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合集》倾落九霄

8、苏染番外

　　番外-听说要直播

　　苏染抱着一个偌大的快递箱子飞快地走进办公室，他将箱子放到办公桌上，用手搓了搓胳膊，重重地呼了口气，莫名有种终于又活了的错觉。12月份的F市实在太冷了，只是出去拿份快递，就冷得他浑身哆嗦。

　　苏染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顿感舒畅无比，这才坐到椅子上开始拆快递。

　　“又买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钱盛杰见苏染好心情地勾着嘴角，好奇地凑了过来，趴在卡位屏风上看苏染拆快递。

　　苏染笑容满面地打开箱子，头也不抬地道：“朋友送的麦克风。”

　　“送你麦克风干吗？”钱盛杰狐疑地望着满满一箱子设备，一看就知道是一套价值不菲的K歌直播设备，他羡慕嫉妒恨地伸手翻了翻，随即惊跳起身，满脸不可思议地指着苏染道，“卧槽，你该不会偷偷摸摸地背着我在YY当主播吧？”

　　苏染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察觉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视线，他赶紧将快递箱子合起来，满含警告地瞪了钱盛杰一眼，压低声音小声道：“别胡说八道，我要是在YY当主播，还用得着在这里上班吗？”

　　钱盛杰低头看看箱子，接着又抬头上下打量苏染，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按照苏染的唱功和长相，想红并不难，不过嘴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地道：“宝宝读书少，你别骗我，整个办公区谁不知道你是麦霸？若不是在YY当主播，你朋友无缘无故送你一套这么好的K歌设备干吗？”

　　苏染被逗乐了，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打开抽屉拿出封箱带，将箱子重新封起来。

　　“话说你哪位朋友出手这么土豪？老子好歹也在苍绝纪YY官频混了一个子频道小红马，你这套K个设备可不便宜，起码值四位数……该不会是高富帅送你的礼物吧？”钱盛杰立马露出一副“我绝壁真相了”的猥琐笑容。

　　“不是！”苏染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低头看着箱子上的快递单，抬手用指腹轻轻摩挲，快递单上清楚地写着“褚芫”两个字，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褚芫……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钱盛杰屈指揉了揉鼻子，随即犹如被雷劈了般愣住了，目瞪口呆地抬起手，颤抖地指着苏染，好半晌才憋出一个字，“你你你……”

　　“嘘……”苏染递给钱盛杰一个“闭嘴”的眼神，将快递单子撕下来揉成团，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只要常年混迹在YY的人，对于“褚芫”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不怪钱盛杰会如此惊讶。

　　钱盛杰赶紧收回手，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见大家只顾着闲聊的闲聊、渣游戏的渣游戏，没人注意到他们，他赶紧拉了一把椅子坐到苏染身边，兴奋地问道：“你怎么会认识芫须？”

　　苏染看了钱盛杰一眼，“芫须”是褚芫在YY的马甲，但是作为迅速崛起的超人气娱乐主播，“芫须”的本名早就被大家所知。褚芫的出现犹如在YY直播间刮起了一阵龙卷风，不到半年时间就站上了当红主播的顶峰。

　　苏染每次想到褚芫，就忍不住地叹息，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原本已经打算向弦外之音辞去场控的工作，却因为临近年关，场控部的学生党面临期末考试，人手不够，他便留了下来，结果这一留就再也走不掉了。

　　如今一年过去了，他非但没有离开弦外之音，还因缘巧合地成了褚芫直播间的高管，和苏画等各位高管一起管理着人数庞大的直播间、公众微信平台、亲友群、YY万人粉丝群、以及YY各种爵位群、直播通知群、黄马群等等，比以前更加忙碌了。

　　褚芫原本只是弦外之音天籁频道一位默默无闻的歌手，哪怕成了向昳黎的徒弟，但是在向昳黎的众多徒弟中却毫无存在感。苏染在弦外之音天籁频道做了那么久的场控，对这位名叫“芫须”的歌手也没有多深的印象。

　　直到几个月前，消失一段时间的褚芫突然出现在天籁的麦序上，一首《将错就错》惊艳了全场，从此“芫须”的名字以龙卷风般的速度深入人心，没多久就成了天籁频道的超人气歌手，拥有了大批量粉丝。

　　能够作为向昳黎的徒弟，褚芫的唱功必然不差，然而弦外之音最不缺的就是唱功绝佳的歌手，若是没有足够的特点，想要在弦外之音出人头地非常困难，只有唱功，歌声却没有灵魂和走心的歌手，自然入不了人心。

　　每一个想要拜向昳黎为师的歌手，目标都是成为人气主播，但是YY成千上万的主播，真正能站上顶峰的能有几人？褚芫成了向昳黎的徒弟后，并非没有开过直播间，只不过以失败告终了。

　　苏染以前和褚芫没有多少交集，只是知道天籁有这么一位歌手，不过褚芫开直播间失败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直到几个月前再次出现，褚芫仿若换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是唱功还是歌声的魅力，都让人无法抗拒。

　　若不是褚芫的巨变，连向昳黎都几乎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徒弟，褚芫从重新开直播间到成为如今的超人气主播，才用了短短几个月时间，崛起的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谁也不知道褚芫消失的那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再次出现在直播间的褚芫，那娴熟的直播效果，无与伦比的唱功，没人会相信褚芫只是一个新人主播，连作为师父的向昳黎都惊叹不已。

　　“想什么呢？”钱盛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苏染的回应，一转头就见苏染愣愣地对着快递箱子发呆，被彻底勾起了好奇心的他，连忙推了推苏染道，“深藏不露啊骚年，给老子原原本本地老实交代，否则老子把你认识芫须的事，去每个群里发一遍，305那家伙可是芫须的头号脑残粉。”

　　“你真的想知道？”苏染不为所动地挑了挑眉头。

　　钱盛杰不着痕迹地搬着椅子往旁边挪了挪，莫名觉得此时的苏染有点危险，最后恼羞成怒地重重放下椅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手一挥道：“说！”

　　苏染失笑：“你知道斜阳吗？”

　　“废话！”钱盛杰没好气地白了苏染一眼，他还以为有多了不起的内|幕，“那家伙好歹是YY首届年度盛典的最佳主播，说起来第二届年度盛典的最佳主播‘重楼’不久前去世了，我原本以为斜阳和重楼是死敌，后来听苍绝纪官频的一些人说，斜阳那家伙伤心难过了很久，连YY最强音第二季都没参加……卧槽，跑题了，芫须不就是斜阳的徒弟嘛！”

　　苏染不由得敛去了淡淡的笑意，重楼的去世给向昳黎的打击很大，那家伙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跑回国窝在他和戌子舟的公寓里不肯走了，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戌子舟踢回了法国。

　　“斜阳是戌总监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苏染轻描淡写地道。

　　“啥？”钱盛杰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你把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一遍，我没听清！”

　　苏染稍显抑郁的心情立刻烟消云散，笑着道：“斜阳本名叫向昳黎，他是戌总监竹马竹马的朋友，我见过他几次，以前我是弦外之音天籁频道的场控，小芫开直播间后，我就去了他的直播间，成了他直播间的高管。”

　　“卧槽！”钱盛杰突然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骚年混得不错啊！”

　　苏染轻笑摇头：“你一天24小时混在YY，应该知道小芫参加了YY最强音第二季的比赛，而且他已经拿了好几个周冠军，这是小芫送给我们几位高管的礼物，他知道我平时喜欢唱歌，就送了我一套设备。”

　　钱盛杰点点头：“然后呢？”

　　“YY最强音半决赛有帮帮唱环节，我是小芫的帮帮唱搭档。”苏染最终选择坦白，钱盛杰这家伙最喜欢到处蹦跶，保不准会看YY最强音的比赛，与其到时候被钱盛杰知道后跑来质问他，还不如趁早说明。

　　“你要参加比赛？”钱盛杰重组的三观再次裂了。

　　“只是帮帮唱，你别给我到处宣扬。”在二次元被人围观也就算了，苏染还不想连三次元都弄得人尽皆知，说起来305那家伙还是褚芫的脑残粉，到时候得和305说一声，免得那家伙一个激动，跑到IMO群里去刷屏了。

　　这下子钱盛杰彻底疯魔了，苏染废了好大劲才将这个抽风的家伙撵走。

　　钱盛杰回到自己的座位后，苏染瞬间觉得耳朵清净了，连周围的空气都新鲜了，见周围的人没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趁机将快递箱子放到办公桌底下，拿起手机给戌子舟和褚芫发微信。

　　若是放在从前，他也没这个勇气直播，和龙生九子和声深动听熟识后，他和戌子舟有空就会去声深动听嘉宾厅排麦唱歌。对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但是自从成了褚芫直播间的高管，他对直播渐渐有了改观。

　　褚芫常常开玩笑地说要收他为徒弟，把他培养成下一代超人气娱乐主播，苏染笑哭不得，敢于直播是一回事，但是要成为真正的主播却是另一码事，让他陪褚芫参加比赛唱一首歌还行，若是天天让他直播，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胜任和坚持到底。

　　而且戌子舟那家伙最近醋劲越发大了，从他答应褚芫参加半决赛帮帮唱开始，那家伙三天两头变着法子折腾他。若不是白天要上班，戌子舟还知道节制，不然定能折腾得他下不了床。

　　咳咳……

　　苏染面红耳赤地收回跑远的思绪，平时在IMO里聊天的时候，常听桑夏说起路且梵和穆筱的事，说路且梵是名副其实的大醋桶，恨不得24小时将穆筱栓在裤腰带上，听得他哈哈大笑，直觉面瘫的路且梵和传闻中惊艳四射的“路太太”还真是黄金搭档。

　　戌子舟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是名副其实的面瘫闷骚，平日坐在办公室里，一副一丝不苟的冷面精英模样，私底下却相当恶劣，动不动就喜欢占他便宜，从口头上到动手动脚，一逮到机会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苏染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当初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可后，戌子舟就迫不及待地让他退掉了单身公寓，搬去戌子舟的公寓开启同居生活。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有磕磕碰碰，不过他们同居也快一年了，戌子舟还是像从前那般包容他，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让他有种被戌子舟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

　　戌子舟曾经说过，“未时”是“戌时”的执念，是戌时好不容易求得的执念。

　　苏染听到这句话时，当场就红了眼眶，他无法想象戌子舟过去5年，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反复唱着《爱在记忆中找你》，从前他也不敢奢望，那般耀眼夺目的戌子舟，只为一道声音就深深地爱上了他。

　　曾经他在杂志上看到一句关于缘分的说辞，让他十分动容，有的人即便相处一辈子，也无法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有的人仅仅只是擦身而过，却叫人终身难忘，这就是缘分。

　　他和戌子舟的缘分，以声音开始，一道声音，便是终身！

　　吃过晚饭，苏染用最快的速度将厨房打扫干净，走出餐厅时，见戌子舟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剥石榴，透明的玻璃碗中堆满了鲜红欲滴的石榴，他不禁放慢了脚步，嘴角微微上扬。

　　苏染突然想起在龙生九子亲友群闲聊时，穆筱常常“嫌弃”路且梵的年纪，动不动就开路且梵的玩笑。其实比起路且梵和穆筱，他和戌子舟的年龄差更大，戌子舟整整比他大了7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平时戌子舟总是将他当小孩子宠着、疼着、爱惜着、呵护着。

　　他的厨艺进步很快，却比不上戌子舟，因此大部分时候都是戌子舟做饭，而他在一旁打下手。戌子舟对他的照顾深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喜欢吃什么，家里的储物柜里从来没有空过，甚至连啃一颗瓜子，戌子舟也喜欢替他剥好。

　　苏染坐到戌子舟身边，一把搂住戌子舟的脖子，将脸埋入戌子舟的肩窝。

　　戌子舟稍感意外地低头注视着苏染，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手，将苏染拉起来抱在腿上，俯首亲吻着对方的嘴角，轻声问道：“怎么了？先吃点水果，你今晚不是还要直播吗？”

　　苏染接过戌子舟递给他的玻璃碗，拿起一颗石榴塞进嘴里，轻轻一咬，甜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缓缓流入心脏，让他整颗心都充满了甜意，随即拿起一颗喂给戌子舟吃：“你自己剥的，快尝尝，很甜！”

　　两人窝在沙发上亲昵片刻，互相喂着吃掉一碗石榴，苏染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戌子舟去了书房，将褚芫寄给他的快递箱子搬出来，开始安装K歌设备。

　　戌子舟的录音和K歌设备自然不差，苏染以前只是弦外之音的场控，不需要多好的设备，和戌子舟同居后，戌子舟也说过要给他重新买过一套，不过他想到戌子舟已经有一套好的设备了，两人可以共用，也无需再买一套。

　　褚芫对这次比赛的冠军势在必得，他既然已经答应陪褚芫参加YY最强音半决赛，自然不能拖褚芫的后腿，以前的设备撑不起如此大型的比赛。而且他对直播也充满新奇，戌子舟便重新给他配置了一台电脑和直播设备，足以撑起褚芫那几万人围观的直播间。

　　他和戌子舟对设备和调音都很熟练，没多久就安装完了，之前褚芫教过他如何直播，当时他非常感兴趣，如今却也有点紧张了。尤其褚芫白天就已经放出了他今晚要直播的消息，再加上二次元八卦所的宣传，如今褚芫的直播间已经涌入了上万人。

　　趁着褚芫今晚的直播还没有正式开始，苏染应褚芫的要求，登入YY进入直播间。当他的马甲出现在二麦时，等候在直播间的粉丝们炸开了，飞快地刷着他的名字，公屏上很多人都披着龙生九子和声深动听的粉丝马甲。

　　苏染看到这仗势，顿时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胸口了，连握着鼠标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此时YY里收到褚芫发来的直播连麦请求，他重重地呼了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轻轻点击接受了连麦请求。

　　直播视频一分为二，他和褚芫一人占一边，公屏瞬间沸腾了，连褚芫直播间的各个管理都跳出来刷屏调侃他，粉丝们更是一口一个“美人美美美”。

　　苏染看到这番景象，忽然没那么紧张了，含笑向公屏打招呼：“大家晚上好，第一次直播特别紧张，差点就临阵脱逃了……对了，小芫，我的视频效果还行吗？”

　　褚芫笑着点点头：“很不错，不过可以再把光线调暗一点，亮得有点发白了。”

　　“好，那我再试试。”苏染按照褚芫教的方法，重新调试了效果，几番折腾后效果越来越好，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趋于平静，也有心情与公屏开玩笑了。

　　苏染一边和褚芫闲聊，一边点开伴奏列表道：“先唱首歌开开嗓吧，看到公屏很多小伙伴求《金缕衣》，那就先唱一首《金缕衣》……春来早清梦扰楼台小聚诵今朝，又何妨布衣青山坳，月如腰琴指蹈醉时狂歌醒时笑，莫辜负青春正年少……”

　　或许是这几个月来，已经看习惯了褚芫直播，等到伴奏响起时，苏染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他的唱功在弦外之音当场控时，就已经得到了弦外之音考核组的一致认可，称得上是无可挑剔的唱功，再加上配音的缘故，走心和投入感情，于他而言易如反掌。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浆声灯影流连处青杏尚小，何时红了樱桃，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把酒问月姮娥可好，金缕一曲羡煞尘嚣……”

　　二次元八卦所V：嘤嘤嘤，小编太激动了，不枉费小编早早地吃过晚饭，就蹲守在芫须男神的直播间，小编终于见到了戌时大大家颜值突破天际的大神夫人。嘤嘤嘤，小编在此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要问大家，请问小编若是夜闯戌时大大家，将大神夫人偷出来会被关几年？在线等，非常捉急！

　　粉丝566：《金缕衣》太好听了，未时的唱功越来越好了，当年戌时大大只是曝了一张未时的侧面照，就让大家对未时突破天际的颜值念念不忘，没想到时隔一年，竟然能看到未时直播，此生无悔！

　　粉丝899：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求组团夜闯戌时大大家，我们一起把大神夫人偷出来，嘤嘤嘤，终于知道为啥龙生九子各路大神都是醋桶了，迟暮大大家的路太太，戌时大大家的小未时，寒心大大家的笔墨女神，各个拥有逆天的颜值，小未时太美了。

　　粉丝1033：麦上的大神夫人，你敢不敢开直播间，敢不敢！@弦外之音-未时

　　粉丝1677：时过境迁，也许现在说这些不太合适，但是忍不住想起了去年未时被黑得最惨的时候，那些曾经黑过未时的人，看到今天的未时会怎么想？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未时和戌时大大是一路人，哗众取宠的把戏他们根本不屑一顾。说未时高傲也好，高贵冷艳也罢，未时有这样的资格不是吗？真正懂得低调和努力的人，总会得到大家的认可，现在的未时早已不是一年前的未时，他已经用自己的实力站在了属于他的高度。龙生九子的CV，芫须男神直播间的高管，未时当得起这些成就，我想如果未时愿意，成为万人主播指日可待。

　　粉丝2086：回复@粉丝1677：说得太好了，今天是未时第一次直播，但是他表现得非常完美，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生疏和僵硬。如果未时没有足够的实力，芫须也不会找他参加YY最强音的半决赛，这可是关系到最后一场巅峰对决，我相信未时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粉丝2511：突然觉得再纠结未时的颜值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他的实力更让人敬佩，幸好未时没有退出二次元，而是满足了大家的愿望，和戌时大大一起加入了龙生九子，这么好的声音和唱功，若是离开了二次元，那才是真正的损失和遗憾。

　　一首《金缕衣》结束，苏染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开水滋润了干涩的喉咙，含笑望着飞速滚动的公屏，放下杯子解释道：“开直播间是不太可能了，我没那么多时间，而且我刚接了龙生九子的广播剧，接下来要录干音了……对，是上上签大神的作品，谢谢支持……接下来再给大家唱一首《皆斩》……”

　　“斩奸佞，斩不平，唯我掌中三尺剑如冰，天道泯，我以我道仗剑替天行，斩宿命，斩注定，命不由天由我心，风刀霜刃这一程皆斩尽……”

　　一改《金缕衣》的柔情似水、细腻流畅，苏染神色一变，霸气的歌声瞬间点燃了公屏的热情，直播间的气氛立刻沸腾起来，礼物触发的一道道流光闪过直播间的视频上方，耀眼而夺目。

　　几首歌唱下来，苏染已经完全掌握了直播的技巧和乐趣，轻松自如地和褚芫连麦、聊天的同时，还不忘与公屏互动，让今晚的直播间显得格外热闹，在褚芫没有发直播通知弹窗的情况下，直播间的人气也能保持在四万人以上。

　　最后连向昳黎都跑来凑热闹了，爬上麦序对他死缠烂打，非要与他连麦，苏染哭笑不得，只得与向昳黎连麦唱了几首歌。向昳黎这家伙似乎嫌不够热闹，直接发了一个直播通知弹窗，直播间的人气瞬间飙升到了7万人。

　　等到结束直播时已经十点半了，今晚大家都玩得很开心，苏染关掉视频，起身趴倒在沙发上，累得完全不想动弹。闭着眼睛感受到轻微的脚步声渐渐向他靠近，熟悉的气息包围着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力道适中地安抚着他的肩膀和腰身。

　　苏染舒服地哼了几声，闷声道：“真不知道小芫和斜阳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我今天才直播了两三个小时，半条命都去掉了，比录一天的干音还累。等小芫比赛结束，我再也不要直播了，公屏上还有那么多人怂恿我开直播间，饶了我吧，这口饭一点都不适合我，我还是乖乖地待在龙生九子录干音吧。”

　　“你表现得很好，大家才希望你能开直播间。”戌子舟低笑一声，俯身亲吻着苏染的脸颊，定定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刚才直播时的情形。

　　不怪有那么多人希望苏染开直播间，镜头前的苏染充满自信，可以活泼卖萌、热情燃烧，也可以柔情似水、霸气威武，更可以黯然悲情、催人泪下。这样的苏染比任何时候都来的耀眼夺目，让他无比的骄傲，又忍不住吃味，恨不得将人藏到一个别人再也看不到的地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戌子舟凝神片刻，见苏染安静地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不由自主地倾身，将自身的重量渐渐覆在对方的身上，按揉着苏染腰间的手变成了抚摸，灼热的吻密密地落在那张精致的侧脸上。

　　苏染在戌子舟的安抚下已经有了睡意，忽然感到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他的全身，朦朦胧胧间睁开眼睛，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嘴巴就被堵住了，激烈缠绵的吻让他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变得更加模糊。

　　一年的相处，早已经习惯了彼此间的亲热，苏染享受着戌子舟的抚摸和亲吻，转过身来紧紧搂住身上的人，主动吻了上去，热情地回应着对方的吻，渐渐迷失在情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