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我是金闪闪》爱莉蒂娜莉

73、第四十六章 斩断の契约（中）

　　可以想象，没有吉尔伽美什的日子吗？

　　没有那个存在感极强的身影，没有似笑非笑的面容，没有在床上铺散开的金发，没有凝视着他异常深邃的红瞳，没有似有若无的关心，没有那些不带恶意的捉弄……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了的话……

　　迪卢木多·奥迪那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回头的时候看不到那个慵懒的金色身影，切磋的时候没有了那个傲慢的身姿，夜间不得不独自拥衾而眠。
　　只要想一想，就觉得有一块“什么”被生生剜去，鲜血淋漓。

　　两手相接，手上的肌肤受到黑泥浸染，惨白得不似人类。
　　吉尔伽美什分开手指，虚握住了迪卢木多的拳头——手指分开，恰恰让开了他手中握着的闪电形状的匕首。

　　尖端堪堪触碰到吉尔伽美什的铠甲，半分都没有刺入。

　　迪卢木多瞪大了眼睛。事实上不仅是迪卢木多，英灵们中间，有意识的每一个人都惊讶的连呼吸都停滞了。
　　似乎连时间都已经停止了流动，空间陷入了绝对的静默。

　　这根本就没有道理。
　　迪卢木多的敏捷等级是A+++，瞬间爆发力甚至超过了大多数EX等级的敏捷值。凭借吉尔伽美什区区C等的敏捷，原本是应该绝对抓不住他的才对。

　　去势未尽，吉尔伽美什顺着迪卢木多冲过来的力道半转身体，卸下冲力。两张同样俊美无双的面孔近得呼吸可闻，两双金色的眼睛两两相对，恍惚间可以听到【什么】在低声嘲笑的声音。
　　……不对。迪卢木多怔了一下，反应过来。
　　那是真的笑声……是吉尔伽美什在笑。

　　不是属于“安哥拉·曼纽”的声音，而是属于“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在耳边调笑了他十年，早就熟悉得深入骨髓的声音。
　　那个声音在笑着，低声的对他耳语。
　　“小笨蛋。”他说。带着再明显不过的笑意。

　　红色的弓兵不太高兴地“啧”了一声，抱怨着说，“失败了吗……喂，迪卢木多，小心后续攻击啊！”
　　但是在他的提醒说出口的同时，迪卢木多就已经退回来了。

　　——被吉尔伽美什扔回来的。
　　顺着迪卢木多攻击过来的力道，吉尔伽美什抓着他的手腕画了个圆，像是转风车一样把他沿原路扔了回去。

　　绿色的枪兵轻盈落地，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漆黑的英灵依旧站在原地，略微下垂的眼神依然淡漠如初，看不出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但是刚才那个笑声，绝对，不是幻觉。

　　“失败了呢。”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就算是Archer也收敛了一下想要毒舌他的意愿，简单地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结果却听迪卢木多笑了出来。

　　——“迪卢木多？”傻了吗？
　　迪卢木多不答反问，说，“我问你，我的魔力——来源于哪儿？”
　　Archer刚想回答，猛然顿住了。

　　迪卢木多的Master是吉尔伽美什，他现在远比其他英灵还要高的各项数值，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和其他Servant不同——他的Master是英灵，而Servant等级的大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Master素质的高低——从起·点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但是现在吉尔伽美什被污染了——照理说，他和迪卢木多的契约也应该被切断了才对。哪怕没有被切断，那个污染也应该顺着魔力连接，浸染到迪卢木多身上，连带着将迪卢木多也一并污染掉了才对。
　　像现在这样一点异状也没有的情况，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枪兵并不是有独立行动技能的职阶，迪卢木多本身也没有战斗续行，但是这一整天他都没有说什么“魔力不足”，连各项数值都是以吉尔伽美什作为Master时的状况为标准保持下来到现在的，这意味着……
　　Archer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就算明知道在敌人——尤其是吉尔伽美什——面前走神根本是找死的行为，他也完全忍不住。
　　……哪怕到了这个地步，那个人也没有被完全侵蚀吗？

　　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一句——
　　不愧是英雄王啊。

　　看到Archer表情的变化，迪卢木多轻笑了一下。
　　“猜到了吗。”迪卢木多微微垂下头，“我们之间的契约……从始至终，都没断过。”
　　毕竟……【那是契约】。

　　“刚才从吉尔的反应中，我确认了这一点。所以，只要这样的话，也是完全可能的。”迪卢木多说，抖手甩出了锁链。
　　“天之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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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红的天空。
　　荒芜的大地。
　　烧焦的尸体。
　　宛如炼狱。

　　一片空茫的异常空间，连时间都失去了意义。
　　我直起腰，充满失望的叹气。

　　“……还是没找到。”

　　我在找圣杯的核心。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英灵安哥拉·曼纽的灵核。七十年前的三战，安哥拉·曼纽因为背负“此世一切之恶”的名义进入圣杯，将无色的魔力污染，才导致了如今圣杯的这副凄惨样子。如果能把安哥拉扔出去，这东西应该还是可以用的。
　　只不过时间过了太久，完全没有线索，我这里也是一筹莫展啊。

　　真是……明明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么深的地方，如果一无所获的话，回去绝对要被笑到死的吧。我才不要啦。
　　如果没有安哥拉的灵核，哪怕找到圣杯的核心也行啊……除了把我自己的灵魂抢回来，我至少要有点成果的吧？
　　要不然就太没面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迪卢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关键词不是死亡，而是我们之间的契约——我家迪卢应该没那么笨……吧……？
　　只要顺着我和他之间存留的契约关系，他完全可以把我拉出来的。希望他没想得那么复杂，甚至动用破却万法之符……如果那样的话，他就会变成我的Master了。他当真敢那么干的话……

　　我抽了抽嘴角。
　　那我就要好好地惩罚他一下。

　　最开始确实是想过要用破契之匕来把金闪闪揪出来的……不过想一想总觉得不太对。按照破契之匕的特性，如果用这个把金闪闪救出来，那就会变成【迪卢木多是吉尔伽美什的Master】？
……算了吧。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