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重拾记忆后》爱飘的夜

40、窗纸被戳破

　　芜瑶和手冢彩菜在厨房忙碌，芜瑶听从她的吩咐打下手。才上了两个菜，手冢彩菜就对芜瑶说道，“现在换你打下手了，让伯母试试你的手艺吧。”其实，手冢彩菜很想说，让我试试我家儿媳妇的手艺吧。
　　芜瑶没有拒绝，做两个菜又不是多难，便笑了笑，开始动手。并且时不时回答着手冢彩菜的问题。

　　过了半个多小时，所有的菜总算全部端上桌，手冢彩菜招呼他们坐下。

　　“小野，快点吃吧。”手冢彩菜往林野碗里夹了块牛肉。
　　餐桌上说静不静，说热闹也谈不上多热闹。
　　芜瑶，林野，手冢国光都安静地坐着，只有手冢彩菜时不时问着芜瑶和小野问题。手冢国光的父亲和爷爷都不在家，芜瑶猜想着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手冢彩菜才这么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吃晚饭。
　　“小光，这是小瑶煮的，试试看好不好吃。”手冢彩菜将菜放进手冢国光碗里，手冢国光自然而然地夹起碗里的菜试吃。
　　芜瑶倒是有些不自在，盯着碗里的白饭头也没抬。

　　“好不好吃？”手冢彩菜期待地看着手冢国光，后者诚实地点点头。

　　林野早在之前问过那些是芜瑶下的厨，基本上就对着那些菜色下手。大概这年纪在长身体，他吃得格外多。看得芜瑶有种“我家弟弟在客人家丢脸了我要怎么办”的窘况。

　　一顿饭的时间并不长，几人吃完后，芜瑶帮着手冢彩菜收拾餐具，却被手冢彩菜逐出厨房。

　　芜瑶争不过，只好走了出来。一走出来就看见大厅里林野正在无聊地看着电视，手冢国光不见身影。
　　“林野，你这也太自来熟了吧，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第一次来吧。”芜瑶戳了一下他的头。
　　林野不爽的揉了揉被芜瑶戳到的部位，“手冢伯母经常去我家，她才不会在意这些呢！”
　　芜瑶这下子也不好说什么，“我要去隔壁问候一下我的爷爷，都来到这里了，没理由不去那边，你要不要跟我过去？”
　　“不要！”林野看着电视头也没回。
　　芜瑶也没有强求，跟手冢彩菜说了一声就走出门。

　　一走出门就看见手冢国光走进自己的院子，芜瑶傻愣地看着他一会，“呃……手冢前辈，出去吗？”
　　这一句话问完芜瑶就想打自己嘴巴，手冢国光这模式很明显是回来好不好。
　　“去买东西回来。”手冢国光答道。
　　芜瑶看了眼他手里的便利袋，才想起之前他好像被手冢彩菜打发去买洗洁精。突然间，芜瑶有种这货是居家好男人的推论——跑腿必备啊！

　　芜瑶僵硬地笑了笑，“我去看爷爷，先过去那边。”
　　手冢国光点点头，芜瑶便装作很自然地准备擦身而过。
　　还没走过他一步，手臂却被拖住了，芜瑶一惊，回过头看向他，后者此时眉毛轻拧，“我一直想问——”
　　芜瑶没骨气地心跳加速中，脑子里却突然闪过西餐厅时的场面，全身僵硬起来，还没等手冢国光说完，她已经洁癖般地扯开自己的手臂。
　　大概动作幅度太大，芜瑶不可抑制地后退了一步，又被手冢国光搀扶了一下。芜瑶为了避开他的手，再次后退一步。
　　做完一系列事情，芜瑶就怔了，她到底在干什么，抬头一看，果然看见手冢国光正看着他，眼神奇怪地复杂，他的手还摆着搀扶的姿势，这姿势让芜瑶为自己之前做的事感到尬尴。
　　“咳！谢谢前辈。”芜瑶勉强笑了笑，“那个，我先过去爷爷那边。”
　　这阵势犹如逃离。
　　手冢国光上前一步，恰好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在躲我。”这句话很明显的肯定句。
　　“没有，您误会了。”这敬语比任何时候都疏离。

　　“为什么？”手冢国光继续发问。
　　芜瑶却是无言以对，他直接无视了她的回答了，“什么为什么，您误会了，我并没有躲您。”

　　芜瑶说完就想离开，但很明显对方并不愿意，“是西餐厅的事吗？”
　　芜瑶一愣，抿了一下嘴唇，复又开口道，“什么西餐厅的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手冢国光没说话了，芜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转身离开，这气氛似乎被她弄僵了，她突然后悔了，弄得这么僵，以后不是连见面都尬尴了，这样，不是真的最好不要再见他了。

　　手冢国光看着芜瑶的背影，心里发紧，没头没尾地说道，“吉野真纪是我的表姐。”
　　芜瑶听到了，她的脚步很明显的一顿，蓦地转过身，一眼就看见手冢国光笔直的身影。
　　刚刚僵硬的气氛不见了，但是此时的气氛却更加奇怪了。芜瑶眼睛散发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心里只剩下一个疑问，他干嘛要解释。
　　想到这个问题，芜瑶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心中的滋味。
　　“这样啊。”芜瑶眼神闪了闪，最后若无其事地说道，“真看不出来。”
　　手冢国光上前走几步，“那么，你以后不会躲着我了吧？”
　　芜瑶看向手冢国光，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但这疑问句，却让她五雷轰顶。
　　会不会继续躲，芜瑶不清楚，但是，她全身上下的报警信号都响了。芜瑶脸还是有些僵硬，因为之前的事情，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是，这句意义不明的句子，却让她感到羞恼，他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吗？自己就算是再怎么伤也不希望对方把话说开，特别是现在他们压根什么关系都不是的时候，就算是他们是表姐弟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她真的再躲他又如何，他凭什么可以认为只要她知道吉野真纪是他表姐之后就要跟以前一样，默默地站在背后，默默的……忍受各种爱而不得的痛苦。芜瑶眼神变得冰冷，“前辈说笑了，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就躲着你。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吧？！”
　　手冢国光虽然比芜瑶大一岁，但是，绝对是爱情小白，现在掉进所谓爱的陷阱里他的各方面智商情商有下降的趋势，他对芜瑶说的话也没有任何恶意，纯粹出于以后不要躲着我，让我看看你就好了的心理。此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他却能感觉到芜瑶的眼神更冰冷了，他心里紧张起来，本来就不擅长言辞的他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头脑使劲地转了几圈，手冢国光终于感觉到貌似他的话有点问题。
　　“不要再躲着我，让我能一直看到你。”原来这世上有事情会让他急着解释。

　　这话一说完，两个人彻底愣住了，寒风阵阵，吹得两个人头发飘扬，天公很作美，此时竟然下起了雪花。

　　芜瑶头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手冢国光那句略显焦急的话到处乱撞，每撞一次就在大脑皮层撞出一片火花。明明是下雪的晚上，她却感觉到温度的灼人，灼得她双颊发热，灼得她白皙的脸浮现一片又一片的红云。

　　手冢国光反应了一会，终于理解自己似乎在无意间说出了最应该说的话——终于很婉转很婉转的表白了，而且这表白夹杂着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手冢国光觉悟了，他终于知道这几个月来他周身气场下降十几个摄氏度的原因了。了解过后，他浑身一松，慢慢走了过去，鼓起勇气将原来的话说得更清楚些，“让我一直能看到你，可以吗？”

　　芜瑶头脑短路，这里，没有浪漫的风景，没有红得媚人的玫瑰，各种突然甚至地点强烈不对，但是——有一个对的人站在她面前，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已经非常完美了。

　　她看着手冢国光，清澈的眸子就像一汪被风拂地不平静的春水，好一会才微微张开嘴唇。

　　“嗳？！国光，芜瑶，怎么下雪天在这里吹冷风呢，不快点进去取暖！”手冢国光的父亲手冢国晴走到门口看见正傻愣地站着的两人，开口道。
　　“年轻人也要保重身体！”手冢国光的祖父手冢国一站在手冢国晴后面，也开口训道。

　　芜瑶和手冢国光瞬间僵硬地看着他们，什么旖旎的气氛通通退散。

　　突然间，门被打开了，手冢彩菜愤怒地对着他的老公和公公说道，“你们两个也太不挑时候了吧！就差一点点了！！”
　　林野使劲地掰开手冢彩菜按在他嘴巴上的手，气喘呼呼地吼道，“真田芜瑶，你不许答应！不许答应！听到没有！”
　　这话是用中文说的，周围除了诧异的芜瑶和双眼发出冰冷光芒的手冢国光，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手冢国晴弱弱地问发着无名火的妻子，后者给他个“你死定了！”的眼神。手冢国晴瞬间后背发凉，这雪怎么下的，还没融雪温度竟然比融雪还低。

　　“手冢爷爷好，手冢伯父好。我要去千代宫家那边，先走一步。”芜瑶鞠了一躬，逃跑般的冲向隔壁，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

　　手冢国光脸色发黑，无视众人，沉默地走进屋中，顺便把那瓶洗洁精塞进他母亲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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