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贼的修行》爱之221女生宿舍

2、自投罗网的较量

　　“你，”
　　。。。 。。。
　　“你，”
　　。。。 。。。
　　“下一个，你”
　　。。。 。。。
　　本来排在中间的我，硬是无人问津。眼见黎明降至，窗外透进几缕光亮。
　　实习小警察体力还没过关，早回去休息了，老手却依然双目炯炯。

　　“警官大人，就是这样子啦，先生给了我１２０大元，嫌我太丑，只让我按摩拉。”是贵婶，我从迷糊中一下子醒过来。
　　果然没错，早料到那个３８岁的下岗女工定是贵婶无疑。

　　“囡囡她不懂事，平时就傻兮兮的。她是在里面给客人提托鞋的拉。警官大人，让她和我一起走，好吧。”贵婶不忘帮我讲好话，真是不枉我平日里频繁接济她。

　　“你也不想走了吗？”老手冷冷的，一副不好骗的样子，贵婶只好怏怏离去。临出门还不忘回头同情加支持的冲我点头，示意我不必担心，她全权包办薰香燎浊的事儿。

　　只剩下我和老手了，我摊摊手，坦言道：“我不是小姐。”
　　我的确不是嘛，没什么好掩饰的，所以简直是理直气壮。
　　“我没说你是，”老手的脸上又浮出玩味的表情，他也一定厌倦了每天这种乏味的审讯，厌倦了这种平庸的生活。
　　“一个提鞋的小服务生，能用这么高级的新款手机吗。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款超薄宽屏的Ｖ３ｉ是款男士手机。”老手的脸上流露着搜寻到目标的兴奋，压抑其中的是一丝冷酷。

　　都说黑白两道干的都是杀戮。
　　没有绝对的正义，只有绝对的血腥。
　　都是杀，但是有英雄有贼寇。看你入的是哪一行了。

　　只能算得上小鼠的我，自尊心却满满的。
　　心里面咬牙切齿道：小样儿，真当自己是神，也不看看沾了多少血腥。我的双手虽然不干净，可是没有血污。

　　凶巴巴地在心里大骂着，临到最后一个镜头却是我满脸堆笑，很没骨气地仰望着老手：“行行好，放过我吧，警察大人。我这是第一次顺客人的东西，真的是第一次。”我简直是酸酸甜甜加肉麻兮兮的低声下气道。

　　“摩托罗拉的新款机子没有五六千是拿不下来的，”老手慢条斯理地说。
　　“就是就是，一过三个月马上跌破到两千以下，太没天理了。”我马上谄媚地附和。
　　“万紫千红里根本不可能有人用的起这种货色，而且，这款机型只在广州才买得到，内地根本还没面市。”
　　“哇，想不到您对通讯业也如此内行，真是多才多艺阿！”我在心里问候着他所有亲友，嘴上却厚脸皮的甜言蜜语。
　　“那个木材老板还没报案。但是据说，他的来头没那么简单。你说，如果他知道手机里一些不希望别人知道的电话信息泄露了出去，会有什么结果？”老手逼近我，终于露出狼的狰狞和神的强大。
　　“大不了我还回去就是了。”我偏开头不与他对视，装作满不在乎地说。

　　“不想要命了。今天算你走运，那个木材老板好色又只是个小头目。他背后是干什么勾当的，你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我已经收他转做污点证人，而你，要帮我监他。”老手说的斩钉截铁，毫无余地。
　　“我？我我能做什么。他来头那么大，我一个小贼，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心慌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师父说过：没有哪种理智敌得过直觉，因为直觉是动物保命的本能。

　　“如果你敢溜，我会放出风去，让他们知道手机是你偷的。而且你还跟警察举报过什么。想想看，所有人都知道你今天也进了局子，不是吗？”酷酷的俊脸还真是配他没有温度的声音。
　　算你恨！我在心里恨恨道。
　　“可是，你总得让我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我一个小贼又没犯什么大案，犯不着惹祸上身。”我与他讨价还价，我还没被吓傻。了不起，把大牢坐穿。
　　再说，我一向手脚利落，根本抓不着赃物，除了这部手机。

　　“监视木材老板所有的举动，定时向我汇报。”狼神不再说话，转而在手机上飞快地打出短信。“毒品生意。代号修行。”删掉，再写“任何异状马上找我，不许擅自行动。没有后援。你是我的线人，只有我知道你的存在。”那我岂不是很危险？我满眼不满加疑惑。

　　“是的，如果唐僧死了，你也会跟着完蛋。”再删，再写“木材老板的代号——唐僧。记住，你正在——修行，如果他们知道了唐僧是警方内线，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为什么？”我很不理解。我不是只有他知道吗？而且我不过是帮他监视木材老板，准确的说是监视唐僧，防他耍花样。

　　“唐僧有把柄在我手上，所以他做我的内线。但是，如果毒品团伙在警方有内应，他们能知道唐僧就一定能知道你的存在。
　　总之，祝你走运。”

　　短信息全部被删，那部全新Ｖ３ｉ手机被没收，我被示意可以走了。
　　但是，我还是有些迷糊，好像还没从梦中醒过来似的。
　　今天的一切都不符合我一贯的作风。

　　“神君，我以后就这样称呼你喽。”我斜倚在门上，身子软软的自然曲成Ｓ型。
　　“随你。”狼神低头整理着文件。小皮特式的寸头，微黑的面孔，宽阔的肩背，看得人失神。可是，他根本没抬眼看我。

　　“那我去了。如果知道他们的交易地点，会告诉你。”我转过身，撩起黑纱的裙，背对着他丢下炸弹样的新闻。
　　“等等，”果然，我心头一阵窃喜。“一有特殊状况，马上打我给你的电话。背过它。”

　　“三更半夜也可以？”
　　“任何时候。”
　　“不怕你女朋友有意见？”
　　“我没有女朋友。”
　　“谢谢。”我转身出门，其间偷笑数次。

　　无可否认，见多了夜晚男人醉后的蠢样。我对男人几乎丧失了欲望。
　　但是那一天，积蓄二十多年的某种能量，再一次蠢蠢欲动，昭显自己的存在。
　　所以我想，我是喜欢狼神的。
　　当然，我是指他的身体。

　　师父曾说过：只有永远的怀疑可以让我们活得万无一失。

　　记得当时我很天真地问师父：那岂不是每天都很辛苦。
　　师父恶狠狠地瞪我：只有死人不辛苦，看你要生还是要死。
　　记得当时我什么也没想，反手一刀滑去，干净利落，准确地在师父的颈动脉处，轻轻划出一道血痕。
　　只要我再稍加用力，一定会割破动脉，立即鲜血直流。

　　我可以想象那破碎的咽喉，像井眼般涌出红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