣物叠好,放到了壁柜最外层,又转身取出了白哉秋冬季节随身带的配饰。正要一个个的检查擦拭,就听到了绯真在门口说道,“冰月夫人,绯真来帮你可以吗?”
      冰月本不想让绯真打扰自己这唯一的一点幸福时光,可是转念一想,她二人都是被困在这府里的可怜人,白日里朽木白哉去了六番队,二人都是长日无聊,靠写字、下棋、绣花打发时间,也罢,想以后绯真当了夫人,自然也会主动要求料理白哉的衣食住行,自己又何必跟她斗气?只是绯真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冰月遂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绯真回答“我去找夫人说话,夫人的侍女说夫人在这里。”
      冰月点了点头,把绯真请进了衣物间里,又一一告诉她白哉四季衣物的柜子和所需的配饰。
      冰月正说着,就看到自己院子里的丫头瑞雪跑了过来,原来是前日冰月吩咐采买们去买丝线,他们买了回来,说要让自己回去看看,有不合适的可以去换。
      冰月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等自己整理好白哉的配饰再回房也不算晚,怎知绯真劝冰月说,还是尽快去看看吧,拖得久了,不好去换。冰月心里暗自笑绯真不知道朽木这两个字的分量,在这尸魂界,朽木府说要换东西,谁敢说个不字?
      可是转念一想,绯真也是好意,也罢,反正她也是一个极其小心的人,有她在这里整理配饰,定不会出现差错。
      冰月跟瑞雪回了房间,清点了自己要的丝线,谁知道这次她们买的丝线全都对不上冰月的眼光,来来回回竟然折腾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本想还继续去整理白哉的衣物和配饰,可看看日头已经落下了,想着绯真也该整理的差不多了,索性自己就不过去了。

      一夜不曾睡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天刚蒙蒙亮,冰月索性就起身,冬梅、瑞雪帮冰月梳洗妥当,冰月打发了她二人下去绣花,自己则静静的坐在窗口拿着本书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冬梅突然闯进了冰月的屋里,吓了冰月一跳,冰月放下手里的书,笑骂道“做什么呢?有鬼追你吗?”可仔细一想,现在自己就是魂魄,也就是所谓的鬼魂吧。
      冬梅脸上异常严肃的对冰月说“小姐,刚刚从外面得到的信儿,白哉大人在家族会上跟长老们起了冲突。”
      冰月听了这话不以为然,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前不也经常这样,最后不都是长老们乖乖听话。你急个什么。”
      冬梅回答道“这次可不一样,下人们在外面听不清楚,就听到长老们说什么,朽木家徽,不可姑息,流魂什么的。”
      冰月听冬梅说道“流魂”二字,不禁皱了皱眉头,难道说是朽木白哉为了绯真跟长老们杠上了吗?
      可是平日里自己也问过白哉,长老们会如何看待他和绯真的事情,他都说他有办法,为何如今长老们如此态度?
      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就吩咐冬梅说道“你去悄悄的打听打听,尽量把事情弄明白,然后来告诉我。”
      冬梅点点头,叫来瑞雪听冰月使唤,就忙跑了出去。
      冰月坐在书桌前,想要看书,却一个字也读不下去。心里想着前厅的事情,不觉得又笑话起自己来。
      自己分明还是嫉妒绯真的,怎么今天听才刚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话题,就如此的稳不住阵脚?看来女人都是傻的,自己不过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罢了。正坐在桌前胡思乱想,就看到冬梅又跑了回来,冰月忙给她倒了一杯水,问道“如何?”
      冬梅也是跑得渴了,接过水大口喝了起来,马上问冰月道“小姐,你昨天可是去了白哉大人的衣物储存间?”
      冰月点点头“我去过了。”
      冬梅又问道“小姐可曾碰了大人那块紫色翡翠刻着朽木家家徽的配饰?”
      冰月想了想,末了摇摇道“我想整理配饰的时候,绯真过来了,又恰好瑞雪找我看丝线,我就回来了,大人的配饰应该是绯真整理的呢。”
      冬梅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随即马上又笑了起来“那就不碍事了,小姐,什么事情都没有,放心吧。”
      冰月听冬梅话里有话,就继续问道“死丫头,还不说实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冬梅笑着回答“这次,绯真小姐怕是有麻烦了。”
      冰月忙问,“此话怎讲?”
      冬梅一脸不屑的说“今天开家族会,白哉大人刚刚坐定,结果小姐你猜,出了什么事情?”
      冰月急着说“捡重要的说,我没兴趣在这里听你磨牙。”
      冬梅见冰月有些生气,忙回答说“大人那块紫色翡翠刻着家徽的玉佩,不知怎的竟然掉落了下来,摔了个两瓣,本来大家都以为是栓玉佩的绳子没有系好的原因,可是后来有一个长老发现,竟然是有人在绳子上动了手脚,故意让那玉佩掉落。”
      冰月听后,浑身冒出了冷汗,这分明就是阴谋,要知道,家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就算这玉佩是因为绳子没有栓牢掉落,那今天早上服侍大人穿衣的丫头,怕也要受到惩罚。可如今竟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自然不是一件小事。
      冰月慢慢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的确要好好想一下来龙去脉。
      在朽木府里,能够碰到那玉佩的人屈指可数,自己就包括在内,难道说是冲着自己来的吗?
      左思右想也不曾想起来自己得罪过朽木家的任何一位长老,如此看来好像是冲着紫雾家去的。
      等等,昨天、玉佩、绯真、丝线出现的差错。
      一连串的词语出现在了冰月的脑海里,猛然间,冰月仿佛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原来如此,这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自己在现世的电视剧中可看得多了。
      一定是他们要借自己的手先除掉绯真,既然大人喜欢绯真,那么大人就一定不会放过加害绯真的自己。手段如此卑劣!
      冰月冷冷笑了一下,心下想到,现在看来只有自己站出来。朽木白哉是一定要维护绯真周全的,可是这次的事情有关朽木府的荣耀,长老们一定不会罢休,非要有人出来受罚才好。
      为今之计,只有自己去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了吧。
      无暇多想,冰月起身就往外走。
      冬梅和瑞雪跟了上来,冰月吩咐道“不用跟来,让我一个人静静。”
      说完瞬步到了前院的议事厅外。
      却看到管家正引着绯真也往议事厅这边走。
      冰月不禁有点担心,不到万不得已,朽木白哉是不会让人把绯真请出来的,难道说那群长老们已经有是什么证据?
      没时间多想,绯真和管家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冰月把管家支开,问道“绯真小姐昨天有没有碰过紫色翡翠玉佩?”
      绯真摇了摇头回答说“没有,根本就没有什么紫色的玉佩。”
      冰月想了想就又问她“我走后,你一直在衣物间里吗?中途有没有离开过?”
      绯真点点头道“中途有家里的裁缝给我送新裁的和服,我回自己的院子看了一眼,就又回来了。”
      绯真还要解释,冰月抬手制止了她,对她说道“你昨天没来过衣物间,一直在你房里看书,试衣服,可记得了?”
      绯真一时没有转过来,还要跟冰月说什么,冰月瞪了她一眼,说道,“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快进去吧。”
      冰月跟绯真一起走进了议事厅,朽木白哉看到冰月,微微有些吃惊,冰月冲他点点头,随即给众长老们问好。
      绯真站在冰月的旁边,不知所措,看到冰月跟长老们问好,忙也有样学样,只是长老们连正眼都不曾看上绯真一眼。
      一位长老站了起来道“冰月夫人怎么来了这里,我们是有话找绯真说,夫人请回。”
      冰月笑道“刚刚听说,白哉大人的玉佩给摔坏了,恰好我昨日刚刚整理了大人的配饰,所以过来看看。”
      那长老又道“刚刚我们问清楚了下人,这配饰都是绯真整理的,与夫人无关。”
      听了这话,冰月立时明白了过来,他们果然是冲着绯真去的。
      冰月立时拉下了脸,喝道“大胆,内院向来都是我们女眷住的地方,你们如何得知内院的事情?你们长了几个脑袋,敢在内院安插眼线,监视白哉大人的举动?”
      长老们一时答不上来,冰月偷看了朽木白哉一眼,他也正用一种欣赏和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
      冰月看长老们都不出声,遂自己跪了下来道“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我也就不劳烦大家去猜了,实话对你们说了吧,我昨日整理这玉佩的时候,不小心用剪刀刮了这绳子一下,本想着没什么大碍,今日我悄悄的把绳子换了就好,那知道今日白哉大人竟选中了这玉佩贴身佩戴,所以说,都是我的疏忽大意,白哉大人要如何惩罚,我都接受,毫无怨言。”
      冰月的话让所有人都没了动静,议事厅里一时间静得只剩下了呼吸的声音。
      朽木白哉自然明白冰月的意思,可也找不到托词替冰月开罪,长老们各怀鬼胎,自然也不出声。
      “不是的,昨天我”绯真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
      冰月一咬牙,冲绯真骂道“一个流魂,也敢在这里说话,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站在这里,还不快滚。”冰月一边骂绯真,一边冲她皱眉摇头,绯真好像给冰月骂呆了一样,顿时没了声音。
      冰月缓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朽木白哉,发现他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惊讶。冰月想着,朽木白哉始终认为自己是温文尔雅的人,那曾想到,今天自己会有如此的举动?但冰月相信,相信朽木白哉一定知道,自己今日为何如此。
      冰月冲朽木白哉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轻轻点头。
      朽木白哉会意,闭眼,双手紧紧的握着,半响说道,“冰月,你竟然无视朽木府的规矩,将朽木家家徽无端损坏,现罚你去祠堂前罚跪三日三夜,所有人等不准求情,若有求情者,一律严惩。”
      冰月笑了一笑,起身,冲朽木白哉鞠躬,转身自己就往祠堂走去。
      议事厅里静得有些怕人,家臣、长老们都没了动静。朽木白哉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皱着眉头说道“既然大家都满意了,就请回吧。”
      众人忙纷纷起身鞠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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