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龙门怨念

12、是梦是真

　　正在这时，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几人都吓了一跳。冷静一下，贺千秋拿起了话筒：“您好，我是贺千秋，您找谁？”“嗬嗬，”里面传来了白青炎的声音：“千秋，我知道你们正在查我。别费事了，我直接告诉你们。我在宾馆天台等你们。”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贺千秋转述了白青炎的话，屋里一时寂静，片刻后，贺千秋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一个人上去……”“别想，”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方晋了：“这事儿把我都搞昏了，我必须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贺千秋看向其他几个人，他们也都缓缓点了点头，他一笑：“好，我们一起去！”
　　几人走到天台门口，方晋握上门把手，回头看了看贺千秋，贺千秋点了点头，方晋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打开了门。天台上的风猛吹进来，方晋眯了下眼，走上了天台。几人一上天台便看到白青炎靠在栏杆边上，风吹得他白色的衣襟不停地飘着。见他们上来，白青炎招了招手：“嗨。”贺千秋一把拉住了要向前冲的方晋：“你好。”接着向前走了几步，直对着白青炎：“虽然咱们已经认识５年了，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你究竟是谁，或者究竟是什么？”
　　白青炎一笑，虽然还是淡淡的，却不知为什么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他展开双臂，抬起头，闭上了眼，一股浓重的妖气从他身上蔓延开来，就连从未学过道术的方晋都能感受到。接着，白青炎睁开眼看向贺千秋几人：“我是魇狐，十兽中的魇狐。”说完，他的身后出现了十几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向几人卷了过来……

　　“方晋，方晋，醒醒！醒醒！”方晋感到有人边在自己耳边叫喊，边推自己，便睁开了眼，谁知一睁眼便看到白青炎放大的脸正在自己眼前，他下意识向后一退：“妖怪！”白青炎睁大了眼，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没好气地说：“好你个方晋，中午你给我打电话，说你被郁闷到了，让我陪你喝酒；我好心陪你，连中午饭都没吃，可你喝了几杯就睡了，把我晾在一边儿；看你睡得不安稳，怕你做恶梦，好心叫醒你，结果你居然说我是妖怪！”方晋揉了揉眼睛，一把抓起桌上的饮料杯子灌了一大口，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他想了想，才忆起今天早上贺千秋抢了火灾那案子，自己觉得非常郁闷，就约白青炎出来陪自己喝酒。他找了这些档次比较高的酒吧，要了个包间，自己便开始一杯一杯地灌，可能是这几天累了，没喝几杯就睡着了。那么也就是说那一堆全是——梦？怎么那么真实？
　　方晋不好意思地冲白青炎笑了笑，说自己是睡迷了，没反应过来。白青炎倒是无所谓地摆摆手：“行了，看你刚才就知道，做恶梦了吧？”说着，他拿起了屋里的点餐电话，点了不少吃的东西和饮料、水果什么的，又要了瓶红酒。不一会儿，服务生便把东西送了进来，将东西放下后却没有出去，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对白青炎道：“白少，谢老板刚才听说您在这儿，让我们转告一声：他有桩生意想和白少谈，不知能否请白少过去一趟？”白青炎淡淡道：“出来喝酒都不得清闲。去告诉谢老板，我马上过去。”待服务生出去了，白青炎对方晋说道：“你先吃着，我去去就回来。”方晋答应了，白青炎便推门出去。
　　他刚走到隔壁包间，包间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娇媚的女子出来拦住了他。女子将胳膊搭在了白青炎的肩上，白青炎顺手搂上了她的腰，将人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女子窝在白青炎怀里，望着他的眼：“青炎师弟，你的猎物？看上去味道不错噢。”白青炎轻笑着：“不错，很美味。”“真不明白你们魇狐，干什么不干脆把他吃了，非得要怎么麻烦。”“若妩师姐，你不觉得让这些有趣的人类在自己设计的局里面展示出不同的喜怒哀乐，不停的挣扎……实在是非常有意思吗？这可是比直接吃了他们更让我迷醉呀。”他说着，眼中闪出从未出现过的光彩。若妩的手抚上他的脸：“真是的，每次只有这会儿你才像是活的，鲜亮得我都想一口把你吃到肚子里了……”
　　白青炎一笑，还未答话，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道为什么白老弟走不动了，原来是有美女相陪，老弟真是桃花运不断啊，哈哈哈。”白青炎转过头一看，原来是谢老板谢仁贵等不及自己找了过来，他打了个哈哈：“我谢怕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呀。”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若妩，放开了手，若妩冲着老板一笑：“你们忙吧。”转身回了包厢。谢仁贵的眼睛瞬间便被若妩吸引走了，白青炎假咳了一下：“谢老板，不好意思，劳您自己过来了。咱们到我的包厢里谈吧。”谢仁贵回过神来：“好的，好的，白老弟，请。”二人走到包厢门口，白青炎正要开门，方晋从里面冲了出来，一见白青炎便急冲冲道：“你回来得正好，我局里有事，先走了。”不等白青炎说些什么，便冲了出去。

　　方晋出了酒吧门打了辆的赶回局里，待他到了李队办公室，发现屋里除了李队，还有贺千秋以及他的小组所有人都在。方晋望向李队，李队轻咳了一下：“方子，因为案子情况比较复杂，贺队长跟局里申请，借调你过去协助调查。”如果是平时，方晋一定已经高兴得蹦了起来，可是刚刚那个奇怪的梦却让他迟疑了。李队和贺千秋都感到奇怪，两人互看了一眼，李队问道：“怎么了，方子，不高兴。”“不，我……没事，我服从组织的安排。”方晋奇怪的态度让李队疑惑了，但他没有再问，开始强调任务的重要性。一如梦中，方晋更没有心思听了。
　　李队说完后，贺千秋便站起来介绍自己的组员，方晋在梦中都已熟识，这时只是跟着走了个过场儿。当介绍到宁蹁跹时，方晋再也绷不住了，盯着她看了半天。宁蹁跹的特异功能是感知，她立刻知道方晋的举止有异，便直问道：“方晋，有什么问题？”方晋支吾了半天，终于咬了咬牙，将自己刚才做的梦大概说了。贺千秋几人听完都有些默然，互相递了个眼色，贺千秋道：“方晋，你先跟我们回去再说。”说完便和李队告辞上了车。
　　回到宾馆的会议室，贺千秋递给方晋一个档案袋，方晋打开一看，内容竟然和自己梦中的一模一样。他越发惊异：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