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来，活下去》无树之士

3、上钩？

　　自那以后，晓晓偶尔会查查岗，不过大多是给涛子电话，在她眼里公务员应该是个很正派的角色，不至于像汪硕那种公子哥一样满嘴跑火车。
　　公司中层领导的人事变动也已经完成。因为投其所好的金丝楠笔筒，他抢先与部门总监拉近了关系，他的那份报告也被总监转交到了总公司高层的手里，总部领导果然对这颗‘卫星’格外重视。关系加能力的双保险使得他这第二候选人成功晋级，荣升为部门经理。年薪从眼下的十五万提升至二十五万，配车为丰田RAV4。至此，刘晓鸥借助先知记忆，收货了他穿越之后的第一颗果实。
　　而叶子欣这边，也已经约出来吃过两次饭，喝了一次咖啡，聊得还算投缘。叶子欣很适合做一个倾听者，她总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对面这个男人眉飞色舞的演讲。虽然故事里面充满了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可她并没有戳破，或许她是在享受着被一个男人哄的乐趣吧。
　　这天晚上，两人正在什刹海散步。为什么是晚上，刘晓鸥可是做了精心的准备。这几天晓晓去她姐们家帮忙照顾小孩，刘晓欧算是过上了自由的生活。再说如果是白天逛街，购物，晚饭，之后也就没什么下文了。而晚上逛，又是后海，走累了进酒吧伴着小曲再来上两杯小酒，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顺水推舟的那啥了，哈哈。这就是晓欧一直喜欢的招式，名曰邪恶的小调调。
　　逛街对女人的眼睛来说是天堂，对男人的腰包来说是地狱！而叶子欣是个例外，林林总总的挑了不少摆件和饰物，可刘晓鸥并没有花多少钱，比四星级酒店的一个标间差远了。
　　漫步与烟袋斜街，不知是因为日渐熟络还是气氛所感，子欣滤去了那份淑女文静，跳动出的是一份青春明媚。嘻皮笑脸的给晓欧戴上红军帽，跨上雷锋包，得意的看着杵在那里傻笑的刘晓欧。
　　不知逛了多长时间，反正他是感觉自己真走不动了，抓过街边的木藤椅，叫了两杯扎啤开始擦额头的汗。吧台里一个半大小子在自弹自唱海阔天空，“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有一天我也会跌倒…”
　　叶子欣也跟着音乐哼着调子，说：“难得九零后也唱Beyond的歌，还这么投入。”晓鸥摇了摇头说：“他这是嘶吼加咆哮，哪里是投入。家驹的厚重感和人生沧桑又岂是他一个小屁孩能模仿的了的。”
　　说起海阔天空，那是家驹在日本发展受挫，面对飘洋远方的无奈和回顾十年辛酸历程的有感而发。
　　想到自己在异乡打拼了五年，可到头来还是靠着父母才凑了个首付，想到迷茫的未来，晓欧悠悠的说了句：“也许他当时的心境和我一样。”
　　“为什么？”叶子欣问，可他却走神了。
　　“依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或许这才是属于北漂的歌。
　　……
　　那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晓欧又犯病了！
　　喝过两杯扎啤之后，聊起了beyond。子欣感叹再也看不到beyond了，晓欧随口接了句，今年央视中秋晚会黄家强会唱《光辉岁月》，而且明年他还有很多场演唱会。话音刚落，胸口突然感到尖锐的疼痛，脸色变得煞白，额头直冒冷汗,牙齿也止不住的开始打颤。这种状态持续了近五分钟，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之后晓鸥便打车送子欣回家了，他搪塞说刚才是肠胃不适，没什么大碍。转道回家的路上，他仔细分析着犯“病”的前因后果，病因似乎都和泄露未来有直接联系。最严重的那次休克，是因为他说出了和自身关联的房事未来，并试图直接改变结果所导致的。后来也有几次描述未来的只言片语，但内容和自己无关，所以不适感就没那么严重，只是簇心难受。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一年的的先知记忆其实是不可为外人道也，如果肆无忌惮的吹嘘预见未来，整几次休克保不齐会不会挂掉，他的前途刚刚转向正轨，可不能再有什么差池。他发现自己可以改变事物的轨迹，但是不能直接说出来或是自主改变，而是只能间接影响。比如这次工作变动，他不能直接跟总部高层说出未来世界怎样怎样并晓之以利，只能贿赂上司，通过转达的方式间接影响别人的判断，从而改变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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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快不慢的过着，说话间已到了七月中旬。涛子和小彦的关系进展的不错，相约这周末去十渡漂流。晓鸥得眼前豁然一亮，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快要烤熟的鸭子。腾讯小企鹅的“正在输入”，给了多少人希望，又给了多少人失望。叶子欣拒绝了晓鸥的邀请，理由很直白。她不方便，不能粘冷水。晓鸥只好很无奈的留下了句：好好养伤，我这就动身赶往极北苦寒之地去求那止血仙丹，等我回来。
　　还好，涛子很仗义，听了他的苦闷之后爽快的答应修改日期。“机会总是冲我劈头盖脸的砸来，可我为什么总能轻松躲过呢。这次老子是坚决不动了。”他心里嘀咕着。
　　一周之后，还是删去不留痕的短信。
　　He：昨夜忽得一梦，太白金星告诉寡人有一玉兔仙子落入凡间，名曰子欣，要朕好生善待。”
　　She：虚情假意，又来邀我十渡。
　　He：出家人不打诳语，贫道虽肉身在上班，心灵却千百次的念着子欣心经。”
　　She：还是看不到你的诚意。
　　He：你再不应邀，我引刀自攻直奔五台山剃度,此生不再踏入红尘，法号，忘欣。
　　She：嘿嘿，祝您驾鹤西去，早日成仙，。
　　十分钟后，看我无回应，又过来一条，嘛呢，飞升了？
　　He：诅咒那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
　　She：呵呵，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去。
　　He：真的，太好了，我这就择一黄道吉日，斋戒五日沐浴更衣恭迎您的法驾降临。
　　匆忙删掉了来往短信，晓欧心头激动不已，百年修得同船渡啊，漂流，漂流。
　　“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去。晓晓，是这样的，你最好还是不要去，因为我掐指一算，过两天你该那什么了，漂流容易被凉水激着，到时又疼的喝红糖水，可心疼死我了。”晓晓刮了下他的鼻子说，欧欧想的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