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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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陆小凤找到了红鞋子的聚会地点，认为公孙大娘是绣花大盗，要将她缉捕归案，交给金九龄。这过程中，公孙大娘不仅没有想办法提出反证，还和陆小凤约赌三阵两胜，比赢了跟陆小凤走，输了要陆小凤的颈上人头。
搞的红鞋子的姐妹们也以为，公孙大娘真的是所谓的绣花大盗，不然怎么会这么配合。
陆小凰用手指敲着床沿：＂叶秀珠，成了红鞋子的十妹？＂
上官飞燕小心翼翼道：＂并不是我引诱的她，她是大姐亲自去拜访收服的。＂
陆小凰道：＂她怎么会加入红鞋子......＂
上官飞燕道：＂被大姐聚集起来的姐妹们，大都受过情伤，或者经历坎坷。＂
陆小凰道：＂叶秀珠家境殷实，她家送她上峨嵋也是她自己的意愿。所以，她是受了情伤。＂
上官飞燕道：＂是。＂
陆小凰道：＂而且，和你有关。＂
上官飞燕暗自吃惊：＂啊？＂
陆小凰道：＂这是峨嵋四秀第一次下山，在此之前，从没有听说过叶秀珠与他人接触过。如果和你无关，公孙大娘是不会知道她的感情经历的.......所以，告诉我，是谁。＂
她身上带着冰冷的气势，吓得上官飞燕头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是......霍天青。＂
陆小凰显然没想到：＂霍天青？＂
上官飞燕道：＂霍天青曾经悄悄去过峨嵋，帮我探明独孤一鹤的底细。＂
陆小凰道：＂是他勾引了叶秀珠？＂
上官飞燕道：＂据我所知，霍天青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也没有勾引她......是她自己......＂
陆小凰道：＂你想说，是我师侄自己一厢情愿？＂
上官飞燕咬牙道：＂是！＂
陆小凰沉默了一阵子，道：＂霍天青没有碰她吧？＂
上官飞燕忙道：＂是。＂
气氛略微缓和，东南王世子道：＂这种内务就别说了，还是讲讲那三阵吧。＂
陆小凰缓缓点了点头。
上官飞燕看了她一眼，道：＂第一阵，比的是酒量。＂
薛冰道：＂这是大姐有意相让？陆小凤的酒量可不小！＂
陆小凰道：＂公孙大娘的酒量也很好。＂
上官飞燕道：＂不错，第一阵是陆小凤输了。＂
薛冰道：＂怎么可能！＂
上官飞燕道：＂在我看来，陆小凤跟了大姐一整天，饥肠辘辘，空腹饮酒能饮下八大碗泸州大曲，已经不错了。＂
东南王世子兴致勃勃道：＂这公孙大娘好心计！第二阵莫不是比武？＂
上官飞燕道：＂不错，第二阵正是比剑。＂
薛冰道：＂大姐的剑法传自初唐教坊第一人公孙大娘，可陆小凤却几乎不用剑......他难道又输了？＂
陆小凰道：＂既然他在不可能输的项目上输了，在不可能赢的项目上赢了，也不是什么怪事。＂
上官飞燕道：＂不错，我们本以为他输定了，谁料他竟使出了一招天外飞仙！＂
听得此处，东南王世子不免大惊：＂他怎么会的这一招！＂
陆小凰道：＂模仿那一招也不是什么难事。＂
东南王世子道：＂可是我都没有学会，他怎么看了一次就......＂
陆小凰道：＂你轻功不够好，剑法不够快，境界不够高，学得了才怪。＂
东南王世子愕然道：＂难道你也会了？＂
陆小凰道：＂形似而已，叶城主的剑意我只能学得八分像。＂
东南王世子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她，没有回话。
上官飞燕继续道：＂第三阵，比的是轻功。＂
薛冰道：＂这一场谁赢了？＂
陆小凰道：＂若小凤输了，公孙大娘也不会糟。＂
上官飞燕道：＂大姐本打算通过易容骗过他，让三个人扮作她，往三个方向去了。谁料聪明反被聪明误，陆小凤学了花满楼的本事，一嗅便知，大姐扮成了三人之外的敲锣之人，还没施展轻功，就扣住了大姐的脉门。＂
薛冰道：＂大姐就这么被陆小凤抓走了？＂
上官飞燕点了点头。
陆小凰道：＂公孙大娘行事低调谨慎，的确和绣花大盗的作风很像。＂
东南王世子看了同为红鞋子的薛冰和上官丹凤一眼，道：＂可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销魂婆婆、熊姥姥......都是她。＂
陆小凰眼神一暗：＂你知道的真多。＂
东南王世子道：＂怎么，你不知道？＂
陆小凰道：＂在你说出来之前，我当然不知道。按道理，你也应当不知道。＂
东南王世子道：＂什么道理？＂
陆小凰反问道：＂是不是红鞋子的姐妹们中，有一员已经被你的人收买了？＂
东南王世子道：＂你又知道了！＂
陆小凰道：＂看来我是对的。＂
上官飞燕吃惊道：＂真的？＂
陆小凰道：＂我说过，公孙大娘是个低调谨慎的人。如果不是同她极为亲密的人出卖她，又怎么能知道那些外貌迥异的角色都是公孙大娘扮演的呢？＂
上官飞燕不由得附和道：＂有一些身份，连我都不知道！＂
陆小凰看了她一眼道：＂我没说出卖她的人是你，你也不用急着撇清自己。＂
上官飞燕道：＂我不是撇清......可出卖大姐的是谁？＂
陆小凰道：＂我怎么知道，要问世子。＂
东南王世子道：＂公孙二娘。＂
薛冰惊呼：＂二姐和大姐可是亲姐妹！＂
东南王世子道：＂姐妹反目，很稀奇？＂
薛冰道：＂可是......＂
上官飞燕接道：＂可是现在大姐怎么办？金九龄就是绣花大盗，但陆小凤却要把大姐交给金九龄归案！＂
陆小凰道：＂这么多年了，她身上背了的案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上官飞燕道：＂难道，金九龄故意要大姐替他顶罪？＂
陆小凰道：＂不然他大费周章去请小凤出手是为了什么？看来他和霍休一样，都想让这个爱管闲事的家伙替他解决麻烦人物，根本是没事找事。＂
薛冰道：＂这样不行......得去救大姐！＂
东南王世子道：＂哎呀，薛姑娘，莫不是忘了金九龄是我的人？＂
薛冰不理他，冲着上官飞燕道：＂八姐，你去救大姐啊！＂
上官飞燕道：＂可是......＂
陆小凰接着她道：＂韩翩不会同意你擅自出手。＂
上官飞燕颓然道：＂不错。＂
薛冰道：＂怎么会这样，韩翩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加入红鞋子，不就是为了不受臭男人摆布吗？＂
上官飞燕喃喃道：＂初衷也许是这样，但现在真的能做到吗？＂
薛冰大受打击，重复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上官飞燕喃喃道：＂而且，自从我成为韩翩的人，大姐就不怎么信任我了。＂
陆小凰道：＂比起背叛公孙大娘，你更不敢背叛韩翩。＂
上官飞燕默然无语。
背叛公孙大娘不过一死，背叛韩翩就是生不如死。
上官飞燕从不敢试探韩翩的底线。
东南王世子悠然道：＂真是一场好戏。＂
薛冰忽然抬起头，恨恨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东南王世子并不生气：＂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那个红鞋子是干什么的......但是不堪一击是真的，不自量力也是真的。真的想不受男人摆布的话，就不要想着仗着自己女人的身份享受特权！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现在把你关进真正的地牢，你肯不肯？＂
薛冰自然是不肯的，她张了张口，发出一声呜咽。
她快要崩溃了。
这两天来，她不仅生理上受到了伤害，心理上也造成了接连打击。她本不是什么坚强的女孩子，在此之前，她从没吃过苦。
红鞋子作恶多端，看似潇洒，事到临头，却连自己也不能保全，姐妹生嫌隙，现实太凄凉。
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和眼睛一样，蒙上了一层黑纱。
陆小凰忽然伸手按上她脑后的穴位，让她昏过去了。
上官飞燕轻呼一声。
陆小凰解释道：＂流泪的话，伤口会有炎症。＂
东南王世子不耐烦道：＂就知道哭，也太没用了。＂
陆小凰道：＂那我们就来谈些有用的吧。＂
东南王世子道：＂什么？＂
陆小凰道：＂小凤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太灵光，但某些时候，还是很聪明的。＂
东南王世子道：＂那又怎样？＂
陆小凰道：＂我猜他最终会找到金九龄的破绽，将他的所作所为大白于天下，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把你给牵扯出来。＂
东南王世子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金九龄怎会留下给足以翻案的证据？＂
陆小凰道：＂我们可以再来打个赌。如果我输了，我可以帮你做任意三件事；如果我赢了，你就把薛冰交给韩翩。当然，是安全交给韩翩，我相信你一定有法子让薛冰保持沉默，用伤害她的身体以外的法子。＂
东南王世子道：＂你这样做，有何意义？＂
陆小凰道：＂有没有意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不敢和我赌？＂
作者有话说第44章 第 4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