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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万幸中的不幸 ...

  •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虽然从坟墓中爬出来就撕掉了脸上的那一张易容用的皮,但做贼,总会虚心,武功不到家也不要紧,但不能不会逃,虽然可能并没有人会追。
      带着对别人来说致命的伤,说完全没有影响的是疯子。轻功发挥不出七成,更要命的是,发现有人跟踪。看来那人也不是吃白食的,以目前的状况,竟甩不脱……既然逃不了,也不用浪费力气了,反正黎澈大人也不是只会逃。就这样原地不动的等了不消一刻,便有个身着蓝白色服饰,朴素却又华贵面料的青年男子追上来,停在三丈以外。
      黎撤环胸,透过压低的斗笠瞪他,就这么互瞪了一柱香之久,追来的人终于先打破了沉默:“请问小兄弟何人?”僵了半天就这么句破话,真让人窝的不行,“这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跟踪我?”黎澈硬梆梆的答道。“可你为什么穿着我刚定的衣服?”“什么你刚定的衣服?”
      “这件蓝白的衣啊。”
      “蓝白的衣都是你的么?”
      “在这城里,穿蓝白色的,这种面料的,着实就我一个。况且,我刚看见你从早已打烊的旗罗庄出来。没说错吧?”他眨眨眼,显得很无辜。
      “我说不是呢?”黎撤只想劈死他。
      “我可以证明。”
      “怎么证明?”
      “第一,你有伤。在这在这个城里,逃跑功夫最好的数我,而你显然若没受伤逃跑功夫更好,所以你不是本城人。再者,我在附近找到了这个。”他得意洋洋的拿出一件混着血与泥的衣服。
      “这件衣服不是我的。”黎撤笑得很开心。这种没道理的推理,没人会相信,起码他可以不让人相信。
      他貌似有些失望,不过随即恢复了笑容。不过你好像丢了东西,他从一堆衣服中掏出了块玉佩,摇摇晃晃。瞬间摇去了黎澈的理智。只觉得眼前一晃,玉佩便已经易主到了黎澈手中。东西拿到了,黎澈便开始逃跑,可显然,刚刚的抢夺看似轻巧,却耗去了很多余下的力量,虽然不能被追上,但也甩不掉。
      于是在一处树木茂密的地方,跳上树,向下撒了包药粉。这种药让黎澈很放心,普通人碰到一点就马上会被放倒。可那家伙走过,一会儿又走了回来,若无其事的大喊:“我的追踪术很好的哦。你就在附近吧。”
      黎澈快闷了,无效?怎么可能!!!
      “你是药人么?真该死。”
      “你怎么知道?”那人笑嘻嘻的,完全不在乎黎澈的震怒。“你给我下了药?”他恍然大悟的样子。
      而黎澈,因为假死药的缘故,他将有三天无法正常使用内力。毒无效,也就是说他无法杀这个人或是甩掉这个难缠的鬼。
      “你到底要怎么样?”栽在这人手里了,上天总不会让人事事顺利的。
      “我么?交个朋友啊。我最喜欢会逃跑的人了。哦对了,我叫廖弦。我们家再武当山下这一带可也是大大的有名哦。”
      “好吧,做你的朋友有什么义务?”
      “陪本公子玩啊,没人愿意做我的玩伴啊。……他们说陪我玩太累了。……”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走?”黎澈面无表情,尽管就算他有什么表情在斗笠下也看不见。
      “我可是诚心交朋友的,你首先要自报姓名家门职业爱好……明白了?”廖弦笑得很无知
      “黎澈。别的没有。”
      “啊???好吧,你先去我家疗伤吧……要请大夫么?”
      “不用。”
      一路回到廖弦的府上,进府是通行无阻的,一群人一面叫着大少爷,一面退居两旁似是怕被着瘟神碰着会猝死。他带黎澈到一排厢房正中的一间房屋,三丈外,黎澈加大步子,赶在廖弦的前头打开门迅速关上,满意得听到门外廖闲的鼻梁与大门亲密接触的声音以及一声闷哼。“治治你的鼻子回去休息吧,明天陪你玩。还有,退离这间屋五米远。”话刚说完,一堆碎石便蜂拥而起,将廖弦隔在五米远处。不知是那些碎石达成了什么样的默契,竟如何都无法跨过。廖弦无奈的摇摇头:“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阵法吧。”

      第二天,经过一夜休整,精神明显好多。看到黎澈时,廖弦有一刻定住了,眼里的表情虽有惊艳,但不全是,另一种是疑惑,让人莫名其妙的疑惑。一天,黎澈就跟着廖弦在青楼酒庄,赌坊武场转。两个人都显得漠不关心,黎澈是原本便不甚有兴趣加之身体还没复原不想乱动,廖弦则是觉得黎澈并没有给他任何整他的机会而甚是无聊。通常别人总有一样是感兴趣的,于是他便可以整他们了。
      通过一天,黎澈充分利用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也没几个人见过他没易过容的脸,况且他还带着斗笠。同时,在这一天中,他也充分认识了这个家庭。廖弦是廖家独子,而廖家是这一带的一大富商,廖弦素好结交些江湖上奇奇怪怪的人,学了一身奇奇怪怪的功夫,倒挺佩这奇怪的人。
      登船夜游时,廖弦突然想到挑灭远处一艘船的灯来制造混乱,本是挺好玩的一件事,可还没说完,就被黎澈踢进了水里,只剩下扑腾的声音。
      湿泠泠地爬上来,抱怨道:“喂,你怎么敢把本公子踹下水?”虽然口上这么说,但极具洞察力的黎澈在一天中早已发现:你若不给这人面子,完全出不了状况。反之,你太过忍让,会被整死。虽然没有在黎澈身上被验证过,但黎澈早已看到千百个事实,从廖府的下人,到钱庄的老板身上。
      此时在杭州的方尹岚,倚窗望着窗外的月色,好几个月了,不知阿澈现在怎么样了。听到武当传来的与蜀山冲突的消息,不知为何,想到了阿澈,难道会跟他有关?可惜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有什么关系的地方。揉着太阳穴,准备熄灯睡,却听到敲门声。打开门,是妹妹源源。“怎么了?”他柔声问。“哥,我做了个噩梦,梦到阿澈从坟里爬出来。”
      “还好你梦到的不是他爬进墓里去。好了,不要乱想了。睡去吧。”可她仍是迟疑着不动。
      “睡不着么?那进屋来吧,我看着你,可以睡了么?”点了点头。
      就这样,方埠源睡在榻上,方尹岚守在床边,都沉沉睡去。
      这晚,黎澈又梦到了沁园,梦到了杭州,那和暖的让他一度不忍离开的地方,阳光和煦的那么不真实。源源的微笑甜美得一如雪山上的银白,尹岚的微笑柔和的如丝丝缕缕的光,虽不如源源的那么灿烂,却有一种无尽包容的美好。本不属于他们的世界,自己的世界早已在十年前崩溃离析,何苦在追寻那残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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