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新娘》衣血之袂

244、二百四十四 只要是最后的胜利者

　　“噗...”一口鲜血吐在荆楚擎天背心，转头看见欧雅紫漪渐渐滑落的身体，疾呼一声，“紫漪...”
　　其余三人闻声，快速解决缠斗，来到欧雅紫漪身边。
　　“紫漪，不要睡，不要睡。”荆楚擎天几乎哭出来，黑色的袖子不断的擦拭着欧雅紫漪嘴角的鲜血。
　　欧雅紫漪只是笑，并不回答，眼睛一直看着卓溪。卓溪仰头，看着浩瀚的天际，满月当头，闭上眼睛，从身后拿出欧雅紫漪掷出的魔笛。欧雅紫漪看到魔笛中间有了一层黑环，目光瞬间晶亮有很快暗下去，然后闭上了眼睛，”魅猫，你还不出来吗？“
　　欧雅紫漪话音刚落，几人快速以犄角的形式围住两人，在欧雅紫漪的视野之内，一只大黑猫出现。
　　”驰尤的身魂早已被鬼魑给了姬冷易，不然，你以为姬冷易真的能够撑得起星芒吗？“欧雅紫漪用尽余力，慢悠悠的说道，魅猫尽管化为猫身，但力量任不可小觑，或许就受伤的几个人合力也无法拿下她。
　　”喵..."魅猫一声尖叫，朝欧雅紫漪扑了过来，欧雅紫漪早有防备，忍住全身剧烈的疼痛，用尽最后呼吸的力量从卓溪手中拿过魔笛，掷向魅猫的头。
　　"喵...“随着魔笛刺入魅猫的身体，魅猫叫声的消失，欧雅紫漪的手垂落下来，”紫漪...“,不管多么大声音，她都听不到了。
　　亥时已过，满月渐渐西下，山中恢复了宁静，静得让人心底发寒，荆楚擎天紧紧的拥住欧雅紫漪的身体，一刻也不能放开。
　　天已经大亮，阳光直射到山谷，可山谷已经不是昨日那般神圣，美丽。此时，地面满目疮痍，鲜血到处都是，还好尸体已经安葬。
　　”擎天...“独孤殇望着荆楚擎天一夜花白的头发说不出话来。
　　“你爱他吗？”缓慢地从喉间吐出这艰难的字眼，放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想问，却又想知道答案，这一夜，卓溪在等。
　　“是，很爱。”良久，荆楚擎天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和他何其相似的男子，他有一种错觉，他们的前世一定见过面，然后很坚定，也很果断地回答。
　　“那么你懂什么是爱？”卓溪把‘懂’这个字压得很重，他明明不该和神尊抢夺什么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荆楚擎天垂眸，看着怀里如同熟睡的女子，心忍不住抽搐：紫漪，你告诉朕，什么事爱?朕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拥有你，就拥有了所有，有你在身边就是全世界。朕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卓溪的问题，但是作为对你很重要的人，作为一个帝王，朕怎么能屈服呢？紫漪，更重要的是，朕爱你，像一个凡人那般爱你。
　　“爱就是生命的全部，她就是朕的生命。”荆楚擎天想了很久，这个答案是最好的诠释。
　　“很好，你可知道她对爱的定义是什么？”卓溪并不看擎天，而是看着他怀里中生命危在旦夕的人儿，满眼全是疼惜，虽然过了一夜，但她的元神并没有离去，并且还有柔弱的呼吸，奇怪，想来她是放不下吧，“她说：‘她爱你爱到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
　　擎天的的心撕裂般的疼痛，他是错过她了吗?可是，没有了她，这个天下还有什么意义。
　　“可惜。”听到这个词，擎天的眼睛闪烁了一丝光。“阎王不敢收她。”
　　在这个瞬间，擎天的眼睛顿时一亮，她，还有希望。
　　卓溪举起手，按在欧雅紫漪的胸口，一层光华在欧雅紫漪的身上泛起，白色幻化成七彩，七彩幻化成白色，不断交替变换这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欧雅紫漪眉头紧皱，像是沉浸在梦魇中，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最后一道火红的光芒包裹着欧雅紫漪，她娇小的身体脱离了荆楚擎天的怀抱，飘向空中。
　　“你...把她怎样了？”荆楚擎天声音如此急切，站起来的时候如果不是独孤殇扶一把，已经摔倒在地。
　　“你可听说过，凤凰涅槃。她，只是一个凡人的身体，涅槃的时候拥有了凤凰的力量，挡住魅猫的致命一击，灵魂都已碎。现在凤凰再次涅槃重塑灵魂，只为与你相守此生，记住，切莫辜负了她。”这像是在讲述，更像是预言，也像遗言。
　　待红色光华渐渐散去，那个娇小的身子慢慢下落，荆楚擎天伸出双手接住，看到她舒展的光洁额头，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公子”这个声音把荆楚擎天惊醒，“你要走了吗？”是红鲤的声音，荆楚擎天赶紧抬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身的卓溪，张口想说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还有什么要问?”还是那个独孤而傲然的背影，从他第一次落在聚灵湖畔就迷上了，明明知道他不属于自己，可还是...
　　“公子，我在人间是否有情缘？”
　　“还是那句话，一旦动情，就有可能伤害凡人，如果因你的原因，害一个凡人不是自然死亡，那么我给你的承诺就无法兑现，也许还会折损你的修行。”
　　红鲤顿了一顿，“公子保重。”
　　“你难道不等她醒了再走吗？”荆楚擎天看着卓溪即将迈出的脚步问道。
　　“呵呵，不了。她这个丫头很吵，如果等她醒来，只怕我是走不了了。”他说这话像是在自嘲，更多的是无奈。他是卓溪，一只箫而已，只是苍弋神尊的替代品，况且荆楚擎天就是苍弋神尊的转世，可为什么心却那么痛，难道真的动了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