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再一次（HP）》浮游的蜉蝣

15、小麻烦

　　哈利和韦斯莱家以及利瓦伊、赫敏约好一起去对角巷购置下学期的所需物品。
　　“我想我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新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秘密。”哈利对利瓦伊说。
　　“嗯？”
　　哈利指向书单：“一定是吉德罗·洛哈特的崇拜者。你看，我们被要求要买那么多他的书。”
　　“连人都没见到你就敢说‘一定’？”利瓦伊挑眉。
　　“难道还有其他解释吗？”哈利很自信。

　　有，其他解释是——新教授就是吉德罗·洛哈特本人。
　　在丽痕书店听闻这个噩耗——害他没能立刻还清赌债——哈利焉了，迁怒的，他对这个让韦斯莱夫人和赫敏都崇拜的男人有了极坏的印象，更不要说此人还强拉着自己拍照。
　　“他笑起来真傻，比马尔福都傻。”哈利对利瓦伊嘀咕。
　　“我们可以再赌一把。”
　　“不！”哈利立刻打断利瓦伊，“在还清上一笔赌债前我绝不再赌，尤其不跟你赌，你总是拿着我不知道的底牌。”
　　“如果你注意观察……”“你一定很喜欢这样吧，波特？著名的哈利·波特，连进书店都不能不成为头版新闻。”
　　一个傲慢无礼的声音打断了利瓦伊的话，也让哈利立刻收回了刚才的话——放在一起比较才知道，洛哈特和马尔福一样让他讨厌，程度不分高低，后者脸上那一贯的嘲讽人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抽。
　　没过多久，哈利又见到了欠抽的长大版，大马尔福，也就是德拉科·马尔福时常挂在嘴边的他的‘爸爸’。

　　韦斯莱先生和马尔福先生打得很有趣，可以想见，十几年后，当罗恩和德拉科·马尔福长大并已经成为家长时，当他们不小心处在了同一场合，大概也会在三言两语的越说越火冒三丈后不顾环境地大打出手。
　　遗传，从来都是很奇妙的东西。死对头也是。只要，没有颠覆自身世界的异变。
　　利瓦伊和哈利一起帮金妮整理被两个大人打架时波及到的坩埚和书本，顺便把里德尔的日记本藏入自己的书堆里。
　　看着金妮总是偷看哈利，又在哈利看向她时面红耳赤地匆忙扭转视线，利瓦伊笑了笑，抬手挠了挠趴在他臂弯中的芙丽达的下巴。

　　“金妮是你的妻子吧？”邓布利多问。
　　“曾经是。”利瓦伊回答。
　　“那么现在？”
　　“教授还要挂心学生的感情问题？”利瓦伊失笑。
　　“我认为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关于爱。”
　　利瓦伊的笑容淡了些：“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教授，曾经，金妮的生命不及我的一半长度。她是我重要的家人，是我孩子的母亲，但是妻子……我的父亲总是一见到我母亲就犯傻，热烈的追求……我不曾试过。曾经我想来着，轰轰烈烈的恋爱，不过……先是不给我机会，后来又没了心情。我亏欠金妮很多，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丈夫，花在魔法上的时间永远比花在孩子们身上的多，而花在孩子们身上的时间又总是比给予妻子的更多。她是我的妻子，但是当她去世多年后我回忆起来，她对我而言，与韦斯莱家的其他人一样，就是家人……没有更多。”
　　利瓦伊看向邓布利多：“即使我还热烈地爱着她，在我已有前科的情况下，我也不能冒险亏欠金妮又一辈子，更何况……没有热烈的爱意。金妮是个好姑娘，但是，我跟她并不适合，也许，这一次的哈利会适合，只要我可以……好了，教授，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我不可能跟一个年龄还不及我灵魂年龄零头的小女孩谈恋爱。”
　　“……只要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利瓦伊看向日记本说，“现在，我们来处理正事吧。”

　　韦斯莱家总是有一种乱糟糟的活跃氛围，于是当哈利和利瓦伊与韦斯莱家一起前往国王十字车站时，只差一刻钟就到列车的发车时间了。
　　“我们得快一点，孩子们。”韦斯莱夫人紧张地看着挂钟。
　　学生们依次穿墙而过，利瓦伊没有半点紧张感地落在了最后，哈利和罗恩一边催促他一边也只能陪着他排在了穿墙队伍的末尾。
　　然后，走在利瓦伊前方一步的哈利和罗恩撞墙了。
　　“怎么回事？”哈利揉着被撞痛的地方问道。
　　“难道已经到发车时间了？我们迟到了？”罗恩焦急地看向时钟。
　　利瓦伊收回看向某个角落的视线，越过两人，走向墙壁，消失。
　　两秒后他又从墙的另一边穿过来，问：“你们还在等什么？真的快发车了。”
　　“……为什么？”罗恩摸向墙壁。
　　“刚刚明明……”哈利也大惑不解。
　　“你们俩还没睡醒吗？”

　　“刚才墙绝对封上了！”坐在列车上，罗恩还在强调。
　　“哦，是吗？那这墙可真给我面子，我要穿的时候它就又开启了。”利瓦伊说。
　　罗恩扭头看向哈利。
　　哈利不太确定：“也许是我们没撞对地方？”
　　“我们第一次撞墙的位置和我们第二次穿墙的位置有区别吗？”罗恩努力回忆。
　　“也许有……”哈利小声说，一点底气都没有，事实上，从内心实际记忆出发，他觉得完全没有。但是从理智的角度来说，除此之外却没法解释，否则难道真的是墙特别优待利瓦伊而看他和罗恩不顺眼？

　　上学年，奇洛教授的课是大蒜味的灾难，主要体现在嗅觉上，而这学年，洛哈特给予灾难的形式主要体现在视觉上。
　　“他还敢笑得更蠢些吗？”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哈利对利瓦伊嘀咕。
　　“你这是偏见，”利瓦伊回答他，“抛开他的稻草脑子不说，光谈皮相，他还是对得起女巫们的崇拜的。”
　　赫敏刀似的眼神杀向他们俩，要不是她忙着仔细倾听洛哈特说的每一个字，她绝对会慷慨激昂地斥责他们。而又由于她瞪人瞪得太匆忙，以至于她没有看到罗恩的点头支持——当然，支持的是哈利和利瓦伊——不过，没关系，赫敏多得是机会知道罗恩对洛哈特的态度。

　　哈利以为他对洛哈特的反感已经到头了，毕竟他已经将其处理为与马尔福同等级的生物，可是，洛哈特还在卖力刷新其在哈利心中的讨厌度，已经有了超越马尔福直逼斯内普的趋势。
　　不对，哈利纠正自己的想法，洛哈特和斯内普是不同层面的，对斯内普哈利是厌恶加畏惧——虽然他不怎么承认后者——而对洛哈特，哈利则是厌恶加鄙视。
　　康沃尔郡小精灵。那个白痴居然把这种东西在课堂上放出来让它们把整个教室弄得一团乱，而那号称无所不能的洛哈特先生就在那傻看着，哦不，他念咒了，毫无用处的咒语——还不如站远点傻看着，起码他们不用担心他被纳威和吊灯砸死。

　　本学年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结束后，哈利和罗恩和利瓦伊一致表示洛哈特就是个草包，赫敏身单力薄反对声势弱。
　　“你们看看他的书……那些惊人的事……”她只能苍白地重复道。
　　“与其相信他真的做了那些事，”利瓦伊说，“我倒宁可相信西里斯能与斯内普相亲相爱。”
　　哈利想起西里斯来霍格沃茨看他时意外遇见斯内普的状况……冷嘲、热讽、大吼、大叫、谩骂、诋毁、掏魔杖、甩魔咒——话说两人的魔咒都用得又快又准还变化多端看得人是眼花缭乱差点就忘了要劝架——一副不置对方于死地决不罢休的架势，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及时出现隔开了两人……
　　哈利打了个哆嗦：“这个比喻太惊悚了。”
　　“确实相当惊悚。”利瓦伊低笑。他想起曾经五年级时，西里斯被困在布莱克老宅，通缉犯的身份让他无法做任何事帮不上任何忙，面对斯内普的讽刺嘲笑，原就因为被困而抑郁的西里斯连反驳都痛苦，哪里像现在这般肆无忌惮地说动手就动手，连邓布利多来劝架他都还要寻找缝隙多甩几个魔咒抽向斯内普——当然，斯内普也没示弱，有多没少地甩回来了。
　　利瓦伊想，当年劫道者和斯内普之间的冲突模式大概也就是这么回事了，基本旗鼓相当的对抗，曾经他看到的斯内普记忆中的场景说不定就是其吃亏最大的一次。毕竟如果是单方面的碾压，就算有情敌身份在，利瓦伊也不觉得西里斯和他最好的兄弟会那么孜孜不倦地找斯内普的麻烦，更不可能在十几年后，西里斯还那么厌恶斯内普，可以想见，西里斯当年在斯内普手上也是吃了不少亏的。

　　哈利遇到了一个小麻烦，科林·克里维，狂热地崇拜活下来的男孩，还热爱照相。
　　他恨照相。自从认识了洛哈特，哈利对照相就有了心理阴影，一看到照相机哈利就会想起洛哈特那惨不忍睹的傻瓜笑容，连带对科林也没有多少好感，但问题在于，科林不是洛哈特，这个一年级生只是因为新入巫师界，对所有事都非常好奇，就像去年的自己，所以哈利也无法对科林像对洛哈特那样直接表达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