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小妾》倩女幽魂

5、第四章 许愿观音

　　来到陆家已有些日子，香凝已经开始熟悉着这里的一切，也很快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熟络起来，因着老夫人那日的说辞，香凝成为了梅君堂的一房丫头，虽然表面说是丫头，却比其他丫头都得宠一些，这也招得一些人的不满与埋怨，但很快大家就发现香凝脾气极好，即使有人因着老夫人的宠爱对她有些刁难，但她都可以一笑置之，表现得十分的随和与大度，将心比心，不久大家也就接受了这个很少笑但却让人感觉很亲切的人。
　　但就香凝来说，其实那些所谓的宠爱于她似乎是无所谓的事情，待在这里能够吃饱穿暖就好了，她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安身的家，至于其他，并不是她想关心的事情，只是除了一件——报恩，她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对于陆家她欠着一份情，再加上老夫人是一位那样和蔼的老人家，让她感觉亲切的就像自己的母亲，所以对于老夫人，对于陆家，香凝有只有感激与谢恩的心情，而且，对于照顾老夫人这件事，她是很乐意，也干的很开心的，就好像陪伴在老母亲周围的小姑娘一般至亲至爱。
　　陆老妇人面慈心善，平日里喜欢送佛念经，没事的时候也会去附近的寺庙参拜进香。这日，闲来无事，老妇人便让香凝陪同着来到了城外不远的上天竺寺，上天竺寺，位于城外天竺山内，与其他两座寺庙并称“天竺三寺”，天竺三寺深藏林间山谷，由下而上，寺宇壮丽，景色清幽，高僧辈出，由月桂峰迤西入佛国山，自下竺，过中竺，至上竺而止，三竺之间，云影天光，泉声松籁，岑寂岛空，香凝钟静，耳目心神之会，觉其迷极其光者，均有超乎三界外的感觉，三竺之中下竺以古迹为胜，而上竺则以观音灵感。因观音素有救苦救难，有求必应的说法，所以也是很多人参拜的对象，而陆老夫人也常去上天竺求佛渡难。
　　行至白云峰下，由下眺望峰顶，白云笼罩，犹如幢盖覆顶。白云峰右下双桧婆娑，但见几个寺僧在树下盘膝养神。顺着双桧峰向上，便到了百丈岩。山上岩穴甚多，常有虎豹出没。树木森森，花草烂漫，朝融夕凝，以致泉脉众多。寺前後左右有大悲泉、梦泉、蜥蜴泉、冽泉、孙公泉水、幻应井、示现井等诸多泉眼。
　　搀扶着老夫人迈进院门，缕缕香烟便飘散开来，一路走进，不时看到一些善男信女手拿香火，或许愿或还愿，均是一幅毕恭毕敬的模样。行至观音殿，一座妙相庄严的观音像映入眼帘，此观音面相端正持好，书放白光，霎时慈眉善目的感觉。
　　面对观音，陆老夫人细步踱到面前，缓缓地跪下，满是虔诚的参拜起来，跪拜许久，似是想起了什么，顺手拿起了蒲团旁的签筒，对着佛像满是恭敬的看了看，口中念念有词起来，随着手中的摇晃，不一会儿，一个竹签便掉落了下来。
　　“中上签。”拿起竹签，老夫人第一反应的念叨着。“师傅，您看看这个签该如何解得？”走到靠近门的位置，对着那里的老和尚，递上了刚刚的签。
　　“33号，”看了一眼签上的序号，老和尚从身后的挂篮里取出了印着词句的签文，“缘起今生善举时，恶相从生百难添。眼前缘以无尽还，令寻他处是人家。不知老夫人求得是什么？”
　　“求子。”面对老僧的询问，老夫人轻声说道。
　　“此签意为目前的情形已是无法改变的，倘若真要改变现状需要令寻他法呀，老夫人。”想着签中意义，老僧顺着解释道。
　　“令寻他法？”似有疑惑，坐在对面的人不解的问到。
　　“便是说目前的状况已经是无法改变，若想得偿所愿必须找其他人的帮助。”老僧若有所思地回答着。
　　“其他人？”轻声低估着他的话，老夫人缓缓站了起来。
　　“或许有缘人就在身边，”淡淡的一笑，老僧捋着胡子说着，“您的签。”
　　“噢，谢谢。”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签文，老夫人回味着那似有玄机的话。
　　“呦，这不是陆老夫人吗？”刚要走出，冷不防得一个声音让低头思索的老夫人猛地回过神来，抬头见却是一个刚走进门的妇人。
　　“曹老夫人，许久未见了。”定睛一看，却是城南曹家的老夫人。曹家掌管着杭州的大部分码头，渡口，因为杭州城内的货运买卖多走水路经大运河运出，所以曹家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成为城里首屈一指的漕运之家，而对于陆家来说，货物也是大多走水路，所以和曹家也是常打交道，来来往往间，关系却是不错，算得上是世交故人。
　　“很久没去府上看望了，今日见到，也是机会，不如到禅房喝杯茶吧。”面对旧识，曹老夫人很是好客。
　　“也好。时候还早，也不急着回去。”素知曹夫人的脾气，陆老夫人只得答应到。

　　“这乳宝泉的水悬乳如脂，泡出来的茶真是不错，茶清味纯，素淡清香。”轻声放下茶杯，曹老夫人淡淡的说着。
　　正要回应什么，一个孩子的啼哭声却让所有人都止住了话语。
　　“香梅，去看看，小少爷怎么了？”听出这声音的模样，曹夫人有些担心的说着。
　　“是。”但香梅还没走两步，一个婢女模样的小姑娘就带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小男孩走了过来。
　　一见坐在这边的老夫人，婢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香兰该死，刚刚小少爷在花园里玩儿，我一个不留神，他就摔倒了。”
　　“你……”无暇顾及责怪丫头，曹夫人拉过孙子关心的看了起来，“好孙儿，不哭了，让奶奶看看，有没有磕坏哪里？”
　　虽说如此，但孩子的哭声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捂着眼睛叫喊着。
　　面对如此的场面，一群人都有些慌了手脚，不知此时该如何劝服这个泪点星星的孩子哭闹的声音。
　　“男孩子是不哭得呦，不然被其他小朋友知道，会被笑得。”没成防的，香凝蹲下身子，拉过孩子的手轻声说道。
　　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孩子却是止住了泪，哽咽得睁眼看着眼前这个十分好看的姐姐，满是亲切的目光，让这个不大的小男孩有了舒心的感觉，“姐姐，陪我玩儿。”收起声，孩子似乎忘记了刚刚的哭闹。
　　“这……”猛然间不知如何回答，香凝回头看了一样身后的老夫人。
　　“去吧，小心点。”看到她询问的目光，陆老夫人也无所谓的说着。
　　“这个丫头倒是乖巧，不过怎么看着如此眼生？”待到二人走远，曹老夫人有些疑惑的问着。
　　“哦，这是新跟我得一个丫头，叫香凝。”顺口回答着，陆夫人似乎没有什么精神。
　　“看夫人这神情，想是有什么心事？”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曹夫人关切的问到。
　　“哎～”见被问起，陆夫人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我那儿媳。”
　　“你那儿媳？听说不是挺孝顺的吗？”
　　“孝顺是孝顺，但都成亲三年了，依旧没有动静，陆家香火，这让我这当妈的能不着急吗？”似是有些不满，陆夫人满是感慨地说着。
　　听到这样的话，曹夫人也明白了一些，但这样的事，如何劝得？
　　“对了，刚刚看你解签，如何说的？”似是想起什么，曹夫人顺口岔开了话题。
　　“哦，没什么。”说着，从袖口里拿出签文，并把老僧的话也说了一遍。
　　“你也放宽心，我想会没事的，这里的菩萨很灵的，而且正像那老僧说的，或许有缘人就在身边也不一定。”尽量说着宽心的话，曹夫人也只能这样规劝着。
　　“希望如此吧。”
　　“哦，对了，听说你家元序前不久和官府一起设计抓获了好几个山贼～”站起身，似是准备离开，曹老夫人想起什么的随口说着。
　　“哦，好像是什么猛虎帮的人，元序说总是在城外打家劫舍的，所以就和官府设了一个局抓住了。”一起站起身，陆老夫人也是没有在意的回答着。
　　“你家元序胆子蛮大了，他不怕那山贼报复吗？”满是担忧的，曹老夫人犹豫的说着。
　　“我也这么说呢，不过元序说那山贼危害许久了，该整治一下了，不过那之后他也顾了不少的人跟在自己身边，也给府里加强了防卫。”
　　“还是小心点，这种山贼都是报复心很强的。”慢慢的向着寺外走去，曹老夫人关切的提醒道。
　　坐在回程的轿子里，陆老夫人回味着今天的经历，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慢慢萌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