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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初夏、这样的日子。总是有点令人想睡觉,或者、我们经历着某样的青春的动力,在记忆中的音符中沉沉迷失着。好像玫瑰带给记忆中只是恋爱的气息,而阳光只能照耀,淡淡的是祥和光。我已经不记得是第几个早晨,我在这样的日子中醒来,注目着对面的楼。阳台上的玫瑰还是一株幼小的幼苗,很是令人有异样的慈母心肠。就那样看了半响,弄到最后,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看对面,还是那株玫瑰。
      “何琳,你在干什么。收拾收拾,走了。”
      那个永远不知道自己嗓门有多大的老妈总是这样的叫着,让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对面的楼,那扇窗户还是紧紧的关着。
      “嗯,来了。”
      回应了一声,拾起墙角的吉他,装好袋子。下楼,我想今天对面的窗户是不会开了呢。
      “你看看你,总是这么磨蹭,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无视老妈碎碎念,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跟桌子上的早餐。总是这样的每天早晨,她烦不。我想我都替她烦完了吧。我苦笑,喝下杯中的牛奶。
      我,就是何琳,一个从小就被逼学着音乐方面的可怜虫。一个不得不去练习我不并不大喜欢的琴,去做那些我不爱做的事情。
      每天早上起得很早,只为了对面的那扇窗,我想每天早上能够看到对面那个熟悉的脸庞。而这好像从我十五岁那年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而今年,刚刚好过去了三年。我不知道到底对面那个比我年长五岁的人为什么躲着我。因为每天晚上我在阳台上拉小提琴或者弹吉他的时候,我总能看到对面的窗纱透着淡淡的灯光。朦胧而美丽,让人感觉到不孤独。好多次,我睡下,醒来,对面的窗户才是黑色一片。偶尔我也试过,我嘎然停止琴声的时候。对面的灯光就会关闭。
      路过剧院的商店,老妈才没有再碎碎念。对于她来说,她永远当女儿的助理,永远把我所有的事情打理好。她才放心吧。因为从她的眼中,我总是看到责任两个字,而这两个字将影响我一生。终究是,原则上的问题。我那刻就在想,尽管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早晨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而透明,让我深深的感到不安。我都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了。
      老师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他鬓上的白发,令我看来是有些过于的苍老的。毕竟他的容颜还那样的年轻而且身体健硕。我很喜欢这样的老师,他话不多。且能告诉我怎样去做,才能弹出动听的音乐,而他从不苛刻我去做到什么程度。我想这就是我能在这样繁琐的日子里所能做到的唯一自我安慰。我有时候很想,如果老师是我的家长,而不是那样一个总在忙碌的父亲,而老妈总是那样的碎碎念该有多好。而现实总是这样与你开着玩笑,我有了那样的父母。于是有了这样一个老师,我看到他于是露出了笑容。
      “何琳,我先带你去后台见一个人。一会你将与她登台表演”
      “谁。”
      “白韵。”
      “啊?”
      “怎么了”
      “没事,老师带我过去吧。”
      老师不知道的是,白韵的确是很有名气了。可她却住我对面,正是这些年不再跟我接触的一个大姐姐。嗯,对,大姐姐。按照惯例,妈妈跟老师打完招呼就匆匆离去了。她毕竟不只我一个女儿,更多的她也是要去忙自己的事情。而我很多时候则要去独自面对一些事情,正因为这样,我开始喜欢他们早早的离去。甚至出差,我都表现得十分冷淡。
      走过长长的走廊,我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以前的画面。

      青草地,蓝天。在乡下的农家乐里,白韵的妈妈把她托付给我妈妈,于是她跟了我们一起出游。我在跟乡下一个小野孩子追来追去的时候,白韵正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碎花小洋裙,一头直发。小巧的脸庞。
      “喂,你叫什么。”
      来的一路上我都在睡觉,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于是我好奇的问她。带着有些不客气。
      她讶异的看着我,半响,才脆生生的甩出两个字。
      “白韵。”
      “那你跟我一起玩,好不好。”
      我笑着,向她伸出手。

      一间安静的休息室里,我看到了很久不见的白韵。哦,不,应该是活着的白韵。这三年来,我
      只是在报纸上见到她的身影,而我想那个摄影师总是不负责的。白韵明明那样的漂亮非凡,却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身影,最多的是她的背影,或者侧影。因为钢琴总是恰好的挡住她的一大半。
      “你们聊聊,等下准备登台。我去前台做准备。”
      老师走了,偌大的空间只留下我们两个人。连彩排都不用吗,我笑。拿起桌子上的节目单,我才发现原来我只是一个陪衬,毕竟白韵才是真正的主角。而我,只是恰好是老师的徒弟,而需要一个锻炼的机会。我想白韵也是不知道的,否则,她现在还怎么能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连我们进来,老师走了。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嗨,白、白老师。”
      我走到她旁边,叫道。想叫白韵,但想想好像不是特别习惯,因为我还没有那么没有礼貌,而且她好像并不想见到我。这三年的疏远就能感觉到。
      “咦,何琳?你怎么在这里”
      比记忆中更好听的嗓音在我耳朵响起,她脸上的诧异让我感到奇怪。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我已经出现很久了吗。
      “嗯,老师让我来跟你一起演出。借你的光。”
      我笑,像从没有她疏远我这样的事实。
      “哦。那我们先试试。”
      “不用了,我没有跟你同台表演的机会。只是中间小小的插曲而已”
      这句话为何说出来,我自己都是那样的伤感。如果我不是看了节目单,如果我不是认识白韵的何琳,我还真的会以为老师的面子足够让我跟这样一位国际上知名的音乐家合作。我太妄想了,我看着窗外不再言语。而白韵似乎比我更少话,看了我眼,然后看着窗外。

      老师的建议,让我很快有了一定的知名。的确,我是通过白韵而走向更大的舞台的,而我面对
      老妈为我感到荣耀的同时一点也不开心。她高兴的替我安排行程,在客厅里打着电话。
      “何强,你晚上早点回来。---对。----何琳以后会很忙了。”
      “何琳,你过来。”
      从餐厅走到客厅,我看着老妈把关上的手机放在茶几上,然后献宝的给我看手中的行程表。我想无非是某些商业的演出,而我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可言。
      “你决定就好,不用问我了。”
      我淡淡的说,仿佛那些与我无关。我就像一个角色吗,而且是没有灵魂的那种,我看到妈妈的手停顿了一下。她大概以为她听错了,她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我。
      “妈,我想好好的弹琴。这些事情,你帮我弄好。我出去走走”
      没有考虑她的反应,我想我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否则我就会把内心那句“你这么爱管
      ,你管完好了。”的话脱口而出,而我没有,我打开门,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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