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妄为（无限恐怖）》浮游的蜉蝣

25、转为顺风顺水

　　“说起来，何幽你的风刃能达到什么程度了？”王侠笑着问道，“生化二里你主要用的是隐匿和加速度，不过在异形四中，你的风刃倒是可以正面对抗皇后。”
　　“哪有对抗，”何幽苦着脸，“那只皇后最后还不是郑吒解决的。”
　　“你也不用这么悲观，”郑吒拍了拍她的肩膀，“萧宏律不是分析过这事吗？其实我们当时是各出一半力，从奖励点就可以看出来。”
　　“别说得你好像很清楚一样，”何幽不屑，“当时只顾着灭掉那一波又一波的异形，到底谁出了多少力你根本不知道吧？萧宏律被护在后面放暗箭，他又能知道多少？”
　　“喂，至少萧宏律智商比你我要高，照着每人所得奖励点来分析不会出大错。”郑吒啼笑皆非，“别因为你现在头痛就迁怒，虽然萧宏律是没有给你提过训练建议，但是就算他提了，那时的你会听吗？”
　　“……不会。”何幽承认。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其实是很忽略萧宏律的，因为说到无限恐怖世界的智者，第一个想到的楚轩，第二个想到的恶魔队楚轩，第三个……没有第三个了，这俩就能折腾翻整个世界还有余。
　　“喂，你的风到底能做什么？”霸王好奇。
　　“我练得最多的其实是风刃，可以做到群体大范围攻击，”何幽自豪，“也可以做到定点精准切割。然后我还可以用风裹住我的身体强化我的攻击能力和防御能力以及观察力和反应速度，借此可以跟职业杀手肉搏哦。”
　　“对，我跟王侠都可以作证。”郑吒夸奖。
　　“但是大校是希望你能做到准确并长期稳定的信息收集吧？”王侠诚实地指出。
　　何幽立马就焉了：“这个我也练习过，不过那时跟詹岚配合得更多一些，单独训练这个也有，但更多是用在读取即将攻击我的敌人身上，比如跟赵樱空对打的时候。纯粹读取环境中的各种信息，其实在刚开始学着控风的时候比较多一些，那时是根本控制不了不读，后来慢慢控制住，也有意识地去读取某些特定信息——比如印洲队、恶魔队的信息——但要么时间不长要么是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而且都是只做这一件事。可是楚大人要求我将这训练成为仿佛呼吸一样的事情，至少也是不用特意去集中精神的。”
　　“很难？”郑吒不是太理解。
　　何幽指着自己惨白如鬼的脸：“你觉得呢？”
　　“你们几个，”楚轩突然开口，“我现在说一下任务流程，因为时间有限，为了尽量多地拿到奖励点和支线剧情，我们需要冒险，还有打时间差，所以我接下来的话你们都听清楚并记清楚，因为按照这个流程我有七成把握得到最大限度的收益且我们五人都能平安回到主神空间，但是如果弄乱了流程……”楚轩顿了顿，若无其事地递给每人一张纸，“何曜警还有新人那边你们不用管，我来处理。”
　　郑吒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还是没忍住：“能给新人们机会吗？”楚轩之前已经分析过，因为主神空间只有二十个房间，所以中州队很可能也只容许二十人存在，如果他们要复活之前的伙伴们，那么对于新人，绝大部分就都必须放弃。
　　“这个你不用担心，”楚轩说道，“一共就只有两个新人，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是引导者，我不可能对他们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郑吒有些尴尬地挠头，“也不是怀疑你会刻意去伤害新人，只是……”郑吒咬了咬牙，“支线和奖励点，我会拼命去赚的，尽快复活大家，这样就不会有新人进入恐怖片了，我们也就不用烦恼该怎么处理新人了。”
　　“是我们。”霸王咧着嘴说道，“我们一起赚奖励点和支线，虽然大部分人我都不认识，但至少零点的复活就交给我吧。”
　　“这么说来的话，”王侠笑了起来，“我就先赚程啸的份吧。”
　　“那我是不是应该先赚詹岚的份？”何幽问道。
　　“我似乎说过，”楚轩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个人，“复活的顺序由我来定吧？还是说你们比我更有把握保证被复活的人不会再轻易死去？”
　　四个信心爆棚无视现实过度的傻瓜立刻闭嘴，乖巧听楚大人讲解当下的行动指南。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信心爆棚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嘛。何幽心想，毕竟楚大人实在太可靠了，简直就是能晃瞎眼的指路明灯。

　　“你说过我会让他们产生依赖心理，进而给中州队带来灾难，”分头行动时，何曜警走到楚轩身旁，说道，“但事实上，你才是会让他们依赖的人吧。”
　　楚轩不以为意：“我只是提供给他们一些智商。”
　　何曜警笑了笑：“生化二回来时，何幽完全失去了主心骨，那时她首先想到的人不是武力值最强的郑吒，不是跟她相处最多的詹岚，也不是她当作了哥哥的张杰，而是你。”
　　“她被原著影响太多了。”楚轩平静地说道。
　　“也许吧，”何曜警眯眼回忆了会儿，“她的性子太被动了，即使有足够的毅力来反复磨练基础，也确实打好了基础，以一个后天觉醒的灵能力者而言，很难得地磨去了灵力暴动的不稳定，但是，在这种环境中光有扎实是不够的，过分的谨慎和激进的鲁莽一样都会导向覆灭。但是逼到绝境，当再没有可依靠的时候，脑中的谨小慎微就会消失，一心一意只会去向唯一的目标靠拢，冒险、放手一搏，因为没有再可失去的了，于是反而得到了。”
　　楚轩转头看向何曜警。
　　“从我听她说生化二中州队会团灭时我就知道这会是个机会，让她彻底控制住力量的机会，”何曜警看着楚轩笑道，“咒怨中我就发现了，她自身并不太害怕死亡，甚至还有较浓的消极心理，想着死了还更轻松些之类的，但是，对于认同的人死在她面前，她却很难接受。”
　　“于是你放任了团灭？”
　　“这个刺激才够，”何曜警并不否则，“当然，在不会因为奖励点欠缺而被主神抹杀的前提条件下，如果她一并死在那里了，那对我来说，她也就完全没有了可期待的价值，即使再复活也一样。因为在训练了那么久之后，如果连逃命都做不到，那实在是差得太过了。”
　　“我倒是很惊讶，”楚轩看着手中的资料，“如果恶魔队中的我确实是我的复制体，跟我有相同的智商和作风，那就不可能不特别留意这个拥有不属于主神提供的力量的人，更何况何幽还是负责完成主线任务的关键，‘我’不可能不刻意关照她。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成功逃出来了，我真的很惊讶。”
　　“你是在赞美你自己的智商呢？还是在顺便赞美她的生命力？”何曜警有趣地笑道。
　　“没有足够层次的对手，也就不足以体现自身实力的程度。”楚轩说道，“我只是想说，因为她逃出来了，所以我才会认为她还有潜力可挖掘，让另一个我计算严重失误的潜力。”
　　“肯定有，”何曜警低笑着，“后天觉醒的灵能力者潜力都是巨大的，关键是，能不能使之发挥出来，而且还要稳定、不透支、可持续。”
　　“稳定不透支可持续她自己已经做到了，”楚轩还是面无表情——在何幽和何曜警的面前他都不用伪装感情，前者是通过小说以及复活他时看到他的记忆从而知道了他的情况，而后者，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看穿的，但也确实是知道了——但却透着一股愉悦，“但发掘潜力却做得还不够，依赖心太重，需要压迫催促，我想我能完成。”
　　何曜警笑得很乐。
　　“你心情不错？”楚轩问道。
　　“是啊。所以呢？”何曜警回答得干脆，看着楚轩，等他下文。
　　“那么看在被娱乐了的份儿上，这头巨龙你来杀了，然后带回尸体。”楚轩说道。
　　何曜警古怪地看着他：“你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你想让我做什么？而且还是以这种商量的口吻？”
　　“是。”楚轩点头。
　　“我以为好歹也该有引诱，布下一重接一重的陷阱，让我必须出手。”
　　“那样做的话，激怒你从而导致团灭的可能性更大。”楚轩摇了摇头，“除非我能算计你跟巨龙同归于尽，否则任何算计等结果出现后再回头看去都是很一目了然的，你不可能发现不了，发现了就不可能不报复，弊远大于利，我不可能这么布局。”
　　何曜警愣了愣，然后笑出了声：“果然，你的存在确实让事情没那么无聊了，好吧，看在我好久没这么高兴过的份儿，那巨龙我来处理，嗯，让何幽来帮我，我都还不知道她的近战能力达到什么程度了，正好可以检测一下。”
　　“可以。”楚轩干脆同意。
　　“她不是你另一边布局的一部分？”没看到楚轩为难，何曜警有些失望。
　　“既然你的存在是我布局的一部分，郑吒那边的行动，我自然就考虑了多套方案，你提出要何幽是我考虑了的方案之一。”楚轩理所当然地回答。
　　何曜警挑眉：“总会有算计不到的时候。”
　　“我们可以赌赌看，”楚轩没有在意挑衅，“如果我赢，你就帮忙，如果你赢，中州队团灭。”
　　“啊哈，拿整个团队来跟我赌吗？”
　　“你的战斗力值得我压上这个砝码。危险等于收益，在最终决战开始之前，我们毕竟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最终决战吗……”何曜警耸耸肩，“联系何幽吧，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