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All27]纰缪》伽尔什加

9、CHAPTER.09

　　——No matter what the seasons of life brought.
　　——无论生命的季节给他带来了什么，他的内心永远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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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何时，我们同在。
　　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是彭格列的大空。

　　——沢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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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记得睁开眼睛时，那种漆黑色，密闭的小黑屋中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已经被扔在这里快一个星期，我一个梦一个梦的接着做。四天前还能够想起自己手上沾着被自己处决的黑手党的血，还能够嗅得到那血腥。可是现在，我微微动了一下手脚。

　　手腕脚腕上的不知道什么做的链子哗哗的作响，我说处在的空间中，上下左右前后八个面都铺着厚厚的软软的垫子。里包恩吩咐装上的，怕的是我自残，连束缚着我的链子都用的仿似世界基石做成的轻链。

　　哒哒哒——

　　安静中突然出现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不急不躁，沉稳冷静。

　　“是里包恩么？”

　　我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扯出一个微笑，然后看着空隙中出现的人脸。

　　“你做出决定了吗？”

　　里包恩依旧冷淡的表情，俯视着我，给我一种精神上的压迫感。

　　“……”稍稍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做了很多个梦，啊！其实说起来内容都相似也可以说是一个梦。”

　　微微停顿了一下，我的嘴唇忍不住的颤抖，说的话没有次序，我想我真的是太紧张了。

　　“我梦见我忘记了所有的记忆。”
　　——想起梦中那真实的情形，几乎压迫着我无法喘息。

　　“我梦见自己害怕你们离开我。”
　　——想起梦中同样痛苦着的我，几乎让我心痛的窒息。

　　“我梦见里包恩，里包恩，里包恩挥开了我的手。”
　　——想起梦中你失望冰凉的眼神，几乎让我失去整个世界的难过。

　　“我啊，不管怎么样，都依然是那个，被人家叫做废材纲的胆小鬼，害怕受伤，害怕牺牲，害怕失去，我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过错……”

　　“是里包恩的缘故，大家都开始相信我，也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可以被相信的。好多好多的伙伴，狱寺君、山本、骸、云雀前辈、了平大哥、小京、小春、蓝波、一平、风太、库洛姆...还有好多好多，甚至还让我有了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告白的勇气……”

　　“但是这样是不对的，我，尽管不愿意失去，不愿意有牺牲，不愿意大家受伤，不愿意发生战争...我依然希望能够守住自己想要的，珍惜的。但是，我只是个平凡的人类。如果当时我不杀掉那个人，死掉的或许就是我，就是我所珍惜的其中一个人。”

　　“我不想死，也不想我所在乎的人死，所以我必须杀死他，但是我真的不愿意那么做，可是……如果在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杀死对方。”

　　“不管是山本，还是了平前辈，亦或者是其他人，他们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东西才会干掉对方的吧...这样虽然没有错，可是，我还是不愿意这样去做！呐，里包恩，可不可以宽恕那些威胁到我们家族的敌人？呐，里包恩，我知道作为家族的Boss，作为黑手党的教父不应该那么的心软，不应该那么的天真……”

　　“可是、可是……我发誓我会慢慢的改变的，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以一颗平常心对待这些杀戮，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成长成完美的教父的……但是，在这之前，能不能原谅我暂时的任性，真的，真的我会习惯的，我会习惯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

　　死死地抓着自己身下的软垫，泪水不受控制的滑下。

　　“抱歉，唉？为什么眼泪自己落下来了，我没有软弱的流眼泪哦——”

　　还在不断擦拭眼泪，还在试图掩饰住哭泣。

　　“太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囚禁了彭格列十代目将近一个星期的牢屋被打开了。里包恩走进去，拥抱住自己的学生，同样是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不经意间就将他放在了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突然的，也是必然的。

　　“你的伙伴可是因为你自己才会存在的，别把那堆麻烦往你亲爱的老师身上推。”

　　抱起不断落泪，已经没有精力，相当疲惫的彭格列十代，里包恩的声音近乎叹息。

　　“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要像小孩子那样撒娇了。”

　　看着怀中眼泪哗哗，呜咽着说不出一句话的首领，里包恩一向冷酷的眼睛中宣泄出宠溺。

　　“能明白家族对你的意义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毕竟是废材的你，毕竟是你沢田纲吉。

　　走出黑暗的囚禁室，通向外界的出口处有着耀人的光芒，连接着这个世界的光芒。

　　呐，纲吉，当你触摸到那片温暖的光芒的时候，你就可以看得到大家了。所有所有，你说想要他们好好存在的人。如果你的世界无法接受黑暗也没关系，只求你不要拒绝那些渴望接触你的黑暗们。我们，亦或者他们，所有人希望存在的是一个能够笑着说：

　　『大家都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这样一个总是以笑容迎接所有人的纲吉。

　　请记住，你于我们，先是沢田纲吉，纲吉，才是彭格列十代首领。
　　请记住，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请你也以同样的承诺，答应我们不会逃离出我们的世界。

　　因为……因为你是那些世界中唯一一道闪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