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我是金闪闪》爱莉蒂娜莉

27、第二十二章 霸者の终路（上）

　　离开Caster工房、从下水道里面钻出来的时候，绮礼的那个表情实在称不上好看。不，与其说是表情难看，不如说是类似于“理想破灭”的空茫愤怒吧。
　　“绮礼？”我在他身边凝结身形，询问道，“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呢，没能满足吗？”

　　“世界和平——”言峰绮礼低声吼着，说不上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卫宫切嗣的夙愿是拯救人类，居然是拯救人类！断绝一切的战乱和流血，实现永恒的世界和平——这种可笑的愿望、这种可笑的愿望！！”
　　我追求到现在的，我迫切想要面对的，居然是这种天真的男人吗？！

　　在我眼前的男人满含着被愚弄了的屈辱和愤怒——爱情、亲情、友情，美好的人生、美好的感情、美好的愿望，言峰绮礼苦苦追求而不得的那一切，卫宫切嗣不仅全部轻而易举地拥有了，还可以轻而易举地抛弃——就因为那什么“世界和平”？！
　　——别开玩笑了！！！！！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能允许啊！！！

　　“……非常美味的表情哦，绮礼。”我搭上他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诉说。
　　“想做什么就去放手做吧，本王在这里，无论什么，都能够掌握在手——这个世界是本王的花园，本王给你在其中肆虐的权利，绮礼啊。”
　　“——继续愉悦我吧。”

　　冬木市民会馆——
　　这个总耗资八十亿日元的设施，是与站前中心大厦计划一起，被称为冬木新都开发象征的建筑。
　　占地面积六千六百平方米、建筑面积四千七百平方米，是地上四层，地下一层的混合式构造。二层式音乐大厅能容纳三千余人——然而，完成的只有外观，为了落成典礼，现在正在进行着内部装修。

　　言峰绮礼站在屋顶上，表情平静地看着自己发射的魔术信号在夜风中飘散着烟雾的样子。
　　侵入这座没有像样警备的建筑，只需把锁弄坏就可以了，仪式的筹备和迎击的准备都已做好。接下来，只要坐等被信号吸引来的残敌。
　　他可以不动声色的面对战斗的临近，对代行者而言，流血和杀戮早已习惯。没有任何可以值得欣喜和狂热的东西。可是——

　　“哼，今晚的你还是这么一副冰冷的嘴脸啊。不对，这副表情，叫‘死人脸’也没问题吧，绮礼？”
　　言峰绮礼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答话。
　　“什么啊，真是个无聊的家伙。”调·戏不成功，我不高兴的扁了扁嘴，“接下来要我怎么做，绮礼？只要等在这里就好？”
　　敢说“那就呆在这里吧”的话，就宰了你哦。

　　这算是考察Master的资格吧？绮礼在思考了一阵之后，摇了摇头。
　　“如果在圣杯附近解放你的力量，仪式就会陷入危险之中，想玩得尽兴的话，就主动迎击吧。”
　　这还差不多。“唔，好吧。不过，如果我不在的时候这里被袭击，你打算怎么应对？”
　　“让Berserker拖住敌人，我趁机将你召唤回来，那个时候就要借助令咒的力量，你不会介意吧？”
　　“准了，不过，我可不能保证圣杯的安全。今晚的我不会手下留情，这狭窄的小屋子也许会被完全摧毁。”
　　“那是最坏的结局，不过，那也是命运。”

　　绮礼干脆地点点头。我眯起了眼睛，深切的觉得，言峰绮礼对于自己的愿望仍然没有什么执念。感觉不太好啊，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认识到自己的本性有多恶劣呢……

　　“绮礼，看起来你似乎明白了战争的意义，不过，现在仍然没有想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吗？得到了奇迹也没有任何希望？”
　　“没错，那又怎样？”

　　“虽说还未完成，但‘器’已经在你手中了。现在的话，也许会受理夙愿的‘先约’哦。”事先许下愿望，只等魔力充满就立刻实现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啊。
　　“……哼，原来如此。你是说，如果可能的话，在圣杯降临的同时，奇迹立刻发生是吗。”
　　绮礼毫无兴趣地叹了口气，沉思了一阵。结果，还是摇了摇头。

　　“我还是没想到愿望。硬要说的话——希望最后之战中不会有无关的人捣乱。无奈的是，附近都是居民。可以的话，我倒很想在没人的地方痛快地决胜。”
　　……一、点、都、不、有、趣！
　　“真是的，你藏在心中的东西，只有从圣杯推测了啊。”
　　我旋身灵体化离开，去迎接我期待已久的对手。

　　凌晨2点——
　　沉睡中的街道比平常更加寂静，荒无人烟的街道给人仿佛置身于等比例的玩具场景中的错觉。
　　一匹骏马旁若无人地穿过了那异常的景色。韦伯骑乘在那跃动的脊背上，正朝着死地疾驰而去。

　　“Rider，那是……”
　　韦伯伸手指去，征服王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Servant·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我站在冬木大桥上。在路灯金黄的光辉之下，可以清楚地看见骑骏马疾驰而来的征服王。
　　身披火红战衣的征服王低下头，对自家的小Master说了几句话，然后把他留在桥下，自己悠然地走过来。
　　我微笑着迎了上去。

　　“Rider，你引以为豪的战车呢？”
　　我首先开口问道。所谓“Rider”，就是只有在乘骑的时候才能够全力发挥的英灵，更何况神威车轮还是不可多得的优秀宝具。现在的征服王，并不能称为“完美”的对手。

　　“啊啊，那个呀。嗯，让Saber那家伙抢去了，真叫人火冒三丈。”
　　Rider不慌不忙地耸了耸肩。看起来他还是和Saber遇上了吗。“……你忘了我的决定吗？我应该说过，要在你状态万全的情况下击败你。”
　　如果打败的不是完美状态下的征服王，那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唔，说起来好像有这么回事呢。”
　　Rider歪了歪嘴角，微笑道，“我的装备确实被消耗掉了。但可不要就此小觑我哦，英雄王。今宵的伊斯坎达尔正因为并不完美，所以才超越了完美。”

　　说的很绕嘴，不过我立刻就明白了。令咒……吗。因为补充了三枚令咒的魔力，魔储量反而超过上限了啊。完全可以弥补失去宝具的不足呢。
　　“——原来如此。你那充盈全身的王者之气的确非同一般。哼，看来你也早有打算呢。”

　　“呐Archer。说到宣言的话，在之前的酒宴上我们还有一项约定吧。”
　　“你是指你我只能兵戟相见的结论吗？”
　　“在那之前，不是应该先把残酒一饮而尽吗？”
　　Rider的笑容让人简直无法想像他接下来会面临一场死斗，他毫不客气的催促我，“虽说当时被不解风情的混蛋搅了局……但酒瓶里还剩下一点哦。你休想瞒过我的眼睛。”

　　“真不愧是篡夺之王，对别人的东西看得这么紧。”
　　我苦笑着从异世界的“财宝库”中取来了全套酒具，将瓶底剩下的神代名酒一滴不剩地倒进了两个酒杯里，两人庄严地举杯相碰。

　　“巴比伦尼亚之王啊，请允许我提最后一个问题，作为宴会的结束。”
　　“准奏，你说吧。”
　　“嗯，打个比方，我的‘王之军队’如果有你的‘王之财宝’作为武装的话，绝对会成为一支无敌之师。”
　　“所以？”
　　“我再问一次，要不要和我结盟？只要咱俩联手，一定可以直打到星海的尽头。”

　　……你有完没完！！！
　　我黑线落了满脑袋，“……很遗憾，我并不需要第二个朋友。吾友古往今来都只有一人——而且，这个世间也不需要两个王。”

　　虽然被我拒绝了，但征服王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失望，只是静静地点点头。
　　“孤高的王道吗。你那坚定的生存方式，就由我来斗胆挑战吧。”
　　“很好，你就尽情展现自己吧。不可能成为朋友、也很难成为仇敌——不过作为对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哎呀，这个评价可真是……”征服王嘟囔着，最后放声大笑，“那么就不留遗憾的、全力一战吧！”

　　将最后的美酒一饮而尽之后，丢掉了酒杯转身就走。两人都没有再次回头，各自径直走回了桥头。
　　“集结吧，我的同胞！今宵，吾等的勇姿将留下最强的传说！”

　　热砂之风如同呼应王的呼唤一般，吹散河面的雾气涌上大桥。
　　由时空彼方聚拢而来，无尽的苍天，在暑气下朦胧不清的地平线。勇者们渴求战场的心像穿越了时空，侵蚀了现实，将无人的大桥化为了旋风肆虐的平原。
　　紧接着，一骑骑的英灵开始策马奔赴决战的舞台。

　　征服王举剑呼唤，“敌人是万夫莫当的英雄王——作为对手毫无怨言！壮士们，向原初的英灵展示吾等的霸道吧！”
　　“哦哦哦哦哦哦！！！！”

　　眼前是漫山遍野装备精良气势高昂的、英灵的军队。无边无际的大军碾压之下，一个人真的如同沧海一粟，让人深刻感受到“人类”这种生物有多渺小。
　　不过，在我还活着的年代，我就已经清楚地知道，人类的无力和渺小了。在天灾面前，在暴·政面前，在死亡面前——
　　即使是我，即使是我那神造之人的挚友。

　　面对气势如虹的军队，我心底却是一片不可思议的平静。
　　世间万象早已在我手中、被我尽情蹂·躏占有。而在我面前、妄想对我的世界出手的人，征服王啊，此次战争唯你一人而已。

　　“尽管放马过来吧，霸军之主。现在就让你知道何谓真正的王者之姿……”
　　被召唤到这一时空，却只是每日重复着这场名为战争的闹剧。前几天还好一点，现在就只觉得无聊透顶了。
　　早已心生厌倦的现在，终于遇到了值得我认同的“对手”。

　　修错和捉虫……不是伪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