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小妾》倩女幽魂

7、第六章 媒妁之言

　　“香凝呀，你的八字是多少？”摆弄着手中的花草，老夫人似是随意的问到。
　　“八字？”自从那日从上天竺寺回来，老夫人就时常会问些奇怪的问题，像什么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亲朋什么的，就像调查户籍一般，这让香凝时常被弄得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面对这样的盘问，心中不禁狐疑着，难道老夫人看出了什么？
　　“啊，对呀，你的八字，”依旧给手中的花草修剪，老夫人似乎没注意到香凝的诧异，“前些日子一个道士教了我一些奇黄算命的门道，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今儿个想起来，拿你的命相算算看。”似是无心的随口言道，老夫人连头都没有转过来。
　　“哦，这样呀～”听她这样说，香凝也暂且没有了太多的猜测，跟着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让我看看哈，这样的八字，该预示着什么呢？”看似思考着，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直起了身子，微笑着转过头，“等我算好了，就告诉你～”
　　“好……好吧～”本来，香凝想说没什么，不用告诉奴婢，命好命坏，都是注定的事情，也大多不能改变，与其知道自己的命数，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安安心心的过每个日子，即使知道自己会封王拜相，没有每日的努力难道可以一日而就吗？反倒是，如若知道自己今后会成为乞丐，倒可能心灰意冷，无心向前，所以命数还是让它成为天知地知的东西，自己好好的过日子就可以了，但这番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看到老夫人的模样，她有些不敢拨了她的兴致，反正不论算出什么，她都不会在意。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秋叶也在风霜一日日的吹佛下慢慢褪却了墨绿的色泽，一点点地枯黄，一片片的飘落。
　　“老夫人，这几日天色渐寒，您在这凉亭中也不要待太长时间，以免着了风寒就不好了。”端着茶盘，香凝来到了假山上的沁馨亭中，陆园顺水而建，其中按照地势也造有一些假山凉亭等景致，而此处的沁馨亭正是在陆园最高的假山之上建造的，可谓是陆园的最高点，站在此处，回望四周，陆园的景致大可尽收眼底，而且此处视野开阔，坐在其中更有一番心旷神怡的感觉，所以有的时候，老夫人也会上得这沁馨之上，静静的捋着佛珠，念念经，照着老夫人的说法，必在那佛堂之上念的更有心得体会。
　　“哦，被你这么一说，确实感觉有些寒意了～”拿着手中的佛珠，老夫人表情淡然的说着。
　　“那披件风衣吧，不要着了凉～”将茶盘放在凉亭中的石桌上，香凝从胳膊上取下一件棕色的披风，轻轻地抖开，向着老夫人的方向送了过去。
　　“这披风？”刚刚只是叫她去拿点茶果，怎么还拿了这个？
　　“奴婢看着这亭子里风大，怕您坐久了着凉，就顺便回去拿了。”似是十分的自然，香凝一边帮老夫人系上披风的前扣，一边随口回答着。
　　“你这丫头，就是心细～”抬眼看着她帮自己披上风衣，老夫人脸上多了一份满意的表情
　　“没有，没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转过身，老夫人想起了叫她拿的茶点，正要伸手，却看到多了一个青瓷的小碗，环盖着釉花的碗盖，“这是……”
　　“哦，奴婢见这些日子天气干燥，给您熬了点去火温胃的药茶，您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见其发现，香凝照实的回答着。
　　经他这样一说，老夫人便伸手端起了茶碗，刚刚掀起碗盖，一阵清香就慢慢的渗透出来，顺着鼻子，一点点地在心里弥漫开来，贴近碗边，轻轻地抿起碗中的茶汤，温热中带着淡淡的花草香，完全没有了平日喝药茶的那种浓浓的药材的味道，入口后，茶香味慢慢扩散开来，只叫人倍感神清气爽。
　　就这样，顺着饮了几口，一杯药茶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喝的差不多的意思，慢慢的放下茶碗，老夫人回味着刚刚舒心的感觉。
　　过了一阵，老夫人伸手握起香凝的手，脸上多了一些欢喜的表情，“好丫头，你真是贴心，这个药茶做得也好，不过你放了什么？怎么不似他们那样满口都是药味的刺鼻？”
　　“奴婢见您上次说不喜欢药茶的药味重，就在里面放了点菊花和三七花，这两样都是去火的良方，而且配在一起，也可以遮盖一些中药的味道。”被老夫人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香凝底着头小声地回答着。
　　“难得你有这份心，还记得我不喜欢药味，这份用心就叫我感动呀～”
　　“老夫人，您别这么说，能服侍您就是我的造化，而且……”不知如何表达，香凝一时有些语塞，抬眼看了一下老夫人，那慈祥的面容却让她没有了其他的想法，顺口说出了下面的话，“而且，您就像我的娘亲一样，女儿为娘亲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我要是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听了她的话，老夫人笑得更加开怀了，此刻，听她说出这样的话，老夫人却也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对了，今儿个我正要问你件事儿呢～”
　　“老夫人，有什么话您就说，奴婢听着就是了～”
　　“你觉得少爷怎么样？”趁机的，老夫人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题。
　　“少爷？”一听到这样一个名字，香凝心里一颤，手也不禁缩了一下。
　　“是呀，你来府里也有些日子了，在你的感觉，少爷是个怎样的人？”感觉她手上的颤动，老夫人心里有些稍稍的触动。
　　“少爷……少爷他挺好的……”眼神躲闪的，香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仪表堂堂，学识深厚，而且处事精明……”
　　“那要是做相公的话，可好呀？”不失时机地，老夫人打断了香凝的话。
　　“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荣幸了吧？”没有过多的思考，香凝顺口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就好，这就好，”听到自己满意的回答，老夫人的眼睛笑得眯成了道缝，“如果我把你许配给少爷，你觉得可好？”
　　“什么？”猛地听到这样的话，香凝心里刹那间顿了一下，一直低垂的脑袋也猛地抬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瞪眼看着坐在那里的老夫人。
　　“我是说，想把你许配给少爷，你觉得怎样？”见他这副表情，老夫人笑着重复了一下刚刚的话语。
　　“奴婢不敢～”慌忙的跪了下来，香凝像足了一支受惊的兔子般。
　　“为什么？”猛地见他这样的反应，老夫人照实吓了一跳，“你刚刚不是还说，能嫁给少爷是一个女人的荣幸吗？这会儿怎么这样的反应？”
　　“奴婢……奴婢实在配不上少爷，请老夫人不要拿奴婢开玩笑了～”声音有些颤抖，香凝低着头回答着。
　　“我可没拿你开玩笑，虽然婵娟也算得上孝顺，但一直没有子嗣，陆家香火，不能就这样断送了呀，所以这些日子，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给元序纳妾，一想到这儿，我就想起你来了，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感觉你确实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姑娘，所以是最佳人选，至于说配不配得上的，你如此善解人意，能娶到你，也是我们元序的造化，而且你放心，虽然说是纳妾，但我可以为你做主，你可以和婵娟是同样的身分，平妻，可否？”
　　“奴婢不敢～”听到这样的话，香凝更加受宠若惊般的不知所措。
　　“你怎么还是这样？那我问你，你讨厌少爷吗？”
　　“不～”
　　“那你可曾与人有过婚约？”
　　“没，没有……”
　　“那就好，而且我拿你的八字算过，和我们元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想起那日老夫人问起自己的八字，香凝这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你还可是什么？”笑着站起身扶起她，老夫人慈眉善目的说着，“就算帮我一个忙，给我一个延续陆家香火的希望，可以吗？”
　　听到这样的话，香凝顿住了，延续陆家香火？
　　见她没有再说什么，老夫人便当他是默许了下来，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地了，“好了，茶也喝完了，话也说了，我们下山去吧～”
　　跟着老夫人身后，香凝收起了桌上的茶点，身旁，落日正慢慢的顺着远方的山梁没了下去，金灿灿的映着人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