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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重要的角色总会晚些登场 ...

  •   断裂的剑刃发出清脆的悲鸣旋转着飞向上空,滚烫的鲜血刹那间爆射而出,将墙壁染得一片猩红。黑夜叉身影一闪,遽然间往后急退,但银时的那一刀来得又凶狠又迅捷,蕴含着一股要将他生生撕为两半的狠戾势头,虽然他在最后关头险险避开了要害,胸腹却还是赫然蜿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淋漓。

      望了望自己手中断裂的长剑,黑夜叉不怒反笑,从喉咙里挤出令人汗毛倒竖的低沉笑声:

      “这可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当年那个只会像是幼崽一样冲敌人愤怒狂吠、嗷嗷叫唤的小鬼竟然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么,当初没有杀掉你可真是正确的决定——我一向喜欢把好东西留到最后享用。”

      说着,血色的瞳孔中浮现出狂热的光芒。

      “什么啊,原来大叔你喜欢玩养成play啊。”银时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应付道,抬起的眼眸中却不见丝毫笑意,深沉得令人心里发毛,“真是不好意思,容我拒绝,比起被虐,阿银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当施虐的抖S啊——被自己一时狂妄亲手放跑的猛兽撕成碎片,这一定是最适合你的结局了吧。”

      黑夜叉用舌头舔去嘴边的血迹,森然道:

      “我拭目以待。只不过如果想要手刃杀害恩师的仇人、亲口咬断我的喉咙,光会说大话可不行啊。你们的獠牙利爪究竟锋利到了何种程度,就让我亲眼见见好了——”

      顿了顿,他阴冷的眼眸瞄向赶至银时身旁的桂和神乐等人,嘴角浮现出愉悦的弧度:

      “松阳的弟子们哟。”

      说话的期间,大厅内的格局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之前一直犹如影子般潜伏在四周的死士,在得到黑夜叉的准许之后就立刻闪现到了他的身前形成坚不可摧的肉盾,完全隔绝了银时等人向黑夜叉直接发起进攻的任何可能。

      局势很不妙啊。

      悠奈暗了暗眼眸,咬咬牙刚想重新摆出备战的姿态,就被银时拦在了身前。

      她愣了愣,发现桂、神乐、和新八都在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的身侧。

      “悠奈,你没事吧?!”

      桂一边警惕地注意着对面敌人的动作一边压低声音道。

      悠奈张了张口,身旁却传来神乐信心满满的声音:

      “不用担心,悠奈酱,这些杂碎就交给我神乐阿鲁,保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阿鲁。”

      神乐微微压低重心,摆出标准的起手式,看似娇小的身躯内蕴含着令人心惊的爆发力。

      “接下来的这些家伙就交给我们……”

      “吵死了,明明只是一个眼镜耍什么帅阿鲁。”

      “你这家伙是瞧不起眼镜吗?你这家伙绝对是瞧不起眼镜吧喂!凭什么眼镜就不能耍帅了啊!台词那么少我真的很困扰啊!话说谁是眼镜了啊混蛋!”

      前一秒还摆出一副难得稳重可靠模样地新八立刻就炸了毛,扶着眼镜就噼里啪啦地吐槽起来。

      “好了好了,”站在最前方的银时挖了挖耳朵,侧头回眸道,“都这种时候了还吵什么吵啊,你们这些家伙是特地出来给万事屋丢人的吗?再说了,只不过是一副眼镜罢了,神乐你认真个什么劲啊……”

      “最丢人的家伙是你吧混蛋!你真的是来劝架的吗?!话说什么叫做‘只是一副眼镜罢了’,我要辞职!我绝对要辞职!”新八义愤填膺道。

      “喂,我说啊——”银时拉长了语调,颇为无奈地道,“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是辞职了啊,阿八,连人生的饭碗都会直接丢掉啊。”

      “这些家伙,”他挑衅般地将刀尖指向对面的敌人,懒散的眼眸下暗藏锋芒,“比失业已久看到招聘广告的废柴大叔还要可怕啊,已经不是双眼冒狼光的程度了啊,根本就是化身为狼了啊。不想被吞吃得连骨架都不剩,就给我好好盯紧了眼前敌人的一举一动啊,混蛋们。不用去担心后背,你的后背已经交托给同伴了;同样的,同伴的后背则由你守护。”

      顿了顿,银时头也不回地慵懒道;

      “什么都不用想,不管眼前面对的是怎样的强敌,乖乖呆在我身侧就行了。这次可不要想着乱跑了啊,不管怎样我都会立刻把你抓回来的。”

      虽然看不清银时的表情,但悠奈却能清楚得感受到对方听似轻松的话语中沉甸甸的决意。

      她说:

      “啊,知道了。”

      下一秒,混战骤然爆发。

      虽然一开始就陷入了敌多我寡的不利状态,但凭着逆天的战斗力和滴水不漏的默契,众人硬生生在敌人的阵型中撕出了一个口子,开始朝着外面突围。

      位于队伍最前头的银时和桂身为主攻吸引了大部分敌人的视线,神乐则凭着灵敏的身形来往于敌我之间发动奇袭,武力值稍弱的新八和伤势最为严重的悠奈则负责断后补刀。

      “唔喔喔喔喔喔喔!”

      一脚踩在对方挥击落空的武器上,神乐借力腾空翻身而起,双腿绞住对方的脖颈,紧接着猛地用手一扭,令人牙酸的闷响顿起,那名身形高大的天人就一声不响地倒了下去。

      注意到从后侧方扑上来的敌人,悠奈回身就要挥刀,身侧的银时却比她动作更快,银芒一闪,敌人的心口处就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随着时间的推移,地面上敌人的尸体逐渐增多,走廊里铺满了猩红的血液,沿着地板的走势凝成流动的小溪,连空气都像是浸泡在血液里,充斥着刺鼻的腥味。

      挥刀斩落眼前的敌人,悠奈借着喘气的空隙往不远处一瞟,却发现原本一直站在那里冷冷地看他们奋力厮杀的黑色身影不见了踪迹。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的银时不甘地啧了一声,桂则是冷静地建议道:

      “敌人已经跑了,现在这样子消磨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先按照原有的计划到甲板上去和我的部下汇合比较明智。”

      银时扫了一眼周围杀气四溢的敌人,同意道:

      “啊,到甲……”

      后面银时说的话就像是隔着水面传来模糊而不真切。

      悠奈眨了眨眼睛,视野中的一切却像是被虫蛀了似的充斥着大片的黑斑,大脑一阵眩晕,双耳嗡鸣,身体则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似的一阵发软。

      毫无预兆地出现,又毫无预兆地消失。

      当银时转过头来时,她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虽然身体因为缺血而虚弱,但行动起来却是绝无大碍的。

      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悠奈抬眸道:

      “到甲板上去吧。”

      *

      女人的第六感这种东西到底存不存在她是不清楚,但自己的身体不对劲这点悠奈还是有把握的。因此当众人还未杀出一条血路到达甲板上时,她就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跑出通道的尽头,视线骤然开朗。

      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夜风吹得众人的衣袍猎猎作响。

      同时涌入耳中的,是震天动地的厮杀声和兵器交击的金石之音。

      一轮孤月悬挂在漆黑的苍穹中,隐藏在浮动的乌云后隐时现。足球场大小的战舰甲板上此刻放眼望去,尽是正在奋力厮杀的士兵,黑压压的一片犹如百米高空之下正在翻涌咆哮的海洋一般,浪潮汹涌,厮杀震天。

      “桂先生!”

      在众人愣神的瞬间,一个满身是血武士打扮的中年大叔突然出现,焦虑地哑着嗓子道:

      “您终于来了!但敌人数目众多,我们拼尽全力也只能再勉强支撑一阵子。敌人现在已经完全包围了整个甲板,因此我们计划中前来负责接应救援的飞舰也无法靠近,援兵也无法登上甲板,我们迟早会被困死在原地的!”

      耳中接连传来那个大叔慌张不安的嘶哑嗓音,悠奈却好像全然听不见似的,直勾勾地望着站在甲板另一尽头的熟悉黑色身影。

      犹如鬼魅般的身影在甲板上投下长长的阴影,黑夜叉血红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不祥的光芒,青色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覆盖了一层坚冰。

      隔着层层涌动不休的人影和幢幢的刀光剑影,她几乎是一眼就捕捉到了那个置身战场之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战局发展的黑色身影。

      运筹帷幄间,将他们当成蝼蚁一般耍弄的身影。

      在悠奈的注视下,黑夜叉缓缓勾唇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月光被乌云拦截,黑暗突兀地犹如巨大的幕布一般降临在战场上。

      原本正奋力拼杀的敌军突然间动作有了统一的凝滞,乌压压的浪潮毫无预兆地停止了咆哮吞噬,仅仅因为黑夜叉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就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顺服地纷纷往两侧退去,空出中间的过道。

      一时之间,原本沸腾的战场上就静得只剩下铠甲悉悉索索的摩擦之声。

      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黑夜叉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朝他们走来,黑色的披风随着动作在身后烈烈翻飞。

      他身上的伤口早已止血,几乎看不出先前狼狈的样子,腰间也重新佩了一柄完好的长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而锐利的光芒。

      黑夜叉的瞳孔中浮现出嗜血的光芒,但还是保持着嘴角嘲讽的笑意,阴冷地开口道;

      “到了现在,你们不会还天真可笑地坚持认为自己能够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吧?”

      他冰冷的视线略过银时,最终落在他身后的悠奈身上。

      注意到银时突变的脸色,黑夜叉的眼眸中融入前所未有的愉悦之色,声音中充满了将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满足感:

      “知道你们的意图之后,你们难不成真的认为我会什么防范措施都不做吗?太可笑了,我多的是办法令你们束手就擒——打蛇打七寸这个成语,想必白夜叉你也听说过……”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骤然间掀起的惊呼声打断:

      “阿悠?!!!!”

      “悠奈(酱)?!”

      诶?

      瞳孔猛然间收缩,悠奈怔怔地伸出手去,盯着手掌心正滴滴答答沿着指缝流下的刺目猩红色——那是自己咳出的……血?

      喉咙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得她恨不得能亲手扯碎自己的喉管。

      思维似乎完全跟不上现状,出现了突兀的断层。

      大片的黑斑啃噬着的,好像不止是自己的视线,还有自己的感官和神经。身体突然间就变得不是自己的了,在下一刻软绵绵地朝地面倒去。

      像是断电一般,视野里遽然间被铺天盖地的黑暗所占据。

      好像有谁在最后关头险险接住了自己的身体,她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体上传来的灼热温度,将自己死死按在怀抱里的动作,不断随着急促的说话声而震动的胸腔,但耳中却像是塞满了棉花,所有的声音都显得遥远而模糊,隔着布料闷闷地传来。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更多血。

      意识突然间模糊成了一片,睡意则是汹涌而来,眨眼间就将她吞没其中。

      “——以防万一,从遥远的星球上某种特殊的植物根茎提中提炼出的——最新研发的药物——控制——”

      某个熟悉的森冷声线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但句子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头脑也像是停止了运作似的,轻飘飘的词句还未来得及被加工破译,就消失在了意识海的黑暗中,根本不会久留。

      虽然听得见话语,却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心脏就会完全停止跳动——如果不把她交给我们的话——”

      突兀的,一个陌生的声音刺穿了黑暗,破开重重浓雾,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传入耳中:

      “嗬,原来如此,我之前还在想着这个玻璃瓶中装的究竟是什么,结果竟然是这种卑鄙的药物么……”

      不对,不是陌生的声音。

      脑海中淤积的浓重睡意忽然间一扫而光,悠奈挣扎着迫使已经僵滞不动的思维重新运转起来,开始飞快地翻找起意识海中的记忆,但下一秒,答案就经由他人的惊呼脱口而出:

      “……高杉?!!”

      “不许对晋助大人无礼!”

      一个很有活力的女声几乎是在瞬间响起,接下来便是不情不愿的嘟囔声:

      “喂,那个白色头发的——说的就是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真会逊毙了——好好接着,这可是晋助大人特地……”

      “又子,你多嘴了。”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男声中蕴含着迫人的威压。

      悠奈被炸懵了。

      未等她反应过来,嘴里就被人急匆匆地塞入了类似于药片的物体,期间差点磕到她牙齿,浓郁的苦味几乎是瞬间在口腔内扩散开来。

      卧槽,好苦!

      苦涩的味道像是锋利的钢针一样,狠狠扎在自己生锈的神经上。

      悠奈差点蹦起来——如果不是意识到了此时自己正被按在银时怀里的话。

      “疼疼疼疼疼!”

      视觉和痛觉同时回归,悠奈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阻止了银时继续给自己塞药片的动作:

      “嘴巴要被掰断了!再这样下去嘴巴真的会被掰断的!嘶——牙齿都被你撞得生疼……一片就够了!那个苦得让人痛不欲生的药片一片就够了,谢……!”

      但话还未说完,悠奈就在看清楚了周遭的环境时骤然间愣在原地。

      偌大的甲板上此刻泾渭分明,好像被人画了一条无形的线,一边是以黑夜叉为首的天人士兵,另一边则是在从她的角度来看凭空出现的鬼兵队队员,黑压压的两群人在甲板上形成了僵持不下的尴尬局面,连空气里都涌动着不安分的血腥气味。

      除了隶属于桂势力的飞舰以外,空中不知何时多出了鬼兵队的船舰,犹如幽灵一般自云层中浮现,将他们所在的战舰团团包围,漆黑的炮口无一例外对准了黑夜叉的势力,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但真正令她无法移开目光的,是众多鬼兵队队员众星拱月般围在最前方的熟悉身影。

      肩膀上披着的华丽羽织在夜风中猎猎翻飞,紫色浴衣上的金色蝴蝶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展翅迎风而去。明明处于敌人的大本营,高杉却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一样悠闲自得,姿态慵懒地抽着烟,袅袅烟雾自漆木的烟杆中升腾而起,很快便消融在冰冷的空气中。

      背着月光而站,高杉棱角分明的脸庞隐匿在阴影之中,完好的右眼闪烁着碧绿的幽光,宛如潜伏在黑暗中的孤狼一般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锋芒。

      “阁下这是何意?”

      黑夜叉不善地眯起眼睛,语气冷冷道。

      高杉沉默不语地将烟杆从嘴角处移开,吐出一口烟圈,这才转过头来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对方酝酿着风暴的血色瞳孔,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没什么,只不过是奉着春雨那些家伙的命令前来进行洽谈的罢了——毕竟现在春雨和天道众是合作的关系,为瓜分利益而进行商谈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还是说黑夜叉阁下你已经忘了这一点?”

      “洽谈?”黑夜叉从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低沉笑声,伸手漫不经心地往旁边一挥:

      “这就是你说的洽谈?”

      他示意了一下甲板上的鬼兵队以及在空中形成了包围之势的飞舰。

      高杉耸了耸肩:

      “只是为了确保洽谈能够顺利进行的一些防备措施罢了。”

      “防备?敢问阁下你是打算防备什么呢?”黑夜叉嘲讽道。

      “我倒还是想问呢,黑夜叉阁下这大半夜这么兴师动众的,难不成就是为了捉拿几只所谓的老鼠?”

      这么说的期间,高杉从未一次正眼看向银时等人,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顿了顿,高杉祖母绿的眼眸中浮现出玩味的神色:

      “明明只是恰巧来进行商谈,却好像一不小心收获了意外之喜啊——【龙脉核心】……嗬,你说如果让春雨那帮饥饿的疯狼知道了你们天道众隐瞒了如此重要的情报,会有何反应?”

      “你休要血口喷人!你们鬼兵队不经允许便擅闯战舰在先,甚至偷拿实验室中的药品,窃取我方重要的情报资料,现在却想倒打一耙,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其罪当诛!”

      黑夜叉沉下眼眸,但还未开口,身边的某个副官就骤然间直接破口大骂,眼冒凶光,咬牙切齿,显然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高杉眼风微微往旁边一扫,正欲拔枪的又子就讪讪地退了回去,他复又转过眼眸,冰冷的眼光让那个副官下意识地微微一抖,立刻深感危机地闭上了嘴巴。

      对于先前对方指出的那些罪行充耳不闻,高杉危险地弯了弯嘴角,抽了一口烟,自顾自地又说了下去:

      “为了掩盖【龙脉核心】一事,黑夜叉阁下你甚至不惜动用了舰上研发的剧毒药品打算抹杀唯一的有关线索,目的却最终暴露并因此恼羞成怒打算杀人灭口,为了将消息传递回春雨总部,鬼兵队不得不动用武力与天道众开火,并在混乱中不幸将战舰击毁——”

      “放屁!你以为你说的这些会有人信吗?!简直颠倒黑白,信口雌黄!”那个副官再一次没有忍住,愤怒地大声质问道。

      “那又如何?”高杉不咸不淡地反问道,神色漠然,眼眸睥睨,“你以为春雨那帮家伙会在意过程?天大的利益放在眼前,那些贪婪腐败到了骨子里的家伙能忍耐着不要再第一时间扑上去就不错了。罪名什么的,胡乱安一个便是了……”

      话音未落,黑夜叉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沙哑阴沉的声线犹如刀子一般刮着众人的耳膜,令人不寒而栗。

      “少在那里信口胡言了,春雨什么的于你而言不过是正好可以利用的旗子罢了。打着替春雨牟利的旗帜,还啰嗦地说了这么一堆废话——忍耐了这么久,你一定浑身骨头都在发痒吧——明明眼神中透露出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狠戾神色,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将我撕碎,还生生忍耐下那种冲动继续演戏——连我都忍不住敬佩起来了——”

      黑夜叉止住了自己令人汗毛倒竖的笑声,嘴角扯出怪异的弧度,阴森道:

      “你真是可怕的男人,高杉晋助,鬼兵队总督——不对,应该说,是松阳的弟子才对。”

      高杉毫无预兆地闷声笑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

      他笑得浑身都在发抖,几乎不能自持,声音中是再也绷不住的滔天杀意。

      幽绿的眸中燃烧着透骨的恨意,他抬头一字一顿地道:

      “我只是想送这艘船上的所有人下地狱罢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重要的角色总会晚些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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