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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们难道只好对时光悲哭 ...

  •   引子
      阳光下的他是那么温柔,和谐温暖的笑从眼底慢慢的荡漾开来,一直温暖到我的心里,而我的心,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伤了似的,疼痛不已,所以只好把头转开,不敢再看他,心里冒出了很久以来连自己一直都不敢去想的念头,“如果他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同性的他,一定就不会再这样对着我笑了吧,也会向别人一样对我投来鄙夷的目光的,所以,一定不要让他知道,以后我不管,只要现在还和他在一起,我就满足了,那怕他永远不知道我的心意,哪怕以后被他发现了,被他遗弃了,被他伤害了,我也在所不惜。”
      第一章
      M电子公司主要是经营电子产品的开发与销售的大型公司,我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了,虽然现在还只是开发部的一名实习员工,不过我却很知足,我学的专业是计算机管理,专业对口又能学到很多新东西,同事们对我都还不错,所以每天过得都很充实,“忻雷,你还没写完那?”那是我的上司兼“同居”人方子阳在叫我,首先是上司,29岁的他已经是我们公司开发部的部长了,是全公司最年轻的领导,但在同领域他却已经是“老前辈”了,不仅脑袋好,长相也是好的没话说,1米85,75公斤,麦色肌肤,宽肩窄腰,精致的无框眼镜后和谐温柔的眼睛,简直是少女杀手,目前还是单身的他已经容蹬公司最具潜力的钻石王老五首位,成为公司为数不多女性的最佳夫婿候选人了,然后~~~是的,同居人是没错,不过不是那种关系啦!是从上月开始我租住的地方拆迁了,正没办法时,听说同事说方子阳租住的地方很大,而且跟他合租的同事刚调去外地的分公司了,他也正在找人合租,所以,厚着脸皮向他请求合租,本来是抱着被拒绝的觉悟前去拜托的,没想到却听到“和你合租比和女人合租麻烦要少很多,所以,我同意了,不过~~~~~”“什么?”我惊喜又迫不及待的问,“你要负责做饭噢!”“没问题!!!!!!”到现在一想起那时我的心情,我还是忍不住要笑出来,“喂~~~!”“马上就好,你再等我一下。”“唉~你真是慢性子。我要饿死了~~~!”“好啦好啦!我们走吧。”看着大我六岁的上司摆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真是受不了,刚匆忙收拾好办公桌,就被他推着向外面走去,因为暖气很热,在室内我只穿了衬衫,当感觉到他温热的手心贴在我只穿了衬衫的后背上时,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别误会,那不是幸福的寒战,这点我还是分得清楚的,那不过是因为我有接触过敏症而已,同样的,这也是秘密,他好像也感觉到了我打了寒战,问了一声“冷吗?”“不冷,我鞋带开了,你先走”不着痕迹避开了他的手,心里有一点舍不得,但也觉得安全了,“是呀,九岁以后离开了那里,然后接受了治疗,现在我的样子应该和常人无二了吧,唯一不同的心,是任何人也无法看到的,因此不用紧张,放松~再放松”向往常一样,我在心底安慰着自己,不要紧张,“晚上吃什么?”“米饭,菊花鱼,香菇菜胆,海鲜丸子汤,然后是水果,是草莓噢!”“又是草莓~”“你还说!昨天的草莓沙拉我只吃了两口,就被你吃光了…………”我们一起边聊天边走出公司,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11月的下午6点天已经很暗了,从暖气充足的办公楼里出来,虽然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我还是不禁缩紧了身体,从公司到和方子阳合租的房子坐地铁只要20多分钟,不过因为是下班高峰期地铁里人总是很多,如果不是和他在一起,打死我也不会去坐的,宁可骑自行车都认了,可现在和他一起,我仿佛不那么害怕了,人多拥挤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的为我隔开一个角落,挡住人群,我会故意问“干吗?我又不是女孩,用不着你这样出力献身的”“把你挤坏了,晚饭吃什么?”他毫不在意的说“且~~算你有孝心”“你说什么?”他的手危险的靠近了我的脖子,“这位兄台,兄台,有话好说!小弟知错了!”我满脸陪笑的服软“哼,不能原谅,看你晚饭表现,要是不值,我再制你!”他一脸严谨的警告“一定一定”就这样每天的20分钟并没有叫我难过,很轻松的就过去了,家是一套两居室的公寓,大概90平米左右,我们两人各占一间,客厅公用,我有一些洁癖,所以总是强调房子的干净整洁,为此方子阳颇有些微辞,他老说又不是女人,干吗那么爱干净?我就满面笑容的告诉他要嘛保持卫生,要嘛我们吃素,这时他只好垮着脸嘟囔着收拾他乱丢在沙发上的报纸和杂志,晚上7:30分晚餐开动,方子阳又开始了每天的风卷残云,看着他满足的吃着我做的饭菜,我心底总是轻轻的在说“让一切永远不要改变,永远永远……”饭后还是我刷碗,这是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地方,说好了我做饭他刷碗的,可是每天他总是找借口逃避,无数次抗议无效后达成协议,因为他不做饭、不刷碗、不收拾房间所以房租他负责交2/3,我交1/3,以补偿我的损失,说心里话我并不在意钱,是他坚持这样做,他说这样能减轻他的内疚感,不过我很怀疑,他有内疚过吗?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他偷懒找到了完美的借口罢了,我也不和他计较了,私下里却想:就这样下去好了,我要彻底把他宠坏,要是叫他离不开我就好了,等我收拾完了,方子阳已经洗好澡出来了,我也去了洗澡,然后我就穿着睡衣向猫一样蜷在沙发上看书,他也穿着睡衣坐在对面沙发上看报纸,电视里音量不高的放着广告,房间里有一种安宁的默契,我看见方子阳偷偷的把手伸到茶几下面“不许抽烟”我警告伸手拿烟的人,“你免费吸烟,我还没向你收烟钱那,你应该知足”他不以为然的还在进行着拿烟大计“我不抽烟,是你强迫我吸二手烟的,危害我的健康这就是犯罪,犯罪就要受到惩罚。”我不依不饶“好了好了,就一根”他悠闲的终于把烟叼在了嘴上“脆皮鱼香牛肉”我盯着他坚决的说“啊!明天吗?”他兴奋的满脸放光“也许永远没有”我眯起眼睛威胁到“不抽了,不抽了,明天一定有吗?”“看你表现了”看着他把烟收了起来我有些得意“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摆出一副哀怨的样子,好看的眉头轻皱着我不禁又调皮的说了一句“我可没骑你噢!”“好呀!夏忻雷,你是不是讨打呀?看我不收拾你!”他也威胁的眯起了眼睛“大哥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知错了”我笑嘻嘻的贫着“服了?”“服了,谁叫您是老前辈那!”我又捉黠的下了另一个套儿“我有那么老吗?”看他有些发飘了“哎!萝卜不大长在辈上吗~~哈哈哈哈!”我终于大笑了起来“好呀!看来这顿打你是不挨上就不甘心吧?”没想到这次他动作飞快的向我扑了上来,沉重的身体压在我肩上,飘散着一阵沐浴液的香味,提醒我,我们的距离危险了,我心里一紧想都不想就抱紧了头往沙发里缩去,而且身体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怎么了?”他惊叫“不至于吧~我可还没打你那”温热的大手轻抚着我的头,试图安慰我,我却马上惊跳起来,甩开了他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猛一抬头看见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一个苍白着脸,眼神惊惶的男人,那是我吗?吓了我一跳,而这个样子也吓了他一跳,“本能反映,你也会的”我勉强为自己辩护着,我感到自己的嘴唇都有些发抖了,“你脸色都变了,不舒服吗?”他的眼睛透出了担心,“有些不舒服,我先去睡了”我逃跑似的进了自己的卧室“真的没事吗?”他担心的追问“谢谢,没事”关上门我慢慢踱到床边,把自己抛到床上,刚才的反映实在令我感到狼狈不堪,明明心是喜欢他的,可是身体却背道而驰,心底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在关键时刻从内心将我瓦解,击碎我薄弱的外壳,重将我所经历过的那仿佛拨鳞剃骨的痛苦再次演绎,虽然觉悟到自己今夜又无法入睡了,还是在黑暗里静静的躺着,盘算着明天打电话给吕鸣轩,预约看诊,我已经有好久没去看他了,他是我的心理医生,一个唯一知道我历史的人,也是我唯一接触后不会过敏的人。
      第二章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的后果是第二天带着一对熊猫眼在公司里昏昏欲睡,无精打采,还赶上是月初,工作紧张的要命,这时候不可能偷懒,所以下午2点,我努力的在表格上爬着,同时还要奋力的和瞌睡斗争着,努力不让自己坠入睡梦,早上还和往常一样,和他一起吃早饭,然后上班,只是今天他的话少了很多,还总是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我,搞得我更加疲惫不堪,就像现在,他一定有在看我,开放办公区给了他足够的方便,他只要站在门口就可以一眼看见我,而我却是从同事们突然停止的小声聊天中得知领导的到来的,“夏忻雷,电话”隔壁的小珊在叫我,强打精神接电话“你好,夏忻雷”“小雷吗?我是吕鸣轩”我一惊睡意吓跑了一大半“噢!您好,我正要给您打电话那”我坐正了身子扫视了一下四周,只听他却语气沉重的说“我有事找你,你现在有空吗?”“我正在上班,下班怎样?”“最好现在,事情有点急”他会有什么急事找我那?虽然疑惑还是说“好吧,我现在去你那?”“不用了,我现在你们公司大厅里,你能下来一下吗?”我有些不高兴,都来了还问我有没有时间干吗“好吧,我马上下去,半小时够吗?”“下来再说好吗?”他语气有些奇怪,“好吧,一会儿见”“再见”挂了电话我抬头看向门口,子阳还站在门口,正在看门口的打卡机,我忍着失眠后的眩晕慢慢走过去,“部长,我想请半小时假”大概我的脸色不好,他有些担心的小声说“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天知道这会儿医生都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还去医院干吗“不用,只是有个朋友来了,在楼下等我,我下去一下就回来”“你朋友?谁呀?”难怪他要问,我从来就没有提过我在公司外面有朋友“你别问了,我马上回来”我头晕脑胀的懒得和他解释,也解释不通,掠过他的身边,向电梯间走去,在电梯里我闭上眼睛猜想着到底有什么事叫一向稳重的吕鸣轩火烧眉毛似的跑来找我,虽然他只有38岁却已经为我看了14年病了,我总是笑话他稳重迟缓的象83岁的老头子,虽然他长得并不老,只是个性温暾了一点儿,我还没见过他主动来找过我那,他总是说“只要你病好了,就是永远不要来找我,我也高兴,干吗还要去找你那?”我不禁微笑了起来,是呀,要是永远不见他就好了,“叮”电梯停在了一楼,我走出电梯一眼就看见他站在服务台前,高高的个子一身铁灰色的西服,银灰色的领带,不穿白大褂的吕医生更像一个精明的商人,“你好,我有些急事,不好意思打扰了”他微皱这眉头说,“没事的,咱们这边谈吧”我把他引向一楼的会客区,那里有个玻璃屏风可以挡开一部分人的目光“这个~~你很忙吗?”看他有些踌躇的样子,我有些着急,于是稍微有些催促他的说“是有些忙,所以咱们快些谈好吗?到底是什么事?”他低下头坐在会客区沙发上,我端了两杯咖啡过来坐在他身边,等他开口,他慢慢抬起头用凝重的目光看着我,我也屏住了呼吸静听着“她死了,今天上午11点,在寿安疗养院,留下了五千三百万的遗产,你是唯一的继承人,医院刚通知了我,我就赶来了,是死于心脏衰竭…………”他后面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见,耳边只是轰鸣着,强大的冲击已经让我的头脑麻痹了,我站起身来,仿佛要逃避这场景似的,要跑开,腿却一软向地面到去,吕鸣轩一把抱住了我瘫软的身体,“忻雷”“小雷”我仿佛听见了方子阳的惊叫,可是我的脑子里却满是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仿佛是雪在我四周慢慢堆积,却并不寒冷,孩童的欢笑银铃般细细碎碎的响这,尤远至近,我急忙跑过去追寻着,茫然四顾只看见白茫茫的四周,笑声不见了只留下深深的孤寂,鸦雀无声,我号啕大哭起来“不要不理我,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呜呜呜”“你这野种,不配和我说话,滚远一点!”“我不是,不是”“野种,野种~~~~~”无数双手向我伸来,仿佛要将我撕碎般的纠缠着我,我无处可逃,接下来将是□□的折磨,不停的毒打,和无尽的折磨,我害怕极了,有谁来救救我!我抓住了身边的东西想掩盖自己,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纳了我,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我渐渐放松了身体,开始意识到自己又作恶梦了,不过现在已经醒来了,已经没事了,可是疲惫控制着我,我不想睁开眼睛,还贪恋着这个温暖的怀抱,不想离开,于是我听到有人在说话,“他怎么了?”方子阳在这里!“是心理疾病”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由于是抱着我的人说的,我还是听得很清楚是吕鸣轩的声音,“什么心理疾病?我看他一直很痛苦的样子,是在做恶梦吗?能治好吗?”“嗯~我想能治好,病因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小雷的秘密,我没权利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就问他自己好了”我安心了,吕鸣轩是个守信的人,沉沉的睡意向我压了过来,我也终于沉入了黑暗。再次醒来时我有一些恍惚,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却不是我家,慢慢我想起来了,是吕鸣轩诊室里间的特别病房,难怪这么熟悉,半年前我还常常睡在这里,现在这里还是老样子,连窗帘都是我要求他换上的淡黄色,门响了一下,吕鸣轩轻轻的走进来,发现我醒来了,他微笑着说“你醒了,好些了吗?”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我又发作了吗?”“你想不起来了吗?”我努力的想了想,“你好像对我说了什么,可是我记不太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我还是茫然“忻雷,你不能总是逃避,一切已经过去了,你有你的生活,现在她已经死了你应该彻底放开心结,好好打理一下心情,忘了吧,这样你就会好过许多的”我一下就想起来了,他那时说得话,这下到让我惊恐混乱了起来“不~不~不~我已经忘了,我全都不记得了!”我双手抱着头,把身体尽量缩成一团,向棉被里藏去,轻轻的有人在拍我的背,隔着棉被,一下一下的心渐渐的平静了,睡意袭来我又坠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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