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重拾记忆后》爱飘的夜

31、又是血光灾

　　“明天见，真田！”
　　“田中，明天见！”
　　和同一个社团的田中亚美道了别，芜瑶准备按照惯例，去一趟网球场。

　　此时，她正慢悠悠地走在校园的石头路上。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芜瑶一顿，这又怒又急的声音她应该不会听错，是织田千代子吧。
　　“谁理你啊！老太婆！”
　　远处跑来一个少年，约莫读国一的年纪，身上亦没穿校服，芜瑶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织田千代子正教训正选们，没想到却是在教训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少年看到愣在原地的芜瑶有些诧异，但只是瞄了一眼，就将其无视。
　　“小瑶，帮我抓住那个臭小子！”远处的织田千代子已经看见了站着没动的芜瑶，大声叫喊道。
　　芜瑶听的命令，没想那么多，在那少年正准备擦身而过时拉住他的胳膊。
　　少年脚步就此顿住，用发音别扭的日语说道，“哪来的多管闲事的阿姨，快放手！”
　　芜瑶一听马上冒火，更是死死拉住他。

　　“嗤！”少年投向芜瑶的眼光充满鄙夷，眼见织田千代子就要过来，使劲一挣，奈何芜瑶拉得意外的紧。少年有些着急，反手一扣，用力一推。芜瑶没想过他有这般动作，一时没反应过来，狠狠地跌坐在地上，抬手一看，手掌边被尖锐的石头划伤，一排血珠冒出伤口。
　　少年估计也没想到芜瑶会受伤，连忙走近芜瑶一步，然而，身后的织田千代子已经紧张地赶了过来，少年看了看织田千代子，又看看芜瑶，犹豫地后退一步，还是选择逃之夭夭。
　　织田千代子跑到芜瑶身边，急急忙忙地抓起她的手检查。
　　芜瑶按住她的手臂安慰道，“我没事。”
　　织田千代子皱着眉头，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臭小子！回家之后一定把他的骨头拆了。”

　　回家？看来是织田千代子的亲人。芜瑶想道。
　　芜瑶在织田千代子的搀扶下站起身，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裙子，举着受伤的手一阵无语，为什么，这只左手一直受伤？！上次在合宿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真是多灾多难……
　　“走吧，小瑶，我们先去校医室。”
　　“呃……其实我觉得洗干净就可以了……”
　　“不行！快点跟我去！这么白嫩嫩的手要是有什么疤痕我就揪心了！”说完，织田千代子拖着芜瑶没受伤的右手往校医室赶去。

　　看着大门紧闭的校医室，织田千代子狠狠道，“怎么去哪都跟我作对？” “现在社团时间都快要结束了，校医下班回家也是正常的。”芜瑶无奈道。
　　“哎！”织田千代子按着太阳穴揉了几圈。
　　“网球社那边也备置着药箱，我带你过去那边包扎吧。”
　　芜瑶点点头，知道织田千代子内疚，要是没看到自己把伤口处理好定是不甘心。
　　药箱放在网球社的办公室，芜瑶坐在椅子上等着织田千代子把药箱拿出来。
　　“找到了！”织田千代子从药箱里拿出绷带和药水，又看了一眼芜瑶的伤口，“小瑶，把你的手链先摘下来吧。”
　　芜瑶一愣，举着手还是没有动作。
　　织田千代子注意到了，疑惑地看着芜瑶，“怎么了？”
　　“呃——那个，可不可以我自己处理。”芜瑶踌躇道。
　　“你一个人处理不方便，还是我来比较稳妥。”
　　“织田教练——”芜瑶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好，正打算干脆强硬些，门突然被推开了。
　　手冢国光没想到里面有人，诧异了一下，便也走进来。
　　“织田教练。”手冢国光走近她们，才发现织田教练正准备处理芜瑶的伤口。

　　“刚刚门房过来问人，好像是有人找你。”手冢国光说道。
　　“门房？”织田千代子诧异的放下手中的药品，站了起身，“手冢，你帮这丫头包扎，我去那边看看。”
　　说完，织田千代子捏了捏芜瑶的脸颊，“你也要听话，要是再说什么自己来我可就生气了。”
　　芜瑶担心的看着织田千代子，没应她的话，后者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快步走出门。
　　手冢国光注意到芜瑶的表情，说道，“放心，织田教练那边她自己能好好处理。”说着，走到织田教练之前坐着的椅子上坐下。

　　芜瑶看着他拿出药品，又想起之前纠结的事情，猛地站起身，“我突然想起有事情没做！”
　　她快速鞠了一躬，“抱歉，我有事先离开！”
　　说完，芜瑶逃亡似的飞快转过身子，就要离开。
　　才刚走一步，右手被拉住了，芜瑶回过头，看着手冢国光冷峻的表情，芜瑶拉扯着自己的右手，但显然这动作徒劳的很，芜瑶尽量把自己的表情放的自然些，“手冢前辈，我真的有事。”
　　“织田教练叫我帮你包扎。”口气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强硬。

　　芜瑶挣了挣手腕，无奈道，“好吧，我答应你，你先放开手。”
　　手冢国光与她对视了几秒钟，才放下她的手腕。
　　芜瑶没来由的生起闷气，为什么刚刚自己没想过直接走掉。
　　芜瑶重新坐回椅子上，右手放在手链上面，哪怕刚刚答应了，她现在还是在犹豫，她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怕被眼前的人看不起。她努力地说服自己手冢国光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她还是不想这么快就要“赌”一次，至少，至少再给她一些日子，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也好。
　　“疤痕我看到过了，摘下手链吧。”手冢国光淡淡道。
　　芜瑶猛地抬起头，死死瞪着他，半响，才问道，“什么时候？”
　　“上次试胆大会的时候。”手冢国光并没有打算隐瞒。
　　芜瑶怔了一下，良久，才开始有褪下手链的动作。手冢国光却又抓住她的手，“ 我来吧，你一只手会刮到伤口。”
　　芜瑶没什么反应，默默地让他摘下手链，露出浅白色的疤痕，疤痕微微凸起，看起来显得丑陋狰狞。
　　芜瑶不自觉地看着手冢国光，后者没让他失望，他没露出任何让芜瑶心伤的表情，而是仔细地用双氧水将伤口擦拭一遍，再抹上药水，包扎起来。尽管手腕没有受伤，手冢国光还是用纱布遮住了她的伤疤。
　　“你，你没什么要问？”芜瑶看着自己那只缠满纱布的手，包扎地非常仔细，连活结也打得很漂亮。
　　“问什么？”手冢国光反问道。
　　芜瑶无言，看着他没说话。
　　“我们只需要认识现在的真田芜瑶就够了。”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又怎么样呢。
　　后面那句话手冢国光没说，可是芜瑶却依旧能够理解，芜瑶看着手冢国光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脸，反而觉得这张脸透着格外温暖，芜瑶笑了，轻轻道，“谢谢！”
　　手冢国光站了起身，“我要去网球场那边。”
　　芜瑶也赶紧跟着站起来，“我也去好了。”
　　她差点忘记她走这条路的目的。

　　芜瑶和手冢国光一起走去网球场，从门房回来的织田千代子也带着一脸愁容回了来。
　　芜瑶快步走上去，“织田教练，你没事吧？”
　　织田千代子摆摆手，强笑道，“没事，被自家臭小子气到了而已。”
　　芜瑶不好再问什么，只能安慰道，“刚刚他看到我受伤他并没有马上选择逃跑，可见，他还是个好孩子。”
　　织田千代子拧着眉头，狠狠道，“好孩子好孩子！之前我也这么认为的！可是再偷多几次我外套里的钱，我都想把他扔进教改所！”
　　芜瑶诧异了，刚刚那个孩子是过来偷钱的。

　　织田千代子看着刚刚还跟在芜瑶身边的手冢国光已经走进网球场。她叹了一口气，随口抱怨道，“那孩子是我孙子，四年前他一直在中国，住在他大舅家，可是他们两年多前又把他送了回来，说实在管不住了。我想着他大舅一家子都是工薪阶级，大概也忙得没法子照顾他才会说得那么严重把他扔过来，没想到他这情况，比他大舅家说得还要严重，现在才国一，就整天打架生事，都不知道在外面交的是些什么朋友？！”
　　织田千代子说着，揉了揉太阳穴，显然心情恶劣，“刚刚门房又来告状说那孩子差点把那些小混混引进来！这关我什么事？他逃进来又不是我害的！”
　　芜瑶听到中国这两个字感觉有些奇怪别扭，明明自己也是中国人，经织田千代子这么一说，却好像觉得中国什么的是很陌生的地方一样。
　　芜瑶扫除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安慰道，“现在还小，慢慢教就是了。”
　　织田千代子似乎也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状况，用力地说道，“算了算了！心情坏透了，我去整整那帮臭小子好让我爽快点！”
　　说着，织田千代子拍拍芜瑶的肩，走进网球场。
　　芜瑶黑线地看着她的背影，听着正选们还没被整就发出的悲叹声，不由又是一笑。

　　芜瑶想起那个孩子，她还是无法相信那个孩子真的那么糟，明明，他瞪着她时，眼神明净的过分，拥有这样眼神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个坏小孩呢？！
　　但，芜瑶也理不了人家的家务事，想过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